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盛母趕緊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盛瑜穿著白色病號服,除了額頭被一塊紗布貼著,并沒有缺胳膊少腿, 盛母這才松了一口氣。 我沒事媽, 讓你們擔心了。盛瑜內疚道,姐抱歉, 困困的百日宴 沒事, 我們都等著你呢,等你回去再辦也不遲。盛瑤笑著搖搖頭,神情明顯的放松了。 自從唐博勞意外去世,盛瑤已經遭受過一次強烈的打擊,倘若盛瑜再有什么不測,她真的無法承受第二次了。 盛父凝重的表情也漸漸的緩和下來, 喃喃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一家人在一起好好說了一會兒話,盛瑜也沒有絲毫的隱瞞,原原本本的把經過全部說了出來。 那天晚上他們還沒撐到救援隊趕來,陸權澤就因為左手臂脫臼嚴重疼的暈了過去,他們幾人體力消耗巨大,盛瑜擔心的要死,也是拼著一口氣將人安全送到救護車上,才身子一軟險些跌倒。 盛母和盛父聽后沉默片刻,說要去看看陸權澤,那人就在盛瑜的隔壁。 一時之間病房里只剩盛瑤和盛瑜姐弟兩人。 盛瑤看了看自家弟弟,男人的臉蒼白雙眸低垂,正拿著手機按來按去。 弟弟,你怎么想的?盛瑤忍不住出聲道。 盛瑜聞聲抬頭,眼眸里一片迷茫。 什么? 你和陸算了,以后再說吧。 盛瑤無奈的搖搖頭,餓不餓?我去買點吃的。 盛瑜乖巧的點點頭,見盛瑤出去了,這才低頭看手機,果不其然一會兒的功夫無數條信息爭前恐后的涌了出來。 陸:寶貝,餓不餓? 陸:我可以過去看你么?(紅肚兜搖啊搖.jpg) 陸:你在干嘛?(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jpg) 陸:我來嘍?我真的過去嘍?(小心翼翼探出腳.jpg) 盛瑜笑著一條條的看過去,這才知道陸權澤剛剛居然就在門口,只不過聽見盛父盛母的說話聲,又俏咪咪的溜走了。 他直接回了一個猛男之怒的表情,等陸權澤的消息過來,盛父盛母也道過謝回到盛瑜的病房了。 陸:(屁股一翹,無可救藥.jpg) 盛瑜被眼前撅著狗屁股的沙雕圖片震驚了,還沒來的及回復,盛母就推開了門。 她有些狐疑的看著自家兒子,總覺得有什么怪怪的地方。 盛瑜面上一紅急忙將手機塞進被窩里,一臉心虛的看著盛母。 我們剛剛看過小陸了,還好人家傷的不是太嚴重,不然都不知道怎么補償他。 盛母嘆了一口氣,自家兒子與人離了婚,這中間的誰對誰錯先不去探究,就沖著陸權澤拼死一救欠下的恩情。 往后兩人還指不定怎樣糾纏,如果盛瑜拎得清也就罷了,偏偏她這個蠢兒子最是心軟,陸權澤那廝也不是個好打發的貨,一來二去兩人注定相愛相殺了。 那就好那就好。盛瑜連忙點頭,其實他早就去看過那人了。 陸權澤除了左臂上涂了厚厚的石膏固定,不能隨意亂動以外,整個人可以用精神煥發來形容,看他的雙眸亮堂的燦若星辰,英俊的臉上掛著一抹寵溺至極的笑。 盛瑜沒由來的臉一紅,開口更是丟臉丟大發了。 結結巴巴磕磕絆絆的才把一句話說完整,盛瑜那稍帶羞澀的可愛模樣落在陸權澤眼里,好似在心窩里燒了一把火,噼里啪啦直響。 于是盛瑜沒等到男人的回話,便抬頭迎來一吻。 炙熱依舊,火熱依舊。 好半天他才反應過來笨拙的回應著,雙手不由自主的摟住男人瘦窄的腰身。(我不知道怎么改,請忽略我啊啊?。?/br> 一吻結束后,盛瑜的身子軟的不行,滿臉通紅的被陸權澤摟在了懷里,兩人默默的感受對方身上的氣息。 陸權澤一遍又一遍的親吻著盛瑜的額頭,像是如獲重寶般的激動和喜悅。 盛瑜摟緊了那人的腰,強而有力的心跳砰砰作響,他抬頭望進男人深邃迷人的眼眸,白里透紅的臉如玉,他低聲問道:你為什么那么喜歡親我額頭? 無論結婚前還是結婚后,陸權澤也最喜歡親吻盛瑜的額頭,輕如蜻蜓點水般帶著三分涼意七分柔軟。 雖然它不帶有任何的情|欲,卻每次讓盛瑜動情的無法自拔。 因為這個吻,讓盛瑜產生了一種自己被男人捧在手心上的錯覺,飄在云端。 陸權澤低沉的笑了,因為喜歡的不得了,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確認你的存在。 因為太過喜歡無從下口,只好將你摟在懷里親吻眉心。 因為我想要你記住以后的每個親吻,沒有人能再給你這種感覺。 盛瑜渾身一震,一雙桃花眼瞬間泛起了漣漪,陸權澤含情的眼眸直勾勾的望進他的心底。 那恭喜你成功了。 盛瑜低低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盛父盛母三人并沒有呆多久便回了帝都,家里還有嗷嗷待哺的小孩,和繁忙雜亂的工作要處理。 眼見著盛瑜沒事,便放寬了心回去了。 至于為什么沒喊兒子一起走,盛母臨走前別有深意的一眼和盛父的哀聲嘆氣,都無一不在表達,長輩們的良苦用心。 盛瑜是沒事,陸權澤不還需要人照顧么?于是三人看破不說破,盛瑜還樂的不用找借口留下。 等盛瑜送走三人,俏咪咪的往陸權澤房間跑去,卻在門口聽到一個嬌滴滴的女聲。 陸先生,您上廁所還方便么?要不要我扶你??? 盛瑜正一頭霧水,便聽到男人冷漠的聲音響起。 我斷的是手不是腿,麻煩你立刻馬上出去。 男人的話音一落下一秒,門突然猛的被拉開,一張惱羞成怒的臉頓時呈現在盛瑜的面前。 那是一名身穿粉色外套的護士,打扮時尚又帶著點俗氣。 在看到盛瑜的那一刻,幾乎是逃一般的竄了出去。 你來了!陸權澤欣喜的站了起來,沒一會兒俊朗的臉便晃到了盛瑜的面前。 伯父伯母走了么? 陸權澤將盛瑜小心翼翼的圈在懷里,打著石膏的手臂笨重的垂在一旁。 盛瑜點點頭,仔細的打量著男人堅毅的臉龐,沒想到這張臉還挺吸引人啊。 怎么?陸權澤蹙眉。 沒事,瞧你怪好看的。 盛瑜輕笑,惹來男人不滿的索吻。 陸權澤溫熱的呼吸噴撒在盛瑜潔白纖細的脖頸,激起一片漣漪。 男人柔軟的唇輕輕的碰了碰他潔白如玉圓潤的耳垂,盛瑜感覺腦子里轟的一下炸開了花,他脖子猛的一縮無聲的瞪大了眼睛,濕漉漉水靈靈的。 盛瑜像只炸毛了的貓咪,一下子推開陸權澤。 干、干什么! 陸權澤無聲的低笑,居然性感的要命。 好了不逗你了,正好我想上廁所,扶我一下好么? 陸權澤順毛道,沖盛瑜招招手。 盛瑜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沒斷腿么,怎么不能自己上了? 剛剛還一臉冷漠的打發了小護士,現在又用同樣的理由是不是看不起他盛瑜? 一只手解不開褲子,幫幫我。陸權澤凝視著他,低沉的聲音誘惑著眼前的小羔羊。 最終,盛瑜還是沒辦法陪男人一起進了廁所,臉又紅心又跳的聽著男人放水的聲音,他恨不得找個縫鉆出去。 盛瑜想跑但奈何男人的手強而有力的抓住了他的腰,他只能眼神飄忽不定的打量著這窄小的空間。 就在幫男人拉上褲子的一霎那,盛瑜猛的抬起頭一雙桃花眼帶著幾分水汽瞪著陸權澤。 男人寬厚的手輕輕的順著盛瑜的背脊緩緩而下,帶著刻不容緩的目的和隱晦的示意。 盛瑜只感覺渾身一顫,一下子慌了神,卻被陸權澤野獸般兇猛的目光釘在了原地。 小瑜,我想抱你。 陸權澤沙啞的聲音低沉的耳邊響起,盛瑜身子一抖來不及掙脫便被男人牢牢的按住了腰。 在男人的吻落下來之前,他清楚的看見男人眼里nongnong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這一刻陸權澤多日以來飽受情愛折磨的嫉妒心空前的膨脹,他一遍又一遍的親吻以求確認盛瑜的心里是否還有他。 賀崇之的存在讓他酸楚的同時卻又不敢高聲質疑,因為他沒資格。 求求你,小瑜,我該拿你怎么辦?到底該怎么辦 男人幾乎哀求的語氣,讓盛瑜一震。 陸權澤松開固定住男人纖細腰身的手,只是頭碰頭的互相凝視。 一個人的生死就在他一句話之間,當盛瑜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心里說不出來是什么滋味。 原來他陸權澤也有如此卑微的時刻,或者說他陸權澤在盛瑜面前一直是卑微的。 只不過他的保護殼將他隱藏的夠深夠狠,以至于被撕開呈現的剎那,盛瑜內心被狠狠的撞擊。 以前的陸權澤用強勢來表達愛,而現在的男人卻硬生生的學會了什么叫克制。 疼惜與痛恨交纏,盛瑜毫不猶豫的一口咬在了男人的喉結上。 陸權澤發出了一聲悶哼。 怎么辦?照辦不誤。 盛瑜咬牙切齒的說出的幾個字,這卻令陸權澤陷入了迷亂的瘋狂,以至于他不得不自食惡果。 第72章 甜蜜 在y市沒呆幾天, 盛瑜和陸權澤便匆匆回了帝都, 畢竟兩人天天開遠程會議也不是個事。 臨走之前,盛瑜特意喊許有言找來了陳嬸嬸, 老婦人任然沉浸在悲痛之中, 黝黑的臉頰上布滿了溝壑,而黑漆漆的眼眸再看見盛瑜的一剎那,瞬間淚目。 盛老盛老板,沒想到您還記得我這個老婆子。陳嬸嬸小心翼翼的開了口, 語氣心酸。 陳阿嬸, 叫我小盛就好, 對于陳叔我真的很抱歉,當時沒能盛瑜面露慚愧。 不!好孩子,我還來得及跟你說謝謝,如果沒有你我那幾個甜孫, 還不知道在哪兒個泥地里掙扎呢。 陳阿嬸垂淚, 只可惜,家沒了, 老伴沒了, 我我和孩子們該如何活??! 婦人的哀嚎引來路上眾人的視線,盛瑜心里一揪,突然感覺肩膀被溫暖的大掌握住。 他一轉頭,就看到冷峻男人專注柔情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盛瑜心頭一暖,悄悄的握住了陸權澤的手。 嬸嬸您別哭,請放心, 家會有的。盛瑜柔聲安慰道。 怎、怎么可能!政府說得好聽救濟老百姓,可、可到頭來就住在小小的木板房里,冬冷夏熱孩子們又多,哪兒能夠住??! 您放心,住房的問題已經幫您解決了,我們盛氏集團承諾保障你們最基本的生活質量。 陳阿嬸渾身一震,驚喜的說不出來話,這、這是真的么?真的是這樣么?謝謝謝謝,真的太感謝了! 老陳要是知道,嘴巴還不知道咧多大嘞! 陳阿嬸高興的不停的抹眼淚,盛瑜看著心疼,他能給的幫助只有這么多了。 陸權澤摟緊了懷里有些傷感的男人,無聲的給他依靠。 回到帝都后,盛瑜的兄弟們一個個激動十分,說什么都要出來聚一聚。 勞勤秧和蕭霄是幾人中受到驚嚇最嚴重的,兩人原本是一大早計劃去游樂園玩一天的,當看到新聞時嚇的魂去了一半。 直到撥通盛瑤的電話,確認兄弟沒事后才放下心來玩耍。 但就那樣吧,兩人也有些后怕,看著呼嘯而過的過山車,就覺得頭皮發麻,出軌的想法不斷的蹦出。 各種各樣的游樂設備都不敢碰,還不如回家玩情趣py,這樣一想兩人一對視果斷的扔掉了票,扭頭回家了。 謝表哥和白表嫂因為昨夜里玩嗨了,第二天下午三四點才起床,完美錯過驚險時刻。 對此盛瑜無fuck可說,陸權澤冷笑一聲。 兄弟聚餐的時候,盛瑜把陸權澤帶過去了。 因為盛瑜受不了男人委屈巴巴用心酸的目光看著他。 那時還在盛瑜的公寓里,他扶著陸權澤洗完澡,柔軟的毛巾擦過男人線條硬朗優美的胸膛,隨口說了一句,別穿衣服了,披個浴袍吧,我要來不及了。 陸權澤的眼眸一亮,不穿衣服?來不及? 隱晦的目光通過男人半濕透的白色襯衫,一路往里,好似一雙無法觸碰的手肆意妄為。 我走了。 直到盛瑜真的爽快的換了衣服,陸權澤都還沒來得及反應,男人已經站在了玄關前。 陸權澤震驚的看著他,什么?! 不是要跟他困覺么? 走,走哪兒去?找誰? 賀崇之的大臉猛的竄入腦海,隨之而來的酸味一下子彌漫了整個屋子。 盛瑜被他看蒙了,怎么了? 怎么氣氛怪怪的? 你要走么?陸權澤揚起的嘴角微微下彎,帶著那么一絲絲的可憐。 只是去聚會,可能回來的晚一點,你先睡吧。盛瑜好聲好氣的解釋道。 然鵝 男人依舊用lm fine,我很好我很堅強的表情看著他。 就在盛瑜以為男人會委婉的挽留他時,陸權澤開口了。 那你去吧,玩得開心。并給了他一個自我安慰的微笑,且搖了搖那只傷殘笨重的手臂。 可憐兮兮的同時,居然有點呆萌。 盛瑜:草,you win,媽的。 自從兩人冰釋前嫌后,盛瑜是哪兒里都覺得不對勁。 可能,也許八成他以前結了一個假婚?盛瑜滿腦子都是問號。 不然為何一個人性情大變,是神經錯亂了么? 就比如現在,勞勤秧事無巨細的幫蕭霄挑出魚刺花式夾菜,蕭霄一臉無奈卻很享受的輕笑。 等盛瑜吃飽狗糧后默默收回目光,低頭一看。 臥槽?發生了什么?這是他的碗? 小山堆般的食物滿滿的一碗,各種絕佳部位都在其中,一時之間盛瑜都不知道先吃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