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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稍許的困擾。 現下的情況有些麻煩。 鑒于兩人是風餐露宿,榮簡這具早就在皇宮中養尊處優的身體—— 落枕了。 她艱難地動了動脖子,在齜牙咧嘴地忍受著酸痛的同時,看向那方的阿瑟修。 幾乎在同時,阿瑟修睜開了眼,與在夢境中不同的霧藍色雙眼垂下,‘祂’的手則往前,目標明確地覆蓋在了榮簡的脖子上。 小姑娘淚眼汪汪地感受到脖子那方似乎熱了一下,緊接著…… 榮簡:……草? 她猛地從地面上坐起,驚喜地發現不僅自己的脖子不疼了,腰都不酸了,甚至有精神得仿佛可以到旁邊的小山上走幾個來回。 這自然是阿瑟修的功勞。 榮簡不免好奇地看向另一方的阿瑟修,問道: 【你還有治療百病的功效嗎?】 那方的阿瑟修頓了頓,這才回答: 【‘并沒有,但,經過了昨晚,你成為了我的信徒?!?/br> 榮簡:【哦哦哦……蛤?】 她聽著‘信徒’這么一個名詞,震驚地睜大了眼:【啥意思啥意思?】 銀發神明微微垂下了眼:【‘成為祭品,代表著你愿意為我奉獻,此便是信徒的標準,而同時,作為我的信徒,我有義務回應你的祈禱,轉移你的病痛?!?/br> 榮簡仔細回憶了一番昨晚上關于‘成為祭品,為其奉獻’的具體細節,努力克制了一番自己想要嘿嘿嘿的沖動,這才問道: 【什么叫轉移病痛,轉移到哪里?】 這個問題不需要回答,榮簡盯了會兒神明突然動彈不得的脖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下意識地傾身過去。 神明還沒來得及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便感覺一陣酸麻從脖子那方蔓延到身體的全部。 ‘祂’一下子喪失了想要躲開的能力,用最后一點精力緊緊抿唇,防止自己發出一些不應該發出的聲音。 榮簡倒是極為尋常,她一邊盡心盡力地照著對方某個xue位猛揉,一邊才問道: 【那,你現在有多少個信徒?】 這個問題問出來之后,榮簡才覺得好像帶了點酸味,她立刻想要開口否定,這才想起神明聽得到自己心中所想,便立刻安心地閉了嘴。 可那方的神明卻遲鈍了很久,再開口的時候,聲音都有些戰栗: 【‘你……是唯一活著的那個,所以,我愿意,與你分享一切?!?/br> 榮簡:……有前提在先,‘分享一切’可就一點兒也不讓人覺得欣慰呢! 她深吸了口氣,又加大力度再揉了對方幾下,便干脆利落地放了手。 神明此時耳廓都有些紅了,榮簡下意識地盯著那一抹紅色半晌,這才重新起身。 她站起來環視眼前的土地,好像稍稍理解了一些所謂的‘一切’到底指代了什么。 毫不夸張地說,她現下身輕如燕,像是有無窮的體力在她的身軀中游竄,同時,她又能精準地感覺到眼前的風,霧,甚至還有土壤以及水流。 這本尋常的一切都在她的眼前變得特別了起來。 榮簡感覺到自己的嘴唇微微發熱—— 那是他們曾經交匯最深的地方。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看向了神明那方。 那只是一個猜測,但是神明卻側過了腦袋。 榮簡很難描繪出這種特別到底是怎么樣的特別,但是她很快明白,這些元素現下喜愛著她本身,也許在某一個時間點中,可以為她所用…… 榮簡不由嘖嘖稱奇,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看向那方的阿瑟修: 【墮神被萬物拋棄,之前我甚至看到連月光都能灼燒你,那現在……】 那方的神明即使是在聽到‘墮神’二字的時候,神色依舊尋常,對于她的疑惑,‘祂’很輕地嘆了口氣: 【‘不論我將如何,但我想給你最好的東西?!?/br> 榮簡:…… 雖然不明所以,但是她被撩到了是怎么回事! 而下一秒,她便聽到神明再次開口,這次顯然有些困惑: 【‘什么叫做‘撩’呢?’】 榮簡:……把我的感動還給我,你這個竊聽人隱私的壞家伙。 她麻木著一張臉,不再回應阿瑟修的問題,同樣也盡可能地不再思考,她轉頭,開始研究起了周圍的環境。 一晚上之后,他們眼前的綠樹成蔭以及清澈的河流似乎都開始漸漸消失。 榮簡回憶起了之前那個再也沒出現過的機械音。 ‘TA’當時所說的,應該是一個保護空間。 而現下,兩人的體力都回復到了巔峰,那顯然,保護空間也完成了它的使命。 榮簡明白眼前的保護空間應該就要完全消失了,便干脆不動,還拉了一把那方想要探究一下的阿瑟修: 【別忙著走,等這個空間消失了,我們再找方向?!?/br> 但是……彌斯已經放棄了他們的女皇,那她出去之后,能去往何處呢? 榮簡有些迷茫,那方的阿瑟修卻突然開口道: 【‘你能成為女皇和被彌斯拋棄,都是因為你被選中成了祭品——簡單來說,是因為我?!?/br> 榮簡之前基本已經理清了這之間的因果聯系,由此現下只是心平如水地看著那方的阿瑟修,‘祂’的神色自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