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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煦幾乎是驚叫著跟身側的白梨抱成一團,一步之外,無形的陣壁后,簡直是尸山血海。燕縱毫不客氣,一劍分鏡,明心與周棄同步而起。 周棄道:“嵌陣落成,這個困殺陣是不完整的?!?/br> 明心也低聲喝道:“周棄你頂替一下,我找生門?!?/br> 發燙的銅錢在周棄出手那刻偏離原位,重新回到明心手上,她抬腳踢衛煦,“別嚎了,起來幫我?!?/br> 衛煦翻身而起,以掌為橋給她渡靈力。 明心自身沒有修為,凡人一個,做不到夜視,也沒有百步穿楊,抬手一丟就能將銅錢丟到想要丟的位置上,她只能閉上眼,在腦海中復盤踏進村子中的一幕又一幕,五行八卦印入腦海,同時亮起的還有陣中能量涌動。 這些能量如同暗黑的風,在封閉之陣中順著某一個方向運轉。 困殺陣的生門雖假,但頂著個生的名號,就意味著能把假的改成真的,明心順著風動的方向方向將銅錢擲出去。衛煦的靈力和緩,好友兩人合作無間。 銅錢落地成陣,耀目光華如同烈日東升,將所有黑暗驅策。 衛煦抬眼就是一柄青光長劍以不可擋之勢將堆積成山的骨骸化成湮無,他驚駭地張了張嘴,最終面無表情地對明心道:“我確定了,從現在開始,我最怕的是劍修?!?/br> 明心:……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絮絮叨叨的衛煦連同成山白骨一起消失在面前,陣中只剩下四人。 “撓墻聲沒了,衛煦已經出陣?!?/br> 明心朝著幾人點頭,與此同時,一條繁花春盛的小路在眼前鋪開,幾人不明所以,倒是白梨紅了臉,她指著小路,略有些不好意思,道:“這里是幻音宗?!?/br> 幾人表示明白,明心問:“你有什么特別害怕的東西嗎?” 這里春光明媚,繁花盛開,四處生機勃勃,并沒有什么看起來危險的東西。 白梨沉思片刻,搖頭:“我才至金丹初期,還沒入過秘境,從小到大并沒有什么十分恐懼的東西?!?/br> 大家都是金陵少年,天賦卓絕,父輩疼惜,沒有什么血海深仇,也沒有什么苦大仇深,日子晃晃悠悠地過,仿佛沒有惆悵。 幾人找不到破這幻境之法,決定先入境一會。 幻境內仿佛真至春盛,鳥語花香,引人矚目。白梨如同游子歸鄉,歡樂溢于言表,一邊走一邊跟明心幾人介紹幻音宗內名勝,直到一腳踏進山門,看見一方巨石琵琶雕像出現……春日鳥語花香驟然蛻變,變成電閃雷鳴,大雨冰雹暴雪,有什么來什么。 周棄艱難支起陣,然后看到白梨抹掉一臉雨水,道:“我明白了,我最怕的是我師尊喊我練功?!?/br> 明心:…… 周棄:…… 白梨哭笑不得:“我小時候喜歡花草這些看起來就很漂亮的東西,一度想轉投醫道,變成穿著漂亮裙子、背著藥簍子行醫救世的盛名醫仙,但是我師尊不讓,還每天都逼著我練琵琶……” 明心:“……幻音宗也有醫道,為什么你師尊不讓?” 白梨頓了頓,道:“因為我是金靈根?!?/br> 明心、周棄:“……” 打擾了,告辭。 金靈根,天才的靈根,攻擊性僅比火靈根、雷靈根這些主殺伐道的靈根低上一些,但是論輔助防御屬性,那,基本等于零。 換句話說,以白梨金靈根的天賦,修琵琶她能入學衍天宗當個小天才,修醫道她連幻音宗外門弟子都混不上。 周棄尷尬地咳了一聲,勸慰道:“你師尊都是為了你好?!?/br> 白梨笑了笑,沒說話,翻手召出一柄琵琶,弄弦三兩聲,再次回到困殺陣之時,陣內只剩下三個人。 明心覷了燕縱一眼,最后選擇周棄:“這困殺陣比萬年前行魔一脈的陣法差得多,但也要多問幾句,你有什么害怕的東西?” 第31章 天山遁卦 你害怕什么呢? 在不識愁的十五六歲,在平靜祥和的宗門里,沒有勾心斗角,沒有爾虞我詐,每天睜開眼都是同門張揚明媚的笑臉,未來的人生畫卷還沒有鋪開。 他們有值得信任的父輩,父輩之下又有能獨當一面的師兄師姐們,屬于他們的少年人的凌云壯志像剛發芽的小樹,還未曾被風雨摧殘。 這樣的他們怎么會有害怕的東西? 像衛煦這樣怕撓墻,像白梨這樣怕練功,這才是他們的常態。 而現在,他們所能感受到的,最恐懼之事,就是西南封魔界碑的前線——在那里,他們的父輩生死未卜,他們的師兄力挽狂瀾,他們或許害怕,但卻不畏懼,他們想的是趕上去,以微薄之力雪中送炭。 明心三人沉默,困殺陣也在沉寂中重新變回一望無際的黑暗。 周棄不可避免地焦躁起來。 明心探出手,細弱的指尖穿過防御陣,觸碰到一望無垠地暗:“太安靜了,行魔一脈以陣法卓絕為當世畏懼,經過一萬年傳到現在,哪怕再差也不應該如果過家家一樣,除非,這個陣并不是最后的殺招?!?/br> 抱劍而立的燕縱抬眸看她。 “魔修一路都在我們前面,這個村子顯然已經陷落,他們以白發老人為誘餌引我們入陣,卻又不以陣為殺招,那么……衛煦!衛煦他們有危險?!?/br> 周棄不解:“可是他們何必這么麻煩呢?他們人多勢眾,如果想要做點什么,直接在村子里埋伏,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何必還要擺這么麻煩一個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