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案本 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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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予望著他,望著這一朵自己曾經囊中羞澀,買不到的高嶺之花,曾經留不住的鏡花水月,然后他輕聲吐出兩個字來:“三年?!?/br> “……” “你再陪我三年。和以前一樣?!?/br> 謝清呈看他的眼神像是覺得他瘋了:“再回去給你當私人醫生?” “對?!?/br> “……現在幾點了,你該洗洗睡了?!?/br> “謝清呈。我爸那時候給你的,我現在也全都可以給你。我自己已經賺了很多錢?!辟R予很堅持。 “留著以后娶媳婦吧?!?/br> 一句話就讓賀予徹底黑了臉。 —— 留著買塊蛋糕吃吧。 留著以后娶媳婦吧。 五年前和五年后,面對他的零花錢和他賺的錢,謝清呈的態度都是屬于一個長輩的,極度理性的,甚至帶著諷刺的態度。 賀予怫然道:“我沒這打算?!?/br> “那你打算怎么樣?繼續和我上床嗎?上多久?一年不夠,要三年,五年?”謝清呈的眼神非常殘酷,“你不膩味嗎?你這個無聊的同性戀?!?/br> 賀予低喝道:“不許你再胡說了!我不是同性戀!” “是,你確實不該是,你別給人同性戀群體丟臉了,你就是個畜生?!?/br> 賀予看著他那張天怒人怨的冷靜臉,謝清呈臉上的情緒甚至還沒有剛才在電影院被誤認成gay來得豐富。 賀予估計是腦子抽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心中產生了一種瘋狂的念頭,他也不管謝清呈嘴里說出來的話有多難聽了,他只最后逼問他:“你到底答不答應?!?/br> “答應什么?!?/br> “回來做我醫生,陪我?!?/br> “該睡醒了吧你?!?/br> 謝清呈說著,耐心到了頭,翻了個白眼就要走。 賀予砰地將他按在了黑色磚石雕琢的吧臺上,他和謝清呈有了床上關系后,一直脾氣就還挺好的,但這一刻,他的眼神里又有了些猙獰和模糊:“好……好。那我恐怕就要想辦法讓您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丟人了?!?/br> 謝清呈臉色微怵,他們剛才這一下鬧得動靜有些大,周圍已經有人看了過來,他身子緊繃起來,低聲問:“你要干什么?” 他實在想不到賀予現在還能怎么讓他丟人。 他連廣電塔秦慈巖事件的侮辱都能淡漠置之,有什么能—— 謝清呈沒來得及想完。 賀予已經攥著他刺有文身的手腕,鐳射燈球旋轉,他把他壓在吧臺上,然后當著那么多夜生活的妖男怨女的面,驀地低頭—— 重重地,近乎粗暴地,吻上了他。 第71章 似瘋狂 謝清呈只覺腦中轟的一聲。 像有什么轟然破碎了,又像有什么劇烈地爆炸開,燒上來。 他大睜著眼睛,腦中的理智弦在這一刻被徹底熔斷。 他根本不相信賀予能干得出這種事情。 賀予最討厭別人說他是同性戀,初中時因為有男生向他告白送他玫瑰,他還打斷了別人的小腿骨。 可是他現在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酒色光影之中,當著賓客、侍應生、酒?!斨腥说拿婧退游?。 謝清呈確實很冷靜,但這實在超出了他的承受范疇。 他的臉不由自主地燒得guntang,震驚極了。 然而賀予粗暴地吻住了他的嘴唇,唇瓣交纏,謝清呈完全沒有他的這種吻技和不要臉,他腦子還是懵的,直到兩人的嘴唇接吻間短暫地分開,他才驀地回過神,剛想趁這機會轉過臉,卻又被賀予攥著頭發拽回來,更用力更深纏地吻了進去。 一時間呼吸時全是少年的熾熱氣息,謝清呈活到現在都沒和人這樣激烈地接吻過,更別說是在公眾場合。 更別說他是那個被動被親的人。 更別說親他的還是個學生,男生。 謝清呈回過神來時,氣到渾身都發抖,眼睛在瞬間就燒紅了。 但周圍的人哪里這么認為? 他們和電影院的那些觀眾是不太一樣的社會群體,更開放,更愛瞧熱鬧,這時候已經紛紛起立鼓掌,笑著看熱鬧。 “二位行??!” 還有小流氓吹口哨:“帥哥們,樓上有情趣酒店??!狗糧給我們吃夠了你倆就可以去樓上辦事了!” 謝清呈的男性自尊哪里受得了這種刺激,但他剛一開始猛烈掙扎,就見賀予的薄唇還猶帶與他纏綿時的濕潤,在距離他嘴唇不到半寸的距離,用只有他聽得見的聲音輕輕地笑:“哥,我嚇你的。其實這樣還好啦,在酒吧都正常?!?/br> 他用鼻尖輕輕碰了碰他:“咱們只是討個熱鬧,不過您要是繼續鬧騰,那就是笑話了。您想讓人看笑話嗎?” “……” “反正我不怕丟臉,我都隨您?!?/br> 也真是酒吧光線暗,而且本來那鐳射光就赤橙黃綠青藍紫的,照著謝清呈的臉,旁人也瞧不出他面色鐵青。 賀予又溫柔地蹭蹭他:“不過要是你答應我,回來我身邊,我就馬上放了你?!?/br> “我只希望你去死?!?/br> 賀予眼中透著種不太屬于人類的瘋光,但他依然是笑著的,只是那笑容有些可怕,又有些像撒嬌:“哦……那我就繼續下去好了,我們在這里把全套做完吧?!?/br> “……!” 如果說之前謝清呈的臉色是青,現在完全就是白了,死白。 因為賀予腦子不正常,他的思維邏輯和正常人是不一樣的,他現在已經是自暴自棄的狀態,誰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忽然把原本的底線當做垃圾野草去踐踏狠踩。 謝清呈以前看著賀予的那雙漂亮杏眼,能一眼就知道他什么時候是在開玩笑,什么時候在猶豫,什么時候又是認真的。 但他現在看著面前的那雙眼睛,離得那么近,可他什么也看不清,那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層霧,他再也看不透那個他曾經熟悉的小鬼。 賀予真是神經病,他的手甚至都已經在摸索他的扣了。 周圍的叫聲更響了,拍桌敲椅的,甚至還有人舉起了手機在拍。 不過賀予好歹在這一點上還算是個人,他無所謂自己被拍到,但他另一只空閑的大手直接把謝清呈的上半張臉全蒙住了,從額頭眉眼到鼻尖,只露出一雙微微喘息著的薄唇和仰著的下巴。 賀予見他僵住不動了,最后又笑著說了一遍:“謝清呈,回來吧?!?/br> 謝清呈捫心自問自己沒有怕過什么,但這一刻他真是被賀予怵到了。 太瘋了。 這個人到底還屬不屬于這個社會?他到底還有沒有理智? 賀予蒙著他的眼,又親了親他的嘴唇。 謝清呈不想被他這樣親,驀地又不說話了,由著賀予炙熱地,去親吻那無情的,薄涼的唇。 “……” 謝清呈明明是被他親到不說話的。 男孩子卻合了眸,蹭著他的側頜,說:“哥,你要是不理我,我就認為你是答應了?!?/br> 他問的時候是閉著眼的,問完卻又驀地睜開,緊緊盯著謝清呈的臉,凝視那張被他十指半蒙住的臉。凝視那薄薄的唇。 好像只要這嘴唇一開口,還沒說出一個不字,就會被他重新粗暴地吻住似的。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那么厭憎同性戀,更厭憎被當做同性戀,但只要能得到謝清呈的陪伴,這樣的事情他都不假思索地去做了。這到底是為什么。 謝清呈渾身僵硬,木在那里,反手撐著的吧臺木邊都被他生生捏出了可怖的裂痕。 有一瞬間他簡直想真的殺了賀予。 但是他到底還是克制住了。 賀予在長久的僵持著,沒有得到謝清呈明確的拒絕——因為謝清呈腦子都快氣暈了,也完全沒有經歷過這么神經的陣仗,他生平第一次對一件事情毫無頭緒,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但在賀予眼里,這就是默認。 所以他最后心滿意足地放開了謝清呈,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笑著把他拉到自己懷里,免得周圍那些圍觀群眾拍到謝清呈的臉,眼神表面陰惻惻的,深處卻帶著極度的歡愉。 他抬起手指,神情病態,動作卻極度溫柔,少年一下一下輕柔地撫摸著男人的耳緣,也不管懷里的人身體有多冰冷僵硬。 他抱著他,在吧臺舞池邊輕輕搖晃,仿佛一個孩子終于買到了那塊渴望已久的蛋糕,他低著頭,輕聲貼在他耳邊說:“哥,你好乖,你答應我了?!?/br> “……” “那我就不為難你了?!?/br> “你聽話,我就還是你的小鬼?!?/br> “……” 毛骨悚然的溫柔。 “這一次,你可得好好待我。不能再騙我了,知道嗎?” 酒吧的熱鬧從來都不缺,這邊大家看完了一段,那邊又有別的感情燃起,賀予和謝清呈吻完了,就漸漸不再是眾人關注的焦點。 賀予松開謝清呈,謝清呈看上去已經完全不想說話了。 冷靜過頭的人,或許連這樣強烈的刺激,給他帶來的余韻都是麻木。 盡管已經沒什么人舉著手機,但賀予是個私人領域意識非常強的人,他不介意別人懟著自己的臉拍,卻在乎自己碰過睡過的人被拍,所以畜生歸畜生,整個過程中他都很注意給謝清呈擋臉。 現在他又把自己的運動款棒球帽摘下來,給謝清呈戴上,拉低了帽檐。 他似乎心情好了不少。 賀予對謝清呈說:“你在這里等我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