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成了皇帝的情敵 第69節
“今天必須要罰你?!迸崴惯h道。 余舟聞言一怔,問道:“罰我什么?” “罰你不到一百日就不認賬, 還要罰你現在不將我放在眼里?!迸崴惯h道。 余舟見他那表情半真半假地,一時也拿不住他是開玩笑, 還是真要做什么。 直到兩人回了裴府, 裴斯遠將他安置在屋里, 自己出去忙活了小半個時辰。 余舟也不知他要做什么, 等到后來都困了, 他才端著個餐盤回來。 那餐盤一進來,余舟便聞到一股香味, 困意登時消了大半。 他定睛一看,才發覺裴斯遠端回來的是一盤剛做好的糖醋魚。 “過來?!迸崴惯h坐在桌邊, 朝他招了招手。 余舟走到他對面坐下,便見裴斯遠拿著筷子,正在給盤子里的魚挑刺兒。 剛做好的糖醋魚,味道極其鮮美,淡淡的醋香味兒包著一絲甜意,直往人的鼻腔里鉆,惹得余舟忍不住吞了好幾次口水。 但裴斯遠只拿了一雙筷子過來,看那架勢也沒打算給他。 所以裴斯遠對他的懲罰是……饞他? 余舟肚子咕嚕一叫,登時有些委屈。 他沒想到裴斯遠竟會想出這么損的招,自己吃魚讓他坐在旁邊看著。 “這就等不及了?”裴斯遠聽到他肚子的咕嚕聲,抬眼一看,見他家余賢弟一臉委屈,眼角都泛出了紅意,“哎呦,還委屈上了?!?/br> 他說著將眼前挑好刺的魚往余舟面前一推,將筷子遞到了對方手里。 余舟手里拿著筷子,一臉茫然地看著他,顯然還沒反應過來。 不是說好了要懲罰他的嗎? 不繼續饞他了? “快吃啊,涼了腥?!迸崴惯h道:“難道要我喂?” 余舟聞言這才回過神來,忙拿著筷子夾了一口魚。 魚rou的火候做得恰到好處,外頭的醬汁調得酸甜可口,吃起來只有鮮香毫無腥氣。余舟這會兒味覺和嗅覺都極為挑剔,稍微有點腥味的東西都吃不下,但這條魚做得極有水平,他幾乎吃不出任何的魚腥味。 “好吃嗎?”裴斯遠問道。 “嗯?!庇嘀勐耦^吃著魚,都顧不上看他。 裴斯遠一臉笑意地看著他,道:“我就跟你說我的手藝不比我們家廚子差?!?/br> “???”余舟抬眼看向他,驚訝道:“這是你做的?” “嗯?!迸崴惯h目光落在他面上,見他薄唇因為咀嚼而染上了一層紅意,唇角沾著一星醬汁,讓人看了便忍不住有些好奇那味道。 裴斯遠幾乎沒有思考,伸手在他唇角一抹,而后放到自己舌尖上一點,果然嘗到了些許甜味兒,和他想象中差不多。 余舟看著他這舉動,驚得半晌沒回過神來,隨后慢慢垂下頭,只露出了一對泛紅的耳尖。 “喜歡嗎?”裴斯遠問道。 “???”余舟抬頭快速看了他一眼,面色比方才更紅了。 裴斯遠又問:“喜歡吃我做的魚嗎?” “嗯?!庇嘀埸c了點頭道。 “叫聲裴哥哥,往后天天給你做?!迸崴惯h道。 余舟吃人嘴短,這次終于沒再拒絕,悶聲叫了句:“裴哥?!?/br> 裴斯遠:…… 又是這種省了一個字的江湖叫法,哎。 次日,裴斯遠趁著余舟沒起床的工夫進來一趟宮。 這次發生了這么大的變故,想來路知南這邊應該都知道了。 “哎?!甭分蠂@了口氣,拍了拍裴斯遠的肩膀,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 這種事情,什么安慰的語言都顯得蒼白又無力。 “你父親近日會來一趟京城吧?”路知南問道。 “嗯,我已經給他去了信?!迸崴惯h道。 “那就好?!甭分宵c了點頭道。 “有一件事情,我連陳喧都沒說?!迸崴惯h道:“但此事有些棘手,所以還是要知會陛下一聲?!?/br> 路知南一怔,問道:“何事?” “平西侯那生子的藥……給余舟下過?!迸崴惯h道。 他說這話時,連一句伯父都不想稱呼了。 路知南此前早已在陳喧那里得知了生子藥一事的前前后后,但余舟有孕一事,他卻不知道。 “怎么會?”路知南道。 “尋歡樓那晚……平西侯讓人換了劉侍郎的藥?!迸崴惯h道。 “那余舍人他如何了?”路知南問道。 “章太醫診過脈了,說他已經……”裴斯遠目光一黯,后頭的話沒繼續說。 但路知南見他這副表情,也猜到了結果。 “我聽陳喧說,男子有孕之后……性命只怕保不住,那余舍人……”路知南擰眉道。 “我會想辦法,不會讓他有事的?!迸崴惯h道:“一定會有辦法的?!?/br> 路知南沉默半晌,問道:“此事你沒告訴陳喧?” “沒有。陳喧一旦知道,余舟的事就會被歸檔到平西侯的卷宗里。我不想讓他卷到案子里去,平西侯既然已經死了,此事知道的人也沒幾個?!迸崴惯h道:“他將來還要在朝中立足,我不想讓人在背后對他指指點點?!?/br> 男子有孕一事本就極為獵奇,若是讓人知道定要當成天大的事情議論。 尤其余舟又是朝廷命官,屆時指不定被人怎么編排。 “依著你的意思吧,大理寺那邊若有口供,可一并處理了?!甭分系?。 “多謝陛下?!迸崴惯h道:“如今還有一事要請陛下允準?!?/br> 隨后,裴斯遠將余舟那提議朝路知南說了。 如今仵作那邊面臨的問題就是,沒有新鮮的尸體可供他們試剖。 “牢里的死囚倒是不少,不過依著規矩都是要秋后處斬的?!甭分舷肓讼?,道:“罷了,左右都是該死之人,多活一日都是便宜他們,能為我大淵朝的剖驗事業做點貢獻,也算是他們的福報了?!?/br> “你依著仵作的需要去提人處置吧,就說是朕的旨意?!甭分系溃骸爸灰稽c,讓他們死痛快點,不可在他們活著的時候動手做剖驗。你如今也是要做父親的人了,不可妄動殺孽?!?/br> 裴斯遠朝他行了個禮道:“臣遵旨?!?/br> “余舍人這法子極好,若是成了不僅可以救了那個琴師和他自己的性命,將來我朝若有女子難產,也可用此法救命?!甭分系?。 他說到此處目光一黯,“當年蕭嬪就是因為難產而死,朕至今都還記得……若當時有這法子能救她性命,朕說什么也要讓他們試一試?!?/br> 裴斯遠聽他提到難產一時,忍不住擰了擰眉。 他如今聽到這些的字眼便會想起余舟,一想到余舟就會心疼。 當日,裴斯遠沒在宮里逗留太久,辦完事很快就回了裴府。 他一進家門,管事的便來朝他匯報,說余公子今日不小心摔了一下。 因為裴斯遠臨出門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看好余舟,所以如今人摔了一下,管事自然不敢隱瞞。 裴斯遠一聽說余舟摔了,魂兒差點嚇掉了一半。 他大步奔進了后院,遠遠便看到余舟正坐在廊下吃點心。 “摔著哪兒了?”裴斯遠快步上前,一臉緊張地問道。 “沒摔著哪兒,我都沒覺得疼?!庇嘀勖Φ?。 他話雖然這么說,但裴斯遠卻不敢放松,他目光在余舟身上來回看了好幾圈,確定人沒事兒才稍稍安心了些。 “怎么好端端就摔了?”裴斯遠問道。 “走路絆了一跤?!庇嘀坌÷暤溃骸拔也皇枪室獾??!?/br> 其實余舟自己心里也挺擔心的,因為先前章太醫叮囑過,說他們如今不能隨意摔跤。 他并不知這是因為自己有孕才被這么要求,只當是真的是如章太醫所說的那般。 “太醫說不能摔跤,我會不會毒發呀?”余舟朝裴斯遠問道。 裴斯遠一見他這副忐忑模樣,心登時一軟,無奈道:“你這傻乎乎的,可讓我怎么辦呀?” 余舟見他這副表情,以為自己真要摔出問題了,緊張得眼睛都有些泛紅。 裴斯遠擔心他害怕,忙道:“往后小心著些便是,明日太醫過來再讓他診診脈?!?/br> 余舟見他這么說,才稍稍放心了些。 次日,章太醫過來給他們診脈,聽說余舟摔了一跤也嚇得夠嗆。 畢竟如今他們還沒準備好,若余舟這個時候小產,那必然會危及性命。 好在余舟運氣好,沒摔著,也沒動胎氣。 但經歷了這么一遭,他不得嚴厲提醒了裴斯遠一番,讓他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務必要更上心一些,否則出了事可就追悔莫及了。 裴斯遠昨天魂兒都快嚇掉了,往后不必人提醒,自然也不敢再大意。 于是,從那日起,裴斯遠對余舟可以說是形影不離,就連洗澡都要盯著。 “你先轉過去?!庇嘀鄱阍谠∨枥?,朝裴斯遠道。 “地上滑,很容易摔跤的?!迸崴惯h道。 “那我先不出去,你給我一塊布巾,我先包著自己!”余舟道。 裴斯遠聞言拿了一條布巾給他,余舟便用布巾將自己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