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成了皇帝的情敵 第70節
裴斯遠也沒等他穿好衣服,直接將裹了一層布巾的人抱回了住處。 余舟窘得滿臉通紅,感覺自己這架勢很像清宮劇里被人送到皇帝身邊侍.寢的小主。 “睡吧?!迸崴惯h將他放到床上,扯過薄被便將人蓋上了。 “我沒穿寢衣呢!”余舟抗議道。 “蓋著被子又看不到,床單都是新換的,也挺干凈?!迸崴惯h道。 “不行,我半夜會踢被子的?!庇嘀鄣?。 他可不想一覺醒來,一.絲.不.掛地躺在裴斯遠身邊。 裴斯遠無奈,只能去幫他取了寢衣來。 余舟接過白色的寢衣往身上套,套到一半突然開口道:“咦?怎么有血?” “哪里有血?”裴斯遠聞言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想去掀余舟的被子。 余舟拿著寢衣給他看,便見上頭果然落著兩個血點。 “誰的血?”裴斯遠問道。 “好像是……你的?!庇嘀壑噶酥概崴惯h道:“你流鼻血了?!?/br> 裴斯遠伸手一抹,果然摸到了鼻間的血跡。 “我去洗洗?!迸崴惯h捂著鼻子出來,正好遇到了負責采買的伙計。 他看了一眼對方,問道:“我和余舍人的藥是誰負責抓的?” “是王管事?!被镉嬅Φ?。 “你去問問他這幾日給我抓的什么藥?”裴斯遠道。 片刻后,王管事被叫了過來。 “我給公子抓的進補的藥啊?!蓖豕苁碌溃骸斑@藥對身體沒什么壞處?!?/br> “沒什么壞處?”裴斯遠一臉崩潰地道:“怪不得我這兩日整晚燥得睡不著,昨晚去洗了三回冷水澡,今日還流了鼻血,原來都是你干的好事兒?” “呃……我想著公子整日和余公子住在一處,適當的補補應該有幫助……”王管事忙解釋道。 “你看我哪里有需要進補的樣子嗎?”裴斯遠怒道! 他壓根就用不上,補什么補? 就算他用得上,也不需要補! 幸虧今天他問了問,不然連著再喝上幾日大補的藥,非要給他補炸了不可。 裴斯遠回房的時候,余舟已經穿好寢衣躺在床上睡著了。 裴斯遠守在一旁盯著余舟看了一會兒,然后小心翼翼掀開薄被躺在了余舟身邊。 睡夢中的余舟稍稍翻了個身,無意識地往裴斯遠身邊靠了靠。 裴斯遠一臉無奈,只能將人往身邊攏了攏,生怕人亂翻掉下去。 偏偏余舟這人看著老老實實軟乎乎的,睡相卻一點都不好,沒一會兒工夫就開始亂蹭。裴斯遠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睡意,被余舟搞得瞬間沒了蹤影。 他不知道的是,余舟這會兒正做著夢呢。 夢里,裴斯遠又做了糖醋魚,挑好了刺后擺在余舟面前,壞笑道:“叫裴哥哥,叫了就給你吃?!?/br> 夢外,裴斯遠默默念了一遍心經。等他好不容易平復心神打算睡覺時,耳邊驟然傳來了余舟迷迷糊糊地一聲:“裴哥哥?!?/br> 裴斯遠:?。?! 這個覺是不用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04-03 23:51:10~2022-04-04 03:15: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8838092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竹箬呀 7瓶;瀟漁、28838092、迪度 5瓶;白茶 2瓶;小木魚、西北、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1瓶; 第48章 次日一早, 余舟起床后便發覺裴斯遠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的。 起初他還沒太在意,直到早飯時看到對方眼底一片青黑,不由嚇了一跳。 “你昨晚沒睡好?”余舟問道。 裴斯遠抬眼看向他, 想起自己昨晚沒睡好的原因, 一臉怨念地道:“我昨晚睡得可好了?!?/br> “可是你這樣子看起來好像一夜沒睡?!庇嘀鄣?。 “呵呵?!迸崴惯h舀了一勺粥往嘴里一送,看向余舟時那表情十分復雜。 余舟總覺得他今日看起來有點不好惹的感覺,很自覺地閉了嘴沒再追著他問。 當日晌午的時候,陳喧來了一趟。 這會兒余舟正在屋里打盹呢, 裴斯遠便帶著陳喧去了書房。 “你面色怎么這么差?”陳喧看到他的臉色也嚇了一跳, 問道:“昨晚沒睡好?” “這么明顯嗎?”裴斯遠摸了摸自己的臉道。 陳喧打量了他半晌,道:“你看起來火氣很大的樣子?!?/br> 裴斯遠無奈道:“連著喝幾天補藥,你火氣肯定也小不了?!?/br> “為什么要喝補藥?”陳喧不解道。 “陳少卿?”裴斯遠面色一沉, 道:“您大老遠跑這一趟,不會是來關心我的吧?” 陳喧聞言這才想起來正事,將手里的一份卷宗遞給了他。 “事情基本已經清楚了, 在平西侯府的池塘里,一共打撈出來了五具尸體?!标愋溃骸耙乐鴮η賻熞约捌轿骱钣H隨的問詢, 基本可以確定這五具尸體分別是先前失蹤的三名小倌,那位蠱師, 以及……讓琴師有孕的那名侯府侍衛?!?/br> 裴斯遠隨手翻了翻卷宗, 見里頭并沒有人提及和余舟有關的任何線索, 這才稍稍放心了些。 “我聽說你手底下的人又提審過尋歡樓一案的人?”陳喧問道。 “此事我朝陛下知會過, 你不必過問?!迸崴惯h道。 “行?!标愋鷩@了口氣, “案子的結論基本也就是這樣了,但是有件事情我還是想聽聽你的意思, 那就是……平西侯的身后事,你打算如何辦?” 依著大淵朝的律例, 平西侯害死了數條人命,若他活著定然是死罪無疑。 但他如今死了,治罪是沒法治罪了,唯一需要處置的就是他府上的財產,以及他的喪事。 “依著律例該怎么辦?”裴斯遠問道。 “依律他所犯乃是死罪,處斬后尸體可由家人領走安葬,但后事只能一切從簡?!标愋溃骸叭羰菬o人認領尸首,則會統一拖到郊外的亂葬崗,用草席一裹就地埋了?!?/br> 裴斯遠面上沒什么表情,淡淡開口道:“依著規矩辦吧?!?/br> “???”陳喧一怔,問道:“你不打算……” “我不會為他cao辦后事?!迸崴惯h道,“你也不必來問我的意見?!?/br> “我是想著,你父親應該很快就會來京城,你若是不插手,回頭是不是也不好朝你父親交代?”陳喧問道。 陳喧并不知平西侯朝余舟做過的事情,自然也不會知道對方曾算計過裴斯遠。 在他看來,平西侯雖然罪無可恕,但畢竟是裴斯遠的伯父,是以他才會有此一問。 “此事我心中有數,你放心吧?!迸崴惯h道。 “那行?!标愋矝]再勸,轉而道:“仵作那邊今日已經和章太醫他們商量過了,章太醫從太醫院里挑了兩個年輕的太醫協助,說是年輕人敢想敢為,在此事上說不定會有幫助?!?/br> 裴斯遠聞言點了點頭,道:“我已經吩咐過楊鳴了,從今日開始便會依著他們的要求,給他們送去試剖的尸體,若有什么別的要求,你盡管派人來知會我便是?!?/br> “嗯,此事你放心,我也會讓人盯著的?!标愋溃骸叭羰琼樌?,應該能趕在琴師腹中的胎兒長成之前成功……屆時就能保住琴師的性命了?!?/br> 裴斯遠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此事說起來都是平西侯造的孽,你雖然是他侄子,但此事從頭到尾都與你無關,你也不必有太大的壓力?!标愋鷩@了口氣,道:“好好保重自己?!?/br> 陳喧并不知裴斯遠之所以對此事上心,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余舟。 裴斯遠聞言也沒朝他解釋,免得引起陳喧的懷疑,將余舟扯進來。 陳喧走后,余舟依舊沒醒。 裴斯遠進屋時,見他側躺在矮榻上,睡得正香。 那矮榻有些窄,雖然余舟身量單薄,但躺在上頭依舊有些憋屈。 裴斯遠怕他翻身時不小心掉下來,便上前將人抱到了內廳的床上。 余舟睡得似乎不太踏實,在被放下的時候不安地翻了個身,順勢抬起一條胳膊勾住了裴斯遠的脖頸。裴斯遠身體一僵,看著近在咫尺的余舟,心底猝不及防生出了一股沖.動。 他目光沿著余舟緊閉的雙眼一路向下,越過對方挺直的鼻梁,落在了那雙薄唇上。 恰在此時,余舟不知做了個什么夢,伸出舌尖在唇間一舔,繼而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裴斯遠呼吸一滯,有那么一瞬間,他幾乎要抑制不住將所有的理智都丟到一邊,只遵從本能去做些什么??伤詈筮€是克制住了,將人匆匆放下,逃也似的大步出了房門。 片刻后,裴斯遠一肚子邪火地叫來了王管事。 “說了我不用補,為什么還給我喝補藥?”裴斯遠怒道。 “公子,給您煎的藥已經換了清心去火的啊?!蓖豕苁乱荒樜氐溃骸芭履皫兹昭a得燥,今日還特意讓大夫加了點劑量,按理說您這火該敗下去了啊?!?/br> 裴斯遠聞言冷哼一聲,他不覺得他身上的火敗下去了,他覺得今日比昨日更燥了。 “算了,這醫館的藥八成是不行?!迸崴惯h道:“今日我進宮一趟,讓章太醫重新抓藥吧,余舍人的藥也一并換了,免得醫館的藥不行耽誤了他身子?!?/br> 王管事心說,他去的可是京城最有口碑的老字號,藥怎么可能不行呢? 但他見自家公子這副樣子,很識趣地沒有反駁什么。 于是,當日裴斯遠便匆忙去找了一趟章太醫。 章太醫得知他的來由之后,頗為驚訝,道:“裴副統領若是不放心外頭的藥,老夫往后每次去府上為余舍人診脈時,順便從太醫院抓好藥帶過去便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