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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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噓,別說話,爸爸帶你去個好地方。 說完,梁云博踩著油門加快了車速。 車子飛快的駛出市區,繞著國道行駛了一段距離,避開監控后,鉆進了一條崎嶇難走的山路。 邵千帆見地勢越來越偏僻,忍不住開口道:我們這是要去哪? 梁云博發出愉悅的笑聲,似是對邵千帆口中的我們一詞很滿意,滿意到終于放緩了速度,扭頭解釋道:回老家。 梁云博的老家在離京都五百里的一處村莊。 村莊人煙稀少,年輕人都搬去了京都,只有少數年邁的老人顧念舊土不遠離開,是他精心挑選的地方。 他帶著心底顧念舊情的邵千帆進了屋子,又去廚房倒了杯水,緩和了情緒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就是想你,想見見你,看你過的好不好,可邵家我進不去。說著說著,他突然抱住邵千帆失聲痛哭了起來,像是釋放深藏在心底的種種壓抑和委屈。 別怪我出此下策,我實在是太想見你了,但邵家人不允許我接近你,他們還把我關在精神病院,我沒有精神病,你知道的,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有精神病呢?他們這么做就是想囚.禁我,小帆,你相信我,我沒病,我真的沒病。 空蕩的民房中只聽梁云博一次又一次地重復他沒病,語氣哀切又真摯,感染的邵千帆也跟著紅了眼眶,淚水也隨之涌了出來。 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讓他無暇細想,也不敢去想,因為只要想起梁云博,他就會想到韓叔叔丟出來的那些照片。 他深深信賴的養父對他有不軌之心,這讓他惡心的同時又深深的悲哀。 可此時養父的抽泣又讓他愧疚不已,他跟養父相處多年,怎么會不知道養父的精神狀態? 除了控制欲強了點,其實并沒有所謂精神病。 邵千帆吸了吸鼻子,抹去眼淚,悶悶道:對不起,爸爸。 良久良久,梁云博方才止住悲聲。 他收起好心情,彎起唇放開懷中的人,抬手抹去眼淚高興道:好好好,你先喝點水,我等會給你做你愛吃的菜,等你陪我吃完飯,我就送你回去。 邵千帆聽養父會送他回去,松了口氣,雖然養父對他心懷不軌讓他有些膈應,但到底是養育他多年的恩人。 他彎眉端起杯子,不疑有他的飲了一大口,這才放下杯子好奇地打量著家徒四壁的屋子,問道:爸爸,這就是你的老家??? 梁云博眸光一閃,旋即笑道:是啊,你.爺爺奶奶過世后,我就沒怎么回來了,上次咱們去清水鎮,我把京都的房子賣了,沒地方住,就搬到這里來了。 邵千帆聽了又是一陣心酸,他失口道:爸爸,跟我回京吧,我現在是邵家的少爺,爺爺送了我一套公寓,你搬到我的公寓去住,這樣,我還能照顧點你。 梁云博眸光閃了幾閃,好,咱家的小帆長大了,還知道孝順爸爸了。說罷,又見邵千帆打起了哈欠,溫聲道:是不是困了,要不要先去房間睡一會,等我把飯做好了再叫你。 邵千帆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可困意來的迅猛,叫他無暇去懷疑,迷迷糊糊的跟著梁云博走進房間,倒床便睡。 等他再次醒來,眼前是一片漆黑。 作者有話要說: 寧致:我是潔身自好的好男人,不會約.炮的,所以你別想企圖勾.引我。 睡完后真香。 感謝甲不透名地雷x1 感謝寶貝兒們的營養液。 云微卷x1 落櫻x1 攻君望舒x20 第21章 霸總的春天 寧致乘坐的航班飛行了十二個小時左右,終于抵達了京都國際機場。 他和韓亦君一下飛機,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前來接機的助理告之邵千帆被綁架了。 倆人匆匆趕回邵家別墅,坐立不安的邵母見到兒子和兒媳,就如找到了主心骨,抱著寧致默默垂淚。 媽,您先別難過,相信我,我會把千帆安然無恙的帶回來。說完,他讓韓亦君幫忙安撫邵母失控的情緒,轉身來到二樓的書房。 書房的門輕掩著,邵父嚴厲的言詞從門縫溢出。他推開門走了進去,但見一向慈愛和藹的邵父面色嚴肅,沉聲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程局長,一定要保證我孫子的安全,對,只要能保證他的安全,錢不是問題,對方要多少給多少。 對方似是又說了些什么,邵父臉色難看的掛了電話,抬頭見兒子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沉重的嘆了口氣,佝僂著身軀走到兒子跟前,拍著他的肩膀道:事情的經過你已經知道了吧? 寧致點頭,綁匪打電話過來索要贖金了?說罷,他擰了擰眉,不應該啊,按助理的說法,帶走邵千帆的是一個流浪漢,這流浪漢不就是梁云博嗎? 我倒是希望對方快點打電話過來。邵父搖頭,憂心忡忡道:警方正在排查監控,但市區監控那么多,排查的人員有限。實在是不好找,尤其是車子最后消失在了一個完全無監控區域,這就更不好找了。 說完,他滿面愁容的拿起手機,準備再找找關系。 寧致安慰了他幾句,下樓準備找韓亦君商量對策,不想剛一下樓,韓亦君朝他使了個眼色,倆人默契地來到房間,剛坐定,韓亦君直接遞給他一部手機。 寧致接過來一看,屏幕上是一幅電子地圖,地圖中央有一個小紅點,這是 這是我韓亦君尷尬的別過臉,我讓人裝的追蹤器,本來小帆手機里也有一個,不過小帆的手機還沒出市區就關機了,梁云博的手機也是剛剛才開機。 寧致沉默地望著他,良久才開口道: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這話說起來有點長。 那就長話短說。 很多。 是不是我的手機里也有? 額 寧致臉色一黑,咬牙道:你給我在家好好面壁思過,回來再收拾你。說完,他聯系了一家保全公司,率先帶著一行人趕到五百里的村莊。 。 暮色西沉,暗夜將至。 邵千帆從昏迷中蘇醒,眼前的黑暗叫他心慌。他以為自己睡過頭,錯過了回家的時間,連翻身想下床,不想剛一動作,便發現手腳上仿佛多了些什么東西,他心下一咯噔,一股不好的預感立時涌上心頭。 他試探性的抬起手,手腕上的負重讓預感變成現實。 剎那之間,他的腦子里嗡的一聲轟鳴,炸的他腦海一片空白,只有一個聲音在回蕩他被關起來了! 他倉皇無措地滾下床,心中只有一個念想,逃出去,逃出這里。但他走了不到五步,束縛在他手腕上的枷鎖便叫他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爸爸,爸爸 冬天的夜晚漆黑寒冷,寂靜冰冷的空間鴉雀無聲,只有他的呼喚聲在回蕩。 他慌亂地扯了扯手上的鐵鏈,試圖想把鐵鏈扯斷,可手腕上的痛感提醒他,他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 隨著他一聲聲的呼喊得不到回應,他徹底慌了。 他一遍遍的喊著快放他出去,可回應他的永遠是沉默,他知道養父肯定就在門外,可一墻之隔,對他來說卻是遙不可及。 他憤怒地踹著木床,以此來發泄內心的恐懼,又試圖掰開手挽上的桎梏,可皮都磨破了,冰冷的枷鎖竟是紋絲不動。 可他仍舊固執地掰扯著,直到手腕鮮血淋漓,疼痛已經麻痹了他的神經,躲在屋外的人依舊無動于衷。 時間一點點在流逝。 黑暗無光的空間里靜的可怕,邵千帆放棄了掙扎,絕望地坐在地上,蜷縮著身子,頭埋在膝蓋,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似是只有這樣才能給他帶來些許的安全感。 他在心里一遍遍的問自己,事情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邵千帆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直到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他倏地抬頭,就見一道人影通過微弱的光暈從他頭頂爬下來。 他麻木的望著看不清面容的養父,看著他從繩梯上爬下來,在墻壁上摸索了一下,啪的一聲,燈光突然灑滿整個空間,不但驅散了黑暗,也刺的他本能的閉上眼。 你受傷了? 邵千帆緊閉著雙眼,對男人口頭上的關心無動于衷。 誰讓你傷自己的?嘶啞的聲音似是急切,又似乎帶著幾分薄怒,你的命是我的,沒有經過我允許,你怎么能傷害你自己? 他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男人似乎在原地打轉,可卻遲遲不上前幫他包扎傷口,自嘲一笑。 果然還是他太天真了。 他怎么就天真的以為能狠心到把自己扮成流浪漢,守在邵家小區附近的養父真的只是因為想他,又怎么會自欺欺人的覺得能干出用碰瓷來搶車的人只是想跟他吃飯,而不是綁架?! 現實狠狠地打了他一個耳光,也打碎了他心底那點幻想。 他嚯地睜開眼,面無表情道:為什么要這么做? 梁云博猛地停住打轉的腳步,神經質地盯著邵千帆,忽而笑道:為什么?你竟然問我為什么?說著說著,他驀地斂起笑容,面孔一獰,陰鷙道:我早就該這么做的,如果我早點把你關起來,你就不會離開我, 邵千帆垂下眼皮,遮住眼底的譏諷,心底那點愧疚和感情在這一刻消失的一干二凈。 拋去多余的感情,他發現自己的腦子前所未有的清醒。 再用理智去看待曾經的過往,例如養父收養他那會兒,故意用言語誤導他,讓他以為自己是被父母故意拋棄的。 再如養父表面溫柔和善,從不與人為惡,但其實養父與鄰里街坊的關系并不算好。這不是說養父不善于交際,而是他根本就不愿意去結識外人,更甚至是阻止自己與外人結交 這樣的事情有很多,但曾經的他一葉障目,單純的以為這是養父關愛他,卻不知養父是用父愛這所牢籠一點點禁錮自己的思想,把自己打造成他所期待的模樣。 多么可怕的人啊。 可他卻從未看清過。 耳邊是養父焦躁的嘶吼,可他的心再也泛不起半點漣漪。 梁云博見邵千帆緊閉著眼,想上前去查看他的手腕上的傷,可心底不知在顧忌什么,走了沒兩步又退了回去,小帆,你別怪我,我不想這樣的,真的不想這樣的,如果我不這么做,你永遠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你在等等,等過了這陣子風頭,我就帶你離開,找一個只有我們倆的地方好好生活,到時候我不會再關著你的。說罷,他轉身攀著繩梯往上爬,利索的蓋上木板。 就在他蓋好木板轉身的一瞬間,房門砰地一聲被人從外面踹開,他還沒來的及作出反應,雙臂一疼,臉頰便已經被人按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老板,人抓.住了。 你們是什么人?梁云博奮力掙扎,快放開我 老實點! 梁云博只覺腦袋像是被什么東西敲了一下,本就陰沉難看的臉愈發陰沉起來,內心更是漫起無邊怒焰,整理干凈后顯得蒼白的額頭也暴起一條條可怖的青筋。 不甘心啊,不甘心即將到手的幸福就這么功虧一簣。 他陰鷙地盯著不斷走進來的陌生壯漢,不過片刻功夫,逼仄的倉庫便被這些身著西裝帶著墨鏡的壯漢擠的滿滿當當。 寧致踩著蹭亮的皮鞋在保鏢的簇擁下緩緩走到梁云博的跟前,用尖細的鞋尖踢了踢他的腦袋,梁云博,你真是個瘋子。 說罷,他眸色一暗,深沉的眼底滑過嗜血的光芒,抬起的腳狠狠地踩在他的臉上,將他的嘴臉按在地上碾了又碾,狠戾的動作仿佛是想把他碾壓到塵埃里。 梁云博拼命的反抗,可雙手被人反扣住了,叫他動彈不得,只能任由寧致這般踐踏他的自尊。心里卻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會暴露的這么快。 還有邵致遠 當初不經過自己的同意代孕了小帆,有了小帆又不好好照顧,導致小帆流落到孤兒院,等自己把小帆養大了,他邵致遠撿現成的,憑什么? 一旁的保鏢打開木板,順著繩梯爬了下去,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地下室傳來保鏢的聲音,老板,人找到了。 寧致無視梁云博狼狽卻又陰冷怨恨的目光,吩咐保鏢把人綁起來,跟著爬下了地下室。 當他看見兒子被四條粗大的鐵鏈鎖住四肢,尤其是鮮血淋漓的手腕時,暗沉的黑眸里立時殺氣畢露,他咬緊牙關,逐字逐句道:梁!云!博!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朕沒有瘋地雷x1 感謝寶貝兒的營養液。 云微卷x1 落櫻x1 呀呀呀x5 第22章 霸總的春天 懲罰一個人,不必非得取他性命。 就像梁云博,他的執念是邵千帆。 失去了邵千帆,死對他而言,說不定是解脫,只有活著,才能讓他痛不欲生。 所以寧致很果斷地讓人折斷了梁云博的雙臂,打斷了他的雙腿,然后選擇了通知警方,還特意讓警方多關照關照他。 幾天后,警方通知他,經司法鑒定,梁云博患有人格分裂,綁架邵千帆一事便是他的副人格干的。而根據法律,患有精神病的人屬于限制刑事責任能力人。 寧致無語的掛了電話。 他怎么記得上次醫院的護士說梁云博患的是偏執性精神障礙?才幾天功夫,就變成了人格分裂?莫不是想以此逃避法律的追究,以為進了精神病醫院還有逃脫的可能? 韓亦君稍微思忖了片刻,道:一般偏執性精神障礙法院會考慮當事人實施非法行為的時候腦子是不是清醒的,如果我們再稍微運作一番,也不是不能把他送進監獄,所以他裝人格分裂,顯然是想以此來逃避法律責任。說完,他笑了笑,倒是挺聰明的,就是這股聰明勁沒用對地方。 寧致冷笑,既然他那么喜歡待在精神病院,那就一輩子待在那里好了。 上次梁云博能輕易逃出來,是因為邵千帆對他還有感情,加上韓亦君有心磨礪邵千帆的心性,寧致就放松了對他的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