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木槿王妃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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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元青是個明眼人,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這樣的事情,他最清楚不過了,從一開始李翰哲就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meimei,連眼珠子也舍不得眨一下,眼下竟然還不死心,也有些不爽,微微挑眉,痞里痞氣道,“滾!” “……” “不是,元青你聽我說,我要是有一個這么可愛的meimei,我怕是夢里都要笑出聲來?!崩詈舱鼙凰@氣勢洶洶的這一個字,給嚇了一大跳,身子本能地往后退了退。 “想笑是嗎?”蘇元青說著抬起手來,緊了緊拳頭,“我讓你笑個夠!” “別……”李翰哲連連擺手,轉身就跑,蘇元青則在后頭窮追不舍,勢要好好教訓他一頓,磨磨這口無遮攔的性子。 蘇木槿見他們倆走遠,也順著御道往前面走去。而玉溪湖邊空曠的地面上,已經有人設下了桌案,上頭擺有各種果子香茶,又有幾個衣著鮮明的侍者在一旁帶路,引眾人落座。 她才落座,便隱約聽見掌事女官正在和幾個宮人細說著什么,起初她并未留意,可其中晉王殿下四個字,讓她瞬間打起了精神。心里正泛嘀咕的時候,蘇靈兮從遠處走了過來,在自己的身旁坐下,眼神略帶一絲鄙夷和挑釁道,“喲,jiejie你怎么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這里???看來這些名門子弟竟入不了jiejie的法眼?!?/br> 蘇木槿聽著她的聲音嗡嗡嗡地在耳邊亂哼,就覺得渾身不舒服,于是稍稍往旁挪了挪,坐直了身子,刻意與她保持了一段距離,并未搭理。 這一舉動,讓蘇靈兮更來勁了,往她身邊又湊了湊,厚顏無恥道,“也難怪,jiejie的眼里只有晉王殿下一人,不過,meimei聽聞殿下已經去了青州,今日不會來了。jiejie你說,這萬一皇太后一高興,將你指婚給其他男子,那可不就是抱憾終身了?” 她心中本就此事頗有顧慮,又聽蘇靈兮如此提及,難免生氣,卻只是冷冷一笑道,“你還是先擔心自己吧,不知道以裴彧這樣的性格,指不定現在正同誰家姑娘嬉笑作樂呢,你將來若是和他成婚,能忍嗎?” 這件事,雖然已經過去一段時間,可依舊是蘇靈兮的心頭恨,她本就骨子里對裴彧極為厭惡,萬萬沒想到,竟然把自己的清白給賠了進去。 退而求其次,原想著能成為相國嫡子的正室,再不濟這輩子的榮華富貴跑不了,哪想竟吃了閉門羹,讓她啞巴吃黃連苦不堪言。 而裴彧又極其懼怕她母親,也并未有任何的表態,況且此事的確是自己站不住理,聽蘇木槿這么一說,頓時覺得臉上無光,氣得渾身發抖。 卻在這時,只聽見宴席上的眾人突然燕雀無聲,有幾個負責開道的掌事太監示意閑雜人等通通回避。 在坐的大臣以及世家子弟皆跪地異口同聲道,“恭迎皇太后圣駕?!?/br> 眾人皆跪地叩首,屏氣凝神,安安靜靜地等候太后的車輦,在眾太監和宮女的簇擁之下,車輦由御花園的東門而進,在群芳園的門口停了下來,皇太后徒步緩緩入宴會的上座。 待坐定之后,皇太后緩緩開口,聲音如晚鐘那般深沉厚重,“諸位快快起身吧……” 眾人聽后,紛紛謝了恩,這才站起身來,恭敬地端坐在桌案前,只是宴席上依舊寂靜,甚至能聽見春風過野的淺鳴。 蘇木槿也跟著眾人緩緩抬起頭來,只一瞬間,她便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頎長如修竹般靜靜地立在皇太后的旁邊,神色平淡。 她怎么也沒想到謝珩會突然出現,欣喜之余也有些失態,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了許久,愣是舍不得挪移半分。 而謝珩似乎也察覺到了有人正在盯著自己,于是也稍稍側臉看了過來,目光相對的瞬間,蘇木槿只覺得胸口的小鹿蹦噠個不停,慌忙低下了頭,等再抬頭時,謝珩已經不知去向。 禮畢,雅樂聲起,有嘈雜如急雨的琵琶,有悠揚綿長的馬琴,更有如翠玉般溫潤的笛子,時起彼伏,好不熱鬧。身穿華麗衣裙的舞姬踩著輕柔的步伐,隨著樂聲翩翩起舞,盈盈一握的細腰宛如水蛇般,腳腕上的銅鈴鐺發出悅耳的聲響,攝人心魄。 皇太后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氣色不錯,加之今日春光明媚,越顯得她雍容華貴。永慶帝則坐在她的身旁,躬身附在耳邊稍稍說著什么?;侍蟓h顧四周落座的嫡子嫡女們,面帶微笑,頗為滿意地點點頭。 過了一會兒,皇太后微微蹙眉道,“皇帝?怎么不見皇后?” 永慶帝賠笑道,“回母后的話,前幾日染了風寒,一直不見好,兒子便叫她先歇著了?!?/br> 皇太后這才安心地點點頭,隨即道,“皇帝應該懂哀家設此賞花宴的目的,你膝下皇子眾多,偏偏只有太子誕下了一對皇孫。哀家心里急切,正好今兒得空,你叫他們挨個上來,讓哀家仔細瞧瞧?!?/br> “是,兒子這就去辦,”永慶帝輕嘆一口氣,有些慚愧道,“是兒子疏忽了,連累母后如此憂心,兒子不孝?!?/br> 皇太后搖搖頭,溫和地笑笑,“皇帝cao勞國事,日理萬機,哪能面面俱到,只是皇帝莫要閑哀家多管閑事才好?!?/br> 永慶帝微微頷首,“母后說得是哪里話,若有母后給孩兒們指婚,便是他們的福氣,亦是天造地設的良緣,百世難求??!” 因遵循著皇太后的旨意,很快就有內務府的掌事太監們來到蘇木槿的身旁傳達此事。 蘇木槿又抬頭起來,朝原先的位置上戰戰兢兢地看了一眼,卻見依舊空空如也,這才松了一口氣,不然在他的面前,她也保不準自己會不會走神。 奏樂聲漸漸停了下來,皇太后端直了身子,靜候各家眾人上前,自報家門,行禮問安。 這次賞花宴盛況空前,黑檀木的桌案里三圈外三圈的緊緊圍繞著,與以往的慣例不同,這一次較為隨和了一些,而皇太后也會對上前問安的小輩,仔細詢問一番,有稱心如意的,便隨手賞一些小物件,再夸贊幾句。 而在排在蘇木槿前一位的是相國之女裴素,雖然與裴彧同父同母,性格卻迥然不同。裴素有一副我見猶憐的玲瓏模樣,就連說話聲也是輕聲細語的,舉手投足間是江南女子獨有的溫婉與秀氣。 她身穿一襲鴉青色芙蓉繡花齊腰襦裙,從蘇木槿的面前輕飄飄地略了過去,與裴彧二人一同上前給皇太后請安。 皇太后見了裴素頗為滿意地點點頭,又命旁邊的女官將她攙扶了起來,夸贊道,“哀家活了這么大歲數,頭一回見這么水靈的人兒,倒像是天仙一般,不曾沾染半分塵俗……” 不光是裴素,就連一旁的永慶帝對如此過高的贊譽也大吃一驚,稍稍地多留意了幾眼其微妙的動作,心底里也是默默夸贊。 等裴彧和裴素緩緩退了下去,蘇元青,蘇木槿和蘇靈兮一同上前,也依樣請了安,與蘇靈兮不同,盡管皇太后已經允了平身,她仍舊默默地低著頭。 永慶帝輕掃了蘇靈兮一眼,不由地皺起了眉頭,隨即又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蘇木槿,開口道,“為何不抬起頭來?” 旁邊的蘇元青聽聞此言,忙低低地喚了聲meimei,以示意。蘇木槿這才緩緩抬起頭來,偏偏與皇太后的目光對了個正著,又慌忙躲開。 她記得清楚,前一世因為自己立下誓言,非裴彧不嫁,令永慶帝耿耿于懷,讓皇太后更是咬牙切齒。 諸多的皇子皇孫中,她最喜謝珩,說是脾性相近,這樣的心頭rou,偏叫這么一個毫不起眼的小丫頭傷了去,她又怎么咽下這口氣?! “那……就好……”她道,不知為何,竟然有一絲小小的寬心,又有一點點失落。 第30章 、賞花宴(下) 皇太后知道他說這話,也是心虛至極,于是順水推舟道,“既然你都這么說了,身為皇家的兒媳,更要識大體,豈能是此等小家子氣的姑娘?如此一來,她與你越發不登對了。依哀家看,不如就將她許給李將軍吧,倒也稱得上是天賜良緣??!” 謝珩臉色由白轉青,趕忙道,“皇祖母,此事萬萬不可,她性子剛烈,若皇祖母執意如此安排,怕只會叫她白白送了性命!” 皇太后雖然對謝珩鐘情于蘇木槿一事向來就不屑一顧,脾性上來的時候更是嗤之以鼻,可說到底,謝珩終歸是自己嫡親孫兒,做祖母的哪里真舍得讓他傷心,方才也只是試探罷了,好叫他心里一番。 謝珩一聽皇祖母的語氣有些不對勁,忙解釋到,“皇祖母,孫兒不是這個意思,她不曾見過什么大世面,又最怕生,孫兒只是怕她一時緊張,說出什么話來,沖撞了皇祖母?!?/br> 他原是趁著空子,去給后背上敷些傷藥。傷口不深,卻因劍鋒上涂抹了毒藥,故此一時間也難以愈合。永慶帝知曉此事后,便叫他暫緩青州之行,先養好傷。 只是冷靜下來,細想了想,又少不得嘮叨幾句,“這八字還沒一撇呢,要是真叫她嫁進王府,豈不是要翻天!” 這一次謝珩沒有說話了,只是低著頭,悶聲不吭,皇太后此時也沒有太多的精力,只是命人備了軟轎子,起身賞花去了。 謝珩臉色一白,見身旁的父皇對皇祖母的話也是充耳不聞,于是開口同他們三人道,“你們先下去吧……” 見永慶帝和皇太后并沒有反駁,只當是默許,蘇木槿起先行了禮,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皇太后方才見了謝珩那心急如焚的樣子,就知道自己這樣做,依舊是無用功,心中好容易壓下去的無名之火又冒了上來,“緊張什么!哀家只不過是想瞧上一瞧,又不會吃了她……” “母后做主,自然極好的,”永慶帝頓了頓,面露難色,壓低了聲音道,“可阿珩的性子,母后也是知曉的……” 皇太后一聽他吞吞吐吐地模樣就著實來氣,伸手扶額,很是頭疼。 永慶帝有些無助地看了蘇元青一眼,輕咳了咳。 而此時蘇元青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謝珩去哪里了? 她知道皇太后是因為謝珩而對自己怨念頗深,故此才這么說,倒也不氣,只是淡淡一笑道,“回太后的話,臣女能參加此次賞花宴,是托了您的鴻福,如此機遇,百世難修,又怎會不情不愿?” “meimei,你怎么說話呢?”蘇元青在旁邊又小聲嘀咕了一句。 重活這一世,雖然蘇木槿未曾立誓,可總歸有那一樁樁荒唐事在前,永慶帝和皇太后一直對她沒有半分好眼色。換句話說,她就是那個離間父子之情,祖孫之情的罪魁禍首,眼中釘rou中刺,恨不得能早些拔去。 “皇帝,哀家同你說話呢!”皇太后見他遲遲不開口,不由地加重了語氣,神情有些不悅。 三個人靜靜地站著,尤其是蘇木槿,此時的心里更是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她知道現在的自己無論怎么做,都無法討皇太后歡心。況且,皇太后又把工部侍郎的嫡女給搬了出來,就是表明了叫她識相點,不要再有任何癡心妄想的念頭。 皇太后耳聰目明,見謝珩如此緊張兮兮的模樣,忍不住又道,“瞧瞧,哀家才說了什么?” 許久之后,皇太后才算緩過一口氣來,連著搖搖頭,嘆息道,“罷了,哀家年事已高,半截身子也入了土……” 皇太后的話才說了一半,謝珩不知從何處突然疾步而來,神色有些張皇地看了蘇木槿一眼,見她安然無恙這才松了一口氣,又默默地后退到旁邊,一言不發。 雖然話說得也沒什么大的毛病,但是在皇太后聽來,卻有種說不出來的隔應,可總歸了上了年紀,比不得小輩們的伶牙俐齒,轉而朝永慶帝道,“皇帝,哀家突然想起一事,也是時候給阿珩選一個正妃了,哀家瞧著工部侍郎的小女也正待字閨中,哀家見過她幾回,大方得體,和阿珩倒也般配?!?/br> “……” 永慶帝也跟著站起身來,全然是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沒好氣道,“你呀你,就不能讓朕省點心!” 謝珩亦沒有作答,目送父皇走遠,又四下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因為先前皇太后問完話之后,眾人也紛紛退散,往各處去了。 才一眨眼的功夫,哪里還尋得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他細想了想,才走動了幾步,忽覺后背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猛地想起先前匆忙了些,還沒來得及上藥。剛想折返,有人在后頭重重地拍了拍謝珩的肩膀,令他身軀一震,有些疑惑地轉過身去,卻見太子謝允提了只小酒壺,輕晃了晃,眉眼淺笑,頗有興致道,“走吧,去散散心?!?/br> 謝珩原本想婉拒,卻聽太子謝允繼續說道,“九弟,你也不用那么在意,這長安貴女之中又有幾個能叫皇祖母稱心如意?” 方才那樣的情形,叫太子謝允全然看在了眼里,他向來快言快語,又因喝了幾杯酒,便忍不住上前來勸。 他點點頭,無奈地笑笑道,“多謝皇兄關心,不礙事?!?/br> 謝允見這般模樣,便以為他已經放寬心了,便引著他出了宴席,沿著林蔭小道,往玉溪湖邊走去。 一路上話并不多,等到了人少僻靜之處,謝允這才停下步子,緩緩轉過身來,憂心忡忡道,“怎樣?傷好些了嗎?” “一點小傷,已經不礙事了?!敝x珩回他,隨即又道,“只是可惜,竟叫他跑了?!?/br> 謝珩記得清楚,那夜回府,只以為是微不足道的小傷,便不曾記掛在心上??傻诙涨逶绲臅r候,只覺頭痛欲裂,胸口一緊,嘔出殷紅的血塊來,整個人也變得昏昏沉沉的。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四周已經圍了幾個御醫,就連永慶帝也趕到了,而邢謙則在一旁,緊繃著臉,絲毫不敢掉以輕心,見謝珩蘇醒,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謝允聽后長嘆一口氣,神色凝重道,“他們原是沖著我宮里的人來的,哪想竟將你也無故牽扯了進來,可有瞧見他們的模樣?” 謝珩搖搖頭,臉上浮現一絲失落,涼涼道,“不曾?!?/br> 太子謝允沉默了許久以后,才微微頷首道,“幸而你沒事,否則我這個做哥哥的,良心難安,我已經派人著手調查此事,你且安心去青州吧……” “嗯?!敝x珩低低地應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也時不時地朝四周掃視著,像是在找什么人。 太子謝允才喝了酒,酒興上來,心情不錯,想著鬧他一鬧,于是走到謝珩的身旁,伸手搭肩,語氣做浮夸狀,“九弟,要我說,不如算了吧?” 謝珩微微轉頭,一臉疑惑道,“皇兄想說什么?” 謝允輕輕抬手,又緩緩地踏步走開,繞著謝珩走了一圈,方才停了下來,鄭重其事道,“我知道你對鎮北侯府的嫡女蘇木槿一往情深,可是我更加知道,那女人的心里根本就沒有你,你為了她做了這么多,她卻從來都不曾正眼看你。后悔嗎?拿出你用在她身上的三分情意,去對待一個任何一個女人,想來此人必定會死心塌地跟著你,如此想來,值得嗎?” 謝珩不假思索,神色如?;氐?,“不悔,值得?!?/br> 太子謝允也從未想過他竟然會回答地如此決絕,詫異的同時,不由地憂心起身來,真怕這個弟弟到時候被傷得體無完膚,于是不死心又道,“我倒是覺得,這侯爺二小姐和我挺相配的,不然我去求求父皇,將她許配給我,九弟,你看如何?” 謝珩原本平靜的面容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語氣生硬道,“還請皇兄不要開這樣的玩笑,她是人,又怎可比做物件一般賜來賞去?!?/br> 聽聞此言,太子謝允起先一愣,隨后忍不住笑出聲來,“九弟,我知道你對他一片癡心,可是女人這東西,近則不遜遠則怨,何不就遂了她的心意?更何況你先前求了這么多次的賜婚圣旨,父皇并未應許,人生苦短,你又何必孤注一擲呢?” 謝珩深吸一口氣,他知道皇兄也是真心實意地待自己好,故此才會如此相勸,只是他意已訣。 謝允話才說完,便有一宮女踩著小碎步從遠處匆匆而來,手中似乎還捧著什么,近前一看,卻是只黃銅燒藍的小袖爐,上邊紋著海棠樣式,玲瓏精致。 待宮女請了安,太子謝允二話不說,便將手伸了出去,頗為得意道,“給本宮吧,他不冷?!?/br> 今早出來的急,不曾想到這些天里倒春寒的凜冽。試問,東宮中除了太子妃之外,又有誰會如此體貼呢? 太子謝允的手伸到了半空中,誰知那宮女見狀,連連退后幾步,慌忙跪倒在地,聲音哆嗦道,“回太子殿下,這小袖爐是……是候府的嫡小姐囑托奴婢送來的,說是特意給晉王殿下的?!?/br> 瞬間,氣氛有些尷尬,小宮女見他二人皆未發話,更是嚇得不敢吭聲,只是低著頭。 謝允有些懷疑是不是聽錯了,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笑得頗為艱難,收回手抱嘴輕咳了兩聲,“知道了,你去告訴太子妃,叫她不用送了,本宮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