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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勇仁也聳了,剛才司機張嘴的陰影還沒散去。 李可可總結,“這么大的濃霧,走出去就是找死?!?/br> 然后,大家看見了找死本尊,已經快要消失在濃霧里的季璇。 岑紫籽看著季璇背影,慌張的道:“小心點啊,你不會回不來吧?” 季璇:“……”別開口咒我。 岑紫籽想要追上去,但是季璇不準她跟著。 走進濃霧,季璇立馬打開了手機錄像,在這里,手機沒信號,但是正常功能還有。 但是濃霧的可見度很低,大約只有一米的距離,視頻里基本上是一片白茫茫,在白茫茫之中,會突兀的竄出樹干,枝椏,如果鬼片來這兒拍,直接都不用道具就可以拍出驚悚感了。 在這樣的濃霧下,想要照清地上的東西,還得蹲下來。 季璇正蹲在地上查看,就聽見身后傳出細微的聲音,她沒有回頭,問了一句,“你怎么來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葉從舒停下腳步,此時他的腳下恰好踩中一截枯枝,發出了“咯吱”一聲。 季璇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腳下的泥土,枯枝枯葉落滿地面,她用力扒拉了一下,發現這才沒走出幾米,瀝青路已經消失了,地上全是厚厚的腐土。 這里已經沒有路了,看著像是一片樹林。 季璇看了看周圍,找了截木棍,開始扒拉地上的枯枝爛葉,身后的人繼續問:“你都沒看見我,怎么知道是我?” “人又不止視覺一個感官?!奔捐ゎ^看向身后,對方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幫我拿一下手機,還有,蹲下來一點兒?!?/br> 從季璇視角看去,葉從舒足足一米九身高,被濃霧截斷,看著像具無頭尸。 葉從舒接過手機,蹲下身體,湊近季璇,“那你是靠什么判斷的?” “聽覺?還是嗅覺?” “單從聽覺判斷很難吧,不過也不是不可能,每個人腳步的輕重是不一樣的。嗅覺更容易,據說情侶之間可以聞到彼此特殊的氣味?!?/br> 季璇用粗壯的樹枝刨著土,葉從舒自顧自的說著話。 說到嗅覺,隨著葉從舒的靠近,他的身上確實有淡淡的香味,就像是夏天被太陽暴曬的樹葉,陽光味混合著植被香味。 聽他這么一說,她竟然真覺得這味道很特別,很好聞,甚至很熟悉。 葉從舒見季璇沒有回答自己,又提出一種可能,“是用的是第六感嗎?” “沒看出來,你話還挺多?!?/br> 季璇手上用力,將地上被腐土掩埋的東西翹起,是一部手機,海綿寶寶的手機殼,手機屏幕已經碎裂了,這是個大發現。 “你不喜歡嗎?那我少說一點?!?/br> 葉從舒看了一眼手機,沒再糾結上個話題,將注意力放到了手機上,“看來有人也到過這里?!?/br> 季璇點頭,繼續刨土。 在一通“挖挖挖”之后,兩人居然在四周發現了幾具高度腐爛的尸體,尸體的皮rou已經被啃噬殆盡,白森森的骨頭上爬滿了螞蟻。 尸體上的衣服被土壤侵蝕,腐朽得一撕就破,在這里,只有鋼鐵能頑強的保持原狀。 季璇將尸體上的螞蟻掃開,撿起衣服上的校牌,這個校牌是特殊的鋼材,并沒有太多生銹的痕跡,季璇能夠清晰的看見校牌上的信息——中北大學,201109646 中北大學是個很有名的學校,文科專業居多,和季璇上的南遷大學算是文理兩當家。 “這個游戲不僅僅只有一所大學參與,囊括了全世界,我曾經就見過外國友人?!比~從舒看了眼校牌,說出了季璇的困惑。 “這場游戲比我想象得還要宏大,”季璇停頓了一下,看向地面的白骨,“也比我想的更殘忍?!?/br> 兩人不敢再深入,拿好東西準備原路返回。 然而他們發現,剛剛來時的腳印已經消失了。 看著地面被抹去的痕跡,季璇皺了皺眉頭,葉從舒倒是一點都不急,他拿出一枚硬幣,拋向天空。 “正面往南走,反面往北走,怎么樣?” 葉從舒遮住手背上的硬幣,看著季璇。 季璇:“你這樣決定,東和西沒有意見嗎?” “是我考慮不周了?!比~從舒將硬幣揣回兜里,“我想,你是有更好的辦法?” 季璇抱住雙臂,點頭道:“馬上?!?/br> 葉從舒沒有追問,他似乎對季璇很有信心,耐心的站在一旁,腳上踢著石子玩兒。 沒一會兒,隱隱約約的歌聲傳來。 “唱山歌誒,誒誒,這邊唱來那邊和,山歌好比春江水誒~~~” “哥哥你走西口,小meimei我實在難留~~~” 季璇扶額,岑紫籽手機里都什么歌啊。 剛才她和岑紫籽約定,如果沒見她回去,就用手機放音樂給她指路,以此來定位距離。 最后兩人頂著一臉黑線,跟著歌聲走回了殯儀館。 季璇老遠就看見岑紫籽在原地焦急的張望,像是跳踢踏舞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跟著歌聲扭起來了。 “季璇,你終于回來了,急死我了?!贬献芽匆娂捐?,急忙跑上前。 炸耳朵的音樂在身邊響起, “meimei你坐船頭,哥哥我在~~” 季璇急忙伸手把喇叭給關了。 “啊,忘記關了,看見你太心急了,”岑紫籽揮著手上的喇叭,邀功似的道:“你看我聰明吧,我一直沒看見你回來,想著是手機聲音太小,拿了個喇叭?!?/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