取了暴君心頭血后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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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算要收回手老實站好,可手指剛抽離出來,就被緊緊地攥住了。 屋外是冰雪連天,她一路坐轎輦過來,手腳完全是冰冷的,可他的手卻和面向完全相反,人冷心熱,好似瞬間有股暖流包裹著她。 方才是林湘珺在作怪,這回卻是主次倒了過來,他的手指順著她的,一點點往上攀,而后像是張大口將她的手掌完全給吞沒。 甚至還變著法得逗弄她,在她的手掌心寫字,一筆一劃,寫得又慢又認真。 林湘珺最是怕癢了,尤其還是當著長輩的面,有種偷偷做壞事的隱秘感,她輕輕地顫了顫,想要把手給抽出來。 可沈放的手勁大,她嘗試著掙扎了兩下,都是紋絲不動。 更叫她面紅耳赤的是,他的手指還在順著她的手腕往上撓癢癢。 她今日正好穿得是寬袖的衣裙,反倒方便了他使壞。 林湘珺愣了下,不敢相信地偷偷瞄了眼身旁的少年,卻見他面色如常腰背挺拔,絲毫都看不出冷若冰霜的面容下,正在做什么事兒。 偏偏一開始做壞事的人是林湘珺,這會被人反將一軍,還沒地說理去,只能默默地忍耐著。 他的手指有些粗糙,落在她細嫩的皮膚上,不僅癢癢的還有些刺拉拉的感覺。 好似他不是在她的手臂上劃撥,而是在她心上撓了撓。 偏偏這個時候,周意禮的余光瞥見了她古怪的神色,關心地朝她看來。 “七娘,你的臉怎么這般紅,是不是來的路上著涼了?” 說著還要伸手來探她的額頭,林湘珺嚇得立即站直身子,往旁邊側了側身子,更好地擋住自己背在身后的手,順便暗暗使勁,想要掙脫開沈放的禁錮。 可這人非但不放,還變本加厲,在她手臂上劃動。 她瞬間后脊一個激靈,躲開了周意禮的手。 “沒有沒有,只是屋里有些熱,過會就好了?!?/br> 恰好這會景帝咳了兩聲,周意禮的注意力立即又被吸引了過去,小心地給他順了順氣。 林湘珺則趁這個機會,眼疾手快地用另一只手,在沈放的腰間戳了一下,在他詫異松動時,飛快地將自己的手給解救了出來。 一脫離他的掣肘,生怕他還要使壞,立即裝作想要涼快些的往窗邊挪了兩步。 等無人瞧見時,沖他擠眉弄眼地做了個鬼臉,她離這么遠,抓不著了吧。 她這般幼稚的動作,落在沈放的眼里,卻可愛又生動,他未正眼瞧她,可余光里滿是淺淺的笑意。 許是皇后照顧的周到,又許是連日的藥起了些作用,景帝這會精氣神好了些。 他雖然不知道兩個小輩在做什么,但林湘珺發紅的耳朵,以及沈放隱隱的笑意,他皆是看在眼里的。 他很喜歡沈放,從第一眼瞧見這個孩子便覺得親近,自立自強又文武雙全,除了受傷的半張臉,幾乎挑不出絲毫毛病來,唯一就是性子太冷了些。 冷到像是個毫無情感的兵刃,難得能瞧見他神色松動,景帝也覺得高興,這讓沈放看上去更像個完整的人,自然不去戳破兩個孩子間的小動作。 見林湘珺往旁邊躲開了,也覺得有趣,朝她艱難地招了招手:“七娘,過來些?!?/br> 突然被叫到名字,林湘珺還有些發懵,眨巴著眼小心翼翼地挪了過去,她該不會這么倒霉又被抓包了吧? 嗚嗚嗚,都怪沈放,她要是被訓斥了,一定要把沈放也拖下水。 但沒想到,景帝只是笑著看她,“朕記得離你的生辰快到了,那日讓放兒給你送去的香囊喜不喜歡?” “香囊別致又金貴,七娘很喜歡,多謝陛下?!?/br> 周意禮在旁邊跟著笑:“難為陛下還記得,臣妾正要說這事呢,還有三日便是她的生辰了,一會也該讓人送她回去了?!?/br> 這幾日事情太多,先是她撮合人失敗,又明白了自己心意,可還沒和沈放多相處兩日,陛下又病了,她險些要把自己的生辰都給忘了。 若是這會離宮,生辰那日肯定瞧不見沈放了,他定是半步都離不得景帝身邊。 她不免有些沮喪起來,她的生辰是過一個少一個,父兄不在身邊,連喜歡的人也不能在身邊,真是好凄慘。 “這么快便要回去了啊,我還想多陪陪姨母?!?/br> “你祖母都差人進來送了好幾回信了,再不回去只怕她老人家要進宮來討人了,之前讓你留下陪我怎么都不肯,如今反倒嬌上了?!?/br> 她吐了吐舌頭,“我這不是舍不得姨母嘛?!?/br> “好好好,等你的及笄禮過完,我再派人去接你進來?!?/br> 林湘珺這才歡喜起來,有了她在跟前說話,殿內瞬間變得熱鬧起來,就連景帝也頻頻露出笑容。 又說了約莫半個多時辰,景帝就露出了些許疲憊之態,周意禮還要留下繼續照顧,只能讓身邊的姑姑送林湘珺回去收拾東西,送她出宮的馬車也都備好了。 “讓放兒去送七娘吧,你也好放心?!本暗坶]眼前隨意地交代了聲。 周意禮雖然覺得不太妥,可到底是皇帝的話,她也沒法拒絕,出去的時候還是交代了姑姑,千萬跟緊了這兩人。 等行禮告退后,兩人方一前一后出了寢殿。 有掌事姑姑看著,林湘珺就算有心想和沈放說兩句也不行,兩人隔著半步遠的距離,慢吞吞地挪著。 等回了坤寧宮,姑姑便開始趕人了。 “多謝沈大人送我們娘子過來,接下去便不牢您費心了,我們會送娘子出宮門的?!?/br> 可沈放卻紋絲不動,冷冷地抬頭剜了那人一眼:“陛下交代了送,少一步都不行,還是說,你要我抗旨?” 抗旨都搬出來了,姑姑自然沒轍,只好差人去整理行囊,林湘珺則捂著嘴偷笑,沈放損起人來,真是沒人能招架得住。 見此,她趕緊挪過去,捧著一小碟的椰蓉酥獻寶獻寶般地舉了起來,“多謝五哥哥送我回來,嘗嘗這個,我最喜歡吃了?!?/br> 掌事姑姑雖然盡心地盯著,可她不過送個點心,也不算是出格的事,旁邊人問了她兩句話,她便撇開了眼。 沈放不怎么愛吃甜食,尤其是這么甜的椰蓉酥,但架不住林湘珺眼巴巴地看著,只能擰著眉拈起一塊塞進嘴里。 一口咬下去,便有芝麻的香味混著椰蓉在唇齒間爆開,確實甜卻又不算特別膩味,是他能接受的味道。 他在吃,林湘珺便一直盯著他,見她一副口水要流出來的模樣,沈放忍不住地揚了揚眉。 朝她做了個張嘴的動作,她下意識地照做了,而后嘴里就塞進了半塊椰蓉酥。 這是她最喜歡的小點心,宮里御廚做的也是完全按著她心意來的,她瞇著眼享受著美味,等吧唧吧唧吞下肚子了,才猛地瞪大眼。 等等,這半塊不是沈放吃過的那塊嗎! 被他咬過的,又給她吃了…… 她從小到大就算是祖母兄長,都不會吃別人碗里的東西,更何況還是咬過一半的。 林湘珺瞬間腦子一片空白,傻傻地盯著他紅潤的唇瓣,紅暈順著脖頸一路往上蔓延,“你你你,你做什么呀?!?/br> 與她的羞惱不同,沈放看著很是自然,仿佛這是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不是你一直盯著我,看上去很想吃的樣子?!?/br> 她確實是眼巴巴地盯著他,可不是這個意思呀,她想吃不能自己拿嘛。 但這好像也確實不能怪他,林湘珺還在心里糾結,沈放卻又俯下身,往她耳邊靠近了些。 丟下一句話后,親眼瞧見她整張臉都燒了起來。 姑姑再轉過頭時,就見兩人各自坐著,中間隔了好遠的距離,一個嘴角噙著笑,另一個則是滿臉通紅。 她擔心地快步過來,伸手摸了摸林湘珺的額頭,“娘子的臉怎么又紅了,好似是有些燙,奴婢讓御醫來瞧瞧?!?/br> 林湘珺趕緊端起桌上的一杯茶,胡亂地往嘴里送,“沒,沒有,我只是氣血旺,熱的?!?/br> 看她喝茶,姑姑趕緊要攔,可她動作太快,已經來不及了,那句話最終也沒說出口,這杯茶是給沈郎君準備的??! 直到東西收拾好,準備出門上轎,她的臉還是紅撲撲的,腦子里全是沈放俯身過來的那句話。 “只許七娘偷香,怎不許我竊玉?!边@說得是她那天親他。 但這根本是兩回事,她只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林湘珺偷偷地看了眼轎輦旁跟著的少年,陰郁的天色下,他渾身像是籠了層薄薄的輕霧,面容白皙唇瓣水亮。 他的唇與旁人的不同,看上去紅紅的,像是紅果一般,是不是也如紅果那般酸酸甜甜。 她被自己突然冒出的這個想法給嚇到了,她是登徒子嗎,怎么一天到晚想著這種事。 正好沈放也朝她看過來,她瞬間把腦袋往厚厚的毛領里一縮,眼不見為凈! 等到了宮門處,侍衛首領認識她,手牌都不需要出示,便狗腿地上前:“娘子請,您的馬車已經備好了?!?/br> 林湘珺被春喜扶著上了馬車,不等坐穩便掀開卷簾往外探。 沈放還站在原地,身旁的侍衛首領正小聲地與他說話,這個陛下跟前的新晉紅人,誰都想要討好兩句。 那侍衛首領生得高大魁梧,可奇怪的是沈放與他站在一塊,并沒有絲毫被他壓下去的感覺,相反還顯得沈放蘭枝玉樹俊美無雙。 掌事姑姑見她探出腦袋,靠過去小聲地道:“娘子可是還有別的吩咐?!?/br> 說著還睨了春喜一眼,林娘子身邊的丫頭也是太不會照顧人了。 有人在這盯著,林湘珺也沒辦法和沈放道別,想了想便提高了聲量道:“姑姑回去記得提醒姨母,三日后我的及笄禮,讓姨母定要準時來,不然我可要難過的?!?/br> 她故意在三日后這幾個字上咬了重音,她相信沈放肯定可以聽懂的。 就算到時他人來不了,他答應的禮物也得送來吧。 姑姑只當她是小孩子脾性,笑著點了點頭,“娘子放心,奴婢定會把話帶給皇后娘娘的,外頭風大,娘子趕緊進去吧?!?/br> 林湘珺又瞄了沈放一眼,見他依舊在說話,神色也絲毫未受影響,便氣鼓鼓地坐回去了。 等布簾放下來,馬車朝著宮外駛去后。 那侍衛首領也終于停下了他的喋喋不休,期待地看著沈放:“沈大人以為如何?” 沈放才收回目光,嘴角輕輕地翹了翹:“嗯,你再說一遍?!?/br> 侍衛首領:…… - 林湘珺回到家又恢復了往日一成不變的生活,每日早起喝藥用膳去給祖母請安。 雪球的病好了,她讓人將它送回沈家,可它回去后還是不肯吃不肯喝,時常想往外跑,沈老太妃見此干脆將貓送給了林湘珺。 林老夫人見她實在喜歡,也沒拘著她不許養了,更有意思的是,去送貓的人,不僅把雪球領回來了,后面還跟了只七七。 一問才知道,原是沈放進宮后,七七又成了沒人照料的野貓。 它的性子隨主人最是高傲,等閑的下人都近不了它的身,可今日卻是奇了,瞧見雪球就一路跟了出來,竟是跟到了林府。 林湘珺瞧見它歡喜,想著沈放一時半會也沒法出宮,就將七七也給養下了。 一時之間她有了兩只小貓,日子倒也沒那么難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