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夫婦有點甜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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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莫說上地址,所幸蔣頃離得并不遠,同時跟酒店的老板也有私交,立刻安排了保安過來,在一片兵荒馬亂中,他從人群中將她帶走。 她的頭發和衣服都有些亂,但是并無大礙。 只是眼神微微有些恍惚。 蔣頃心里說不出什么感覺,拖鞋外套披在她的肩頭,輕輕撫順她的頭發,溫聲道:「沒關系,我來了?!?/br> 她怔怔望著他。 他沒有過多言語,攬過她的肩膀,往外走去。 房間里無人敢攔。 他冷冷掃過門口導演的妻子,后者心虛的低下頭。 她其實進來的時候,已經知道找錯人了,但是并不妨礙她借題發揮,可是她沒想到這個女孩背后的人,會是蔣家的人。 畢竟大家都說,她已經被蔣淮凡拋棄了。 而后這個項目就黃了,女一號徹底從圈內消聲覓跡,導演至今只能拍一些不入流的短片,與主流圈無緣。 沒有人知道這是蔣家哪位的手筆,但是跟蔣家脫不了干系。 他領著溫晚來到樓上的房間,讓助理重新給她拿了衣服,但是她進了浴室后,卻久久沒有出來。 蔣頃放心不下,一直在房間里陪著她。 天色一點點黑下來,她終于從浴室里出來了,裹著浴巾,徑直上了床,對他不聞不問。 莫莫在旁邊急得不行,可是又無可奈何。 蔣頃讓她回去了,獨自留在房間里照顧她,而床上的人,一點聲息都沒有。 天色漸亮。 床上的人終于清醒了過來,她坐在地板上,凝視著窗外,像是一朵被折斷的玫瑰。 她似乎并不想見到他。 他通知助理,起身準備離開。 然而她卻問他,要不要跟他結婚。 眼睛里有著顯而易見的疲憊。 他知道她或許只是想要了一個肩膀,而他恰好出現而已。 如果不是他,也有可能是別人。 但是并不重要。 他松開手里門把,折返回到她的身前。 她又說算了。 似乎她也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甚至倒打一耙說他在可憐她。 可是只有他知道,他對她從無憐憫,他們之間,需要被可憐的人是他。 他故作鎮定:「那到底是要算了,還是要結婚?」 她裹著薄被,露出一截香肩,怔怔望著他, 「恩?」他繼續追問。 她如夢初醒,冷靜的分析利弊:「跟我結婚,對你沒有一點兒好處?!?/br> 甚至說百害而無一益。 「我知道?!?/br> 「那為什么還要結呢?」 「對你有好處嗎?」蔣頃問。 有的。 她沒有否認。 「那就行了?!?/br> 她不信。 「跟我結婚,也是你報復蔣淮凡的一部分嗎?」 「溫晚,是你問我結不結婚的?!顾麤]有正面回答:「你現在只需要告訴我,是結婚還是算了?!?/br> 她直直盯著他。 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陡然一變,手指陡然攥緊他的衣領,「結婚啊,當然要結婚啊?!?/br> 誰也不要全身而退。 「那明天早上七點民政局見?!顾鹕頊蕚潆x開,她卻拽著他的袖子,傾身吻住了他的嘴唇,舌尖傳過他的唇齒。 他瞳孔微怔。 而她已經覆上來了。 她沒想放他走。 窗外天色漸亮,但是房間里一片漆黑。 他在黑暗中凝視著她的眼睛:「你想清楚了?」 她沒有說話,而是用大腿貼著他的腰,回應了所有。 兩個毫無經驗的人,半天不得章法。 溫晚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你不會沒碰過女人吧?」 蔣頃被嗆得不輕,「你不也是……」 「我經驗豐富著呢?!箿赝斫^不承認:「是你技術不行?!?/br> 「騙人?!?/br> 溫晚惱羞成怒:「那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啊——」 「我不是怕你痛嗎?」蔣頃輕聲道。 她痛得要死,在他背上抓出一條條血痕:「誰會痛啊,我好著呢?!?/br> 「你和蔣淮凡……」 「你在這種時候,能不能不要提其他男人的名字?」 蔣頃乖乖閉上了嘴。 直到她完全適應了,才微微用勁,而此時她眼神迷離,嘴里都是勾人的情話。 他引起為傲的理智頃刻間蕩然無存。 天地顛倒,云雨巫山。 纏綿過后,雙方的助理拿了戶口本過來,兩個人從酒店出來,徑直去了民政局。 工作人員拿著戶口本,不確定的看了又看。 兩人都孰若無睹,簽字,拍照,領證。 從民政局出來,蔣頃看向她,正欲說話,她先聲奪人,不留情面道:「我跟你結婚,只是想避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你對我而言,最多就算一個炮友,我們就不要干涉彼此的生活了?!?/br> 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徑直上了停在門口的商務車。 他看著手里的結婚證,不由用手背蓋著眼睛笑了起來,到頭來還是他一個人的自作多情。 于是兩個懷揣著真心的人,都在一次次試探中,藏匿起真心。 …… 衣帽間的燈光并不明亮。 可是他卻覺得刺眼。 蔣頃深吸了一口氣,松開她的手腕,有一種破罐破摔的果敢和無畏。 哪怕又是他一個人的自作多情。 他也要告訴她。 “溫晚,我就是喜歡你,你不喜歡我,我也喜歡你?!八难劬镉兴约憾紱]有意識到的決絕:“從十七歲到現在,一直是你,只有你。我長到二十六歲,睡到第一個的女人也是你。我不是沒有想過忘了你,但就是忘不掉?!?/br> 他已經做好十年深情,淪為她眼里不值一提的笑話的準備。 然而她只是溫柔的看著他,唇角蕩起淺淺的笑意:“好巧,我也是?!?/br> 第40章 真相大白 “沒關系,只要盡頭是你就好…… 那一瞬間, 蔣頃以為自己幻聽了。 她惦起腳尖,上前摟著他的脖子,湊近他的耳垂:“原來那天你真的回來了啊, 我一直以為你沒有?!?/br> 她以為他把她丟在了一個沒有光亮的長夜,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在長夜抵達之前, 率先抵達的另一個人預謀十年的復仇。 蔣頃垂下眼眸,發出一聲自嘲的輕笑, “你還記得嗎?在蔣家跟你重逢的時候, 我跟你說得第一句話是, 這四年你過得快樂嗎?你沒有回答, 反問我過得開心嗎?我說我過得不好, 你問我是不是因為問心有愧?!?/br> 她記得。 那時候她同樣懷揣著滿腔的憤怒,不明白十年前的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對她說了等我以后,就徹底從她的生活里消失了。 而那一天, 溫家的公司瀕臨破產清算,她的爸爸在醫院里病情惡化, 搶救無效死亡, 那時候恰好出現的蔣淮凡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東西。 蔣淮凡替她安排父親的葬禮,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 而她還在等他。 可是他一直都沒有出現。 直到父親下葬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