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jian宦沖喜后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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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輕裘緩帶的人翻身上馬,他繞著韁繩,掀眼去瞧后知后覺的誠順。 誠順登時跪在地上:“是小的愚笨,未能將兩樁事聯系在一塊兒?!?/br> 這事過去許久,屢變星霜,鮮少有人再將其拿至臺面上來說。劉珦的反應確實怪異,可掌印從未著他們探查言氏的事,為何他對此事也記得這般清楚? 靳濯元并未苛責他,他只是吩咐誠順先行回府,而后縱馬,往引河街的方向奔走。 至沂園,已是戌時。 院子點著石燈,順著昏光,堪能瞧清緊闔的明瓦窗。 屋內沒有掌燈,黑黢黢的一片。 靳濯元隨手攬住廊間的女使,開口問道:“夫人呢?” 女使頷首,如實回道:“安置了?!?/br> 安置了? 靳濯元沉了臉色,拂開氈簾,闊步邁入屋內,只見架子床上,帳簾嚴絲合縫地拉緊,一雙藕粉色的繡花鞋并列在榻前。 月光流轉進屋子,清輝的寒光覆在他的眉眼,他冷笑了一聲,先前還知等他,如今卻是等都不愿等了。 手里提著的東西重重擱置在桌案上,聲音之大,惹來幾聲夜鶯的啾鳴。 架子床上卻沒有半分動靜。 他登時覺得心里躁郁,打簾入了湢室,直至沐身出來,也不見屋里替他燃上一盞燈。 靜得只有清淺的呼吸聲。 靳濯元沉著臉拂開帳簾,只見小小的人攬著錦被,背對而眠,大抵是有涼風灌入,她稍稍縮了縮脖頸,扯著錦被卷住自己的身子。 是他平日睡在她的身側,擾她好眠了?今日不在,就能睡得這般酣甜? 靳濯元心里早已怒氣翻滾,可他仍是勾唇一笑,上榻后,一把搶過陸芍手里的錦被。 躺在里側的小人兒大致感覺到涼意,一雙手上下摸索,去尋突如其來消失的被褥。 好不容易摸到溫溫熱熱的織布,她伸手去搶,搶不著便一頓猛扯。迷迷糊糊間聽見蘊含怒氣的聲音,說甚么要將她的小手砍下來,陸芍不敢再動,只往外側的‘織布’上貼了貼。 后來不知怎地,‘織布’突然掀了起來,她的身子好像被甚么東西攏住,好聞的香氣撲了滿懷。 睡夢中的陸芍好奇心十足,她拿自己滿是熱氣的小臉去貼,貼著貼著,就只覺得身前的東西順滑細膩,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 又香又滑。 陸芍忍不住舔了一口。 舔到一個小疙瘩,她遲疑了片刻,覺得哪里怪怪的,復又用舌尖去勾了一下。 身前的人渾身一僵,他搭在陸芍的腰間的手施力,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瘋了?” 帳簾輕悠悠地晃蕩著,陸芍癢得受不住,終于蹙著眉頭,睜了眼。 甫一睜眼,眼前一片黑暗,她掙扎了半晌,才冒出個腦袋。 身前之人眼尾猩紅,正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瞧。她又垂首往自己身上瞧,這才發現,自己竟是鉆入了廠督的中衣里。 靳濯元沐完身,上邊只穿了這么一件中衣,如今攏著陸芍,里面壓根未著寸縷。 陸芍眨了眨眼,終于回過神來。 方才香甜細膩的,竟是廠督的身子? 她竟舔了廠督的身子! 舔得不是旁處,還是一激就聳立的小疙瘩! 她確實瘋了! 陸芍想從中衣里鉆出,腰間的大手卻分毫不讓。半晌,她身上的中衣被廠督丟在地上,也同廠督一樣,落了個寸縷未著的下場。 兩具身子,靠一件中衣攏著,一熱一涼,緊緊地貼在一塊兒。 “來,同咱家說說,平日累著你了?咱家不在,你就睡得這般舒坦?” 陸芍被人禁錮在身前,半分動彈不得,她嗚嗚咽咽地去抓廠督作亂的手:“我哪知你何時回來,等著等著便睡了過去?!?/br> 她其實仍在為午間的事羞惱,所以是故意不等他的。 靳濯元自然知曉她在扯謊,小姑娘沐身換了寢衣,分明做好了安置的打算,哪里有半副要等他樣子。 嘴上并未說甚么,手里的動作昭示著他揭穿了陸芍的謊言。長指撥弄時,水聲澤澤,惹得她連聲求饒。 陸芍伏在他胸口,低低地喘著氣,烏黑地眸子帶著誘人的霧氣,靳濯元在她眼皮上落下一吻,隨后又去摩挲她的唇瓣,動作至輕至柔,帶著些疼惜。 “哪里需得你勾我?!?/br> 亦或是說我這具殘缺不齊的身子,哪里配得你勾我? 陸芍一愣,辨不清他的語氣神色,只覺得冬夜刺冷,連著這句話,都帶上了幾分寒寂。 “廠督...你怎么啦?” 靳濯元的長睫撲閃了一下,再掀眼時,仍是平日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他捏了捏陸芍的臉,語氣中帶著威脅:“我只是在想,這些都經不住,還妄圖來勾我?豈不是自討苦吃?” 陸芍被他說的面紅,整個人像條小泥鰍似的,瞬間滑入靳濯元的中衣里。 中衣里是被雪中春信熏過的香氣,原來涼生生的肌膚,被陸芍貼得溫熱,她轉著烏溜的眸子,一時起了歹意。 檀口微張,猝不及防地咬住了廠督身前的小疙瘩。 靳濯元只覺頭腦充血,似有驚天響雷劈頭蓋臉地砸在身上,他面色沉了又沉,恨不能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踹下榻去。 那小丫頭邊撩撥他,一邊念念有詞地說著:“就你會欺負人,我也要欺負回來?!?/br> 夜色迷離,就連著神智也有些恍惚。陸芍平日可沒這膽量,也就借著興致起時,出口惡氣。她啃完一邊又換了一邊,琢磨著廠督平日啃咬她的樣子,有樣有學地欺負起人來。 “陸芍!” 他拍了拍埋在他中衣里的腦袋,見她遲遲不肯起身,靳濯元怒氣反笑,他索性解開自己的中衣,將伏在身上的陸芍提溜起來。 中衣的衣袖足夠長,正好縛住手腕,手腕錮于頭頂,余下的衣袖正好穿過雕花鏤空的床欄。 身子被錮住,她被迫對上他幽深的眼神,那雙眸子帶著不達眼底的笑意,大有同她好生清算一番的打算。 小姑娘心里一咯噔,這才知道怕了。 “好玩嗎?” 陸芍哆嗦著,櫻紅的唇上還沾著津潤,貝齒壓著飽滿的唇瓣,緩緩陷下,她狡辯道:“我只是覺得你身子冷,想幫你暖暖?!?/br> 這樣暖身子的法子,他倒是頭一回聽聞。只恨自己出門時,帶得東西少了,否則她這么愛玩,自是要陪她玩到盡興才好。 靳濯元松開她,拂開帳簾,掌起了油燈。屋子亮敞起來,陸芍拱.著身子去瞧他的身影。 只見他繞過屏風,再回來時,手上多了一條盤曲在一塊兒的繩鞭。 “廠督,這是甚么?” 她隱約在哪兒見過。 靳濯元緩緩逼近,手里的繩鞭也就愈發清晰,她瞧清后,心頭猛顫,嚇紅了眼。 帳簾復又拂落,他將馬.鞭盤在掌心,抵著她的下巴:“你說這是甚么?” 第44章 是條馬鞭 是條馬.鞭。 通體皆以上好牛皮制成, 只在鞭梢外端套著鏨花的銀柄。 油燈之下,銀柄熠著寒光。 修長的手指握著銀柄,松一下又收緊, 就像是握著一把尚未開刃的利劍。 等著舔舐第一口鮮血。 馬.鞭抵在嬌嫩的下巴上,粗糲的牛皮繩緩緩上抬,將她嬌憨的模樣納入眼底。 陸芍偏了偏腦袋,馬.鞭自脖頸處一路往下,最后落在她方才欺負他的同處。 刻意頓了頓, 又輕壓著陷下。 “這兒?” 她清楚感知到自己身子的綿軟, 鞭繩下壓之處恍如細碎的石子跳入湖面, 湖面蕩開漣漪,一圈推著一圈,緩緩擴散, 彌漫周身。 陸芍咬著嘴唇, 緊緊抑制喉間將要溢出的嬌吟,赤黃色的油燈照著一張羞赧而又驚慌的小臉。 靳濯元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唇角帶著笑意:“方才不是很有能耐?現在知道怕了?” 陸芍被他錮著, 躲無可躲, 一張秀靨如芙蓉, 近乎能滴出胭紅的花汁。整個人都因著他的輕佻的動作逐而變得燥熱。 靳濯元左手手腕仍舊帶傷, 他沒有挪動,只是懶懶地搭在陸芍的身上。 身上的guntang傳入掌心,他不由地“嘖”了一聲:“這樣暖身,豈不兩全?” 不得不說,他這樣掌管詔獄的人,最擅洞察人的心性,不過只言片語, 就能將心底的防線一一擊潰。 陸芍的秀靨更燙,可她面薄,幾個時辰過去,她仍是因著午間舒坦的嬌吟羞惱,再不肯發出聲來。 靳濯元給足了耐性:“無妨,冬日夜長?!?/br> 話音甫落,手里的馬.鞭輕掃過陸芍胸前山巒,她渾身顫栗地繃直足背,瑩潤如珍珠的趾頭瞬時蜷縮在一塊兒。 低低的嬌吟如約傳入靳濯元的耳里,靳濯元捏著她的下巴,望進那雙含煙籠霧的眸子里。 馬鞭在她眼前高高揚起,耳邊傳來鞭穗破風震動的渾響。 她嚇得輕呼了一聲,驟然闔上雙眼。這股擰硬的牛皮,倘或落在欺霜的肌膚上,少不得皮開rou綻。 思及此,她卷翹的羽睫上已然沾著晶瑩,小嘴一癟,哭得兩個渾圓的雪肩一聳一聳的,可憐至極。 馬鞭并未落下,靳濯元瞥見她一聳一聳的雪肩,胸口里也緊跟著一抽一抽地疼。 他攏著眉頭,不知是沒料及陸芍的反應,還是沒料著自己反應,聲音再不復先前清朗,莫名帶了些自己都尚未察覺的情緒。 “你哭什么?” 長指拂過她鋪滿眼淚的小臉,見她愈哭愈委屈,眼淚洇濕云鬢,只好無奈地將馬.鞭甩至地上,又將她手腕上的束縛松開:“不許哭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