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和土老板[八零]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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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輛黑色的汽車遠沒有后世那么高級。車窗上沒有遮擋太陽的擋光紗網。車內窗戶的升降還得靠手搖。車內有股難聞的味道,讓桑曉曉直皺眉。 王叔坐到駕駛位上,用鑰匙發動車,平穩朝傅家方向開去。 桑曉曉把車窗搖下,試圖讓車窗外的清新空氣進車內。 王叔人到中年,看上去是個頭腦靈活的司機,待人客氣尊重,收拾得很妥帖。蓁蓁看上去活潑俏皮,話是多了點,動作似乎比王叔更干練利索。 傅元寶人不怎么樣,眼光不錯。難怪年紀輕輕發家致富。也不算一無是處。 這兩人能應對她的脾氣,說明他們對得起傅元寶付出的工資。傅元寶和她毫無密切關系,完全沒有理由去應對她的壞脾氣。 她的計劃可以繼續實施。 桑曉曉繼續想著怎么對付傅元寶,而旁邊坐著的秦蓁說是要和桑曉曉聊天,現下卻沒有主動打擾人。她悄悄用余光多看了兩眼桑曉曉,發現人比暑假那會兒更漂亮了。 桑曉曉的嗓音很特殊,說什么話都像在撒嬌。生氣也只能說嬌怒,更別提平時不生氣時說的話。 她頭發烏黑,簡單挽在腦后,臉龐兩邊留了小縷修飾。皺著眉頭抿著唇,臉頰上酒窩小巧可愛,增添了一點不一樣的色彩。 不知道是要成年所以長開了點,還是最近開學念書更多。桑曉曉五官更加明艷,也多了一種氣質。這種氣質秦蓁只在書香門第的大小姐身上見過。 只是那些大小姐家教甚嚴,多是矜持收著斂著,如同半開的花。桑曉曉就像是逐漸肆無忌憚想要盛開,連花蕊都露了出來。明眼人都能知道,再給點時間,這花必將綻開出絕世光彩。 說實話,秦蓁一直覺得傅先生是世間少有的人。 她聽小奶奶說傅先生有未婚妻,很長一段時間依舊無法想象還沒成年的少女得是什么模樣,才能配對得上傅先生。先前她見到桑曉曉時,是有點失望的。 感覺桑曉曉還是年幼了些,似乎沒法和傅先生比肩。 可現在不一樣。 秦蓁發現自己能夠真心實意對著現在的桑曉曉喊出桑小姐。在腦內將兩人放在一塊兒,更是覺得無比般配。 真是奇了怪了。 傅先生今天被朋友拉去茶樓喝茶,晚上才回來吃晚飯。不知道晚上回來他見到突然冒出的桑小姐會是怎么樣的表情。 秦蓁視線往前挪了挪,發現前面王叔偷偷也看了眼后排。小奶奶命令一下,她瞞著傅先生出來接人,必然會被扣錢。王叔作為知情人,也會被扣錢。 都是天涯苦命人。希望傅先生扣錢的心不要太狠。 第19章 不回家就滾出去 陽城傅家本家。 “我他娘就是養條狗, 狗都比你有能耐!”傅敬遠辱罵著自己兒子,“傅威啊傅威。你名字里帶個‘威’,我是想讓你威嚴一點。你他媽還不如傅元寶個泥腿子?!?/br> 論名字, “威”比“元寶”怎么聽都好一點。 他氣得臉漲紅,青筋都暴了出來, 太陽xue更是直發跳。傅敬遠怎么都想不通。陽城傅家當年一分為二, 家產幾乎全在他們這一支手里。小奶奶連討口飯吃都難,為了讓孫子活下來, 特意起個俗的名叫元寶。 那么大的家業,他好歹保了些,這崽子呢? 吃喝嫖賭樣樣精通,連賣貨的那批買藥材錢都敢動手腳。 前段時間可以靠賒一批貨緩沖一下傅家的情況, 填補他動手腳的錢。結果傅元寶不知道哪里得到的消息,愣是把貨送到他們對家手上。 這也就算了, 最多苦水往肚子里塞。大家見面笑哈哈說有錢一起賺。 他沒想到,傅威帶著人上門去找傅家小奶奶要說法!更沒想到的是小奶奶身邊看著年輕的小姑娘, 是傅元寶從老武館要來的人, 下手狠辣得和傅元寶一模一樣,直接把傅威腿打折了送回來。 陽城但凡有點頭臉的全知道了。 傅威被一個女人打折了腿! 傷筋動骨一百天,傅敬遠想傅威這下總能安分點,不出去丟人了。誰想他出一趟遠門, 回來發現傅威叫了幾個兄弟,在家里打牌。 煙抽得整個屋子白霧繚繞,空酒瓶桌上都放不下直接扔在了地上。各種烏糟糟看不出原型的臟東西這里哪里都有。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不入流的棋牌館。 傅敬遠真覺得那天自己猝死, 絕對是被這不孝子氣死的。 傅威被罵不如傅元寶,抹了下臉上被噴到的唾沫星子,冷笑哼了一聲:“他不過是找了幾個能打的護著。否則那天就是我把他那兒鬧個翻天。房都給他掀了?!?/br> 傅敬遠真的是要腦充血。 這他娘的是誰比誰能打的問題嗎? “我要你比賺錢的頭腦!我要你比人脈!我要你比這個嗎?”傅敬遠終于忍不住, cao起手邊的拐杖朝著傅威身上抽。 傅威縮了那么多天,好不容易找幾個兄弟消遣一下,結果又被罵又被打,脾氣也上來。他一把奪過自己這幾天用順手的拐杖,當場怒火燒心往外走:“你等著。我這就去找泥腿子比一場!” 傅敬遠在他身后指著門:“你要是跨出去。今天不管怎么回來,我傅家的醫生一個都不準給你看??!你就是另一條腿折了,你也給我死在外面?!?/br> 他要傅威比的東西,是能一見面就能比出結果來的嗎? 誰想傅威冷笑兩聲,義無反顧出了門。 傅家門口,傅威的幾個兄弟還在晃悠。說好的玩兩局,結果直接被長輩抓到。這日子也算是倒霉到家。其中一人掏出支紅塔山叼著,發現傅威拄著拐杖往外走。 腿折了還能健步如飛,也是沒誰了。 他湊上前去,又掏出一支紅塔山香煙遞給傅威,戲謔開口:“離家出走???” 傅威接過煙,借了個火:“傅元寶人在哪兒?” “回陽城了。這周采訪他的稿子剛上報,約他的人排長龍。今天好像是被叫去茶樓了?!绷韨€消息靈通的和傅威說了聲,“胡家老三也去,昨跟我炫呢?!?/br> 不管是打牌還是去茶樓喝茶,無非是為了增進人脈關系。 傅威深吸一口:“直接去他家。我等他回來?!标柍遣铇遣粫_很晚,關店散場早。 幾個兄弟面面相覷,不理解傅威又要搞什么名堂。這腿還是在傅元寶請的小姑娘那兒折的,現在又去? 傅威把幾個人表情看得明白,臉更陰沉些:“玩玩牌。賭一批貨回來。他要是再動手,我看誰還敢和他去合作?!?/br> 幾個兄弟內心尋思:好像還挺多。 不過他們沒說出口,看熱鬧應下:“成,去就去?!?/br> “說好了就玩個牌。賭一場?!?/br> “講真,你們堂兄弟干什么鬧成這樣?還不如一起玩玩,回頭關系好了有好處一起分?!?/br> 傅威瞥了眼最后開口的人,愣是讓人恨不得把剛才的話吞回去。 說是堂兄弟,雙方似乎結仇幾十年。從上上輩就開始了。這種關系想要修復,確實得要神仙肚量。 有人是開車來的,當下喊著:“成了,不說這些。走了,再晚都趕不上晚飯點?!彼炎约很囬_過來,載著一同往傅家去。 天色漸晚,車停在傅家門口,傅威讓人敲了門。 傅元寶還沒回來,開門的卻也不是那個武館出身叫秦蓁的姑娘,反而是傅元寶給小奶奶請的廚師,宋姨。 宋姨原以為是桑曉曉到了,扯開笑臉打算迎人進門,結果一眼看到了車旁邊站著的傅威,以及好幾個看著混的男人。她臉頓時拉下來,語氣不好:“你們干什么來的?” 其中一人嬉笑給宋姨打招呼:“阿姨,咱們來問候小奶奶。順便等傅元寶回來?!?/br> 另一個補充:“找傅元寶玩牌呢?!?/br> 宋姨內心直呵呵。傅先生要是樂意和這種人玩牌,太陽都能從西邊出來。 不巧的是現在家里就她和小奶奶在。王叔和秦蓁都出門去接桑曉曉。真放這幾人進門,小奶奶出了事,她也別想再在傅家當廚了。 面前人多,宋姨不敢得罪人:“傅先生晚上有事。玩牌不如換個日子?!?/br> 她快速想要關門。 結果她手快,靠近門的一個人手更快,當場攔住了:“哎,他晚上肯定回家。我們就進去等等。什么事情都不做?!?/br> 另一個見了過來幫忙:“真的。絕對不做多余的事。咱們威哥就是想和元寶哥玩個牌。不過分吧?” 宋姨想用力關門,可她的力道比不過兩個成年大男人。 什么不過分?這明擺著看秦蓁不在,傅先生也不在,欺到她頭上來了。 這年代做廚師的地位挺高。宋姨被請來是傅元寶花了大錢的,不是隨便好對付的人。她見門關不上了,直接把門大敞開,抬高了音量:“怎么的?見傅先生不在,欺上門來了?” 她像炮仗被點燃了,噼里啪啦說著:“把別人家當自家闖是吧?有本事有能耐,剛的話等傅先生回來了,你們當著他的面再說?!?/br> 門口這么吵鬧,傅家小奶奶在屋里自然是聽到了。 她沒出門,只是站到了一張黑白照片面前,沉默望著照片里的中年男人。她活了那么多年,見證了陽城傅家的衰落和荒唐。 人一老,情感總是復雜。復雜到她都不知道如何評價傅敬遠這一支。 就在她考慮要不要讓人進門來等,門口又多了新的吵鬧。 王叔的聲音隨著吵鬧的喇叭聲從外頭傳來:“傅威先生,你們的車不能擋在家門口啊。這讓我停哪里去?” 小奶奶突兀笑出來。王叔也是好笑。難道他會把車停在大門口嗎? 是接了桑曉曉來了。 她不能讓小姑娘上門面對這種場面。 小奶奶轉了身子,推開門往屋外頭走。 傅家大門口,秦蓁先一步下車。她見著老熟人,心情是又高興又有點糟心。感覺自己的工資忽上忽下,可能要拿紅包了,又可能紅包被扣掉。 她笑瞇瞇和傅威打招呼:“傅威先生怎么又來了?是想和我再切磋切磋嗎?” 傅威一見到秦蓁,腿疼。 他冷聲:“我找傅元寶玩牌。他不在家,我就等等。怎么著?連等都不行?” 桑曉曉根本不知道現場都誰和誰。她從車窗看出去,反正是一個人都不認識。 她堅定要在傅家鬧個人仰馬翻,當然不準備錯過這一個開場。 隨著秦蓁下車,她也開了車門走下來,用漫不經心且有點輕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叫傅威的男人,替秦蓁回答了:“當然不行?!?/br> 桑曉曉帶著嬌氣和一股傲,微抬著下巴,在所有人面前吩咐王叔:“王叔,把我的東西先拿進去。里面有罐糖油粑粑給小奶奶,要是磕了碰了,自己和小奶奶道歉?!?/br> 說完這,她才像是終于能再給傅威兩眼:“傅元寶要是今晚敢撇下我來玩牌,他就給滾出去?!?/br> 傅威和幾個兄弟聽到“滾出去”,驚異看向面前這陌生卻漂亮到令人矚目的年輕姑娘。一時間手上腳上動作都收了起來,腰板子都挺直了點。 讓傅元寶滾出去?聽上去有點帶勁。 桑曉曉讓同學滾多了,抿唇不高興,露出臉頰上凹陷的小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