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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痛苦,這樣的心結她了解,終其一生她都無法忘記。 所以,她會有自己的丈夫,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婚姻,會像從沒有愛過他一樣。 沒有人,可以接受曾經說著深愛自己的人,突然間就不愛了。而且,以愛你的方式深愛著別人,不論你是不是愛著那個人,都會覺得疼痛。 珍寶在自己的手里,并不覺得稀奇。一旦歸了人家,卻又滿腔是氣。 這是,最基本的人性。 希望上天可以原諒自己,就當,這是我最后的報復吧! 愛了一輩子,沒有恨,沒有緣,就留一些任□…… 病房里只有芯瑤,姑姑臨時有事離開了,芯瑤獨自看著白白的天花板,終于,起身下了病床,有的事情,她該去面對。 才走不遠,莫笑就和子末一起從走廊那邊過來,芯瑤和他們撞個正著,想到醫生再三說,要好好休養,沒有大事這些天都別走動,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莫笑盯著他,黑眸若有所思的凝視她問:“怎么?想好理由了沒?為什么出來?” “上廁所?”悄悄抬眼看莫笑,如芒刺背。 “嗯哼?你房里不是由嗎?” “芯瑤姐,你是不是怕打針?”子末從莫笑身后探出一個頭,小心翼翼的指了指芯瑤身后,推著輪車過來的護士,幫芯瑤解圍。 “額!是!”在莫笑審判的眼里,吶吶的回房間。 子末跑過來扶她,一邊安慰,一邊說:“芯瑤姐,其實我也怕啦!打針真的好恐怖哦!有一次我打屁股針,結果太用力,等護士拔針的時候,額……針頭沒出來!” 芯瑤憋著笑,拍拍他的頭。 “其實后來想想,打針也不那么恐怖。打完針病就會好??!所以芯瑤姐你不要怕哦!” “恩?!笔稚系拇掏?,還是讓芯瑤微微的皺眉??粗o士替自己擦抹酒精,她回頭看坐在身邊的子末,“那你現在怕什么?” 子末想了想,一張純真的臉揚起笑:“那個,我比較怕貓,如果看著貓拿著針頭,我可能會暈過去?!?/br> 芯瑤笑著推開他。 抬首問靠窗站著的莫笑:“木村呢?” “你還是第一次找他!”莫笑回身,涼涼的開口。又看了看子末,“子末,芯瑤可能餓了,出去買點吃的?!?/br> 子末一雙大眼睛看向芯瑤:“芯瑤餓了嗎?” 芯瑤默然,點了點頭。 子末起身,拿起包包,走到門口,又退了回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莫笑,有些不情愿的對芯瑤說:“雖然,子末也不喜歡木村哥兇芯瑤姐,可是,木村哥,很可憐……像被趕走的小免子……”說完,轉身就跑了。 “木村呢?”芯瑤斜睨了莫笑一眼,又一次問道。 “我告訴他,就算中日再友好,對于中國來說,歷史上,日本人,還是日本鬼子。所以,就是看在國仇家恨的份上,你也不可能給他機會,讓他滾了?!蹦ρ劾餄M是調笑。 “你胡扯什么!”芯瑤不滿的白了他一眼。 “我確實是胡扯啊,我看他不順眼不行嗎?”唇角輕揚輕劣的笑,掃了一眼芯瑤,眸色一轉“邵梅不是告訴你了嗎?你還問我?!?/br> “你!你偷聽我們說話?”芯瑤瞪大眼,緊盯著他。 “我可沒有偷聽,是大大方方的坐在大門口,你們自己沒發現,可不怪我!”說完,不屑的撇了撇嘴角:“我可不是木村,蠢到只敢偷偷看你,天天過門不入,切?!?/br> 芯瑤震懾的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不覺得找木村結婚生子太沒有說服力?莫謙那只jian狐貍會上你的當?”他黑中透藍的眸子疾掠過一抹不知名的情緒,再一看,只是一抹諷笑。 “反正我要死了,找個愛我的,有什么不對?”一雙藍眼如玩笑般直視莫笑,毫無所謂。艷眉一挑,“好戲你是看不到了,演完這一出,我也該沒力氣了。至于你,你反常的這么注意我,難道是,你愛上我了?”說完,眼神極魅的對上他。 莫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為所動的回視她,“要是我也愛上你,你就不怕我是匹豺狼?” “你這種人,活脫脫就是適合站在場外,一邊嘲笑一邊大喊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絕不可能不清醒的也走上臺。我看你……”芯瑤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是還想著收購我的手鐲嗎?難道它真的是什么老古董?”說完,玩味的看著右手腕上的手鐲,鳳目對著自己的眼,栩栩如生。 莫笑撲哧一笑,帶著一臉孤傲,“早沒興趣了。你等子末回來吧,我走了?!辈灰粫?,又從轉角走回來,臉上的笑的好陰沉,一派無趣的對著芯瑤道:“沒戲看,還真無聊?!?/br> 陽光拉長他的身影,漸漸走遠,他的唇漸漸平緩,慵懶,孤傲的走向黑暗…… 參加拍賣會,一次一次的收購古董,開辦展覽,古董,是他的事業也是他的責任。 作為一個中國人,作為一個有收購能力的人,收回流失海外的文物,是他的力所能及的義務。 作為滿清后裔,收回祖先無能而敗掉的古董文物,更是他的責任。 作為職業,他靠這個賺錢活命,自然更加盡力。 但是,芯瑤手腕上的鳳鐲,卻是他,一直尋找的。 記憶里,總有那樣一個鳳鐲,仿佛他看了幾世,而且它深切的知道,鳳鐲會挑人,不是自己的主人,是帶不住的……而他,要定了那個鐲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