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暴君心頭血后 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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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一邊抵住黑衣人的凌厲刀法,一邊不解地看她,她是真的不要命了嗎? “為何?!?/br> “是我害你落單遇險的,我不走?!?/br> 沈放握著劍的手指發著燙,他聽見她的聲音都在顫抖,卻依舊堅持在說:“我相信五哥哥?!?/br> 他喉結微微顫動,不等有所反應,就聽她繼續道:“我害怕,腳都軟了,走也走不了了?!?/br> “我給了你機會的,讓你走你不走,往后便再無機會了?!?/br> 林湘珺還在害怕著,沒聽清他低啞著說了什么,緊緊抓著他的衣服,整個人都快靠到他的背上了,“你說什么?” 他輕笑出聲:“閉上眼?!?/br> 她很聽話地將臉埋在了他的背上,他不出聲說好,她便一直閉著眼,好像這樣就能一葉障目,當做什么都沒發生。 可還是有慘叫聲往她的耳朵里面鉆,她在心里默念著佛經,發誓要是這次活下來了,她就吃素半年。 好在不等她在多許幾個愿,就聽見有人倒下的悶響聲,而后是雙溫熱的手掌在她頭頂拍了拍。 “別怕,沒事了?!?/br> 作者有話說: 林七七:糟糕啊,我真的要吃素半年了! 第31章 沈放的聲音還與往常一樣清冷,可不知為何,落在她的耳中卻有幾分柔和。 他說沒事了,她才敢挪開他的手掌,偷偷往外看。 方才那兩個黑衣人此刻已經倒在了血泊中,每一劍皆是刺在心口的位置,他的劍法也與他的人一般,果決狠辣。 林湘珺嚇得手腳冰涼,她夢見過不少血腥的大場面,卻是頭次見著死人,只看了一眼,瞬間又將臉埋回沈放的背上,再多看恐怕夜里又該做噩夢了。 她的手指死命揪著他的衣襟,趴著的那塊地方,更是被她的氣息吹打的發燙。 明明騎裝厚實,但他依舊能感覺有股熱潮順著背脊骨往上鉆,酥酥麻麻,癢至全身,可偏偏身后的人膽小如鼠。他怕一動彈,就更嚇著她,便只能渾身緊繃著紋絲不動,任由她宣泄著害怕。 如此不知多久后,她才猶如出洞的野兔露出了腦袋,磕磕絆絆地道:“五哥哥,我們快些走吧,若是被人瞧見就不好了?!?/br> 沈放還以為她至少會哭的,如此可怖的場景,他的手掌甚至也染上了鮮血,但沒想到她的第一句話竟是讓他快走。 話里話外皆是為他考慮,與方才她不肯走時一模一樣。 “不怕嗎?” 她不是怕極了他,被他一嚇眼睛都紅了,如今膽子怎么變大了。 “我又不笨,是他們先要殺我們的,五哥哥若是不還手,如今倒在地上的便是我們了。五哥哥護我,我又為何要怕?!?/br> 若是她說話的時候,聲音不這么抖,沈放或許還會更相信些,“既是不怕,為何不敢看?” 她舔了舔下唇,在心里給自己鼓勁加油,就當是做夢了,她咬著牙視死如歸般地朝死人的方向看去,只是還沒瞧清楚,雙眼就被一雙手掌給緊緊蒙住了。 “逗你的?!?/br> 她便是愿意勉強,他也不會讓這些污濁之物臟了她的眼。 林湘珺那顆快要蹦出嗓子眼的心,這才吞回了肚子,還好,還好沈放還沒心理扭曲到,要人看尸體的地步。 她半遮著眼睛,小心地從尸體邊上繞開走,剛要往下,沈放便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你這腳力,等你下去天便黑了?!?/br> 雖然被人瞧不起了,但他說的也是實話,再不走恐怕人真的要來了,到時被發現地上的尸體,難免會多添事端。她也不再忸怩,乖乖地趴在了他的背上。 許是有了上次的經驗,沈放這回背她穩當多了。 她也不如之前那般狼狽,平復了心情后,還能抽出空來與沈放說閑話。 “五哥哥,那兩個是什么人啊,他們為何要沖著我們來?” 沈放不是頭次被人行刺,只是之前在城內,對方到底收斂些,如今他與蕭太傅走動頻繁,許是那些人也知道了消息,這是趕著要除他滅口了。 而想要除他的人,不外乎太子的母家鐘氏與當今皇后,甚至也有可能是太子親自下的命令。 不然為何他前腳離開夕露臺,刺客便準時到了,還如此巧的陛下也在,山上空無一人。 但不論是誰動的手,都與他背上這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想知道?” “他們要害五哥哥,我自然想知道了,也不知是受了何人指使,真是壞極了?!?/br> 壞?與沈應川之流比起來,倒也不算太壞,為達目的罷了。 “你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br> “當然是保護你,你別笑啊,我爹爹可厲害了,他可是平定戰亂的大將軍,欺負你便等同于欺負我,我讓爹爹收拾他們?!?/br> 沈放的笑意不及眼底,看著蜿蜒曲折的山路輕笑了聲。 她如今待他心意拳拳,可若是哪一日知道,是她那青梅竹馬的太子殿下想要他的命,她還能像此刻這樣護著他嗎? “不過是些跳梁小丑罷了,我尚可應對?!?/br> 林湘珺仗著他看不見,大著膽子地扮了個鬼臉,他是將來的天子,那些人在他面前可不就是跳梁小丑。 方才上山她是費時費力,這會有了沈放背她,便是自在又逍遙,就連刺客的事也被她拋到了腦后,手臂摟著他的脖頸,不安分地四下去看。 “五哥哥,你看那邊,從林間穿過去的是白狐嗎?比書上畫得還要好看?!?/br> 許是她近來在家吃得好,身上重了些,看著是看不出的,唯有這般背著,才能感覺到些許細微的差別。 她坐著不老實,總愛四下張望,沈放也有些吃力,被她折騰的口干燥熱不已,手掌翻轉在她腿上輕輕拍了下,厲聲道:“別動,再動便丟你下去?!?/br> “可我難得上山嘛,下回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有命來了?!?/br> 沈放對這樣的話很是不喜,什么叫有命沒命的,她若是想,他總是有辦法再帶她來的,只一點他覺得奇怪。 “你到底患的是何病?!?/br> 之前他聽說過林湘珺病重,又見她氣虛體弱,想來是氣血不足,如今聽她念叨生死,不免多留了份心。 她的病在京中也不是什么秘密,她懶得扯謊,用最稀疏平常的口吻道:“我自出生便氣息不足,大夫說是心疾之癥,爹爹為我遍尋名醫,都無法根治只能延緩我的壽命?!?/br> 沈放不知在想什么,竟難得嘴上留情沒有譏笑她,“許是醫術還不夠好,再尋便是?!?/br> “這世上哪有大夫能治得好我啊,除非……” 能治好她的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她是觸景生情,嘴上沒個把門險些就要把真龍之血給說出來,還好臨到嘴邊突然想起不對,趕緊住了口。 但沈放還是聽見了:“除非什么?” “沒什么,大夫說除非我能每日都高高興興,心情好了身子自然也好了?!?/br> 之前秦氏總是生病,府上的大夫又不關心他們母子,他很擔心,日日翻讀醫書,確實了解過女子的病痛,這句話說的也不算錯。 若是郁結難舒病情自然會加重,要是心情好了,百病也可消除。 想到這,他不免有些懊惱,若是早知道,方才說什么也不叫她瞧見那等可怖的東西。 “怎么不早說?!?/br> “早說晚說也都一樣?!?/br> “不一樣,上次確是我來晚了?!?/br> 要是他早知道,上回沈應川的事,他便會更多上心,至少不會讓她受驚病發。 沈放的語氣比往常要鄭重,就連聲音也更沙啞,林湘珺從未見過他如此。 她也立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哪件事,她那會是被嚇壞了,才會說他來晚了。 其實如果不是沈放救她,或許那日她便活不了了,怎么還能怪他呢。 更何況,她接近他目的并不單純,見他如此懊惱帶著歉意,不免心虛起來,收緊雙臂將他摟得更緊,“不是的,都是沈應川的錯,與五哥哥無關,我心里是感激哥哥的?!?/br> 林湘珺越是多說,沈放的心里便越是不好過,猶如在油鍋中翻滾一般。殪崋 往常秦氏生病,他也只會感到難受,想盡辦法去醫治她,可今日知道林湘珺的病,他卻有種恨不得替她受過的想法。 她這樣瘦弱,一陣風都能吹倒,是如何挨過的這些年。 “我真的沒事,我比這世上好多人都要幸運多了,爹爹與祖母自小便疼愛我,由著我撒野,我想要什么從來都是立即便有的。不過比旁人多喝點藥,又有何妨呢?!?/br> “再不會有下次?!?/br> 不會讓任何人再傷著她分毫。包括他自己,也不行。 沈放托著她不讓她往下掉,聲音被風帶著卷入她的耳中,就像是句誓言,鄭重又虔誠。 林湘珺的聲音戛然而止,她愣愣地眨了眨眼,心跳突然有些亂,除了爹爹兄長以外,從沒有哪個男子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他是說要保護她嗎? 她那點心虛愈發要溢出來了,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壞,她救他對他好,皆是有目的的,可沈放雖然嘴上兇,卻還是一遍遍地救她。 她是不是做錯了。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說話,明明方才還覺得很快的路,陡然間變得漫長了起來。 冬日的風帶著刺骨的寒意,從山林間穿行,攜來呼嘯的聲響,林湘珺被凍得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 卻沒躲過沈放的耳朵,“冷了?” “一點點?!?/br> “冷便是冷,哪有一點點之說?!痹S是意識到自己有些兇,他還放緩了語調:“我不會笑話你的?!?/br> “五哥哥替我擋著風,便不冷了?!?/br> 她總覺得好似兩人的關系有些不同了,可真要說何處不同,她又說不出來,總之她有些不好意思再這么緊緊地摟著他了。 很快便到了之前她丟大氅的地方,沈放將她放下,自然地把地上的銀灰大氅撿起,繞開她的手,親自給她披上。 “我,我自己來就好了?!?/br> “怎么,他給你系得,我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