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木槿王妃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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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馬,去靜云寺?!?/br> 謝珩輕抬手,搖了搖頭。邢謙一頭霧水,不可置信道,“殿下,難道真的是您邀了二小姐赴約?” “不是?!敝x珩回道。 怎么可能是他?就算他想,可蘇木槿未必真的會前來赴約。 見時機已經恰到好處,這招賊喊捉賊也算是能真正派上用場,她這才不緊不慢道,“殿下,先前靈兮聽見jiejie說要去靜云寺赴殿下的約,可靈兮想著殿下若是掛念jiejie了,自可到侯府一敘。殿下又怎么舍得讓jiejie一路舟車勞頓,去那偏僻的靜云寺赴約,殿下您說,靈兮說得對嗎?” 聽她這么說,謝珩的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無論蘇靈兮說的是否屬實,但不可否認的是,蘇木槿已經動身前去靜云寺赴約。否則,以蘇靈兮的那點鼠膽萬萬不敢如此口出狂言。 邢謙知道謝珩的意思,收起長劍,神情淡漠道,“把話說清楚些?!?/br> 蘇靈兮知道已經來了機會,可有空謝珩起疑心,欲擒故縱道,“靈兮不敢說?!?/br> 卻在這時,府門里頭響起謝珩冷淡的嗓音,“住手?!?/br> 蘇靈兮聽到聲音后,眸子里亮起了一絲光亮,膽子也大了些,緩緩從邢謙的劍刃前抽了身,跑到謝珩的面前,裝作驚訝狀,“殿下,您原來真的沒去赴約???方才還以為是邢將軍同靈兮開了個玩笑呢,若有失禮之處,還望殿下海涵?!?/br> 蘇靈兮在外頭久候了一會兒,與邢謙僵持不下,又見晉王謝珩遲遲不肯出來,心中有些生亂,只能把怨氣統統撒在了邢謙的身上,“邢將軍,事關重大,我需得馬上見到殿下。倘若因你事情生變,殿下怪罪下來,又豈是你一人能承擔的?” 邢謙最見不得她這副假惺惺的模樣,氣得牙疼,皺了皺眉道,“讓你說就說,費什么話?!?/br> 可究竟她是赴了誰的約? 他雖然見不得蘇木槿對自己殿下的冷淡樣,許多次都想勸解,可始終是與謝珩一條心,關鍵時候,終究還是不忍心。 蘇靈兮瞧見謝珩那黑云壓城的氣勢,也不敢多逗留,略施一禮,逃命似的離開了。 邢謙見謝珩的眉宇間有種散不開憂愁,忙道,“殿下,此事不如由末將代為前去,一探究竟?!?/br> 赴約? 謝珩同邢謙面面相覷,心中不由地冷哼了一聲,瞧著蘇靈兮眼珠子溜溜亂轉的樣子,就知道她此次前來,定然又是沒安什么好心。 馬車一路顛簸,蘇木槿坐在里頭,只覺整個骨架都要被顛散了。靜云寺地處荒無人煙的都城邊際,人跡罕至,香火也算不上旺盛。前幾日一場驟雨,讓原本已是十分難行的小道,越發變得泥濘了,坑坑洼洼,馬兒每走一小段都要停下來,好好踹口氣。 眼看靜云寺就在前頭,可瞧見道理兩旁越來越偏僻,向來聰慧的茯苓心中也隱約覺得不安,掀開車簾從外面探頭進來,一臉憂愁道,“小姐此路難行,眼下恐是又要變天了,不如先回府再做打算吧……” 來的路上,茯苓心中也一直在泛著嘀咕,晉王殿下向來對小姐十分疼惜,又怎么會如此粗心大意,將小姐約在如此偏遠的靜云寺呢?想來其中必定有什么蹊蹺。 既然已經來了,又豈有半路折回的道理,她心中雖然并無定數,卻依舊莞爾道,“無妨,就當是出府散散心了?!?/br> 馬車在山腳下的空地緩緩停了下來,從山腳底部,遠遠望去。寺廟藏匿于蒼翠的綠松從中,青灰色的垂脊,牙白色院墻隱約可見。拾級而上,離得近了,能看見寺廟外頭的香鼎內,青煙繚繞,偶然還能聽得幾聲鐘響,雖偏僻卻也清凈。 進了主殿之后,映入眼簾的一尊觀音像,眉如彎月,手執楊柳凈瓶,神態素雅莊嚴。 蘇木槿上前虔誠叩首跪拜之后,又焚了香,這才起身緩緩退了出去。而后在一處小亭子里坐了下來,等待著傳信之人的出現。 她敢前來赴約,又有昨夜發生的偷竊香囊一事作為依照,自然早已猜出來的會是什么人。 另一邊,裴彧也已經上了山,站在離亭子好遠的地方,偷看了許久,見蘇木槿一人只身前來,心里的一塊石頭也落了地。 他緩步走進亭子,眉眼帶笑,在石桌前桌下,看著蘇木槿一言不發。 幾日不見,她似乎長得又水靈靈了些,今朝的春雨,比去年還要豐盈一些,竟澆灌出了這樣的美人,皮膚白皙,簡直就是吹彈可破,叫人看了,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定是水嫩多汁。 裴彧的心底早已爬起了這等邪念,可又看到茯苓在旁,收回了蠢蠢欲動的心。 “怎么是你?”蘇木槿驚訝地從石凳上站了起來,心中暗罵,這不要臉的東西,還真的是他,伙同蘇靈兮出了這餿主意。 一旁的茯苓見狀忙將小姐護到身后,可終究是柔弱女子,地處深山,也有些慌亂,“裴世子,你怎么會出現這里?” “怎么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裴彧見她這般恐慌的模樣,這正是他最期待的。他簡直要樂壞了,嘴角帶了一絲輕蔑的壞笑道,“阿槿,你不會真的以為是謝珩邀了你前來赴約吧?” “裴彧,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仿寫殿下的筆跡,這可是死罪?!碧K木槿眉眼輕抬,看著裴彧。 “都什么時候了,我還擔心這個做什么?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裴彧忽而仰天大笑,頗為得意,“阿槿,就算我現在允許你身邊的這個小丫頭下山去給謝珩通風報信,怕也是來不及了吧!” 他說話語氣越發猖狂了,連著幾步往蘇木槿的身邊靠了過來,勢在必得。 讓她心急,讓她哭,縱然謝珩有只手遮天的本事,卻也不能幻成一只飛鳥來到她的身邊啊。裴彧的心里很是滿意,初時,蘇靈兮同他說出這個計劃時,他一百個不同意,現在看來,倒是賺大發了。眼看美人在懷,便是逗樂也需適可而止,可別真的將她嚇壞了。 “你想干什么?你別亂來!”茯苓死死地護住小姐,盡管她自己現在也很是害怕。 蘇木槿神色平靜,一雙明亮如星辰的眼眸事實地盯著裴彧。這時的她,賭得就是裴彧有有賊心沒賊膽,故此并未躲閃,而是紋絲不動地立在原地,眼神堅毅。 裴彧見此狀,收住了步伐,改了說辭,“我不亂來,你遲早是我裴彧的人,我又何必急于一時呢?今日來,是想與你把先前的話,仔細說說清楚?!?/br> 蘇木槿佯裝不知,秀眉緊蹙,眼里滿是不屑,冷哼一聲,“時至今日,裴世子難道還不明白嗎?我與裴世子無冤無仇,你若以后膽敢再糾纏,我定饒不了你?!?/br> “瞧瞧,不過小半個月沒見,阿槿越發伶牙俐齒了,”裴彧瞇著眼睛,笑容狡黠,“上回的事,我不怨你。畢竟那是在謝珩的府邸,保不準他說了什么要挾你的話,才致你如此絕情。而今,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綿軟的情話,只管說來,我必洗耳恭聽?!?/br> 縱然裴彧氣焰再囂張,說出口的話多么令人作嘔,蘇木槿也懶得同他多費口舌,橫豎不過只是微微皺眉,“那今日裴世子,約我來這荒山野嶺的,又是所謂何事呢?” “阿槿,你當真不記得你我之間的約定了嗎?”裴彧氣得兩眼發紅。 “從未有過,又何來記得與否?”蘇木槿淡淡回道,平靜地望著前方。 蘇木槿心里猜得準,裴彧費盡心思如此大費周章,無非就是想從香囊一事上找到些許轉機。哪想才一開口,就吃了癟,自然心中不悅,卻也無可奈何。 只好從袖兜中取出了一個小木盒,重重地摔在旁邊的石桌上,渾身顫抖,厲聲道,“好,你既說已對我并無半點情分,那這是什么?你又為何偷偷地繡這鴛鴦香囊,你明明什么都記得,為什么不肯承認?” 如此激烈的話語,叫蘇木槿不禁有些愕然,轉過頭來看了裴彧一眼。卻見原本還是春光滿面的臉龐,而今已是大雨傾盆。 前一世,再狗肺狼心的時候,怎么也沒見他掉過一滴淚。而今看他痛哭流涕的模樣,倒也情真意切,不像是假裝的,真叫人匪夷所思,啼笑皆非??! 邢謙生平最不怕的就是要挾,聽蘇靈兮這么說,他索性將長劍抵在了蘇靈兮的脖子上,目光中透著一股狠勁。 第15章 、嬌縱 裴彧氣得頭昏腦漲,已經理不清頭緒,只是依稀記得先前蘇靈兮說過的那番話,有了十成的把握之后,他才決定勉強一試??上胧虑榫谷灰徊ㄈ?,眼見已無勝算,叫他怎么能咽下這口氣? 話音剛落,蘇木槿從袖兜里將那只鴛鴦香囊拿了出來,舉在面前,“裴世子,這就是你要找的鴛鴦香囊。當然很快它就不再是香囊了!” “茯苓,把剪子給我!”一聲清脆響亮的話語響起,蘇木槿朝茯苓伸出了手去。 “阿槿,這是怎么回事?”裴彧言語也有些錯亂,眉心緊擰在一起。他要是再脆弱一些,怕是要從這山頂跳下去了,眼前的這一幕,損人不成反害己,叫他顏面無存。 蘇木槿見裴彧已經幾近崩潰的邊緣,繼而不緊不慢道,“我知道,裴世子在找什么。當然你要找的東西,就在我這兒!” 現在,茯苓才反應過來,小姐要自己帶上剪子,究竟所為何事。連忙把剪子拿了出來,遞了過去。 明亮的剪子在眼前快速翻飛,不稍幾下,那只鴛鴦香囊已經成了碎布,紛紛掉落在地上。裴彧好半天沒緩過神來,神情絕望地盯著一地的碎布,喃喃自語道,“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br> “這是什么?怎么會這樣?”裴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著將香囊拿起來端詳仔細,卻被謝珩捷足先登,護在掌心,冷冷發問道,“裴世子這算是你給本王的驚喜嗎?” 裴彧原本想著狠狠地謝珩一個下馬威,僅憑一只鴛鴦香囊就能讓他乖乖閉嘴,哪想竟然成了這般模樣?他氣得火冒三丈,看著謝珩依舊淡漠的神情,只覺得這一次可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給他人做了嫁衣。 裴彧驚不驚喜,他不知道,但是看到香囊的瞬間,謝珩是真的很意外,那上頭的繡的花,他最熟悉不過了,所以起先收了起來。這樣珍貴的東西,豈能被裴彧染指? 謝珩并不搭理,更沒有看蘇木槿一眼,而是伸手朝桌子上的木盒伸出了手去。 天色愈來愈暗沉了,耳邊時有電閃雷鳴,眼看又是一場春雨。蘇木槿側眼看了看身邊的人,心中有些酸澀,想喚他一聲,卻始終開不了口。 若是為了香囊一事生氣,倒也不慌,可若是為了其他的事,怕真的有些不好辦了。 她將計就計,前來赴約,哪想竟把謝珩給遺忘了。當時只想著羞辱一下裴彧,讓他知難而退,眼下看來,真的是有些頭疼了。 蘇木槿火冒三丈,這樣不知廉恥的話語,竟叫他如此輕輕松松地說出了口,可見臉皮怕是比城墻還要厚上些許,簡直就是蹬鼻子上臉。 不過蘇木槿也不急,她倒是萬分期待在打開盒子之后,看到里面的香囊,裴彧又會是何等神情?她還來得及說出口,卻見從小亭子的側面走來一人,一身月白色錦袍,一塵不染,墨色的頭發高高束起,用一根白玉簪子輕輕地別著,嘴角微揚,衣袂生風,款步而來。身后映照著蒼翠的群山,更顯得他形如茂竹,淡雅之中是生而俱來的貴氣。 這一幕,竟如恍然隔世,蘇木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冷笑道,“此物是不是我親自交到你手里的,裴世子最清楚不過了,又何必掩耳盜鈴,自欺欺人呢?” “這話,晉王殿下得要親自問過二小姐了?!迸釓q豫了一下,始終顧慮著先前在晉王府的那番話,改變了稱呼,只是話語之中仍舊得意。 于是也同樣伸出手去,在謝珩的手指觸碰到盒子之前,搶先將其壓在掌心,嘴角勾笑,“那裴世子可要看清楚了?!?/br> 木盒打開的瞬間,蘇木槿看見謝珩的目光漸漸地變得柔和起來,只是臉上依舊沒有笑容。 此話一出,眾人皆屏氣凝息,尤其是裴彧,眼珠子幾乎都要掉出來了,神情更是愕然,周遭的氣氛像是萬年冰封的海川,叫人挪不開眼。 纖纖玉手之下,木盒的蓋子被緩緩打開,呈現在眾人面前是一只鵝黃色的香囊,上頭繡了一朵雪青色的小花,而并非是裴彧念想著的鴛鴦香囊。 “本王倒要仔細瞧瞧,二小姐究竟送了什么貴重的東西給裴世子,”不等蘇木槿反應過來,謝珩已經走到自己身邊,語氣里的不悅已是顯而易見,“讓裴世子如此感激涕零?!?/br> 蘇木槿的目光一直久久地停留在謝珩的身上,既心疼,又復雜。她從未想過謝珩會在此時突然出現,盡管他剛剛問話的時候,并不曾回看自己一眼,但那架勢分明就是已經生氣了。只是不知,他氣得究竟是什么? 這只已經雛形的香囊,裴彧還沒來及放在手中仔細端詳。自然,蘇木槿也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前世,她對他這般好,也沒見他像今天這樣,心急如焚,暴跳如雷的,果然是賤得要命。 眼見手里的最后一枚棋子也落了空,裴彧冷笑一聲,悻悻地點頭,再抬頭時,眼眶里已是噙滿了眼淚,混雜著紅彤彤的血絲,神態可怖,“蘇木槿,算你狠!” 謝珩見狀,忙上前將蘇木槿護住身后,一把揪住了裴彧胸口的衣襟,橫眉冷目道,“且不論今日之事,該如何處置。本王若是執意追查你代筆一事,你說裴子石是先保你,還是保自己?” 裴彧聽他如此發問,竟情不自禁又笑了起來,咬牙切齒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殿下不過就是嫉妒,我與阿槿之間有那么一段良辰美景罷了,我裴彧何德何能,竟能奪走殿下心頭好,便是一死,也了無遺憾了?!?/br> “你當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你嗎?”謝珩被他氣得有些喪失理智,那樣捧在心尖上的人,竟叫他人如淤泥一般踩在腳底下,他怎能忍? 他簡直氣得要發瘋,手指間的關節咯咯作響,飛速將邢謙隨身佩戴的長劍拔出了鞘,抵在裴彧的脖頸上,眼里全是殺氣。 邢謙原想阻攔,卻一手撲了個空,劍鞘已空空如也,他看出了有些不對勁,忙走上前,低低喚了聲,“殿下?!?/br> 邢謙的這一聲呼喚,無異于在提醒謝珩,縱然眼下再有深仇大恨,卻萬萬殺不得。牽一發而動全身這樣的道理,謝珩不會不知道。相國裴子石乃是肱股之臣,為相三十余年,從不居功自傲,頗得永慶帝的歡心。雖年事已高,在朝中依舊舉足輕重。況且他的身后還有寧王謝瑞。 謝珩松開了手,將裴彧狠狠地推至一旁。邢謙唯恐他又說出什么不知輕重的話來,惹惱了謝珩,迅速收手長劍入鞘,朝山下伸出手去,“裴世子,請吧?!?/br> 裴彧自知理虧,雖心有不甘,卻也只能狼狽地下了山,再無多言。 等裴彧走遠了,蘇木槿這才走到謝珩的面前,呆立良久才緩緩吐出兩個字來,“殿下……” 此時的謝珩心里窩了一肚子的火,他自然是信她的,可一想到她不顧危險,獨自前來赴約,為得只是僅僅想戳破這場陰謀,叫他裴彧從今晚后不敢胡攪蠻纏,他就氣得不行。 幸好趕來及時,并無什么大礙,可方才他沒來之前,這二人之間又都發生了什么? 他一直沒正眼看她,只是用眼角余光輕輕地瞥了一眼,便叫他頓時心軟。那張日思夜想的小臉蛋上,已是粉淚盈盈,委屈巴巴地撅著桃粉色的小嘴,目光低垂,雙手擰在一起不知所措。 方才,他不過就是冷落了她一小會兒,叫她站在旁邊清醒清醒,自己今日的言行是對誰錯,哪里是真的欺負他。眼下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倒真讓人以為自己做了什么欺負她的事。 簡直就是咬牙切齒,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叫他如何是好? 好說歹說,這一次自己沒有錯,也無需向她解釋什么。這回該好好認錯反省的是她,自己若先開了口,那得成什么樣子了?她既如此任性,又這么不聽話,那還是將她晾著吧,萬萬不能再慣著她了。 想到此處,謝珩一轉身,大步流星地出了亭子,往山下走去。邢謙在一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追到他面前,小聲示意道,“殿下,二小姐她……” 剛剛趕來的路上,一直快馬加鞭,險些累死那兩匹上好的馬兒,事到如今,竟然問都不問一聲,輕描淡寫的離去了,實在是不像他的性子。 然后,謝珩并沒有回答,只是瀟瀟灑灑地往山下走去,邢謙的腦海中雖然滿是疑慮,但也不曾多問,一路緊隨而去。 茯苓在后頭有些急了,忿忿不平道,“小姐,殿下該不會真的生氣了吧,可您那香囊分明是繡給他的??!一針一線都是小姐您的心血??!” 蘇木槿原本只是看著謝珩遠去的身影,想著清者自清,她本來就沒有做錯什么,更無須解釋,可聽茯苓這么一說,才立馬回想起來,那個香囊并未完工,便叫蘇靈兮頭來給了裴彧,現在又落在謝珩的手上,她得先把香囊拿回來,不然還真被他鄙視,手腳粗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