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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蓉蓉你太霸道了!阿徹是帝臺天子,天子的工作是干系著一整個大周的百姓,你不能老是霸占他,像個粘人精??!難道除了黏人外你就沒別的正事了嗎?” 她罵完自己,突然想起昨夜阿徹臨睡時曾抱著她親了好久,對她說明天要去祈雨,讓她明早睡晚一些,吃飯時吃慢一些,等吃完飯他就差不多回來了。而且昨夜他為了要讓她第二天起晚些,故意親她親了好久。 一想到他是有給自己交代過的,心底的那一絲惆悵感頓時煙消云散。 她恢復了好心情,準備梳洗完看看卷籍學學知識。 宮人伺候她梳洗過后,數人合力給她搬來了一個大箱子。 “女郎,這是陛下吩咐的,等女郎起了,把這禮箱抬給女郎拆,里頭都是陛下精心準備送給女郎的禮物?!?/br> 一聽見有禮物收,蓉蓉自然高興。 她連忙放下卷籍,接過宮人遞來的鑰匙開始開鎖。 好不容易打開那一排銅鎖,里頭的禮物果然不讓她失望,是一尊玉質通透、雕琢得活靈活現的貔貅。 可是貔貅旁邊還有一個大箱子,和一串鑰匙。 邵蓉蓉捧著鑰匙問:“怎么回事?” 宮人笑道:“那女郎再打開看看便知道了?!?/br> 于是邵蓉蓉再次耐心地開鎖。 鎖被全部打開,這次箱子里裝著滿滿當當閃閃發亮的寶石,閃耀得人眼睛差點睜不開。 邵蓉蓉太驚訝了,當她從箱子里撈了撈寶石,發現寶石底下竟然還藏著一個略小一點的箱子和一串銅鑰匙。 她拎著鑰匙失笑,“這禮物還送得沒完沒了了?” 禮物箱子一個套著一個,越到里面箱子里的禮物就越是價值連城,邵蓉蓉覺得他是不是把一整個國庫掏空了整日費著心思來給她花錢。 他才出去一個上午,因為怕她見不到他無聊,還特地費心思給她找事情做了是吧?這下可好了,她連想他的時間也沒有了。 開完了所有的箱子,安置完這些價值不菲的禮物,邵蓉蓉為難地撓著頭問宮人:“陛下他向來花錢都這么大手大腳嗎?大殿上的臣子會不會不滿啊...” 伺候她的宮人這段時間親眼目睹了不少天子如何獨寵這邵女郎的情景,笑道:“陛下他也不見得事事都那么大方的,奴聽說上回有臣子提議興建觀星宴請外使時用的行宮,被陛下痛斥勞民傷財,還當即派人將那臣子私底下的陰私一件不剩地揪出來,抄了他的府邸來當行宮,連修葺的錢也免了?!?/br> “其實當朝的官員,哪個私底下沒有陰私?歷朝歷代的天子都是只眼睜只眼閉,從那以后,朝中諸官員再也不敢跟陛下提一切讓他花銀子的事情了。這樣子說來,陛下其實也挺摳門的?!?/br> 蓉蓉一聽更為難了:“那...我豈不是害陛下成了奢侈浪費之人,罪過不是更大了?” 宮人笑著搖搖頭:“怎么會呢?能受陛下獨寵,是女郎的福分啊,陛下乃天子,后宮就女郎這么一個人,如果都不能養好的話,算什么天子?” 邵蓉蓉內心忐忑,最后還是決定把禮物暫時收著,待日后大周有需要錢財的地方,她一定毫不猶豫拿出來。 用過饔食后,慕容徹還沒回來,倒是上次給邵蓉蓉診脈的箕醫官來了。 宮門值守的侍宦是看見箕醫官手里那道天子傳諭的簡書才把他放進來的。 今兒本來就說好醫官會給邵蓉蓉送調理的湯藥來,只是祭壇的事情有所耽誤,慕容徹不能同箕醫官一塊回來,所以才讓箕醫官先一步前來。 邵蓉蓉已經在箕醫官過來之前,躲進屋內去了。 在腕部懸了根細線伸出殿門外,箕醫官診脈一會后,就有宮人把一早熬好的湯藥送進殿內給邵蓉蓉。 箕醫官說要讓其他人先回避一下,讓邵蓉蓉坐到殿門前面,他要一邊用祝由之法,她一邊喝藥,這樣效果才好。 可當箕醫官開始念起咒術,邵蓉蓉抿在碗邊的唇聽了下來。 不對...這箕醫官口中所念的并非救治人用的祝由之法,若不是邵蓉蓉近日看了一些相關的卷籍,她也不知道。 這箕醫官口中所念...是傀儡之術法! 他...他想利用自己做什么?? 邵蓉蓉大驚,手里的藥碗差點就摔地打草驚蛇了。 不過還好沒用得著她忍辱負重喝下那碗藥,慕容徹就回來了。 箕醫官藏了好些年一直小心翼翼的秘密,終究還是在臨門一腳,準備成事之時被天子一下子識破陰謀。 “蓉蓉!別喝藥!”慕容徹緊張地朝里頭的人喊道。 第19章 保護他的女人 慕容徹此時班了幾百人在外頭,氣得青筋暴立馬派人拿下箕醫官。 箕醫官眼見著辛苦潛伏多時的心血就要毀了,臨死也想抓個墊背的,于是一腳踹開殿門,蓉蓉手里的藥碗“砰”一聲碎了,箕醫官抓過邵蓉蓉,用藥碗的碎片抵住了她的喉嚨。 邵蓉蓉一下子看見好幾百號男人,嚇得驚恐大叫。 “蓉蓉!閉眼!”慕容徹立馬囑咐道。 邵蓉蓉仿若處身一堆陰森可怖的墳場中一般,嚇到極致之際,只得依照慕容徹的話去做,閉緊了雙目。 “好...好好好了...閉好了...可可可是...我還是好害怕...嗚嗚,阿徹救我...”邵蓉蓉哭得腿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