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通房后我跑路了 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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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的消息賊靈通,李瑜才沒來兩天,且又是微服,居然就傳到焦縣令耳里去了。 那畢竟是秦王府里的小公子,他在京中的名聲焦縣令是有所耳聞的。 如今千里迢迢來到這地方,焦縣令委實不敢怠慢,也害怕李瑜在自己的地界里出了岔子,這才過來瞧瞧,怎么都得把大佛請回官驛,好生伺候著。 當時焦縣令是穿的常服,寧櫻并不知其身份。他的仆從上下打量她,問道:“這兒可曾來過京里人?” 寧櫻一下子就警惕起來。 還是焦縣令主動亮明身份,她才匆匆去后院喚醒李瑜。 午休被打擾,李瑜很是不快,拿被子把頭蓋住,讓他們候著。 寧櫻瞧得著急,忙道:“我的大爺,焦縣令這會兒還在食肆里等著呢,你趕緊起來出去應付,勿要讓他們在我這兒耽擱了,要不然又要圍一大幫人上來觀熱鬧!” 李瑜不為所動。 寧櫻扒開被子,強行把他拽起來。 那廝偏不依,死死抱住被子道:“哄我,把我哄高興了就出去應付?!?/br> 寧櫻:“……” 她懊惱之下揪了一把他的屁股,李瑜哎喲一聲,不滿道:“你怎么能趁人之危呢!” 寧櫻粗俗道:“又不是沒摸過?!?/br> 李瑜:“……” 不要臉! 最終那祖宗還是出去了,不過是寧櫻伺候他穿衣洗漱整理妥當才出去的。 外頭果不其然又聚了好些人圍觀,有人識得那焦縣令,不由得小聲議論起來。 稍后李瑜從后院出來,焦縣令忙起身向他行禮。 李瑜回禮。 焦縣令畢恭畢敬道:“不知李修撰遠道而來,下官有失遠迎,還望李修撰海涵?!?/br> 李瑜皺眉道:“焦縣令這般大的排場,倒叫我惶恐。我此次同巡漕御史張勝一塊兒下江南,過來辦點私事,原本是微服,你卻給我搞了這么大的動靜,讓我如何是好?” 焦縣令:“……” 李瑜不耐道:“焦縣令且回去吧?!?/br> 焦縣令忙道:“這可使不得,市井雜亂,不是李修撰安身的地方,還請你同下官去官驛落腳為妥?!?/br> 李瑜抱手瞧著這個老頭兒,還真是固執。 焦縣令又道:“官驛已經為李修撰備好了房間,還請李修撰勿要推辭,這也是下官的本職所在?!?/br> 見對方這般堅持,李瑜看向梁璜道:“把客棧里的物什都送到官驛去?!?/br> 梁璜應聲是。 焦縣令又做了個請的手勢,李瑜這才背著手去了官驛。 大佛離開食肆后,寧櫻長吁一口氣,晚上總算可以睡個好覺了。 這不,他們前腳才走,后腳朱婆子就過來探情形,顯然也聽到了傳聞。 寧櫻頭大如斗地應付。 朱婆子心里頭有點恐慌,因為看那架勢多半是跟官家有關,民不與官斗,他們這類小民最怕惹上官家事。 寧櫻耐著性子安撫一番。 好不容易把朱婆子打發走了,索性把食肆關了圖清凈。 李瑜這才沒來兩天就搞得食肆被街坊鄰里集體圍觀,寧櫻也挺郁悶。那廝非要跟她耗,她又跑不掉,只能拉扯僵持。 眼下也想不出好的法子來解決,那便繼續耗著吧。 接下來的兩天李瑜都會出現在食肆,他似乎已經習慣被眾人集體圍觀了,真跟招財貔貅似的無比淡定,有時候甚至還會坐在食肆里同梁璜下一盤棋。 對此寧櫻只能甩小白眼兒。 兩人坐得住,倒是街尾的秦氏坐不住了。 先前差官媒趙二娘去提親,結果寧櫻也未回復,這下又聽傳聞說寧櫻的前夫找上門來,怎么都覺得怪怪的。 秦氏心里頭不踏實,又不好意思讓自家大郎上門打聽,便又找了一回趙二娘,托她再走一趟。 趙二娘應了。 這日下午趙二娘上門,當時李瑜不在食肆,翠翠把后院的寧櫻喊了出來。 那趙二娘也是個直爽人,開門見山詢問起寧櫻前夫的事。 寧櫻聽了連忙擺手,辯解道:“趙娘子誤會了,我就是個寡婦,哪來什么前夫?!庇值?,“那人跟我前夫家有些淵源,此次下江南辦事,順道過來瞧瞧,倒叫街坊鄰里誤會了?!?/br> 趙二娘沒見過李瑜,只聽傳聞傳得厲害,將信將疑。 寧櫻繼續道:“寡婦門前多是非,像我這樣的婦人,縱是以前的夫家家境殷實一些,也是配不上那般郎君的?!?/br> 趙二娘八卦道:“我聽他們說生得可俊了?!?/br> 寧櫻笑道:“是挺俊的,所以才說傳聞不可靠,我這樣貌怎么可能有那般俊的前夫,一聽就不靠譜兒?!?/br> 這話趙二娘倒是信的,又試探問:“那楊家,你是個什么態度?” 寧櫻:“且讓我再仔細考慮考慮可成?”頓了頓,“都已經是嫁過的人了,總得謹慎著些,免得又傷心?!?/br> 趙二娘點頭,“你的考量也沒錯?!?/br> 之后兩人又說了些其他,趙二娘才離開了。 她把從寧櫻這里得來的情況告知了秦氏,秦氏坐在小板凳上拍大腿,說道:“我就說嘛,傳得神乎其神的?!?/br> 趙二娘:“想來那姜娘子沒有說謊,她這樣條件的婦人,怎么可能有個體面又英俊的前夫? “過來的時候我還特地打聽過,他們都夸那前夫生得俊朗,且衣著考究,貴氣非凡,一看就不像普通人家的郎君,聽得我直搖頭?!?/br> 秦氏也不信,“若真有這般好的前夫,何故跑到這兒來呀?” 趙二娘:“所以我信姜娘子沒有撒謊,聽著就不靠譜?!庇值?,“秦大娘若真把她給相中了,就讓大郎主動著些,都是已經成過婚的人,也用不著太過拘束?!?/br> 秦氏點頭。 趙二娘:“姜娘子說會謹慎,便讓大郎多走動走動,讓她安下心來,這段姻緣應是能成的?!?/br> 秦氏笑道:“明兒我就讓大郎過去看看?!?/br> 于是次日秦氏便趕著自家兒子去食肆看看。 楊大郎被逼無奈,他雖然也覺得那姜氏不錯,但到底臉皮子薄,不好意思頻頻去打擾人家。 怎奈自家老娘不停的在耳邊嘮叨,只得走了一趟。 秦氏擅長做點心,很得翠翠喜歡。 這回楊大郎特地給翠翠帶了點心來,說是楊瑞吃過翠翠的雜糖,家里做了好吃的都惦記著她的。 翠翠高興不已,接了他的點心往后廚去了,興致勃勃道:“娘子娘子,楊家郎君給翠翠帶點心來了!” 聽到這話,寧櫻起身道:“你接了?” 翠翠:“接了,是楊瑞給我的?!?/br> 寧櫻指了指她,出去了。 楊大郎看到她時有些不自在,解釋道:“家里做了些點心,瑞兒說給翠翠也留些,便捎了過來?!?/br> 寧櫻笑道:“楊郎君有心了,翠翠就是貪吃?!?/br> 楊大郎:“孩子都貪吃?!庇謫?,“上回瑞兒吃過翠翠的雜糖,便惦記上了,屢屢問我是在哪兒買的,不知姜娘子可否告知,讓他解個饞?!?/br> 寧櫻請他就坐,說道:“在隔壁街張老兒的雜糖鋪子買的?!庇謫?,“這些日瑞兒去私塾可還習慣?” 楊大郎無奈道:“一回來就叫苦連天,往日被驕縱慣了,狠該守守規矩?!?/br> 二人就楊瑞的話題討論了起來。 寧櫻跟他說話很是放松,楊大郎也自在了幾分,兩人有說有笑的,并未留意到李瑜主仆從官驛那邊過來了。 猝不及防看到她跟一個長相周正的男人打得火熱,李瑜頓時不快,拿著折扇指了指食肆,問道:“那人是誰?” 梁璜:“小的不知?!?/br> 李瑜瞥了他一眼,又問:“先前林正說有人上門提親,姓什么來著?” 梁璜應道:“好像姓楊,是木匠,住在街尾?!?/br> 李瑜瞅著食肆里的二人,心下有了幾分揣測。 他就不信寧櫻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給他戴綠帽,索性壓下心里頭的不痛快,折返回去,進了斜對面的茶肆去了。 那兩人的廢話真多,他足足坐了茶盞功夫,楊大郎才離開了。 李瑜酸得跟什么似的,當即起身去興師問罪。 楊大郎前腳才走,李瑜后腳就進門,板著一副棺材臉,活像誰欠了他千兒八百似的。 后院里的寧櫻正同翠翠嘗楊大郎帶來的點心,瞧見李瑜進來,翠翠熱情遞了過去,說道:“這是楊郎君帶來的,可好吃了!” 寧櫻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李瑜用折扇指了指那瑩白的米糕,問:“哪個楊郎君?” 翠翠正要說話,寧櫻忙打斷道:“今日二公子又想吃什么,我一會兒去做?!?/br> 李瑜刨根問底,“哪個楊郎君?” 翠翠見他面色不虞,害怕地跑了。 李瑜的視線落到寧櫻身上,酸溜溜道:“姜娘子很有一番本事,我就問你,在我墳頭上蹦得可快活?” 寧櫻沉默著咽下米糕,知道他動了怒。 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了被戴綠帽,更何況兩人的關系目前正在膠著中,他定是容忍不了的。 但眼下這情形她一點都不害怕,反而覺得很該好好利用起來,故意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吞吞吐吐道:“妾身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br> 李瑜給她辯解的機會,自顧去了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