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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再死的潭水,都會蕩起漣漪。 季璇收回眼神,看向身邊的二傻子,岑紫籽雖然沒笑,但是明顯不怕了。 聽見笑聲,館長昂頭尋找笑聲來源,沒看見笑的人,他提醒道:“不干完活兒,我會懲罰你們的哦?!?/br> 說完話,他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看著大家害怕的表情,滿意的離開了。 就在這時,墻角的趙淡肖突然躥了起來,“不聽他的,我們都會死,都會死?!?/br> 岑紫籽:“那你準備一直待在這里嗎?” 兩個女生異口同聲的接話,“對啊,一直待著也不是辦法,不是說了完成游戲任務就可以離開嗎?” 趙淡肖沖到季璇和岑紫籽身邊,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這種超自然事件,你們能說清楚?游戲任務是什么?根本就是假的,它就是想把我們都殺死,慢慢的折磨我們?!?/br> 季璇將岑紫籽拉到身后,“不必制造焦慮,自暴自棄也不可能有出路,你應該明白這一點?!?/br> 趙淡肖露出絕望的眼神。 此時,窗外一聲車輛喇叭聲傳來。 作者有話說: 季璇:“笑什么?聽笑話要收費?!?/br> 葉從舒:“哦,不笑了?!?/br> 第4章 殯儀館門口,一輛面包車改裝的靈車停在瀝青鋪的小道上。 在靈車旁邊,整整齊齊的擺著幾個裹尸袋,司機正搬著最后一個。 岑紫籽:“說的貨就是這個?” “殯儀館也只能是這個了?!奔捐聪虬嶝浀乃緳C,只見他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看不清長相,胳膊倒是粗壯得不行,單從他一人抗下一個裹尸袋就能看出,司機力氣很大。 文勇仁出聲抱怨道:“真是來做苦力的,這一個袋子得上百斤吧?!?/br> 季璇看著面前擺成一排的裹尸袋,其中還胖瘦不一,上百斤是謙虛說法,最大的那個得上二百斤了。 岑紫籽:“我想回家,這種義工,加多少學分我都不干啊?!?/br> 裹尸袋被司機卸下來后,司機一聲不吭的回到了面包車里,他按了一聲喇叭,即將點火離開。 文勇仁眼疾手快的拉住副駕駛的車門,“等等,師傅,帶我們離開這兒吧,你不是開車來的嗎?” 他這么一說,花月和李可可也上前拉住了車門,“帶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求求你了,師傅?!?/br> 司機的帽子壓得很低,看不清臉上表情,他似乎點了點頭。 葉從舒走到季璇身邊,在她耳邊輕聲道:“這個司機有問題?!?/br> 季璇點頭,她剛剛就看出來了,司機提最后一個裹尸袋的時候,露出了胸口的皮膚,她看見了他胸口上密密麻麻的縫線。 三人見司機沒有拒絕,一窩蜂的爬進了車里,李可可將頭伸出車窗,朝季璇喊道:“快上來啊,大家一起走?!?/br> 季璇沒動,岑紫籽蠢蠢欲動了,“我們要不也跟著走吧?!?/br> 季璇攔著她,正要上前,葉從舒在她耳邊道:“你別動,我去?!?/br> 他不慌不忙的走到駕駛座旁,拍了拍司機肩膀,“師傅,你這趟收費嗎?提前問清楚,免得一會兒發生矛盾?!?/br> 司機沒理會他,繼續點火,發動機發出了嗡鳴聲。 葉從舒伸手一把抓住了鑰匙,堅持他的問題,“師傅,收費嗎?” “我們給錢,給錢……” 見這種狀況,文勇仁為首,他立馬遞上百元大鈔,往司機身上塞,然后兇狠的看向葉從舒,示意他千萬別當攔路石。 然而葉從舒堅持要司機回答。 在三方僵持下,司機終于開口了。 “收……費,你們……的命?!?/br> 他的頭轉動了一百八十度,面皮抽動,一張口,嘴里滿是密密麻麻的尖牙,他的喉頭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嘴巴張合許久,才十分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說完這句話,他的下頜“哐”的一下掉了下來,只剩幾根黑線吊著。 “果然是個縫合怪?!奔捐瘋饶靠粗献?,調侃道:“還上車嗎?心真大,靈車也敢上?!?/br> 岑紫籽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 然后季璇看著文勇仁他們一窩蜂的爬下了面包車,比上去的時候還要快。 見文勇仁他們下了車,司機露出一個失望的眼神,并且狠狠的瞪了葉從舒一眼,葉從舒沒理會他,抽身離開車門,看著司機將車開進了濃霧里。 文勇仁他們下車后,一個個被嚇得臉色蒼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好半天才緩過來,嘴里不斷的慶幸著自己的劫后余生。 “有沒有被嚇到?”葉從舒走到季璇面前輕聲詢問,他細致看了看季璇的表情,自己回了這個問題,“看來并沒有?!?/br> “你們看,這個殯儀館不就是教學樓嗎?”花月突然指著身后的小樓,對大家喊道。 季璇轉身,身后的三層小樓確實和教學樓很像,就連小樓周圍的植物也如出一轍,墨綠色的藤蔓纏著小樓的腰肢,這真的就像是換了個牌匾而已。 看著小樓,大家心里面不由得冒著冷汗。 文勇仁見狀,指著身后的路,“既然能進來,自然就能出去,萬一走出去就是學校呢?!?/br> “走出去嗎?”岑紫籽看著濃霧,心里犯怵。 經過剛才司機這一出,花月阻攔道,“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的濃霧,你們看,明明有風,卻根本吹不散,這不可能走出去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