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和土老板[八零]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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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自己這狠話不夠狠。 姓傅的也配和她同學放在一個檔位? 桑曉曉修改了下自己的話:“上次他讓我等了好些天,人都沒冒出來。憑什么你等就讓你等到了?我晚上見不著人……” 她停了下,見所有人都認真聽著她的話,這才繼續說:“他不僅得給我滾出去,還得抄一百遍《與妻書》。學學人家的深情和愛國?!?/br> 傅威和另外幾個兄弟愣住。 抄什么書? 這幾個人,有上高中念過書的,也有高中根本不念書的。不管誰都沒反應過來《與妻書》是什么東西,只意會到這嬌氣的姑娘,竟然能讓傅元寶滾出家門和罰抄。 這是什么人間聊齋故事? 小奶奶走到門口,將桑曉曉說的這話聽得一清二楚。 她笑出了聲來:“曉曉說得對。他要是敢不出現,就讓他滾出去,抄完一百遍文章再回來。一天天鉆錢眼里不著家?!?/br> 笑完,小奶奶望向傅威,語氣淡了些:“牌什么時候都能玩。今天回去吧?!?/br> 第20章 【1】家境相差太過遠…… 傅威不是聽話的人。 他要是聽話, 傅敬遠也不會被他氣到口出臟話,恨不得將他塞回娘胎肚子里。 今天說要見著傅元寶,他就一定要見著人。尤其現場有自己兄弟, 又有漂亮姑娘,他更是不能下自己面子。 何況開口說話的只是小奶奶。 區區小奶奶。 傅威聽著小奶奶的話, 掃了眼秦蓁, 又看向桑曉曉,露出古怪的笑:“先不回去。我也不進去。我就看看傅元寶今天會不會滾出來和我做個伴?!?/br> 他這么一說, 覺得“傅元寶滾出傅家”場景仿佛就在眼前,實在可笑。 傅元寶聽小奶奶的話,也不會在外丟人丟面。要是這眼生的姑娘能讓傅元寶丟人丟面,他明天就給人送十箱炮仗。歡慶二十年難得一見的場景。 王叔輕手輕腳把東西拿著。 在場他是誰也得罪不起。他把東西拎到小奶奶身邊, 才開口和小奶奶笑著交代:“小奶奶,桑小姐帶了你愛吃的糖油粑粑, 我先把東西放進去?!?/br> 小奶奶知道傅威不會聽自己的話?,F在人不進門,純粹是因為秦蓁在場, 能一個打三。 她朝著王叔說了聲:“放屋里去?!?/br> 說完, 她又朝著桑曉曉招手,笑得溫和:“來,跟奶奶進屋?!?/br> 桑曉曉往屋里走。進門前連個眼神都沒給余下的人。 沒兩分鐘,傅元寶家門口一群人全入了屋里, 就剩下屋外頭的傅威以及傅威幾個兄弟。 一群男人把車往邊上稍停了點,拿煙抽著,話里話外的側重全在剛才見著的桑曉曉身上。 “哇, 這人是真漂亮。是傅元寶朋友?這人竟然會談朋友!” “說話嬌滴滴的,比午家那位還嬌氣?!?/br> “嘿,還讓傅元寶抄書。真想看看那畫面。傅元寶抄書哈哈哈哈——” 傅威瞇細眼想事。他隱隱想起似乎傅元寶是有一個娃娃親的。當時他爸說起這事, 只說了聲泥腿子就是和泥腿子混一塊兒,一輩子離不開土。 誰也沒當真過。 傅元寶的性子不像是會樂意有這么一場娃娃親的,怕是多看在小奶奶的面上。 他沒想到的是,這娃娃親的泥腿子對象,比城里任何一個姑娘都漂亮。 屋外討論的桑曉曉,進了屋先看起了整個屋。 小奶奶住的地方生活氣息濃厚。院子不小,沿著墻邊種了不少的花,角落里意外還種了點菜。屋門較大,沒鄉下那種高門檻,進出方便。 屋子里素雅干凈,帶著淡淡的香味。 家具稍有些年代,不是很新,但各個收拾得干干凈凈,看起來是一點灰塵都沒沾染上。墻面上有掛著畫也有掛著字。 小奶奶指著一幅字,細聲細語給桑曉曉看:“你上回來時寫得字,喏,我掛墻上了。好些人來了都夸。你下次再給我寫兩幅,我也好多炫耀炫耀?!?/br> 墻上的字確實是桑曉曉的筆跡。這幅字被當相片一樣,貼在薄木板上,再用玻璃和金屬框封好掛上了墻。小孩子的作品被當名師大家一般對待。 桑曉曉見過很多人,卻沒有見過小奶奶這樣的人。歲月在她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跡,更給她帶來了年少人不會有的貼心和優雅韻味。 說話細軟到讓她下意識放輕自己的動作,連說話的聲音都輕了些:“嗯?!?/br> 小奶奶是知道桑曉曉嬌氣的。她從來不覺得嬌氣是什么壞事情。 人一輩子活著,守得住本分,負得了責任?;畹锰锰谜駛€人樣,足夠了。 她怕桑曉曉放不開,勸說著:“把我這里當自己家就行。我老了是動不了。秦蓁手腳麻利,你有事找她就行。對了?!?/br> 小奶奶轉了下身子,找到王叔:“小王,去把傅元寶叫回來。就說傅威上了門?!?/br> 她細聲埋怨:“都晚飯了還不回來。確實該罰抄?!?/br> 王叔應了聲,出門去接傅先生。宋姨繼續去做飯。秦蓁熱情把桑曉曉的東西放房間里去:“桑小姐,還是住二樓窗朝南的那房間!床我都鋪好了?!?/br> 沉重的衣服包和書包,在秦蓁手里半點沒分量似的,被她輕松拿上了樓。 桑曉曉被帶到客廳的座位上。 茶幾上泡著一壺花茶,茶壺邊上放了一個果盤和一個糖盤,還有一細木條勾出的小籃,籃子里全是各種零食小點心。 正對著座椅的是一臺笨重厚實的電視機,距離電視機并不遠的紅木架上,放著一臺固定電話機。 家境的差別太過明顯。 小奶奶站到電視旁打開電視,發現屏幕全是雪花,拍了拍厚重的電視機,帶著老年人的不滿:“這東西一點不好用。還不如收音機?!?/br> 桑曉曉心想:桑家連電話都沒有,更別說電視機了。 連埋怨好不好用的機會都沒有。 屏幕從雪花變成正式的節目,桑曉曉驚訝了下。電視機是彩色的,比她想象中更高級。 電視里播放著不知道什么節目。男人穿著西裝裝扮老土,女人卷著頭發,妝容復古。即便這樣,桑曉曉太久沒看過電視,還是被電視節目吸引了一部分注意力。 小奶奶坐到桑曉曉身邊,親手給桑曉曉拿零食,并說著門外的事:“門外呀是傅威,元寶的堂哥。不是什么好東西。上回就帶了人來家里鬧,蓁蓁不得不拿板凳嚇唬他?!?/br> 秦蓁東西放得快,下樓來客廳正好聽小奶奶說起上回的事。 她生怕桑曉曉覺得她兇殘,忙告狀:“我是拿了長板凳,但我打在他屁股上。是他自己往外逃的時候,腿撞在門上又絆著門檻,把腿給摔斷了?!?/br> “結果他死要面子,出去說是我打斷的?!鼻剌枵f起這個有點小得意,“現在我在外的名頭可大了?!?/br> 小奶奶笑得后仰:“哪有高興這兇名的?” 桑曉曉最煩傅威這種男人。 傅元寶是個生意人,王叔是司機。這屋子上上下下就兩個男人,常年在外面跑生意。傅威趁著家里只有女人的時候上門,純粹欺軟怕硬,想借機鬧事。 今天傅威上門,唯一能應對的秦蓁都恰好出了門。要不是他們正好回來,面對傅威和幾個大男人的,只有說話細聲細語的小奶奶以及一個廚師。 桑曉曉抿唇不高興:“欺負人算什么東西?!?/br> 小奶奶聽桑曉曉嬌氣罵傅威,笑得更開懷。 桑曉曉說完撇嘴:“算了,根本不算東西?!?/br> 這下連秦蓁都樂開,高高興興給桑曉曉倒茶:“對,根本不算個東西?!?/br> 屋里頭氣氛融洽,在陽城另一頭,傅敬遠知道傅威又去傅家堵人,氣得一個電話打到手下那兒:“你帶幾個年輕力壯的,我要把傅威這崽子帶回來關著!” 手下問了一聲:“是去哪???” 傅敬遠咬牙切齒:“傅元寶家門口!” 與此同時,王叔從正門口出去,上車離開。 約莫十來分鐘,他將車開到茶樓門口,??亢煤笙萝?,快步往茶樓走。 茶樓里茶水味濃郁,還有淡淡的煙味。小包間里大堂里都坐著人,而大堂最前頭坐了一長桌,其中左數第三就是傅元寶。 在場的人各個身份都不一般。撇去陽城這一批,更有不少各地做鄉鎮企業的廠長,以及有幾個外地單位特意派過來的秘書。 說是朋友間喝茶,搞得像開會。 傅元寶說話節奏不快。他聲音很清楚,只是淡淡開口就傳遍了整個茶樓:“開廠,你得把人當人看。你想掙錢,他也想掙錢。你掙十塊還是十萬塊,他都只掙一塊。他憑什么幫你?” “現在很多廠,包括我朋友宋銳的廠,都更想要有文化的技術工。有人覺得給他們開多點錢舍得,給其他工人就不舍得了。不管是有文化沒文化,你連最普通的工人都不給提成,技術工怎么信你?他要是技術不夠了,是不是你這兒就不要人了,或者干脆會給他扣錢了?” 底下不少人輕聲議論起來。 王叔走到傅先生能看到的地方,朝著傅先生做了個出門的手勢。 傅元寶瞥見王叔的動作,站起身來:“要盤活,得舍得。畢竟上頭提倡的是共同富裕。好了,今天這茶喝得也夠久。我先走了?!?/br> 他和身邊的人低聲交代了兩句,隨后朝著王叔方向走。 王叔帶著人朝車上去,三言兩語說了下情況:“傅威帶著幾個兄弟又來了。在家門口候著。說是一定要見著傅先生。小奶奶看要吃飯了,讓我來叫傅先生回家?!?/br> 傅元寶應了聲,上車關上車門,語氣沉下:“開快點?!?/br> 他就是太給傅威臉,沒在他腿斷了的時候,讓秦蓁把他另一條腿干脆也打折了。這人是非得四肢不健全,才能安安分分在家里躺著。 車才開了沒幾米,傅元寶在車后座再度開口:“這兩個月城南那片的中藥都往中醫館送。就說是我給他們醫院的喬遷禮?!?/br> 王叔忙應下:“好的?!?/br> 這兩個月正是采藥好時節。城南那片是陽城中藥藥材種植出來藥效最好的。雖說這行為不算太過為難他人,但絕對屬于膈應傅敬遠那一支。 王叔透過后視鏡看了眼傅先生。 哎,臉色陰沉得很。一張俊臉愣是擺得和閻羅王似的。 王叔想著剛到傅家的桑小姐,真心實意希望這位才剛成年的小姑娘不要被嚇到。傅先生平日里很好說話,只有碰上糟心事,才會下手狠些。 不過,兩個月,今年最好的這批藥不給傅敬遠。 也不算狠吧?算是心善。 王叔收回視線,毫無底線替傅先生找著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