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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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川找地方??孔孕熊?,抱著小房子往地點走,他手里夾著一包煙花。 若菜小姐飄在身邊,不斷問「只有這種嗎」「換一種吧」「我想看其它顏色」。 他們走到指定地點,已經靠近入???,遠方的海潮如黑夜般,海岸處的高樓在寂靜中明亮。 黑川點燃一支,明亮的花光燃起。 若菜小姐后退一步,她斜著身體稍微伸手碰了一下,手掌穿過煙花口,整個手掌都明亮起來。 于是她就「好厲害」得說個不停。 黑川又點亮一個,遞給她。 「試一試?!?/br> 若菜小姐握住,在正常人的視線里,這支煙花好像在空中漂浮一樣。 她握著煙花,又蹦又跳的轉圈圈,「看我看我,我是最明亮的火圈?!?/br> 而后停下,深吸一口氣,「這種話還真不是我這種年紀應該說的?!?/br> 她看向遠處的海洋,「如果我結婚,現在也是當奶奶的年紀了呢?!?/br> 「會發生什么呢?!?/br> 黑川低下頭把所有的手持煙花倒出來,「會揪著孫子的耳朵,讓他好好打掃房間吧?!?/br> 「喏,若菜奶奶,給你?!?/br> 「哈哈哈哈?!?/br> 若菜彎腰笑起來。 她摀住嘴,深深吸氣。 「謝謝啦,黑川?!?/br> 「現在沒有花火大會?!?/br> 「等七八月的時候再來吧?!?/br> 「好啊?!?/br> 若菜應了一聲。 她抬起手,彷佛透明的幻影穿過了煙花,如即將消散的水波一樣,整個身體漸漸虛無。 她像煙花一樣消失了,沒有動漫里那些金光閃閃的特效,也沒有一邊向天上飛,一邊說「再見」。 好像在執念放下的那一刻,身體失去了存留在此世的重量。 如羽毛一樣。 整個寂靜的河邊只有黑川芒見一個人,還有他手邊沒放完的煙花。 他想了想,找了長椅坐上,一根一根點燃。 已經買了,還是放完好了。 不過 原來放手持煙花也能完成執念嗎? 他深深嘆氣。 失誤啊。 以后要自己整理房間了。 第26章 掌中目 新年的第一天是滿月。 冷清的明月掛在河面上,白茫茫的月光如雪般撒下。 黑川原本打算騎著自行車回家,沒想到中途車胎爆掉。 新年的第一天遇見遇見這種事情。 哎。 他嘆氣搖搖頭,轉上地鐵。 至于自行車,先在停車點放一放,等明后天修理廠開業再來處理,他這樣想著,找到了最近的地鐵出入口。 這里不像丸之內西部那么繁華,更因為新年的緣故,只有三三兩兩的人群在樓梯上上下下。 黑川買了票,進了地鐵,找了一排空蕩蕩的位置坐下。 太冷清了,他環視四周,整節車廂只有他,以及另一個年近七十穿著整潔的老人,老人正在看報紙。 黑川雙手插在兜里,靠在椅子上,下半張臉埋進圍巾里,他想好,從江戶川區上車,過了荒川,快要到隅田川的時候轉車北上。 他不常坐地鐵,在心里念了好幾次站點。 黑川。 地鐵在一個站點停下,熟悉的聲音響起。 他抬頭看過去,是同班同學小池。 那件事情以后小池就在湯島天滿宮里做預備役的巫女。 黑川打了一聲招呼,又詢問:這么晚,沒有和家人在一起嗎? 小池穿著常服,在一旁坐下,搖了搖頭:剛剛和朋友出去玩了。 她雙手搭在腿上,似乎有些局促不安,腳尖一下又一下點地,是這樣的。上一次事情以后 她剛要說下去,黑川示意了一下旁邊坐著的老人,對小池說,去下一節空車廂吧。 兩人到了空無一人的車廂。 小池繼續說下去,那天我到了神社。 她羞澀的笑了笑,那個時候,真得很擔心,雖然知道事情已經結束,但是 她轉頭看向黑川:但是莫名其妙,不是嗎? 她用了這個詞語來形容。 然后小心翼翼看向黑川,希望他的反應。 黑川側了側腦袋,神情迷惑,小池沒法從上面辨認出真假。 我沒有想過這種問題。 他搖搖頭,感覺能逃開就是最大的幸運了,不想再去期望其它的。 小池沒有得到答案,但她依舊說完了后面的話,我當時聽到了腸胃蠕動的聲音,感覺自己像是在一只大妖怪的肚子里。 那種感覺,比所謂的天邪鬼更可怕一百倍。 當時我詢問巫女,那種存在,是不是比天邪鬼更可怕的鬼怪。 巫女還沒有開口,另一個女生說,當然不是。凡一國自相紛爭,就成為荒場;一城一家自相紛爭,必站立不住。若撒旦驅趕撒旦,就是自相紛爭,他的國怎能站得住呢? 雖然在神社說基督教的話不好,但這個回答卻讓我安心很多。 殺死惡鬼的就是英雄。 這樣想一定沒錯吧。 她靦腆的微笑,那次事情以后,一直沒有和黑川你正式道謝。 正當小池道謝的時候。 地鐵從地下出來,行駛到跨河大橋,黑川看到月光下的河面,清澈動人。 他們正在經過荒川。 一個三十五歲所有的中年男子出現在車廂盡頭,好像是從前面的車廂走過來的,緊緊閉著眼,是一個盲人,身上穿著很普通的西服,面容也是混在人群里不容易被發現的類型。 他走到第一節 車廂,路過正看報紙的老人。 那老人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現是盲人以后,連忙站起身,你左側就是位子,我扶著你坐下吧。 中年男子說:謝謝。 伸手扶住老人。 他的手掌正貼在老人的手心上,溫熱的皮膚相對。 老人愣了一下。 他不自覺的勾起手,悄悄看了一眼掌心,那里什么都沒有。 你的手心出了很多汗啊。 老人為了掩飾自己剛才的動作,隨意說了一句。 中年男子搖搖頭:沒有哦。我沒有出汗。 他的面孔轉向老人,緊閉的眼皮邊緣似乎被火烙過。 一道道扭曲的rou痕交錯。 老人嚇了一跳,原先不覺得怎么樣,現在不知為何,分外恐怖。 他把男人扶到座位上,轉回自己的位置,舉起報紙擋住自己的面孔,在報紙之后,老人回想起手心的感覺,好像有濕漉漉的粘液在皮膚上滾動。 他忍不住擦了擦,又擦了一遍。 這時候他聽見中年男子說,最近,出了很大的熱鬧吧。 您指哪方面呢。 男人坐在對面,得意的翹起二郎腿。 刑事方面。 老人想了想,這個啊,東京是個熱鬧的地方。 每天都有死亡案件發生。 刑事偵查方面日復一日沒什么變化。 不過警界花邊新聞倒是有一則。 聽說是全國公~安委員會的一名警界高官,被人舉報在妻子之外,另和其它人保持不正當關系。 那名高官可是已經有七十歲了呢。 嘖嘖嘖。 老人搖頭。 男人不耐煩的換腿,他舉起手掌,剛要張開,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緊握成拳。整個人看起來好像幼兒一樣幼稚的揮舞著拳頭。 不是不是,就是刑事偵查方面的特大新聞。 那種怪異的死亡案件,就算是東京,也不算常見吧。 老人詢問:怪異? 中年男子點點頭:是啊,看起來,好像是某種非正常因素介入而形成的案件。無論是哪種高明的警官查看,都沒法找出兇手。 受害者一個接一個死亡。 但好像渾然天成一樣,沒有任何漏洞。 中年男子十分夸張,說話的口吻也讓人起疑,老人突然想起95年的地鐵□□毒氣事件,懷疑這是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 他不自覺朝旁邊躲了躲。 含含糊糊的回應:應該是有吧。 不過我確實不太關注這件事,畢竟為了東京的穩定,很多詭異的案子,警視廳只會在特定的平臺播報。 老人實在忍受不了,站起身,和中年男子道別,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下一站就要下車了。 他來不及等中年人回應,提著自己身邊的箱子匆匆往門口走。 在他身后,中年男子撇撇嘴,什么嘛。 好像我是很可怕的人一樣。 他大喊了一聲:喂,我很可怕嗎? 老人站在出口處,通過身前開關門的反射光悄悄看那中年男子。 沒有沒有。 只是我真的要下車了。 中年男子哈哈哈笑了起來。 不過你真得沒說錯。 我很可怕。 他微微一笑,讓我看看你長什么樣子好了。 這是什么話。 原來是裝盲人嚇人嗎! 不過這是大門已經打開,老人也只能下車。 他站在站臺回頭觀望,正要狠狠說兩句。 卻看見地鐵里的那人抬起兩支手臂,手背朝里,貼在自己的眼睛處。 兩只靈活轉動的眼睛正鑲嵌在他的掌心里。 中年男子勾了勾手指,像??粯泳凵㈦x合,手掌下面的嘴唇微笑,看到你了呢。 第27章 說謊舌頭不帶打結 新年晚上,老人回家的時候魂不附體,家里人一直問他發生了什么事情,老人遲疑了很長時間才說出地鐵上的遭遇。 全家決定新年的第二天去神社祈福,家里最小的孩子,一個十五歲的男孩覺得這種事非常新奇,就把它詳細的復述了一遍。發到網絡上。 男孩在網絡上發言:東京地鐵上出現了一個怪物。 這是我爺爺親眼看見的。 當時地鐵正穿過荒川,一個中年男子出現,外表是盲人的樣子,但是兩只手的手掌上卻長著眼睛。 寫完之后,男孩坐在電腦前拽著頁面,想看網友們的回復。 沒想到門鈴突然被人敲響。 是誰啊。 mama站在門口問到,從貓眼看到了訪客。 她打開門,門口站著四個穿著制服的男人,為首的男人掏出證件,我想就今晚的事情,詢問一下老先生。 男孩趴在臥室門口,看見mama側身請他們進去,而后遲疑的問到:那個東西該不是真得是鬼怪吧。 當然不是。 為首的三白眼男人說。 只是裝成鬼怪的騙子而已。 這個騙子涉及到了一起金融詐騙事件。 男孩跟在身后,好奇的看著這些人和爺爺交談。 他們的對話好奇怪,雖然說是詐騙案,但是問了很多無關的問題。 比如當時正行駛在荒川上嗎?正在荒川的哪一段天氣狀況如何滿月是嗎?眼睛呢之類的問題。 不太像找騙子。 男孩想了想,回到電腦桌前,要把他們之間的對話寫上去,沒想到刷新了頁面,他發得帖子都消失了。 這時候一個調查官敲了敲他的房門,對他說這起事件涉及到保密事項,希望他們能就今晚的事情保持沉默。 外面的客廳。 老人面色煞白的坐在沙發上,那個男人一直在詢問我最近有沒有發生大事啊。 這種精神狀態不像一個正常人。 我感覺事情不好,急忙找了站點下去。 沒想到,沒想到。 老人深吸幾口氣,搖搖頭,不愿意再回想下面的事情。 后來呢。 近藤勛問。 那個男人去了哪里。 他站起身,好像在往后一節車廂走。 后面的人多嗎?近藤勛問。 老人搖搖頭,只有兩個人,很年輕,好像是學生。 近藤勛自天邪鬼事件以后,對學生這兩個字格外敏感。 兩個學生身上有什么特征。 老人仰頭想了想,我當時在看報紙,沒有看的很清楚。 哦。 我記起來了。 他們打了招呼,叫了對方的名字。 好像是,黑川和小池。 近藤蒼介駕駛著公務車在月光下疾馳。 他們剛剛收到后勤科的匯報,說地鐵上的監控攝像頭在那個時間段出現花屏現象。 應該是受鬼怪能力影像。 從七點半到八點,一直是干擾狀態。 監控上有顯示黑川和小池上車的錄像,但是沒有他們下車的錄像。 不過我們聯系了小池父母,他們說小池在八點左右回到家里。 據推測,他們兩人在那個時間段,一直和掌中目呆在一起。 至于具體發生了什么,只有詢問這兩個當事人了。 近藤蒼介關掉電話。 又是這兩個人啊。 他回想起整件事情,米倉高作制作了煩惱歌怪談,引起了東京天空上的瘴氣,成了孕育天邪鬼的溫床,小池和黑川則是天邪鬼事件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