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木槿王妃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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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謙二話不說拔了刀,追了上去。而謝珩剛想轉身走向馬車時,卻聽見耳邊傳來利劍出鞘的聲音,緊跟著是騰騰的殺氣。他一側身,只見有道凜冽的寒光,擦肩而過。 定眼看時,卻見這人全身上下包裹嚴實,只剩下一雙黑漆漆的眼眸,冷血淡漠地看著謝珩。 四處相對之下,謝珩便輕巧地認了出來,冷笑道,“你是寧王的人?” 那人見謝珩輕輕松松地躲過了這一劍,現如今又如此發問,唯恐被他瞧出什么端倪來,不發一言,提了利劍,朝謝珩的要害處,直直地刺了過來。 今日的突變,始料未及,謝珩神情肅穆,赤手空拳地接了他一招又一招,兩人武功不相上下,一番搏斗之后,仍舊難以平分秋色。 謝珩的心里很是詫異,從他這五花八門的招式中,不難看出,此人武功絕非出自一個門派,可偏偏運用起來,得心應手,稍有疏忽,便叫人難以察覺。 外頭如此大的動靜,坐在馬車中的蘇木槿更是心驚rou跳。她掀開車簾偷偷地朝外面張望,看到他二人對峙的場景,更是為謝珩捏了一把冷汗。 此人武功超群,師從名流正派,偏偏使出的每一招,都陰險狠毒至極,叫謝珩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不是擔心自己不能與之匹敵,而是車中之人,與于他而言,比什么都重要。月色下,那人眼中鋒芒畢露,寒氣迸射。 蘇木槿適才將車簾,掀了個縫,那黑衣人的目光就盯了上來,眼底泛起一絲詭異的笑意。而謝珩也察覺出了他眼神異樣,難免有些擔心。 而黑衣人一下子就抓住了謝珩的軟肋,虛晃一招,試圖從謝珩的手中掙脫。這一幕被蘇木槿看在眼里,她驚恐萬狀,本能地喊道,“殿下小心!” 前一世,她經歷了那樣的悲歡離合,最后連累謝珩不得善終,而今眼睜睜看著他又身赴險境,怎么能坐視不理?只是這一句,令謝珩險些亂了心神,他招架的同時,回過頭來,道了一句,“別亂動!” 那黑衣人見此情形,眼里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意,趁著謝珩未留神的瞬間,提了劍,直直朝馬車上的蘇木槿奔了過來。場面一度混亂,蘇木槿只覺渾身微微顫抖,眼里急出了淚,連連搖頭,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看著她蠢蠢欲動的小身子,就要奔下馬車,謝珩也急了,大聲吼道,“別下車?!?/br> 蘇木槿的腦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謝珩此言,她哪里聽得進去,只是膽戰心驚地跳下了馬車。見此情形,謝珩無奈也只好跟著退到了馬車的邊緣,很是無奈道,“聽不懂本王的話嗎?” “要死,也要死在一起?!彼齑捷p啟,淡淡地回道。 謝珩: 倘若換作平日,能聽到這話,一定感動不已。但眼下,令他又好氣又好笑,心道,果然是不曾經歷過兇險小女人,只是粗粗交手,怎么就論到同進退,共生死的份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時間忘記設置了,這是今天的更新…… 祝寶寶們新年平安康樂 她百思不得其解,冷冷發問道,“殿下為什么要這么做?你知不知道,它對于我來說,真的很重要?!?/br> 第27章 、如此猖狂 只是她仍舊不死心,滿臉堆笑上前道,“jiejie這一整日都不曾在府里,meimei正擔憂,原是去會情郎了???” 這句話,令蘇木槿神色一沉,淡然道,“我竟不知,你什么時候起,對我的事情如此上心?怎么?燃眉之急解決了?” 蘇靈兮并沒有料到她說話竟然會如此句句帶刺,可一想到昨夜發生的荒唐事,原本紅彤彤的臉色瞬間轉為煞白,氣呼呼道,“jiejie說得這是哪里話,meimei只是見不到jiejie,生怕有什么三長兩短,一時擔心罷了,jiejie若是不領情,又何必惡語相向,傷了meimei的心呢?” 而今早又見蘇木槿趁著霧蒙蒙的天色出了門,便命人一路悄悄跟隨,哪想半路卻出了岔子,只好作罷。只是蘇靈兮依舊不死心,又將此事告知了母親,故此才有了眼前這一幕,可是萬萬沒想到,晉王謝珩也來了。 原本胸有成竹,想在父親的面前質問幾句,好叫讓她難堪,偏偏又失了策。 一旁的馮姨娘見女兒似乎有些失控,忙上前揪住她的衣衫,小聲在其耳旁提點,可蘇靈兮哪里還聽得進去。她一夜之間,失了身,今日又見謝珩同自己的jiejie,出雙入對,她怎能不急,簡直就是急紅了眼。 謝珩對她本就不屑一顧,可見她氣焰如此囂張,也忍不住開了口,語氣帶有一絲嘲諷,更多的厭惡,“倘若昨夜她領了你的情,那么今日你還能活著站在這里嗎?” 待二人下了馬車,只見府門外排排站了幾人,連同馮姨娘和蘇靈兮也在內,看上去滿滿一副頗為得意的架勢。在見到謝珩的瞬間,蘇呈懷起先有些不可思議,隨即慌忙迎了上來,賠笑行禮。 而馮姨娘與蘇靈兮見了這一幕,訝異的同時,不禁面面相覷,也忙上前行了禮。 蘇靈兮今早眼巴巴地盼著母親能去相國府,給自己討回一個說法,可那相國夫人又豈是好糊弄的,幾句客套話,便將他們給請了出來,而裴彧更是躲在房中,不愿意出面。又羞又愧之下,就連蘇呈懷也無可奈何,只能憤憤離去。 “......” 因為裴彧一事,邢謙先前對蘇木槿多少也有些成見,但是經過了這么三番幾次之后,他心中也知曉,其實這個女人,也并非冷血無情,反之對自己的主子格外上心,眼下更是一目了然。 話還沒完全,謝珩輕輕地抬了抬手,隨即一臉怨氣重重道,“說了多了遍了,你這樣做,真的很危險?!” 她乖乖低著頭,輕輕地嗯了一聲,以示回應。 此招聲東擊西,不由地讓謝珩心頭一緊,忙上前,只想死死地護住蘇木槿。而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邢謙突然出現,對著黑衣人拔刀相向。黑衣人在得見蘇木槿清晰的面容時,手中的動作顯然放慢了下來,眼神復雜,劍走偏鋒之下,在謝珩的后背處,劃下了不深不淺的一道。 有邢謙折返,黑衣人便無暇顧及與謝珩對招,又唯恐同伴遭遇不測,更是無心戀戰,匆忙匆忙虛晃幾招,落荒而逃,消失在夜色茫茫之中。 謝珩心里寬慰,任她一個嬌弱女子,平日里怕是見了血,都膽怯得不行,而今卻不顧危險,肯為自己挺身而出,又怎忍心被他人傷了分毫? 見她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謝珩更來氣了,“是聽不懂?還是根本就不愿意聽?” 邢謙跟著謝珩這些年,殊不知他原來這么會說話,盡管蘇木槿連連點頭,可他依舊喋喋不休。旁觀了一會兒,上前小聲勸道,“殿下,蘇姑娘也是為了您的安危著想,再說了,她現在不也是安然無恙嗎?” 馬車緩緩地向鎮北侯府前行著,一路上,馬車內的兩人都沒有說話,等到了府門口,她才緩緩道了句,“殿下,請?!?/br> 聽聞此言,蘇木槿緩緩地抬起頭來,很是感激地看了邢謙一眼。這一微妙的舉動,又讓謝珩更加覺得她無法無天了些,轉頭看向邢謙,一臉憤怒的神情,將那好容易才起的月牙笑,活生生地隱了下去,木訥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去鎮北侯府?!彼麤]好氣地道了一句。 邢謙收了劍,走進謝珩時,看到了他后背上正源源不斷冒出鮮血,偏偏蘇木槿并沒有察覺,只是一言不發地低著頭,極力回避責備的目光。 “殿下,您?”邢謙忍不住道了一句。 馮姨娘本來抱著僥幸的心里,以為女兒終于給自己出了口惡氣,可謝珩的話,讓她不寒而栗,于是迅速回應道,“晉王殿下息怒,靈兮她不懂事,還請殿下息怒!” 言畢,又面向自己的女兒,見她終究是爛泥巴扶不上墻,險些氣吐血,破口大罵道,“上不得臺面的東西,殿下在此,又在說什么胡話?!” 見謝珩的臉色并不好看,也生怕好容易平息下來的事,再起了波折,二話不說,朝著蘇靈兮劈頭蓋臉地狠扇了一巴掌過去。 掌力十足,猝不及防之下,她往后連退了幾步,嘴角也流出了鮮紅的血絲,半邊臉更是紅腫guntang,淚水在眼眶里打轉,看起來有些慘兮兮的。 馮姨娘再是嬌縱自己女兒的,見了此種情形,也只是忍氣吞聲,啞口無言。 蘇木槿對于父親的舉動也有些詫異,但一想到昨夜,差點就叫她母女二人的jian計得逞,故此也是冷著一張臉。 “微臣讓殿下見笑了……”這句話,蘇呈懷已經不知道說了第幾次了,而今越發覺得羞愧難當。 謝珩心中也很是不滿,幸而是自己將她送了回來,倘若她自己一人回府,殊不知還會遭受什么樣的盤問呢?家主也沒有家主的樣子,簡直不成體統。 他壓低了心底的火焰,平淡道,“蘇侯爺,這是家事,雖小不足以掛齒,可你畢竟坐在了三軍統帥的位置上,家不和,又怎能國安?” 語氣的那股陰沉緩緩地飄進了蘇呈懷的耳朵,他不禁渾身打了一個激靈,也知曉謝珩何出此言,忙哆嗦著連連回應,“是是是?!?/br> 蘇木槿看著眼神發生的這一切,倍感欣慰的同時,也對謝珩不由自主地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謝珩一直在偷偷注意她的神色,見她頗為感激地看著自己,原本想說上一句,讓她不用多慮的話,哪想腳才挪了一步,卻覺后背的刺痛越發劇烈了,整個人也跟著輕飄飄起來。唯恐被她瞧見,又徒添憂心,便神色匆匆地上了馬車走了。 蘇木槿回了房,今日所遇一波三折,攪得她有些頭腦昏沉,才坐著沏了杯果子茶,卻聽聞一旁的茯苓緊張兮兮的指著自己的衣裙,花容失色道,“小姐,您、您怎么受傷了?” 她渾身不痛不癢,聽見茯苓突然有如此巨大的反應,也是嚇了一大跳,趕忙站起身來,問道,“你在說什么啊,我好端端的,怎么會受傷呢?” 茯苓瞪大眼睛,又仔細瞧了瞧,一臉擔憂道,“可是小姐,您的裙子上怎么會有這么多血???” 聽聞此言,蘇木槿忙將外裙摘了下來,只見上頭布滿了斑斑點點的血跡,已經干涸。她猛地回想起來,方才路上回來的時候,謝珩唯恐她被黑衣人驚嚇到,故此便默默地坐在了自己的旁邊。 可她實在回想不起來,究竟是什么時候失了手,她胸口一痛,急急忙忙地翻箱倒柜,一面又道,“茯苓,快把我找找,先前爹爹給的那瓶上好的傷藥,等我換了這身衣裙,去一趟晉王府?!?/br> 茯苓自家小姐突然神色緊張了起來,也不知道自己離去后,又發生了什么,可畢竟已是夜里,哪里能隨意出府,又問又勸,“小姐,究竟發生什么事了?現在出去,侯爺知道了,一定會大發雷霆,不如明日?” “不行,我一定要去?!彼陨酝P艘粫?,還沒來得及換下衣裙,又在藥箱里翻找起來。 “可是,”茯苓面露難色,也跟著找了起來,很是擔憂道,“小姐,侯爺要是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br> 蘇木槿知道她想勸,便也懶得開口搭理,在找到傷藥之后,又匆匆換了干凈的衣裙,預備出門。 前腳還未踏出門,卻見蘇呈懷提了盞小燈籠,疾步而來,見此情形,她慌忙將傷藥藏到了身后道,“爹爹,您怎么來了?” 蘇呈懷并沒有察覺出她心事重重,只是進了屋,坐了下來,語重心長道,“爹爹今日本不該來,可是方才細想了想,有些話,少不得還是要多叮囑兩句,免得叫外人說了閑話?!?/br> 蘇木槿也跟著在旁邊坐下,目不轉睛地看著爹爹,無意中瞥見他鬢角的白發,和那魚尾般的皺紋。原來幼時心目中的大英雄,也會慢慢老去,終究有一天成了滄桑的模樣。 而府門外,面向那一巴掌,也讓她鼻子一酸,這個爹爹,緊要關頭,還是護著自己的。 她飛速收回目光,溫和地笑笑,“有什么重要的話,爹爹只管遣人來,喚女兒過去便是,又何苦親自跑一趟?” 蘇呈懷見女兒如此貼心懂事,心中難免舒坦了些,長嘆一口氣道,“槿兒,你娘親過世得早,是爹爹沒有保護她,心里一直很內疚。你娘親臨終前的囑托,爹爹也一直謹記在心,可爹爹畢竟只是個會舞刀弄槍的粗人,自然沒有你娘親那般細心,許多事,也未曾顧慮周全,令你受了不少的委屈……” 蘇呈懷頓了頓,繼而滿眼心疼道,“可是槿兒啊,你能不能聽爹爹一句勸?這些日子,你與晉王謝珩接觸頻繁,一舉一動又太過于親密。爹爹知道你與殿下情投意合,可是女兒家顏面最為重要,可別……” 一想到蘇靈兮那齷齪事,蘇呈懷就氣得說不出話來,又是搖頭又是嘆氣,頗為心酸。 蘇木槿見狀,忙安撫道,“爹爹,女兒知道的,雖然與殿下往來頗多,可女兒并沒有逾越半點規矩?!?/br> 蘇呈懷微微頷首,又叮囑道,“爹爹知道你是個懂分寸,知進退的人,縱然晉王殿下再是一表人才,可他畢竟是外男,你成日里與他在外邊拋頭露面,終是不妥,若叫有人之人瞧見了,又少不了一頓口舌。再者,那日殿下在朝堂之上與裴世子起了沖突,立誓非你不娶,可圣上并沒有應允。殿下雖聰慧過人,可這件事上還是年少不經事,太過魯莽了些,若因你的事而離間了他們的父子之情,你怕只會惹禍上身??!” 蘇木槿連連點頭,“是,女兒謹遵爹爹教誨?!?/br> “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爹爹只希望你這輩子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爹爹也就安心了,”說到動容之處,蘇呈懷也是淚眼斑駁,“你也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你是鎮北侯府嫡出的大小姐,若有人敢欺辱你,只管教訓就是,只是切記,不可因小人的卑劣行跡,而放低了自己的身份?!?/br> 蘇木槿心頭一暖,輕聲道,“好!” 蘇呈懷見她如此百依百順,溫和回話,也放寬了心,起身回自己院落去了。 這樣久長的對話,也讓蘇木槿有些不敢相信,怔怔地出了神。茯苓遞了杯暖茶上前,小聲道,“小姐,今夜可就不去晉王府了吧?” 偏偏她下車時,只顧著謝珩的安危,在見到鋒利的劍刃朝自己襲來的那剎那,整個人怔在原地,一動不動。 第28章 、各懷心事 茯苓一臉憂色地搖了搖頭,將手中折疊好的字條底給了自家小姐,又道,“去的人說,當時屋子里并沒有見到蕓姑姑,這是在桌案上發現的?!?/br> 她接過字條,打開一看,只是短短的幾行字。 “突逢急事,需離京幾日,一切安好,勿念?!?/br> “今早派出去的那兩人,前來回話,說是居草堂內已是人去樓空?!?/br> “那?”蘇木槿不由地擔憂起來,眉頭深鎖追問道,“蕓姑姑呢?” 她反反復復端詳了幾遍,確認了這就是蕓姑姑的字跡,揣摩著上頭所說的話,卻令她半信半疑,匪夷所思,心一沉,沉吟半晌,緩緩開口,“她一個人,無依無靠的,又能去哪里?” “小姐,切莫憂心,”茯苓在一旁貼心地開解道,“既然蕓姑姑留了字條,那她一定會平安無事的?!?/br>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生命中那個最重要的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想到此處,她不禁潸然淚下,抱著錦被小聲地抽泣起來。許久之后,又在迷迷糊糊中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她用過午膳,便見茯苓匆匆進來傳話,神色有色肅穆,“小姐,不好了……” 她捧著茶杯的手微微一僵,隨即云淡風輕道,“發生什么事了?” 聽聞此言,她這才安心地點點頭,突然鄭重其事道,“茯苓,明早再派兩個信得過的人,去蕓姑姑的住處瞧瞧,還有順道去居草堂,想法子從他人手中買一塊尋醫牌?!?/br> 她頓了頓又道,“若實在沒法子,便是照著模子也要做出一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