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找到了孩子她爹 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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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穩了穩心神,答:“奴婢是來尋人的,前幾日,奴婢突然想起在岑南好似還有親人,便想著來尋尋,沒想到才入城不久,便被……” 此番來此,她將歲歲托付給了徐嬸,也同軍營灶房那廂告了假,用的由頭便是這尋親。 如今照搬著再講一遍,當是不會露餡。 她屏氣觀察著林鐸的反應,見他指尖在桌案上點了點,并未追問,須臾,轉而道:“你夫君……可有同你一道來?你突然失蹤,想必他此時定是心急如焚……” 關于這“瑤娘”的夫君,林鐸其實并不想提起,可他不得不,一則是因著她如今大抵也記掛著她那夫君,二則這也是在提醒他自己,莫再犯渾覬覦一個有夫之婦。 然等了片刻,林鐸卻未等來回答,他抬眸看去,便見那“瑤娘”一雙水汪汪的杏眸里摻著幾分茫然。 “奴婢,沒有夫君……” 第14章 得知 沒有夫君? 林鐸聞言怔忪了一瞬。 這話是何意,她還未成親? 可分明她梳得一頭婦人發髻,且孟管事再糊涂,也絕不可能讓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去軍營灶房幫廚。 更何況,那日在街上,他分明看見了她的女兒。 那這話的意思只可能是…… 穆兮窈也很快意識到話中的歧義,忙解釋:“奴婢的夫君早逝,奴婢是帶著女兒去掖州尋親的,可人沒尋著,又身無分文,幸得孟管事收留,才得以在將軍府覓得一容身之處……” 聽著她娓娓道來,林鐸眉間山川不自覺平坦了些許。 她,原是個寡婦! 不知為何,林鐸心下頓時松泛了許多,似是被壓彎的枝條,抖落一身積雪后,復歸恣意挺拔。 “那再好不過……”他下意識吐出一句,下一刻在看到穆兮窈露出詫異的神情后,忙又道,“這樣你就算在此過了一夜,也不至于教人掛牽?!?/br> 原是這般意思。 穆兮窈看著林鐸那張端肅沉穩的面容,笑自己險些誤會,還以為安南侯那句好,說的是她“喪夫守寡”一事呢。 實是她荒唐了。 他為何要對那般值得同情的事兒感到慶幸呢。 恰在此時,就聽得兩下叩門聲。 “客官可起了,小的已備好了早飯,可需現在給您送進去?” 伙計殷勤的聲兒傳來,穆兮窈秀眉微顰,恍惚記得這個聲音。 昨夜她被送來此處時,聽見扛她上樓的車夫與這伙計交談,似乎給了他些許好處,囑咐他盯著些。 這會兒怕不是借送早飯來查探情況的。 那擄了她討好安南侯的人,竟敢這般囂張,想來當是岑南的哪位官員。 穆兮窈思索間,就聽得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響起,“既得你已被送至此,可否順勢幫我一把?” 她看向林鐸,男人神色認真,想來讓她幫的是要緊事,然即便如此,言語間也并未有逼迫命令的意思。 他想讓她怎么幫,幫什么? 穆兮窈往門扇的方向瞥了一眼。 安南侯驀然出現在岑南,是為何而來,是巧合嗎?會否是她當初那封信起了些許作用,讓安南侯生了疑心,才赴岑南調查一番。 若是如此,她是無論如何都得幫的。 她福了福身,“侯爺大恩,奴婢萬分感念,不知侯爺想讓奴婢怎么做?” 林鐸凝視著眼前的女子,也不知是否錯覺,一瞬間覺她似乎收了膽懦,驀然變得鎮定自若起來。 “配合我便是?!彼舷麓蛄克谎?,尤是瞧見她隱在長袍間若隱若現的玉足時,挪開視線道,“且……先回榻上去吧?!?/br> 既得不能將她送還給她夫君,那如今待在他身邊,自是最安全的。 沒錯,他絕非因著什么私心才要留下她…… 穆兮窈將長袍攥緊幾分,足尖縮了縮,也曉得自己如今不能見人,聽話地頷首應聲,回了屏風后頭。 林鐸這才開了房門。 那伙計堆著笑,余光卻不時朝著屋內瞥去,“客官起了,可需小的將早飯送來?” 官府的老爺可是特意吩咐了,讓他盯緊些,昨夜人送進去便沒再出來,想來當是成了吧…… 正當伙計兀自捉摸之時,就見一碎銀拋來,緊接著耳畔響起男人有些冷沉的聲兒,“早飯一會兒擺在大堂便是,再燒些熱水,尋一身衣裳和兩個手腳麻利的,進去伺候梳洗?!?/br> 伙計愣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捧著銀子連連應聲,不禁狂喜,直等著一會兒去官府報信領賞了。 拿了錢,他手腳自是麻利,很快尋來兩個婆子伺候穆兮窈沐浴梳妝。 聽著里頭的水聲,外間的林鐸到底沒能坐住,起身踏出屋門。 魏子紳過來時,便見自家兄長立在門口,薄唇抿緊,神色略有些不自然,“兄長這是……” 林鐸掩唇低咳一聲,“昨夜,范郅往我房里送了一個人?!?/br> 送了人? 縱林鐸不解釋,魏子紳也清楚那范郅送的是什么人,但看他家兄長這反應,那女子莫不是…… 他頗為意外,還未及求證,就聽得“吱呀”推門聲響,兩婆子半扶著一女子緩步而出。 魏子紳定睛一瞧。 那女子身形小巧,眉目低垂,粉白鑲兔毛的織花湖綾對襟褙子裹出她纖儂有度的身段,配著底下天青纏枝牡丹暗紋百迭裙,嬌嫩的顏色趁得她愈發明媚可人,她提裙款款踏出門檻,微微抬眸,沖林鐸低低喚了聲“爺”,旋即矮身福了福。 不得不說,這范郅送來的人,確是姿色不俗。 不過,魏子紳了解林鐸,他這兄長不近女色,昨夜留下這女子,大抵存著別的打算。 他心下篤定,然轉頭看向林鐸,卻見他那位向來清心寡欲的表兄,此時雖面無表情,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女子瞧。 魏子紳怔了怔,旋即眉梢微挑。 似乎,也不盡然…… 穆兮窈見那安南侯盯著自己,久久不言,霎時覺得渾身別扭起來。 她已是許久不曾穿過這般好的衣裳了,方才看著鏡中人,竟是有些恍惚,仿若回到了懷上歲歲前的日子。 那時,主母尚且愿意讓她裝扮著俏麗些,好將來“賣”得好人家,對家中有所幫襯。 “爺……”她忍不住又喚了一聲。 林鐸似是如夢初醒,低低“嗯”了一聲,隨即看向穆兮窈梳起的發髻,“這頭上太素了些,今兒天好,一會兒用完早飯隨我去鋪上挑些首飾?!?/br> 穆兮窈點點頭,道了聲“多謝爺”,既得安南侯讓她配合,那她全然順著他做便是。 在樓下用罷早飯,林鐸命人叫了輛馬車,自己則和魏子紳一道騎馬行至那頭面鋪子。 鋪上的掌柜也看出來客身份不凡,親自相迎。 林鐸讓穆兮窈自個兒挑,然穆兮窈對這事實在不熱衷,也看不出成色好壞,便只挑了一支看起來精致小巧的金鏤絲梅花簪。 這在穆兮窈眼中或是金貴,但落在林鐸和魏子紳這般自幼見了無數奇珍的人眼中,無疑是次品。 那掌柜也是個黑心的,或是看出林鐸是個不缺錢只想討美人一笑的主,開口便漫天要價。 縱然穆兮窈不懂這些首飾的門道,也聽得出掌柜顯然是想趁機撈上一筆,她朱唇未張,正欲說什么,身旁的男人已快一步道:“將你店中最好的物件拿出來,這般玩意兒尚且配不上我的人?!?/br> 掌柜見眼前這位客人面容寒肅,言語間不怒自威,頓時嚇得大氣也不敢喘,哪還敢繼續糊弄,忙點頭哈腰去內間取了一只花梨木螺鈿妝匣出來。 妝匣展開,里頭是三四樣首飾,穆兮窈一瞧便知和方才的大相徑庭。 尤是那只玉鐲,格外獨特,瑩潤的白玉間泛著些許粉,而那片粉上刻意雕刻了盛放的芙蓉,可謂巧奪天工。 恰當她盯著那只玉鐲時,一只大掌已然拿起鐲子,在她懵怔間,托起她的手,將鐲子滑戴進她的腕上。 林鐸看著那格外纖細,似乎他微一用力,便能折斷的玉腕,不由得劍眉蹙起,她好像有些太瘦了。然不得不說,這枚小巧的鐲子很是襯她。 “客官好眼力,這枚玉鐲可是獨山玉所制,還是紅玉,本店可獨此一枚……” 掌柜的在那廂說得天花亂墜,穆兮窈卻是沒能聽進去,男人掌心的guntang熨帖著她略有些冰涼的皮膚,令她忍不住想縮回手,卻是被死死按住了,緊接著,便聽頭頂響起那低沉卻揉著些許笑意的嗓音。 “瑤兒可喜歡?” 瑤兒…… 穆兮窈心下微動,她已不記得有多少年不曾聽過這般稱呼了。她阿娘還在的時候,常會將她抱在懷里,這般柔聲喚她,可打她阿娘過世,她便再未聽過這個稱呼。 她抬眸看向林鐸,便見這位安南侯此時唇間笑意清淺,眸光溫柔。 她還是頭一次見他這般模樣。 似乎沒了平日的可怕,變得平易近人起來。 雖清楚林鐸此刻不過是在演罷了,可或是這個稱呼令她覺得太過親切,穆兮窈心下不由得升起些許暖意,然還不待她回答,鋪子外驟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身著官服的矮胖男人氣喘吁吁至林鐸跟前,畢恭畢敬道:“侯爺,下官來晚了,侯爺出行,怎的不派人通知下官一聲,下官好隨侍在側?!?/br> 那官員話音才落,穆兮窈便覺一只有力的臂膀將她一下攬進懷里,她微一踉蹌,腦袋已然挨在了男人寬闊的胸口。 “不過是陪我家瑤兒來挑些首飾,范大人不必跟隨?!?/br> 范郅看向林鐸懷中的女子,一瞬間眸光亮了亮。 昨夜送給這位安南侯的人自是他吩咐人去擄的,擄回來的時候,他還瞥了眼,長相實是不大好看,他還嘆這安南侯口味獨特,但想著這女子身段還算不錯,便命人好生拾掇拾掇,能看便行,左右夜里黑,到時燈一熄,哪還在意生得什么模樣,身子銷魂才是要緊。 可范郅沒想到,這女子竟遮掩了容貌,那丑石之下竟是如此美玉。 他直勾勾盯著穆兮窈的臉,心下只將底下那些廢物都罵了個遍,若是曉得是這般姿色,他定自己留著,哪還會便宜這安南侯。 不過也無妨,這安南侯到時回掖州,大抵不會將人一起帶走,等那時他便將人收入后院,再慢慢品嘗這美人的滋味。 范郅稍顯赤.裸的目光令穆兮窈只覺頭皮發緊,不由得想起從前莊子上那膽大妄為,曾險些欺辱她的家仆。 她轉頭避開范郅的視線,往林鐸懷里縮了縮,下一刻,便覺原只虛虛攬著她腰的手臂纏緊了幾分。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那安南侯的嗓音陡然涼得可怕,“話說范大人倒是閑得緊,本侯怎聽說此番岑南也受災嚴重,大人不忙著賑災,整日就想著如何跟隨在本侯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