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的崩塌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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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把我帶回了家。 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他把辦公室搬到了家里,沒有再走了。 我畢生都在期待的這一刻突然到來,它卻并沒有讓我很開心。 回家的那幾天,我開始整晚整晚地做噩夢。 我夢到沈意瑛,夢到他站在我床頭,臉和身體開始有皮膚脫落,露出肌rou和內臟,腸子蠕動,掉在地上,他握著他的內臟,問我,“……你為什么不救我?” 我還夢到其他人,我夢到陸秀、岑嘉和林叢然,夢到他們被分尸、被活埋,夢到鮮血淋漓的殘肢還在抽動,缺損的軀體在我身邊圍坐。 于是我整宿整宿地失眠。 很難受,天亮以后的感覺天旋地轉,我覺得頭暈也覺得想吐,但干嘔不出東西,食欲退化,性欲也是,不,應該說欲望從我身體里稀釋掉了,我什么也不想干。 我只想好好睡一覺。 家里的安眠藥全部都被收走了,跟傭人提起教他們買時,他們無一不臉色劇變,瘋狂地搖頭。 我很難受,開始翻箱倒柜地找家里有沒有什么遺漏下來的安定,終于在衣柜里的角落找到了被遺漏的半瓶。 我去廚房倒水,打開藥瓶把藥抖出來,狀態極差,以至于力道不受控制,落了滿手。 我剛想把它們倒回去,卻被人大力抓住了手腕,他按著我的手用力,將我手心里的藥片抖落,然后加大力道,拽了我一把,問我:“你在干什么?” 是陳淮。 哥哥看著我,眼神漆黑,眉宇間山川縱隔,很兇。 自從他發現我的秘密以后,他幾乎沒有再用過溫柔的表情看我,都是這樣,狠戾的,凝重的,讓我覺得極其難堪。 我自然垂下手腕,低頭不語。 他又問我,“你想干嘛?” 這問題把我問住了,突然就有了一種異常玄妙的感覺,像遷徙的鳥路遇太平洋上的颶風,阻隔重重,止步不前。 ——我想干什么呢? 我畢生都在追求的愿望,已經達到了啊。 哥哥他在我身邊了。 他看著我。 他捏著我的手腕,跟我說話,他也在陪我。 我緩慢地把目光移動他臉上,終于閉上了嘴巴。 啊,我啊。 現在什么都不想了。 哥哥。 我什么都不想做。 你滿意了嗎? 我躺回床上,繼續失眠。 失眠的第二天完全吃不下東西,哥哥在飯桌上等我,但我根本不想下樓,阿姨叫喚我,我沒有應,我聽到哥哥摔落刀叉的聲音,重重地叩在桌子上,他說:“讓她去!” 然后安靜下來。 連續兩天,我都躺在床上,感覺自己融化在床里,甚至發出了尸體的味道。 也變得很輕很輕。 黑暗里,有人突然打開了燈,哥哥進到我的房間。 他端了一碗粥,坐在我床沿,先是看著我。 我失眠,眼睛看著天花板,因為驟亮而刺痛,輕輕皺眉。然后哥哥坐在我床邊,他把我扶了起來,想把碗平放在我手里,試了好幾次,最后發現我手里竟然沒有一點力氣。 他開始喂我。 我不張嘴。 “陳濟?!?/br> 他放平語氣,叫了我一聲。等他叫到第二聲時,我才發現他在哄我。他像哄十歲的我乖乖回房不要打擾他一樣,有些無奈,有點寵溺地叫我。 我沒有張嘴。 于是他捏著我的臉頰,把我的嘴巴張開一條縫,勺子伸進口腔,送了一口粥。 我沒有吞,他就捏我的脖子,試圖打開我的嗓眼。 我吐了出來。 他面色極沉,凝重漆黑,盯著我一言不發。 我繼續看著天花板。 他又試了一次,把粥灌入我的口中,閉上我的嘴巴,靜默了一分鐘以后,流食從我的嘴角下滑,落到了床單上。 很粘,也很臟。 陳淮摔門而去。 我還是睡不著,也沒有胃口,身體極端乏力,幾乎油盡燈枯,在燃燒人的生命。 他又回來了。 他把我抱到了廁所,用水清理我臉上的食物殘渣,也脫掉我滿是污穢的睡衣,把我打開,他脫掉我的衣服,又脫掉我的褲子,把我放在浴缸里。 我平躺在浴缸里,因為沒有力氣而滑落,他一開始用手固定我,后來發現不行。 他坐進了浴缸里。穿著衣服,任由它被水打濕,接著讓我坐在他身上,在浴缸里清洗赤裸的我。 我被水浸泡著,感覺到自己被浮力推動著起伏,身體很輕。 他的手涂抹沐浴液,在我身體上游走,他撫摸我的手臂、手指,撫摸我的軀干,摸過我的rufang、小腹和腰,又撫摸我的腿。 他沒有在我胸前流連,很輕也很快地略過,甚至力道均勻、平穩有力,但我感覺到他勃起了。 那物抵著我的背,像被一根鋼管戳著,有點難受。 我們誰都沒有提。 他清洗我,仔仔細細,從上到下,甚至有點太過認真了,認真得近乎虔誠。 把我從水里抱起的那瞬間,我聽到他發出一聲輕微的嘆息。 他把我抱到了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