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貴婦 第37節
當時他在看書,猜到她剛回來還要收拾收拾,便沒著急過去,誰知道她竟然在外面等他。 “為何不告訴我?”魏曕看向安順兒。 安順兒心想,我也以為您會出來,一直盯著門,等我意識到您不會出來時,夫人也氣上了。 腦袋里這么想,安順兒撲通跪了下去,懂事地直接將錯攬在了自己頭上,沒有任何辯解:“都怪我辦事不力,您罰我吧?!?/br> 魏曕:“扣三個月月錢?!?/br> 安順兒叩首:“謝爺寬恕?!?/br> 只罰月錢,真的不算什么。 處置了身邊人,魏曕又想到了書房里默默賭氣的小女人,見多了她或謹慎或恭敬或奉承或溫柔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她公然朝他擺冷臉。 “爺,要不我去跟夫人解釋一下?”安順兒小心翼翼地問。 魏曕:“去將書房桌子上的書拿來?!?/br> . 殷蕙其實并沒有很在意這事。 魏曕不就是冷淡嗎,她早習慣了,不值得生氣,只是她也不想再做魏曕心中那個可以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柔順女人,所以她來到書房,再讓丫鬟們放下紗帳演了一出空城計。 她也太了解魏曕的做派,認定她會在床上乖乖等著的他,一定不會詢問丫鬟們她在不在,只要一想象魏曕不緊不慢地脫了外袍鉆進紗帳卻發現里面空空蕩蕩的錯愕臉色,殷蕙都要笑出來。 門板再次被人推開,殷蕙驚訝地抬起頭,嘴角還殘留幾分幸災樂禍的笑意。 魏曕拿著書走了進來。 詫異過后,殷蕙繼續忽視他。 魏曕關上門,徑直坐在她對面看起書來,似乎也不介意妻子的無視。 殷蕙寫完一行字,悄悄看過去,看到魏曕半張臉都被他手里的書擋住了,只露出挺拔的鼻峰、一雙狹長的丹鳳眼。 奇怪了,他之前離去時明明很生氣,殷蕙都做好了他今晚不會來后院的準備。 突然,魏曕看了過來,犀利清冽的目光敏銳地抓住了她。 殷蕙抿唇,放下筆道:“您看吧,我去休息了?!?/br> 魏曕沒說什么,繼續看書。 殷蕙收拾好紙筆,繞過書桌往外走,余光留意著他,一直到了門口,確定魏曕沒什么反應,殷蕙才收回視線。 然而也就是在這一刻,距離她幾步遠的男人突然放下書大步跨了過來,一手按住她準備開門的手,一手繞過她的腰,將她翻轉過來抵在了門板上。 眼前只剩他寬闊的胸膛,熟悉的男人氣息撲面而來。 前幾天都素著,殷蕙太清楚他要做什么。 “因為我沒出去見你,所以生氣?”魏曕低頭,看著她問。 殷蕙偏開臉,淡淡道:“我沒生氣,我哪敢生您的氣?!?/br> 魏曕:“那為何不在房里等我?” 殷蕙抬起長長的睫毛,睨了他一眼:“我沒生氣,可我很不開心,前日您那么急,我以為您會高興看見我回來?!?/br> 魏曕抿唇,他并不習慣與她談論內室中的親密,這中事情,就不該放在口頭上。 “前日,是你先勾引的我?!彼嵝阉?,是她先撲過來拉著他的手往她懷里放,否則他不會做什么。 殷蕙當時確實有意撩撥他,目的是先給他點甜頭,他到了殷家好配合她一些。 她并不否認,垂眸道:“那今日呢?我才回后院不久,您便過來,不是急是什么?” 魏曕:“我來問問你過繼之事是否順利?!?/br> 殷蕙:“好,那現在,您這樣壓著我又是為何?” 魏曕微微松了力道,仍然攥著她的手:“我要問你為何與我生氣?!?/br> 話題繞了回來,殷蕙莫名想笑,看著他腰間垂掛的玉佩道:“我沒生氣,我哪敢生您的氣?!?/br> 不就是繞嗎,誰還不會了。 魏曕沉默。 殷蕙掙了掙:“您問了,我也答了,我沒生氣,過繼的事也很順利,現在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了,反正您也不急?!?/br> 越說,那賭氣的樣子就越明顯。 魏曕可以否認他不急,但他知道,他確實很想。 “安順兒沒說你在外面等我,如果他說了,我會出去見你?!奔热灰呀浿懒税Y結所在,魏曕低聲解釋道。 殷蕙:“非要他說嗎?您真想我,只要聽說我回來了,自己就出來了?!?/br> 魏曕突然體會到一中陌生的頭疼:“又有什么區別,我不是很快就過來了?” 殷蕙始終垂著眼:“區別大了,當時您馬上出來,是想我,您隔了一刻鐘出來,是只想我這身子?!?/br> 他有什么小心思,當她不懂嗎? 魏曕心頭微震,她竟然敏感如斯。 可是,想她的身子與想她,不是一回事嗎? 殷蕙等了等,見他沒有別的話說,又開始掙他的手。 魏曕喉頭一滾。 就這短短兩趟來往后院的功夫,他已經動了兩番欲,不可能放了她,她越耍小性,他越想。 “好,我知道了,你沒生氣,你只是不開心?!蔽簳嘀匦聦⑷说志o,指腹捏著她的耳垂,“那你說,我如何做,才能讓你開心?” 他人冷,音色也是冷冷的,可突然放輕語氣,竟有中蠱惑的味道。 殷蕙第一次聽魏曕用這中語氣說話,原來,他不是不會哄人,是她以前總是有求必給,他本就無心,便更犯不著哄她了。 她還沉浸在舊事中,魏曕等不及了,開始親她的脖子。 殷蕙閉上了眼睛。 她知道適可而止,這番捉弄就是要魏曕明白她也是有脾氣的,如今目的已經達到,再推開他,魏曕未必會有繼續縱容她的心胸。 后面她還有很多事需要通過魏曕去做,向燕王舉薦袁道清便是最近的一個。 “上元夜您陪我出去賞燈,我便開心了?!?/br> 雙臂勾住他的脖子,殷蕙提了一個稍稍恃寵生嬌的要求,仿佛她真的容易滿足。 魏曕頓了頓,同意了,抱起她朝書房里面的內室走去。 這邊的內室只是供主人讀書累了時簡單休憩的場所,狹窄閉塞,只擺了一張窄榻與一套茶幾。 南側有兩扇小窗,這會兒都緊緊地關著,地龍燒得很旺,再加上不通風,才進來魏曕便覺得熱了,將她放到榻上,他站在一旁脫外袍。 等會兒還要出去,外袍不能亂,也便不能像在內室那般肆無忌憚。 殷蕙還是沒忍住,刺了他一句:“您不是不急嗎?” 魏曕看過來,臉是冷的,眼中有火。 殷蕙氣勢一矮,低下頭來,只露出一張酡紅的小臉。 魏曕將外袍丟到茶幾上,伸手將人抓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蕙蕙:您不是不急嗎? 三爺紅著眼:我急,我命都給你。 第34章 殷蕙感受到了魏曕的“報復”。 他口頭上向她服軟了,便在別的事情上找補回來。 小小的內間成了兩人的戰場,殷蕙空有一顆不肯認輸的心,卻在他鐵索般的臂彎里接連潰敗。 有些時刻意識不太清醒,徒留一些破碎的畫面,譬如屋頂上的雕梁畫棟、被子上的精美繡花,譬如窗棱上的紅木紋理,以及那雙清冷又仿佛跳躍幽火執著注視著她的眼。 當一切歸于平靜,殷蕙有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這邊的榻只有五尺來寬,兩人同蓋一條薄被,自然而然地依偎在一起。 沒人說話,也沒人想動,殷蕙一手無意地搭在他身上,只想好好地睡一覺。 魏曕閉著眼睛握住她的手,只覺得她每根手指都懶懶的,像被人抽干了所有力氣。 困意上頭,魏曕皺皺眉,準備起來回房去睡,低頭去看殷氏,卻見她已經睡著了,濕潤的長睫密密交織,雙頰如海棠般靡艷。 魏曕其實也不是很想動,她睡得這么香,他索性也陪她在這邊睡了。 殷蕙睡得快,然而沒睡上半個時辰就醒了,喉嚨又干又澀,很渴。 她下意識地往枕頭底下摸,奈何這邊并沒有預備鈴鐺,難受地睜開眼睛,便對上魏曕看過來的視線。 殷蕙摸向喉嚨:“渴,您給我倒碗茶吧,在書桌上?!?/br> 她渴得不得了,可衣裳被他丟得哪里都是,一件件地找起來太慢了。 魏曕注意到她嘴唇都有些干了,想到她神志不清時的那些哭叫,魏曕轉身坐起,一手替她蓋好被子,一手抓起外袍臨時披在身上,大步朝外走去。 殷蕙裹著被子坐起來,艱難地吞咽著幾乎沒有的口水,魏曕很快回來,一手提著茶壺,一手端著茶碗。 殷蕙沒要茶碗,搶過茶壺,一手捂著被子,一手攥緊壺柄,含住壺嘴兒仰頭灌了起來。 魏曕站在一旁,看著她毫無儀態咕咚咕咚地灌水,有兩口咽不及時,茶水從嘴角淌了出來,沿著脖頸一路下滑。 魏曕忽然也渴了。 殷蕙終于放下茶壺,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那樣子,仿佛渴了三天三夜滴水未沾。 “謝謝?!蹦ú弊?,殷蕙將還剩半滿的茶壺還給魏曕,重新躺了下去。 魏曕轉身把茶壺茶碗放在里面的茶幾上,再將地上亂扔的衣裳一件件撿起來,自己的留在臂彎,她的都拋到榻上。 “還不起來嗎?”都整理好了,見她賴著不肯動,魏曕一邊穿自己的一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