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木槿王妃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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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蘇木槿微微收起裙邊,撒開步子,往謝珩離去的方向死命追了過去。 茯苓也連忙追了上前,連連道,“小姐您慢些,這是要去哪???” 蘇木槿踩著小碎步,踩著小碎步,“茯苓你說得對,那香囊是我繡了三天,一針一線繡出來的,怎能就這樣輕易給了他?” 茯苓有些納悶,微微點頭,一臉茫然,“……” 只是先前上山的時候用盡了氣力,現在就算鉚足了勁,也趕不上謝珩。他步伐邁得極大,全然沒注意到后頭有個人影正朝自己追來,只是大氣凜然地在前頭走著,絲毫未發覺。 蘇木槿在后頭追得氣喘吁吁,累得不成樣子。天色已經陰暗得不成樣子,山野間起了風,吹得衣裙獵獵作響,更有三千青絲在眼前繚亂,叫她不得不放慢了步伐,朝茯苓道,“你快些……去前面……攔住晉王殿下……” 裴彧心頭一驚,險些沒站穩腳跟,嘴巴上卻絲毫不肯讓步,繼續詭辯道,“是誰送到我手里的,并不重要。只是那香囊上頭的一針一線,皆是為我而繡,便已足夠?!?/br> 第16章 、溫香暖玉 她咬咬牙,踮起腳尖,朝香囊伸出手去,眼看就要抓到的時候,謝珩卻輕輕又抬高了些,她失手撲了空。幾番折騰下來,她的小臉已經氣得紅撲撲的,可謝珩卻依舊沒有罷休,試圖再逗逗她。 她站穩了腳跟,無可奈何道,“不問自取視為盜,殿下若是喜歡,那便留著吧?!?/br> 其實她想說,這只香囊并未算真正完成,可看到謝珩那一臉得意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哪里再有心思同他解釋那么多。 “是嗎?”謝珩甚覺這樣的回答,甚是荒唐,想敷衍了事,沒那么簡單。他從衣袖中將香囊取了出來,抬手舉在半空,輕輕地晃了晃。 他本就身形頎長,現如今又舉起手來,鵝黃色的香囊自然就輕輕松松地過了她的頭頂,在微風中輕輕蕩漾,好像一場春和日麗的舊夢。 謝珩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惹惱她了,可心中依舊不甘。這香囊十有八成就繡給他的,現在說什么也非要取回去,難不成是繡給什么野漢子不成? 他眼低慢慢爬起一絲失望之色,悵然若失,不發一言,便將那香囊放回了她的手掌心。隨即又悻悻地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朝前面走去。 他雖然嘴上不高興,但心里終究是歡喜的。當香囊從盒子拿出來的那一刻,他就認出來了。上頭繡著的正是母妃最喜歡的雪蘭花。這樣的香囊,母妃曾經繡了一只給父皇,后來香囊的紙樣他一直悉心收藏在書房之中。 哪想卻被謝杳這個不省心地給拿了出來,所幸贈及佳人,倒也不算辜負母妃的一片良苦用心。 “是……”蘇木槿情急之下,只想著快點取回香囊,哪里會料到,他追問地如此仔細,便強裝鎮定道,“夢里的花,我不曾親眼見過?!?/br> 謝珩心道,如若自己沒有猜錯,她該是來解釋和道歉的,可見她今日的行徑,魯莽而不自知,哪里像是需要自己保護的? 罰,該罰。模樣是賞心悅目,叫人收不回目光,倘若能說幾句動聽的話來,便再好不過了。 他心中有些得意忘形,想著她定然是為了解釋今日之事。但他不要聽,盡管他心里還是有那么一絲期待。想著這小沒良心的,再喊一聲,說不定自己就原諒她了。 而蘇木槿借著三人停下腳步,談話的瞬間,踩著小碎步追了上來,眸剪秋水般溫潤動人,糾葛在心頭的幾句話,終于說出了口,“殿下……” “大膽,你一個小小的粗使丫頭,竟然敢阻攔晉王殿下,還不快速速讓開?!毙现t見身邊的人,不喜不怒卻一直開口,只好上前同她理論。 “你說我是粗使丫頭,你自己不也是嗎?不過就是力氣大點,在王府當個劍客罷了,又能比我精細到哪里去?”茯苓雖不是個伶牙俐齒的,卻見邢謙如此臭著一張臉,心中不悅,便大聲回懟。 茯苓連連點頭,她踩著小碎步,跑到謝珩的面前,“殿下留步,我家小姐有要事相告?!?/br> 誰知話音剛落,就被謝珩打斷了話茬,冷聲道,“二小姐無需解釋,本王不想聽?!?/br> 暫且就再等一等。 謝珩滿心歡喜地以為她是前來道歉的,哪想一開口,竟是為了香囊而來。他心里氣得不行,長吁一口氣,劍眉之下的雙眸深邃尖銳,嗓音低聲,氣勢壓人,“二小姐,今日天色是有些昏暗,可香囊上繡得是什么,本王看得一清二楚。雪蘭花雖算上珍稀物種,卻在衛國實屬罕見。本王倒想請教三小姐,是在哪處見過此花,也好讓本王開開眼界?” 才想好怎么說的話,就被他這么給膈應住了,蘇木槿的心里也有些生氣,朝他伸出白皙柔嫩的手去,聲音如同寒玉一般,“殿下誤會了,我來是向殿下要回一樣東西?!?/br> 茯苓同邢謙二人見狀,忙乖乖地退走到后邊,繼續吹鼻子瞪眼,生著悶氣。 “你說什么呢?”邢謙聽著這話倒也沒什么大的毛病,只是不算溫順,也不應該是一個姑娘家應該說的。 謝珩緩緩停下腳步,開口道,“你去轉告你家小姐,本王眼見為實,無需解釋?!?/br> 后頭的兩人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么,茯苓只瞧見小姐手里的香囊已經物歸原主,心頭松了一口氣,“小姐,我們趕緊回府吧,天要下雨了?!?/br> 邢謙同樣奔走到謝珩的面前,吞吐道,“殿下,您沒事吧?” 一道閃電劃破長空,天空中下起了零星的雨滴,隨即雨點越來越大,石徑兩旁的樹葉嗦嗦作響,才不一會兒功夫,山間就起了朦朦朧朧的雨霧。 蘇木槿看了看前頭已走遠的謝珩,形如茂竹,背影凄涼,恍若隔世。 前一世,這樣的場景她已經見過很多次了。每一次同自己爭吵之后,謝珩落魄離去,便是這樣的情形。他對自己溫柔到了骨子里,大婚三年,講話都是輕聲細語的,從來不舍得讓她受一點委屈,吃一點苦??烧l人知曉,他那剛毅的外表之下,藏匿了一顆千瘡百孔的心。 這些是她孤魂游歷在天地間才知道的,縱然心中再有苦痛,他對自己,總是笑臉相迎,溫柔似水。 重活一世,她怎能再忍心去傷害他? 想到這里,她心中一痛,撒開步子朝謝珩的身影奔走了過去,“殿下,我不是那個意思?!?/br> 這一回的謝珩心中已無期待,聽到她的聲音,一顆心只如死水一般,再無漣漪。 “殿下,不是您想的那樣,這香囊是我真心實意要送給你的?!?/br> 聲音越來越近了,像一陣春風,柔軟細膩,穿膛而過。 他卻沒有停下腳步,反倒加快了步伐,一路帶風,幾級臺階下去,聲音才遠了一些??刹簧砸粫?,那甜膩的聲音又近了些,弱柳扶風,不甚美嬌,才寧靜下去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 “殿下!”蘇木槿大概怎么也想到,自己這一回的小性子,竟真的氣到他了,心中懊惱。 她只想著早點追到謝珩,把說話清楚,再不同他慪氣了??杉沧邥r,不曾留意腳下。她裙擺寬大,而今正下著春雨,淅淅瀝瀝,裙邊粘連在了一起,濕噠噠的,沉沉地垂在腿上。 眼看著背影離自己很近了,腳下卻踩了空,雨天濕滑,她一連滾摔下了好幾級臺階,這才停了下來。腳腕處的撕裂痛,火燒火燎,痛得她急出淚來,想起身去無能為力,只能朝著背影輕喚了聲,“阿珩?!?/br> 謝珩渾身打個了激靈,停下腳步,朝后頭看去。原本緊隨其后的茯苓見此情形,忙小跑幾步上前,看著小姐腳腕上那一道長長的口子,正細密地往外面滲著血絲,頓時心疼不已,“小姐,您沒事吧?” 話音剛落,蘇木槿只覺眼前的光亮被人遮住,抬頭一看,卻是謝珩那張既愧疚又生氣的臉龐。 “殿下,我……”她剛開口只覺得喉嚨里像是被塞了一團棉絮,豆大的淚珠子滾滾滑落,嘴里小聲地□□,神情痛苦。 謝珩只看了她一眼,目光很快轉到了腳腕處的傷口上,而后飛快,從衣袍上扯下一塊布來,溫柔地替她扎上傷口。他溫熱厚實的掌心緊貼她的腳腕處,正全神貫注地凝視著傷口,一臉認真。 離得如此之近,蘇木槿清楚地聞到他身上的味道,輕輕淺淺的松柏香,縈繞鼻尖,叫她心跳加速的同時,不由失了神,輕收了一下腳。瞬間劇烈的刺痛,叫她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再抬眼時,卻對上謝珩那凌厲的雙眸,隨即二人不約而同地收回目光,只聽見他用略帶沙啞的嗓音,低聲道,“別動?!?/br> 她那纖纖軟玉般的雙手死死地擰住衣裙,貝齒緊咬住粉嫩的下唇,乖乖坐在石階上,呆呆看著謝珩。 謝珩早已察覺到她溫熱的目光,不慌不忙地包扎好了傷口,這才抬起頭來問,“看著本王做什么?” 是又要怪她走路不小心嗎?像個三歲孩童,風風火火的?她可不要再聽他這番啰嗦。沒等謝珩開口,她咬牙試圖站起身來,雙腳卻如同灌了鉛一般,渾身使不上勁,傷口的刺痛席卷全身,額間滲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薄汗。 方才這一摔,將她摔得渾身酸疼不說,現在連想站起身來,都比登天還要難??煽磁赃叺哪侨说纳袂閰s無動于衷,似乎余怒未消。無奈之下,她只好又默默地坐了回去。 謝珩問她,只是想緩解一下先前的尷尬,畢竟他現在的心里也不好過。哪想她竟然又會錯了意,到底不知她是真的聽不懂,還是有意來消遣自己的?他劍眉微蹙,躬下身子,將她從臺階上抱了起來,平時前方,面無表情。 見此情形,邢謙倒覺得很是平常,只當視若無睹,茯苓卻險些驚掉了下巴,連忙上前,伸出雙手想接小姐,“殿下,不如由奴婢來吧?” 謝珩停下腳步,目光淡淡,并未說話。 邢謙這時上來,陰沉著臉,湊著茯苓的耳邊,輕聲道,“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在這里瞎湊什么熱鬧?” 這話,茯苓聽了進去,有些擔心的同時,又無奈地往后退了幾步。邢謙說得不無道理,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難,自己現在都累得雙腿發軟,況且小姐的腿又受了傷。 走出了幾步,離茯苓和邢謙二人遠了些,懷里的人朱唇輕啟,“殿下,我自己能走?!?/br> 蘇木槿緊貼著他的胸膛,雙頰早已經成了棗紅色。前些日子胃口大好,多吃了些糕點,怕是長胖了不少,想到這里,她簡直羞愧欲死。身輕如燕這四個字,全被她那貪吃的小嘴給嚼沒了。 “閉嘴?!彼?,神情有些不悅,但好在語氣依舊溫柔。 又走了一段路,在聽見謝珩的氣息依舊平穩之后,蘇木槿再沒敢提自己想下來走。只是生怕自己的分量再累到謝珩,不由自主地摟住了他的脖子,試圖減輕一些分量。 謝珩并未理會,想著側身走過,誰知茯苓也是較真性子,膽子也大,見謝珩如此,哪肯讓步,邊退邊攔。 第17章 、放肆 他這話說得極重,聲音又響,連在后頭好遠的茯苓和邢謙,都聽的一清二楚,不禁面面相覷。 憋在心底的話,終于說出了口,謝珩的心里舒坦不少,可定眼一瞧,懷里的人兒,竟然偷偷樂個不停。他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自己那么感人肺腑的一番話,她竟然如此不上心! 見謝珩如烏云般黑沉的臉色,她笑容漸收,伸出蔥白的小手指,輕輕揪了揪他的衣袍,聲音如同山間的清泉一般甜潤絲滑,“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她秀眉微蹙,輕描淡寫道,“承蒙殿下不棄,是小女的福分?!?/br> 簡直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謝珩再無辦法,冷著臉孔厲聲道,“你知不知道,一個人跑來這個地方有多危險?別以為你的雕蟲小技,就能把裴彧耍得團團轉,有你哭的時候?!?/br> 她這副模樣,哪里是像知錯就改的,分明就是來存心氣他的。 他也不回,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她。那樣的肅穆的眼神,讓她很快就敗下陣來,眉眼低垂,小聲道,“好了好了,往后,我再不敢了?!?/br> 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一問一答,簡直就是撓心窩子的癢,“你就不問問,本王為何要生你的氣?” “殿下的心思,我哪敢隨意揣摩?”她回道,這次不再那么吝嗇,只是仍舊叫謝珩氣得肝疼。 他往前走了幾步,低下頭來,嘴巴緊貼她的耳畔,額頭上青筋暴露,咬牙道,“放肆,你不過就是仗著本王喜歡你罷了?!?/br> 他哪里真舍得將她丟下山去,不過是為了嚇唬她罷了。即便現在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無人瞧見,可那樣親密的舉動,也萬萬不能有。女兒家的矜持全被她拋之腦后了嗎?膽子也忒大了些。 許是自己說話語氣重了些,懷里的人好一會兒沒有動靜,最后才慢慢地把毛茸茸的小腦袋,貼靠了上來,像是受了驚嚇的小鹿,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他有些于心不忍,開口道,“那香囊是你繡給本王的?” 方才他轉身離去的時候,又該有多傷心啊。一想到他那眼角有幾滴淚痕,她的心就隱隱作痛,不由地伸出手去,輕輕替他撫了撫眼角。 這樣細微的舉動,叫謝珩有些不敢相信,他停下了腳步,低頭望著懷里的人兒,沉聲道,“你若再亂動,本王就將你丟下山去?!?/br> 他也不敢輕易低頭,唯恐自己亂了方寸,做出什么云里霧里的事情來,驚嚇到了她。 蘇木槿見他一直不說話,只以為他還在生悶氣,故此雙眸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龐,一刻也不肯挪移??伤@樣的眼神,卻讓他叫苦不迭,一顆心撲騰個不停,渾身guntang的要命,表面卻要佯裝若無其事。 可一路走下來,他并未踹一口粗氣。 聽聞此話,她慌忙收回手來,窩在胸前,作一臉無辜樣,撲閃著水汪汪的眼睛,注視著他。 “恩?!彼偷蛻寺?。 謝珩心中冷笑,只是不許她亂動,又不是叫她惜字如金。這樣的女人可真是麻煩,知道變個法子來跟自己賭氣??烧嬲嬉彩菦]辦法,誰叫自己喜歡她呢,喜歡得不得了。 “那又為何躲躲閃閃的?”他繼續道,“香囊的紙樣是謝杳給你的吧?!?/br> “是?!彼?,仍舊十分簡短。 似乎是察覺出了他身體的異樣,懷里的人兒,往他的臉龐又湊近了些。這一次是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眸。 她看著他那雙深如潭水般的眼眸,有幾縷細密的血絲。一場春雨下來,竟叫人分不清,眼角是雨痕還是淚痕。雨越下越大了,他的全身已經被淋濕了,幾縷青絲松散下來,落在眉角,上頭垂著晶瑩剔透的雨滴。這樣的情形之下,越發襯得他五官俊逸,宛如謫仙下凡。 聽完此言,他才頗為得意地松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一絲淺笑,心情大好。 這場春雨來得及,去的也快。等到了山腳下,雨已經停了。一路下來,謝珩的渾身早已被雨水濕透,而蘇木槿雖然被他緊緊地護在懷里,但青絲已經稍稍有些凌亂,嬌小的臉頰上也是點點滴滴的雨珠。她今早出門穿了件桃粉色的齊腰襦裙,雨水浸透之下,顯出玲瓏的身段,修長白皙的脖頸越發顯得細嫩光滑,□□微微起伏,粉嘟嘟的嘴唇嬌艷欲滴,就像是一枚香甜可口的果脯,叫謝珩有些亂了心神。 “殿下,”她瞧見謝珩的目光中愈來愈炙熱,挪了挪小手,擠窩在胸前,輕輕蓋住,眼巴巴問道,“能否先將我放下來?” 車夫見他二人下了山,連忙掀開車簾,等待他二人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