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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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公子,你可知柳兄去了何處?南寒問。 玉白愣了愣:柳公子,我不知,在下方才不是跟南公子說過么? 呃,是么,有這回事?呵呵,不好意思,我忘了。 玉白嘴角輕輕一抽。 南寒假裝沒看見。除妖的工作已經完成,大伙也該打道回府,各找各媽。走出海島,眾人見原本濃稠的黑霧早已消散,天邊霞光萬道,殘陽如血,原來不知不覺已到黃昏。 結冰的海面已經恢復原貌,不過海水不再是血紅色,而是和天空一樣的藍色,有弟子驚喜地發現能夠御劍飛行,眾人無不歡喜。金峰被奪魂的弟子經診斷,魂魄已經回到身體,不過很虛弱,暫時無法清醒,只能先帶回去慢慢調養。 眾人一一祭起飛劍離開海島,聞希在海島周圍走了一圈,來到南寒身邊,疑惑道:南師弟,你看到見夷師兄了么? 南寒搖頭:沒,我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嗎。怎么,見夷師兄也不見了?他會不會和柳兄一起離開了? 不知道,聞希說,我覺得不可能,大師兄他不會丟下我們,不過也說不準,可能是突然有什么急事,來不及告訴我們,所以先離開了。 南寒雖然覺得不太對勁,卻沒想太多,這樁事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他可不想再節外生枝。他現在身體虛弱,急需大夢一場。 回去時,南寒厚著臉皮蹭了九溶的渙冰劍,他們來醉顏島,小藍沒跟來。剛飛到空中,南寒就聽見身邊人驚訝的聲音:你們看那邊! 那人手指著醉顏島方向,南寒順著看過去,只見夕陽余暉照耀下,海島宛若鍍上一層淡金色光輝,海島上那些原本枯死的樹木,一瞬間重新發芽,很快變成參天大樹,翠綠的樹葉鮮艷欲滴,可是沒多久,樹葉全部變成紅色,南寒這才看出來,原來那些全都是楓樹,那火紅的葉子,就像熊熊燃燒的烈火,照耀了整片天地,曇花一現,很快,樹葉枯萎凋零,化作飛灰,隨風消散,就像那個喜歡穿紅衣服的少女,她的生命曾經如同火焰一樣鮮明熾熱,只不過持續時間太短,消失得讓人猝不及防。 ☆、一 濱海城之事已了,五峰蓮弟子不再逗留,告別城主,準備離開?;爻掏局?,南寒十分自覺沒去叨擾諸位美女,而是選擇和九溶一起。倒不是他害怕九溶那張冰塊臉,而是他憐香惜玉,怕美女無法承受九溶渾身自帶的冰冷殺氣。另外還有一個原因,此時他體虛,沒精力瞎折騰。 小藍很是體貼他,飛行速度慢得驚人,他們早已遠遠落后其他人。南寒躺在小藍背上,雙手交叉疊在后腦勺,翹起二郎腿,瞇著眼睛,觀看身邊流云。九溶負手站在他前方,一身如雪,衣袂飄飄。南寒心想,倘若自己不先搭話,這個悶油瓶估計打死也不會開口。 他和九溶單獨相處的時候頗多,不知為何,此時南寒心里多了些考量,他發覺自己越來越看不透九溶心思,落水那次,所有人都親眼目睹,九溶想殺宿主,可是自打南寒借尸還魂,眼中所看到的九溶,卻不像別人口中的殺人狂魔,反而待他極好。他一開始以為這是對方貓捉老鼠的游戲,就等著他入甕,然后一掌拍死他。 后來逐漸發現,自己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九溶為人孤高傲世,哪會行這種宵小之輩所為之事,而且要殺他,以九溶的實力,舉手之間而已,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南寒百思不解。 九溶兄,他終于忍不住開口,你我現在也算是患難與共的兄弟啦,在兄弟面前,在下向來無話不說,有一件事,困擾我許久,既然你我都這么熟了,那我也就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問了,九溶兄,你可不能翻臉,最好也別沉默是金。上次在天光云影,你為何要殺我?問完,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知道他會作何反應。 九溶背對著他,南寒無法看清他面上表情,半晌,只見他緩緩轉過身,目光緩緩落在他臉上,單薄的嘴唇輕輕一抿,皺了皺眉頭,道:我殺你?眸光冷如寒冰。 南寒硬著頭皮點頭:對,他們都說你要殺我。究竟我對你做了什么傷天害理之事?九溶兄,沒關系,你說出來,我一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他們是誰?九溶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語氣也不冷不熱,南寒摸不準他心情,話到口中又硬生生吞回去,仔細斟酌。 他們,他們是誰不重要,我現在只想知道,九溶兄為何想殺我?說完,目光灼灼,對上九溶淡藍色的眼眸。 九溶猶豫片刻,緩緩開口:我從未想過殺你。 殺他?那還不如殺了自己,九溶想。 南寒:可眾目睽睽,當時所有在場的人都認為九溶想殺他,風縈等人更十分清楚地從九溶眼中看出nongnong的殺氣,可現在九溶卻說從未想過,難道風縈她們都看錯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南寒噓了口氣說,不管真相如何,九溶已經親口說不曾要殺他,他也不打算再糾結,就當是宿主腳滑,自己不小心落水,跟九溶沒有任何關系。 見九溶還在看自己,南寒嘴角一勾,沖他笑了笑,眼角眉梢風情萬種,九溶心中一動,俊美的臉微紅,頭往一邊偏開,避免與他對視。南寒愣了愣,這是害羞啦?高冷人設的九溶竟然會害羞?真是千古奇觀哪! 南寒一邊震驚一邊忍不住想逗逗他,正在斟酌語句,忽見他腰間的白色玉佩發出耀眼白光,有人給他傳訊,九溶似是毫無察覺,南寒提醒他:九溶兄,你玉佩發光啦,想必是有人給你傳遞訊息。 九溶拿起玉佩,眉頭一皺,南寒見他臉色突然間變陰沉,神色冷峻,放下玉佩,一言不發。 發生什么事了?他忍不住問。 九溶搖頭:無事。 又是同樣的回答,上次在木峰也是這樣,雖然知道這可能涉及別人隱私,但南寒心里依舊不爽,他都把對方當做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也不介意將自己的事情告知對方,但九溶好像一點也不相信他,什么都不肯對他說。這讓他覺得很不公平。 就在南寒暗自生氣之時,他腰間的青色玉佩微微震動,同樣發出淡青色光芒,九溶瞥見,眉頭皺得更深,張口欲言,南寒低聲念了個口訣,玉佩中傳來一個聲音:阿寒,你和九溶可是在回五峰蓮途中?聽本公子的,先別急著回去,往西北方向前行,本公子剛發現一個相當有趣的所在,保證合阿寒你心意,快來,本公子在這邊等你們喲! 聲音是柳浣,這廝居然給他來了個千里傳音!有趣的所在?我信你個鬼! 南寒把玉佩扔在一邊,抬頭對上九溶目光,眼珠一轉,忽然道:剛是柳浣找你? 九溶微點頭,臉色很難看。 南寒怔了怔,難怪他一聽完,瞬間就變臉,原來是柳浣在作妖??上Я讲辉诟?,不然又是一場單方面屠殺大戰,南寒心癢難耐,非常想再次見證柳浣抱頭鼠竄的狼狽模樣。 九溶兄,我現在完全能體會到你的心情,小藍,辛苦你了,加快速度,我們要盡快趕回五峰蓮。 南寒話音剛落,就聽見小藍仰頭發出一聲長嘯,聽他的話,揮動翅膀,加快速度飛行。 南寒琢磨柳浣傳音給他的用意,想了半天,還是覺得百害無一利,這種禍害,還是少去招惹比較好,想歸想,他還是忍不住好奇,這廝招呼也不打無聲無息離開醉顏島,莫非是有什么事?不過按照他那個性子,多半也不是什么正經事。南寒打算丟開手,此時青玉又開始發光,他猶豫了下,還是拿了起來。 阿寒,聽本公子的準沒錯,你放心,本公子跟你什么關系,怎會坑你,這里實在有趣得緊,你若不來,會抱憾終身的。 南寒淡淡的問了句:你在哪兒? 不是告訴你,往西北方向走,很快你就能找到我,機不可失,錯過了這個村可就再沒這個店,本公子足跡踏遍三界,什么地方沒去過,可這個地方真的很特別,比我以前見到的任何地方都特別。 南寒嘆了口氣,無奈妥協,好,我們馬上來。 他并非真的相信柳浣,而是覺得一回去又要開始每天的修煉,他進步神速,怕木秀于林遭到摧殘,還是稍微收斂一下光芒好。 九溶兄,你意下如何?倘若你不愿去,那也沒關系,我可以自 話還沒說完,小藍突然轉頭,往西北方向飛行。 南寒笑了笑,沒再多說。 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小藍帶著他們來到一座城池上空。南寒透過云層往下看,發現這座城跟他一路所見的古代建筑不大一樣,房屋全是由石頭建造。這里想必就是柳浣所說的特別的地方,他四下尋找許久,沒看見柳浣。 剛開始沒注意,這時南寒才發現,周圍的溫度突然下降,風吹過,感覺冷嗖嗖的,他打了個噴嚏,縮了縮脖子道:這里果真邪門,溫度突然就下降,好冷! 九溶二話不說,脫下外袍給他,用不容拒絕的口氣道:穿上! 南寒震驚了,往后退了一步,訥訥道:這個不太好吧,九溶兄,多謝,不過不用了,現在習慣了,也不覺得有多冷,你還是趕緊穿上吧。 九溶盯著他看了許久,收回手,南寒不敢去看他臉色,目光一直往下看,心里也不知究竟是何滋味,九溶對他好得過于離譜,委實令他惶恐。 他和九溶降落在城門前,抬頭望去,城門上方刻著兩個大字:風城。九溶揮手讓小藍先離開,兩人斂去身上的仙氣,進入城門。 迎面是一條主街,兩邊都是類似碉堡的房屋,吸引南寒目光的是街道上來往的人群,只見每個人都穿著厚厚的棉襖,裹得跟一個個大粽子似的。 這還沒什么,關鍵是他們身后都拖著兩個碩大的鐵球,每走一步,鐵球從地面上滾過,發出沉重的聲響,一個鐵球起碼有好幾十斤重。不止一人,視野所及,所有人都是如此。這什么奇葩cao作?南寒納悶,難道這里全都是犯人?可看樣子又不像,人們臉上沒有犯人那種兇煞之氣。一時之間,他腦海中想了好多種原因,卻沒有一個符合。 看來這次柳浣真的沒坑他,這風城果然與眾不同。 作者有話要說: 咱們的黑暗大boss即將走出小黑屋啦! ☆、二 在南寒打量大街上人群怪異裝束之時,忽然察覺到一道目光,九溶比他反應更快,驀地轉頭,左邊街道石屋門前,坐著一位青年男子,正在磕瓜子,冷不丁對上他冰冷的視線,啊的一聲,嚇得直接一跟斗,仰面摔在地上。 南寒見狀,忍不住噗嗤笑出聲,那青年男子爬起來后,拍了拍后背泥土,把瓜子隨手往兜里一扔,神情略顯尷尬,在原地呆了呆,便朝兩人走來。 兩位公子是剛從外地來的吧?青年來到兩人面前,五官還算端正,就是皮膚有點黑。 這位兄弟好眼力,沒錯,我們正是才從外地而來。南寒說。 青年道:兩位是來探親還是特地來此游玩?目光在兩人身上移動,看九溶時,一眼掃過,生怕多看兩眼就要遭砍。 南寒眼珠轉了轉,道:既是探親也是游玩,他們是來找柳浣,說探親也沒錯。 青年狐疑道:這一帶在下挺熟,不知兩位公子是哪家親戚?以前好像沒見過兩位,兩位若信得過在下,不妨將你們親人名字告訴我,我可以帶你們過去,也免得多走冤枉路,白白浪費時間。 這個,不必麻煩。南寒說,往他方才坐的地方看了眼,見石屋旁邊立著一塊招牌,上面寫著清陽客棧四字,問道:這家客棧是兄弟你開的? 青年點點頭:沒錯,忽然雙手抱拳,說道:在下風清陽,不知兩位公子尊姓大名? 南寒一愣,風清揚!聽起來怎么這么耳熟? 我叫南寒,他是我好友,九溶。南寒回答,知道九溶高冷,估計不愿開口,于是自作主張替他說了。 風清陽道:兩位公子看起來氣質不凡,在下能有幸認識,足慰平生,在下冒昧,想請兩位移步去我客棧喝一杯,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有人請客,總比花自己錢好,南寒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如此,多謝你了。 柳浣這廝如果不主動現身,他和九溶一時半會可能找不到他,必要時,他們還得找家客棧住下,眼前這家就不錯,地理位置選得很好,就在城門入口街道旁邊,客流量應該不錯。 風清陽帶他們進了客棧,在大堂一張干凈的桌子前坐下,風清陽叫了聲阿三沒過多久,一尖嘴猴腮干瘦的男子一邊應著,一邊旋風似的跑過來,貌似是店小二,老板,有何吩咐?見風清陽帶著兩個陌生人,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去把我珍藏多年的花雕酒拿來,我要招待貴客。風清陽說。 是是,老板,這兩位公子是你朋友么?你什么時候交到這般出眾的朋友?我怎的從未見過他們?阿三并未離開,而是一個勁地盯著南寒看,因為九溶身上自帶殺氣,他不敢多看,所以把目標放在南寒身上。 風清陽皺眉,喝道:說那么多廢話干嘛?還不快去,多少年了,還是狗改不了吃屎,下次再多嘴,小心我扣你三年工錢。 哦,知道了,現在立刻馬上就去,阿三撇撇嘴,小聲嘀咕:你都七年沒發我工錢啦,也不差這三年。見風清陽瞪著他,不敢再抱怨,忙飛跑進里屋拿酒去了。 南寒饒有興致地看著兩人,覺得很有趣??礃幼?,這家客棧老板平時沒什么架子,店小二都敢和他耍嘴皮。 在下管教不嚴,讓兩位公子見笑了。風清陽汗顏道。 南寒道:風兄嚴重了。對了,在下有事想請教風兄,為何你們這里的人走路都帶著兩個鐵球?是你們風城故老相傳的風俗習慣么?若說是習俗,可風清陽就沒拖鐵球,剛跑得飛快的店小二阿三也沒有。 風清陽搖頭:也不算是什么風俗習慣,嚴格說,是不得已而為之。兩位公子不知道,我們這里之所以叫做風城,是因為這里隨時都在刮大風,人們帶鐵球出門,就是為了防止被風吹走。 南寒瞠目結舌,被吹走?這得是多大的風??!黑山老妖出現時那種狂猛的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