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太子今天作死了嗎 第2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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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寅拍了拍徐元夢的肩膀,嘲笑道:“快把你的弟弟放去和同齡人玩耍吧,他都坐立不安了?!?/br> 徐元夢看向胤礽。 胤礽立刻正襟危坐,還對徐元夢露出一個討好的微笑,像極被嚴厲兄長抓包的頑皮孩子。 徐元夢忍不住被胤礽逗得笑出來:“去吧。小心些?!?/br> 胤礽恭敬道:“是,兄長?!?/br> 他表情足夠恭敬,起身離開的速度卻飛快,雖是走路,就像是小跑似的。 周圍人笑道:“真活潑?!?/br> 徐元夢嘆氣:“幼弟真是太過活潑,這性子,唉?!?/br> 曹寅保持著微笑。 徐元夢什么時候有這么好的演技?還是他真入戲,把自己當太子的兄長或者師傅了? 雖然徐元夢回京后就被皇上提拔,給皇子們授課。但這皇子可不包括太子。 胤礽一路快走,混入了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中。 那群少年正在玩投壺。 王箏雖只有十一歲,但被教得處事較為周全。 他見胤礽兄長認識欽差大人,自然對胤礽十分親近。 其他少年中雖有神色倨傲之人,但都不傻。就算不親近胤礽,也對胤礽很禮貌客氣。 當胤礽贏了幾局投壺之后,原本心里不屑的人對胤礽刮目相看。 胤礽又做了些格律工整的詩,雖詩很一般,但這個年紀的孩子能做出附和格律詩,就已經可以稱為神童。他立刻取代王箏,成為少年們的中心。 這次文宴本是為王箏揚名,居然被胤礽搶了風頭。注視著這里情況的王檀臉色有些難看。 雖然這次文宴有試探華家的意思,但為兒子揚名的目標也是真的。 作為富商,王檀的人脈能拉來這么多文人也不容易,特別是這其中還有欽差。 結果這場文宴讓華家搶了風頭,真是讓王檀氣得嘔血。 他甚至懷疑,華家是不是早就謀劃好了。 華家現在來杭州,絕對是知道曹寅來了杭州,以曹寅為靠山,在杭州站穩腳跟。 曹寅愛參加文宴。華伯玉與曹寅是舊識。他只要花錢買了某個曹寅會參加的文宴的請帖,就能上演一處和曹寅的偶遇,搶奪文宴的風頭,為他和華家揚名。 那之后,杭州眾人皆知華家和曹寅的關系,就再沒人敢得罪華家。 而在杭州沒有人脈的華伯玉,借著別人的文宴揚名,立刻就能把別人的人脈占為己有——這之后,杭州還會有誰會拒絕和華伯玉成為朋友? 好一個借勢。 好一個奪勢。 枉他王檀縱橫商場多年,居然被華家算計得輸了不止一籌! 等華家在杭州站穩腳跟之后,王家恐怕要成為笑柄了。 王檀表面上笑得一團和氣,心中已經恨得幾乎咬碎一口銀牙。 他看著表面上似乎高風亮節,頗具清貴文人氣質的華伯玉,越看越覺得這人面有陰險之色。 第150章 當徐元夢和胤礽借著曹寅的勢,把杭州富商王檀為兒子揚名的文宴化為己用的時候,書信到了江蘇巡撫趙士麟手中。 趙士麟原本是杭州巡撫,康熙二十五年調江蘇巡撫。 因趙士麟很能干,也較清廉,康熙有意在今年調趙士麟入京重用。 可浙江“民變”一出,不僅如今浙江巡撫被康熙問罪,趙士麟作為前任浙江巡撫,高升之路也暫時被堵塞了。 康熙顯然懷疑他在任期間,也不是特別清廉。 不過胤礽信任他。 胤礽第一世中,趙士麟一輩子雖有文人好虛榮的慣常缺點,但官聲不錯,沒有卷入任何貪腐案,民間評價也還行。 特別在水利方面,杭州人評價,“唐有白居易,宋有蘇東坡,清有趙士麟”,可以信賴。胤礽覺得以后讓趙士麟繼續當地方官,比入京好。 趙士麟看到留有胤礽印鑒的書信,雙手都在顫抖。 浙江民變一案,皇上居然派太子親往,這是得多震怒? 地方官員不知道太子的能耐,但聽聞這個太子小小年紀就出使海外好幾年并平安歸來,也明白太子有多不好惹。即使太子年紀不大,趙士麟也不敢慢待。 他將太子寫的書信逐字逐句的看,越看越大汗淋漓,幾近癱軟。 太子居然問他,他任杭州巡撫時,杭州將軍是否有謀逆之心。 這么大的事,他怎么敢亂答? 若不是不敢擅自離開任地,他就要親往解釋了。 “不,不能暴露太子在杭州的事?!壁w士麟擦了擦頭上的汗,反應過來,太子可能在考驗他。 他哆嗦著手,把太子的信燒掉,又把灰燼放水里刨散后,倒入了花盆中。 趙士麟回屋換掉了被汗浸透的衣服,召來了族侄趙元彬。 趙元彬腰間佩劍,身材較為魁梧。 他性格豪爽,曾做過一段時間的游俠兒,現在浪子回頭,跟隨趙士麟讀書期間,也保護趙士麟安全。 “偽裝一下,將信送給……”趙士麟頓了頓的,道,“送往杭州曹寅曹大人處?!?/br> 他不知道太子在哪,但曹寅一定知道。 趙元彬拱手道:“是?!?/br> 趙士麟猶豫了一下,又道:“你去了曹大人處暫時不用回來,聽從曹大人差遣。曹大人可能有用得著你的地方?!?/br> 趙元彬雖疑惑,也立刻應下。 趙元彬偽裝之后,悄悄離開了杭州巡撫府。 趙士麟在書房呆坐,久久未起。 他對杭州將軍查木楊印象不錯,希望這封信能救查將軍。 …… 趙元彬拿著趙士麟的印鑒見到了曹寅。 曹寅拆信看了幾行,眼皮子就開始狂跳。 誰都以為直親王最愛搞事,動不動就滅國。他們都不知道,太子才是幕后黑手。 直親王只是殺了他們的領頭人而已,太子可是每次都抓到了直親王所搞出來的混亂機會,將地占為大清所有。 滅國之功?那該是太子的。 只是太子低調,給所有人都報了功勞,獨獨自己沒有,國內的大臣才以為太子只耍了耍嘴皮子。 太子現在又要搞事了。 曹寅扶額:“杭州將軍……” 大清在全國一共有十四個旗營,杭州將軍就是浙江駐防旗兵最高長官,官居正一品,實權雖不如總督,官品高于總督。 現在八旗還沒有糜爛,八旗軍隊的戰斗力高于地方軍。駐防將軍就相當于中央軍駐地方將領,手握精銳,地位十分重要。 太子輕描淡寫就假定大清駐地方十四分之一的八旗軍隊有謀逆之心,并先未雨綢繆,定下平叛之略,真是…… 真是算無遺策,凡事做好最壞打算,不愧是太子。 曹寅把書信放袖子里,道:“你會偽裝?” 趙元彬道:“是?!?/br> 曹寅看了一眼趙元彬頭頂發髻,問:“你愿意剃頭嗎?” 趙元彬毫不猶豫道:“如果是長官吩咐,草民愿意?!?/br> 趙元彬并無心理壓力。 剃頭令開始后,趙家人已經剃頭,否則趙士麟也當不了官。 現在可以留發,忠于大清的漢臣也不敢把頭發留太長,以免被皇上認為心懷前明。 趙元彬被趙士麟帶在身邊教導,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 曹寅微微點了點頭:“你剃一個旗人發辮,打扮得魁梧一些,扮做我身邊旗人武官。我會開文會,派你去好友身邊,你幫他以我的名義擺平他置辦家產的小事?!?/br> 當官的都喜歡當謎語人,趙元彬在族伯身邊已經習慣了。這時候,他只需要遵守命令就好。 第二日,曹寅召開文會,邀請三倆好友吟詩作畫,并將在南洋結識的好友華伯玉介紹給其他友人,讓他們多多照顧。 曹寅酒過三巡之后,問華伯玉可有什么困難。 華伯玉按照太子的吩咐,說有些大清官場的規矩不太了解,做事不知道找誰行方便。 曹寅醉醺醺的一揮手:“你是我友人,需要行什么方便?我派個下屬陪著你把那些事都辦了?!?/br> 說罷,他喚出一留著金錢鼠尾辮的彪體大漢。 眾文人低頭,遮住自己鄙夷的視線。 這個時候還留著金錢鼠尾辮的,就只有一些武夫了。 曹寅雖已經出包衣為民,骨子里還是關外的野蠻人,和我們不是一路人。 曹寅繼續喝酒,用醉意掩飾住眼中冷意。 他這個身份,注定就算再有才華,也不會被儒林所容。 他只是皇上的狗,是大清的鷹犬。作為漢人被俘后入旗的包衣,他既不被滿人視作同族,也被漢人鄙夷。 “少喝些?!毙煸獕艨床贿^去了,“你要把身體喝壞,誤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