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熏番外:(四)
到了深夜的時候,想著司熏怎么也都算是學了叁四個小時了,這期間也差不多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周彌音決定去找司熏好好聊聊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她從來不是拖泥帶水的人。 走近他的房門,她還有幾分躊躇,剛鼓好氣準備敲門,便聽到原本寂靜的房門里傳來幾聲不可覺察的悶哼。 只是一瞬間,周彌音的腳底就像黏滿了強力膠,此時此刻就連一步也走不動了,她站在房門外,聽司熏隱忍又克制的聲音。 他平時的話不是很多,聲線雖然很好聽,但總是冷冰冰的,沒有像今天這樣充滿情緒的時候,還沒聽多久,就已經讓她面紅耳赤,總覺得這是一道不能打開的房門,里面不知還有如何限制級的場景等待她去解鎖。 她下意識轉身,準備當作無事發生。 “彌音……” 像有電流噼里啪啦流通周身,打開某種奇妙的通路一般,周彌音背靠著門張著嘴,卻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這種感官上帶來的刺激讓她條件反射性地想起那個狂亂的夜晚,原始的欲望攪亂著殘存的理智——兩條困在床域的涸轍之鮒。 就像是被他濕漉漉地舔過耳廓的皮膚,她整個后腦勺有種震麻的感覺。 “進來?!?/br> 周彌音顫抖著心臟閉上雙眼,司熏知道她在門外,也就是故意這么做的,他太熟悉她的脾性所以在這個時候設下圈套,篤定她一定會心甘情愿地被引誘進去,此時此刻大概正數著倒計時等著她迷轉在他的漩渦之中。 她手搭上房門,感受到門把向上的作用力,打開一片黑暗的房間,就像是潘多拉魔盒先打開時是濃重的漆黑,而唯一灰亮的窗外又下起了雨,她模糊地看見他躺在床上,沒有喘息和其他動作,只是很安靜,一反剛剛的旖旎。 “過來吧,到床邊來?!彼穆曇魷厝岬镁拖裨诤逡恢恍∝埞怨匀ニX。 任是哪一只小貓,也會被這種溫柔蠱惑了。她 沒有聽見窗外暴雨清洗街道的聲音,而是聽著自己的心跳,一步一步朝著那個模糊的身形走去。 周彌音鉆進被子里的時候,司熏身上還穿著睡衣,她的膝蓋向前伸,卻抵到又硬又燙的地方,枕旁身側的人悶哼了一聲,又像是發出一次快慰的反饋,仿佛在渴望她的觸碰。 于是司熏低頭,環著她的腰,順著脖頸一路吻到鎖骨,親得她癢癢的也不肯停下,像是撫平內心的躁動。 腦袋已經是一片漿糊了,不管是她思考了很久得出的結論,現實的對策,未來的走向和方法,雖然也沒有多深刻透徹,但此刻就同霧消云散一般,眼前眩暈就像漂浮著異色的虹光。 “你喜歡我碰你的,對不對?!眮聿患盎卮?,司熏的手握著她的腰肢,另一只手隔著薄薄的外套和打底衫,支出青筋與骨形,用著力去撫弄她柔軟的地方。 明明隔著叁層布料,他卻能無師自通般用兩指之間夾住她凸起的一點反復研磨,布料與肌膚之間的摩擦帶來刺激,最主要的是他的觸碰就像埋下爆炸的引線,空氣就像她的喉嚨一般干燥。 周彌音低頭,看見薄被之下,他的褲襠撐起一塊詭異突兀的形狀,將要抵在她的小腹上,但他曲起了腰,沒有讓它碰到她的身體。 昔日的記憶涌上心頭,她想起幾年前她是如何哄誘他打開門,又是如何騎乘在他的身上,強硬地用身體吞下他的這一部分,他的精水又是何時灌漏出來,星星點點落在他堅實的小腹,然后又蹭在她的腿根,在兩個人之間拉出絲來。 周彌音晃了晃神,那晚的記憶本以為早已忘卻,但時至今日卻悉數歸于腦海之中。直到他發現她發呆,不甚滿意地將她轉了個身,將她的家居外套脫下,里面輕薄修身的煙灰色里衣修飾著她的身體曲線,領口開得很低,又因為她胸前的沉甸往下扯開幾分,隱隱看得出渾圓的形狀。 之前周彌音因為身體不好顯得消瘦,人掂量起來就像只剩骨架似的,如今她的身形出落得愈發誘人,是他用一頓一頓膳食均衡的餐親手喂出來的。 他的初衷只是希望她能更健康一些,之前太容易生病了。 司熏埋在她肩膀邊吸了一口氣,手從她身下穿過,重新捏住她的乳,就像在驗收他努力的成果。另一只手則徘徊在她的大腿邊,來回逡巡著。 周彌音穿著的家居褲很薄,幾乎能感受到他指尖傳來的溫度,他就像狩獵犬環顧獵區的領地,反復尋嗅著,就在她幾乎忍不住的時候,穿過她腰間的松緊,隔著一層內褲揉她。 面皮薄的姑娘,從臉頰紅到耳根,雪白的皮膚染著潮紅,她看上去實在是……秀色可餐。 “唔……”司熏復又在她的肩側咬了一下,不疼,但是癢得厲害,惹得周彌音在發顫。 周彌音知道自己已經濕了,因為內褲已經失去布料的特性,他都沒有來得及多加撫慰,此時就像他手指的蟬衣,折磨她裸露的敏感。 她哼哼了幾聲,臀若無有意地向后去拱,正好卡鍥在他支起來的性器上。 司熏沒有反應的余裕,伸回手來將周彌音的褲子扒了下去,連同那件可憐的內褲,再一抵近的時候,堅硬如鐵的yinjing抵著她的濕xue,舉止間無意戳刺著她,弄得周彌音連喘了好幾聲。 上衣早被撩起了一般,胸衣也被解開了,她已幾近裸露地被他占在懷里,只要他想,隨時可以侵入進去,但他只是飲鴆止渴般在她的雙腿之間的縫隙中進入了兩下,改而換之,將骨節分明的手指取代著侵入了進了她的xue里。 那天夜晚的一開始他也是這么做的,但今天的她很清醒,酒喝得很少,難以說上助興或是亢奮,司熏的手指在體內的存在感前所未有地強,她也緊緊吸裹著他,生怕他那捏著聽診器和手術刀的靈活手指再往里探,將她整個捅著翻過面來。 “放松?!彼谒呡p輕耳語,但又像一次簡明的命令。 周彌音喘著氣閉上眼睛,聽命般感受他在她體內的戳刺進出,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手指拖帶出很多水液,咕嘰的水聲蓋在被子下。 周彌音覺得有些熱了,她貪心想要更多的東西進來疼愛她。 她敏感得過分,那只手像是非要將她拆解一般,總是循著她的難處挖弄摳撓,拼命地攻伐著,帶來一場接著一場意猶未盡的淋漓快意。 司熏的另一只手也從她早已被蹂躪變紅的胸前移開,也如對待下面一般,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撥開她的唇瓣,喂進她的嘴里。 周彌音意識到這是什么后,先是想吐出嘴里的異物,但他又重新伸了回去,玩弄著她溫熱的舌。在司熏上下同步的攻略之下,先不論對方攻勢如何來勢洶洶,她率先投誠繳了白旗。 司熏最初也只是試探性地用手伸進她的嘴里,但她的適應性實在是太好了,就像帶著某種隱藏屬性一般,含著他的手指就開始無意識舔弄吸吮起來。 她不明白這是如何的一場邀請。 他也被這樣的她激得口干舌燥,身下的手更加猛烈用力地玩著她的xue,直至她嗚咽著輕輕咬了他,他的手指被咬出一圈紅痕,而她的身體也擺弄抽動著泄出水來,他抽出手,掰過她的臉。 在昏暗的光線中看清她色氣地含弄著他的手指,眼角濕漉漉地,正艱難地吞咽著嘴里的口水,表情如此天真,但又過分yin蕩。 司熏沒有言語,只是垂著眼看著她,黑暗之中背對著他,周彌音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剛剛的快感足以讓她丟盔卸甲,她翻身過來,面對著他,可以一握的細腰還在慣性地顫抖,嘴里卻依舊含著他的手指,含糊不清地叫他的名字。 “怎么了?!彼媚粗改﹃∏傻南掳突【€,呼吸仿佛依舊平穩,甚至比較之前更緩慢深重了:“有味道嗎?” 她搖了搖頭,他的手指吮吸起來沒有味道,但是就這么含著的感覺并不討厭。 “我剛剛,就是用的這只手在想著你自慰?!彼狙稚烊胧种竿淖炖锬M著進出了兩下,一下輕輕地,一下又略用了些力,模擬著深入淺出的性交模式。 司熏從沒有對她說過這種直白的話,就連之前不清醒的時候也沒有。她聞言臉紅了,握著他的手腕,把他沾滿她津液的手指吐了出來,他沒有阻攔。 “困不困,要不先睡覺吧?!彼么差^的紙巾慢條斯理地擦干了手,又摸了摸她的頭頂:“今天辛苦你做飯了?!?/br> “噢……”周彌音想起剛剛他的話,什么都沒太聽進去。 我剛剛,就是用的這只手在想著你自慰。 他這句話的意思是什么……周彌音悄悄往下瞥,看見司熏的睡褲早已掛回腰間,他的睡衣扣子倒是都解開了,露出里面薄薄的腹肌,順著人魚線往下,那里依舊支出一塊不可忽視的隆起,他曲起另一只腿,試圖掩蓋過去。 周彌音移開眼,重新蓋好被子,此時此刻的她躺在他的身邊,兩個人就這么安安靜靜的,有些眷戀這樣的感覺。窗外的雨聲依舊,司熏伸手點了床頭的香薰,亮起微弱的暖光,一旁的電子時鐘不紊不亂地報時,就像它的所有人一樣從來不會受到環境的感染。 “你文章寫好了嗎?一會還有事嗎?”她從被子里露出一個腦袋,嘴捂在被子里。 “嗯,只是修改一些?!彼狙瑥拇巴庖苹匾暰€,落在她微紅的臉頰上:“我……今晚都有空,怎么了?恢復好了嗎?” 周彌音臉上像要燒起來一樣,她想起下午看到的錄像,攔住話和行動同時落地的司熏,他已經掀開被子準備掰開她的雙腿了。 “我我我我的意思是說要不要,要不要……”話說一半周彌音卻卡住了,她一面攔著司熏向下俯身的動作,又說不出嘴里欲言又止的話。 他抬起頭沉靜地等待她說話。 周彌音本來是想和他認真聊聊感情問題的,想起中午奎茵說的話,聊一聊的提議到了嘴邊又轉了個圈,最后變成了:“需要我幫你舔舔嗎?” 司熏眨了眨眼,盯著周彌音看了很久,目光就像是在質詢她:確定要這樣嗎。 正當周彌音都要堅持不住準備開個玩笑揭過去的時候,司熏移開了目光,往身后坐了一坐。 “嗯?!彼犚娝f:“要?!?/br> 她此時是騎虎難下了。 “褲子……那你先把褲子脫了,我把衣服穿一下?!敝軓浺羝鹕?,伸手去取落在床邊的衣服。 “不用?!彼兆×怂氖滞螅骸熬瓦@樣幫我?!?/br> 周彌音伸手去解他的睡褲,香薰的燭火照亮,粗長的影子斜打在他的腹肌上,前后晃蕩了兩下,他看她遲疑不決,便伸手引她握住了自己。 她的手圈不住他,司熏握著她的手,上下taonong著,她幾乎能感受到上面布滿的青筋,以及撫摸到頂端時滲出來,彼時曾劃在她臀溝的液體。 幾年的時間,有些東西蟄伏滋養,欲望和年歲都變得腫脹。 他看著她塌下腰,胸向下垂落,就像裝滿水的氣球,隨著動作一搖一擺的,引他去褻摸,去揉。 但他沒有余裕了。 司熏一只手引導她,另一只手像吸貓一般兜著她的下巴,讓她不要像個好奇寶寶那樣低頭盯著觀察,而是乖順地睜著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看他,她很多時候都讓他覺得家里養了一只淺瞳的布偶貓。 貓這種生物不像小狗,對于好奇的東西先會居高臨下地用前爪去擺弄,玩過了還是覺得好奇的,就會俯下柔軟的身體用鼻子去嗅、嘴巴去咬。 當周彌音低下頭,俯首去聞的時候,電光火石間手上一緊,濕熱的鼻息打在他的頂端,guntang的jingye不受控地濺了她一臉,像沒煮熟的薏米粥,順著她的臉流了下來。 “燙?!敝軓浺粲檬秩ゲ亮瞬聊樕系暮圹E。 其實是沒有那么燙的,只是帶有溫熱的粘稠液體,但是濺在她的臉上就像要灼傷她一般,每一處都在隱隱發熱。 她的心跳跳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就像即將過速的引擎。 司熏拿來濕巾,沒有管身下的狼藉,只是將她嘴角、鼻尖、下巴上的液體都擦干凈了。 “抱歉,我沒控制住?!彼难劾飬s十分坦然,沒能看出有半分歉疚。 “沒事?!敝軓浺粝肫鹱约褐皩χ哪槆娏瞬恢蓝嗌俅?,只覺得這樣就不會留她一個人想起會感到尷尬了,真好。 她看著司熏背過身去擦拭著自己,又問道:“不用我用嘴嗎?” 司熏的身影像是滯了滯,沉聲地說道:“嗯,不用,已經幫到我了?!?/br> “真的不用嗎?”她的手搭在了他寬闊的肩膀上,下巴越過輕輕靠在他的鎖骨旁,果然看到他握在手里的東西,仍在蠢蠢欲動,于是又添了一把火道:“還是說,主席你……已經不行了?!?/br> 久違的稱呼落在司熏的耳邊,就像是噴灑揮發催情的香氛,引誘他回顧幾年前意亂情迷的夜晚。明明稱呼還只是生疏的職位,不久前她還連他的名字都記不清,身體就與他交尾,享受了最親密的碰觸,拋棄世俗一般沉淪在床笫。 “主席,我求你……求你抱抱我?!?/br> 興致高昂的性器向上一抬,拍弾在了他的小腹。 周彌音低頭,將他的頂端含進了嘴里,溫暖濕潤的銷魂處,她的舌頭有意無意地舔舐著他脆弱的鈴口,刺激得他有些難以忍受,他捏緊了放在枕頭兩側的手。 “還需要……多進去些么?”她抬頭看向他,此時的他用一只手捂著眼睛,從指縫中看她吞吐著他。 “這樣……唔,可以么?”她不滿意他遮掩自己的表情,將嘴張開了些,又吃進了一段,嘴里的東西瞬間腫脹了幾分,像是無盡地吃不完一般。 周彌音嫌這樣嘴張太大吃相肯定不好看,反用手握住他,像吃冰淇淋那樣環繞著舔。 這當然沒有吃冰淇淋有意思,除了時不時能抬頭看見司熏薄紅的耳朵,和他用手沒捂住的半邊臉,還有她進門前就聽見的無法抑制的喘息,除此這些像是小打小鬧的好處之外,她不會想來第二次。 她想看著他禁欲的臉是如何變得扭曲可憐。 當然會見色起意,她的手滑過去摸他的小腹,溫熱的皮膚下是堅實的肌rou和性感的溝壑。 控制自己想要反射性地去頂腰,司熏的手摸上她的發頂,沒有控制她向前吃得更深,只是順著她的長發揉弄起了她的后腦勺,就像是在安慰一個哭泣的孩子。 “再吃進去些?!彼膭畹脑捳Z從指縫溢出,她只好乖乖地主動含進去。 很快,他便放下手來,伸回后仰的脖頸,露出迷離過后魂銷蝕骨的眼神,盯著她因吞咽動作而晃蕩的胸乳,伸出手稱取重量似的掂玩著。 “累了?!敝軓浺羧嗔巳嘁恢惫蚺拷┲钡南ドw,埋怨道。 司熏的性器看上去沒有半點要繳械的樣子,但她已經不想繼續了。 “那就睡覺?!彼狙瑢⑺龘票饋?,替她揉了揉膝蓋,又略顯親昵地捏了她的臉頰:“我送你回房嗎?” “在你這里睡一晚,可以嗎?”周彌音懶懶地趴在他的懷里,雖然心里還想著其他事,但也實在是不愿離開這個寒涼雨夜中溫暖的被窩。 “好?!彼氐?。 小劇場: 周彌音興致勃勃地帶著司熏去銀飾店打情侶戒指。 內圈刻字的時候想用兩人的英文名,兩個人找字母印章的時候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 最后還是刻了zamp;s。 (要不然就是samp;m了) 司熏腹誹:也不是不行。 彌音:?? 好久沒寫h……生疏了……我爭取再鍛煉復健一下 下章寫得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