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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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世,燕國覆滅后,江詢燕稱帝,立的后,便是夏秋瀲的jiejie,夏韻兮。 夏秋瀲雖跟夏韻兮是親姐妹,兩人的關系卻著實冷淡。 夏韻兮自小就不喜歡自家的小妹,甚至有些厭惡,不僅事事要跟她比,跟她搶,到最后她被囚禁了冷宮的那段時間,還不忘過來冷譏熱諷,炫耀自己得了江詢言的心,成了江詢言的皇后。 夏秋瀲雖然對她沒什么情誼,卻也算不上恨她。 可父皇已經選中了你jiejie,許過幾日,便會有人來宣旨。江詢言輕輕搖了搖頭,一副雖然也悲痛,卻無計可施的模樣。 夏秋瀲看著江詢言那假惺惺的模樣,心下有些不安。 重生后,她必要想盡辦法阻止江詢言挑起戰亂。 只是若她不入燕宮,便也有其他人會被選中送去,不是她,也有其他人。 若去的是個心思深沉的人,自己又遠在姜國,鞭長莫及,如何阻止。 又若是,去的那人,也...也同樣得了燕挽亭的喜愛,是不是悲劇又會再次上演。 不,她絕不允許。 難道,她還是要像前世一樣,入燕宮嫁給燕皇嗎。 夏秋瀲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 第4章 變了! 相國之女夏秋瀲自請去燕國和親的傳聞一出,便成為了姜國百姓茶余飯后談論的軼事。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姜國與燕國的關系并不友善。 和親不過是一個示弱的幌子,如同討好燕國一般。 遠離家國,嫁給年過半百的燕皇,莫說在燕宮被人欺負,許后半生連親人一面都見不上,尋常女子怕是避之不及。 可身為相國之女,有姜國第一才女之稱的夏秋瀲,卻要自請去和親。 莫說夏相國,就連姜國皇帝都震驚了,當著滿朝百官的面,面色古怪的沉默了良久。 可夏家小千金,仿佛吃了秤砣鐵了心一般,任憑何人來勸,絲毫不動搖心意。 宮里的皇帝愁眉苦臉,外頭的百姓議論紛紛。 相國府更是亂成一團。 說起來,一大早,相國下了朝就去了二小姐的院子,關著門不讓下人進去。 直到過了一個時辰后,夏相國才躊躇蹣跚著從二小姐的院子里走出來。 意氣風發儒雅溫和的相國仿佛突然間蒼老了好幾歲,一雙威嚴的眸子里滿是疲憊不忍。 夏秋瀲步履平緩的跟著夏承滇,她看著微微彎著腰的父親,心中突然一痛。 她上前扶住夏承滇。 瀲兒,你jiejie欠你... 夏承滇緩慢又沉重的把手搭在夏秋瀲扶著他的手臂上,他的手在發抖,動作輕柔的仿佛怕弄疼夏秋瀲。 就如同他第一次抱夏秋瀲一樣,欣喜的看著懷里粉嫩嫩的奶娃娃,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動作大了,碰傷了懷里易碎的瓷娃娃。 父親,jiejie不欠我。是我欠父親和母親,日后不能陪在父親母親身邊,是瀲兒不孝。一向不喜形于色的夏秋瀲苦澀的彎了彎唇角,眸子里彌漫起一層水霧。 夏承滇知道皇帝想讓夏韻兮去燕國和親,他盡管不甘憤怒,卻也別無他法,他只是一個臣子罷了,就算皇帝想要他的命,他也不得不給。 他了解自己兩個女兒的性子,長女驕橫愛耍小脾氣,有時又憨傻,去了那如狼似虎的燕宮,別說得寵,怕是都活不長久。 小女兒則不同,雖然比長女小上幾歲,性子卻更加沉穩聰慧,不爭不搶風輕云淡,鮮少會有人對她產生敵意。 他心中明白,比之夏韻兮,夏秋瀲更加適合去燕國和親。 只是兩個女兒他一樣疼愛,無論去了哪個都如同在心頭割去一塊rou。 夏承滇以為夏秋瀲之所以主動請纓,是想保護自己的jiejie。 所以心下更加愧疚難受。 那日夏秋瀲和陪著夏承滇在后院走了許久。 無人知道他們父女間到底說了些什么,只是相國府有下人說。 夏相國一個獨自離開時,面容很是復雜。 沒過幾日,姜國皇帝下旨,應夏相國次女之所求,將她送去燕國和親,服侍燕皇。 一時間,姜國的青年才俊無不嘆氣唏噓。 那么一個滿腹經綸聰慧貌美的女子,就要嫁給年過半百的燕皇,成為他三千寵妃中的一個,豈不是讓人感慨。 外頭的人紛紛替夏秋瀲惋惜,只是夏秋瀲心中卻無半點波瀾。 江詢言覺得是自己那日的推波助瀾才使得夏秋瀲下定決心為了家國大義,為了自己的jiejie,才自愿和親。 雖然欣喜自己的棋局就快要開盤了,但心中卻還是有幾分黯然。 他對夏秋瀲的確有情,且不是虛情,而是真情。 他欣賞喜歡這個聰慧美艷卻又清冷的女人,他也曾想過娶了她,與她日日彈琴對弈,琴瑟和鳴。 只是與他的雄心壯志相比,那些心動那些感情,都是虛妄,都是累贅。 他一人坐在房中,冷笑著飲下一杯酒,然后閉上眸子仰頭大笑幾聲。 日后他若是稱帝了,一統燕國姜國,建立新朝,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千萬個夏秋瀲任他挑選。 只是這般想著,江詢言心中卻還是有些晦澀。 但他也只是今晚放縱自己難過一瞬罷了,等明日醒了,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 相國府。 青鳶和綠阮央求著夏秋瀲,她們想要跟著夏秋瀲去燕國。 雖然她們也不明白夏秋瀲為什么會主動請纓去燕國和親,但是她們還是不想和夏秋瀲分開。 夏秋瀲前世本不想將青鳶和綠阮帶去燕國,她們年級尚小,又單純懵懂,帶她們去皇宮,便是連累她們。 但是前世青鳶死死的哀求著要跟著夏秋瀲,甚至以死相逼。 所以最后夏秋瀲便帶了青鳶去了燕國,而將不善言辭性格有些怯弱的綠阮留在了相府。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幾年之后,再見綠阮時。 她已不是那個嬌俏愛臉紅,聲音如同黃鸝鳥般清脆的小侍女了。 而變成了一個聲如老嫗,眼神陰狠,仇恨她的女官。 夏秋瀲其實如今重生了,卻還是不知當初綠阮為何會成那樣。 她唯一猜想的到的懷疑,就是江詢言蠱惑了綠阮。 今世夏秋瀲既然已經知道綠阮留下會產生什么樣的后果,肯定不會再將綠阮留在相府。 所以當青鳶和綠阮一統央求夏秋瀲帶上她們時,夏秋瀲答應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距離夏秋瀲去燕國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 這些時日,她每日都會與相國在書房交談一段時間,然后就去陪母親說說話。 因為夏秋瀲的生辰就在她要去燕國的前幾日,所以夏相國和夫人決定提前幾日替夏秋瀲慶生。 只是這時,夏秋瀲卻得知了一個消息,一個讓她有幾分措手不及的消息。 燕國的迎親護衛隊,已經快要趕到姜國了。 夏秋瀲聽到這個消息時,有幾分懷疑。 前世根本就沒有什么迎親護衛隊,她去和親,只是隨著姜國的衛隊,一路跋涉十幾日,才趕到燕國國都。 只是今世為何會與前世不一樣,為何會多出一個什么所謂的迎親護衛隊。 夏秋瀲有幾分不解,莫非是她重生后,改變了本該循環前世的歷史,所以才會發生前世根本未發生過的事。 可是夏秋瀲并未改變什么,她如今行的每一步,都是按著前世的腳印。 如果非要說改變了什么,做了什么,那么就是... 只是就算是這樣,又如何涉及的到燕國。 夏秋瀲突然有些不安起來。 她意味到了,這一世,絕不會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 隨著她的重生,有些東西已經開始跟著變化了。 第5章 是她嗎? 離開姜國去燕國和親的日子,就在夏秋瀲生辰前幾日。 夏相國說要提前給自己的小女兒慶生,在她離開之前。 相國府掛上了紅燈籠和紅綢斷,仿佛辦的不是壽宴,而是嫁女喜宴。 只是若不是夏相國和相國夫人面上的強顏歡笑,大概所有人都會覺得,這是個喜宴。 夏秋瀲一襲白衣,面色清冷端坐在堂前,手中端著一杯酒,瞧不出喜悲。 來賀的客人大多不過是來看個熱鬧,嘴上說了幾句恭賀,低眉時卻滿眼看熱鬧的戲謔。 酒宴過半時,門外卻突然來了幾個小太監,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到了堂上俯在相國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夏秋瀲看著父親突然變了臉色,然后就看向自己,眸子間有幾分訝然復雜。 各位,燕國來接小女的將軍已經入了城,聽聞今日本官為小女辦壽宴,便要來一同道賀,如今快要到門口了。 夏相國站起身,將小太監的話告知了在場的客人。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夏秋瀲心中一驚,默默的低下了頭,素手捏緊手中的杯盞。 迎親的將軍? 前世并無什么迎親的將軍,父親也未替她辦過什么壽宴。 不過短短幾日,好似發生了許多前世未曾發生的事,讓她有幾分措手不及。 斂下心神,夏秋瀲隨著眾人站起身,望向門口。 馬蹄聲已經近了,那噠噠的馬蹄聲如同雷鳴般,不知為何,讓她心底有幾分悶悶的不安感。 隨著幾個小廝的帶路,兩個穿著鎧甲的男子腳步沉穩的走進了大殿。 領頭的是個年輕的將軍,濃眉大眼甚是俊俏,雖然年紀不大,但身穿鎧甲高大雄偉,也有幾分威嚴。 他身后跟著一個同樣穿著鎧甲,比他矮上一些也削瘦一些的副官,正低著頭讓人瞧不起面容。 只是那垂在一旁的手,卻白凈的像女兒家的手。 夏秋瀲認識這個年輕將軍,她前世曾見過他與燕挽亭一同賽馬狩獵,也曾與他交談過幾句。 只是她此時無心去關注年輕將軍,她的目光仿佛被指引了一般,從燕國那兩人一進門,便一直盯著將軍身后那個瘦弱的副官。 那人身形給她的感覺很是熟悉,那種熟悉感讓她有幾分驚心。 她死死的捏著手中的酒杯,胸口微微起伏著,眸子帶著分迫切驚惶。 她試圖看清那人的面容,只是那人卻一直死死的低著頭,半點也不肯抬起,夏秋瀲怎么也瞧到他的面容。 在下燕國慕容齊,見過夏相國。年輕的將軍輕挑唇角,在眾人的打量下,面色不改直視著堂上的夏相國,拱了拱手示禮。 慕容將軍有禮,將軍一路風塵仆仆而來,尚未休息就來本官府上,實在有心了,來人,還不快給將軍看座。 夏相國遙遙拱手,面上帶笑,喚人抬上了兩座座椅酒盞。 本將奉吾皇旨意,前來護送夏小姐去往燕國。未想到今日一來,就碰巧碰上夏小姐的生辰之筵,便連忙前來恭賀,只可惜未準備賀禮,也請夏相國夏小姐見諒。慕容齊穿著鎧甲,眉角輕挑,毫不客氣的往座上盤腿一坐,鎧甲寒鐵相碰,聲音沉悶刺耳。 他身后的副官跟著他的腳步,也坐下了,只是卻仍未抬頭。 只是此時堂上人的目光都落在慕容齊身上,并未有人注意到他。 這將軍嘴上說著見諒,面上卻無絲毫愧意,當即就端著面前的酒杯遞到眼前微微打量了兩眼。 在座的姜國人,大多是姜國官員,見這燕國來的小將軍只沖著夏相國打了聲招呼,便毫不客氣的坐下飲酒,絲毫不將其他人放在眼中,皆是有些不忿鄙夷。 果然是燕國來的人,毫不懂禮,狂妄自大。 禮就罷了,將軍來了便是心意,大家都坐下吧,一同飲酒。夏相國倒是無甚不滿,儒雅一笑,揮了揮衣袖喚人給慕容齊上了好酒。 宴上眾人都輕笑幾聲坐下,只余相國一旁的夏小姐一直站著,似乎并未聽到相國說的話。 瀲兒。夏相國見一旁的夏秋瀲一直呆呆的站著,也不坐下,連忙輕輕喚了一聲。 夏秋瀲仍不為所動,她一襲白衣,清冷的面容染上幾分蒼白,目光直直的看著堂下那燕國的慕容將軍,瞳孔微微放大眸子間竟滿是驚惶凄楚。 她仿佛看到了什么讓她害怕又讓她期盼的東西。 瀲兒,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適。夏相國微微皺著眉頭,有些詫異的看著夏秋瀲。 父親,女兒大抵是...酒多喝了幾杯,身子有些不舒服。女兒先退下了,父親招待客人吧。 夏秋瀲聽到了父親的聲音,連忙低下了頭,她的身子輕輕的搖晃著,聲音也顫抖微弱。 瀲兒若是不舒服,就去休息吧,若是還是不適,便遣人喚大夫來瞧瞧。夏相國關切的看著夏秋瀲。 瀲兒告辭,格外請慢用。 夏秋瀲從未如此失禮,她面色蒼白步履不穩,仿佛真的是身子不適。 她不敢去看慕容齊身側低著頭的那人,不敢看,也不敢想。 那人的身形像燕挽亭,雖夏秋瀲未曾看清她的面容,但那人身上那熟悉的感覺,足夠讓她心驚膽顫。 她不確定,也不想去確定。 夏秋瀲突然發現,自己竟然這般怯弱。 重生之后,她想過無數次與燕挽亭相遇時,她該像前世初見一樣,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燕挽亭。 不能讓她瞧出破綻,或是把自己當做什么奇怪之人。 只是如今還在姜國,還未見到燕挽亭,只不過見到一個身形像她的人,便這般失態。 夏秋瀲轉身,她此時已無心去想其它,只是滿心澀然,她不想去確定慕容齊身邊的那個副官到底是不是燕挽亭。 就算是,她也不敢見。 夏秋瀲在青鳶的相扶下,挺直背脊步履有些蹣跚的走出大堂。 在她身后,慕容齊身旁的那個瘦弱副官,終于抬起了頭。 那副官竟長的這般精致漂亮,肌膚白皙眉目清秀,漂亮的像個美艷的女子。 只是下巴上卻長著茂盛黝黑的絡腮胡,實在是與他的面容違和。 倒像個女扮男裝貼著假胡子的女子。 她長著一雙深邃狹長的鳳眸,慵懶中又帶著幾分靈動,她有幾分好奇的側目看著夏秋瀲的身影。 一直瞧著夏秋瀲的身影不見了。 她這才低頭,在眾人未曾注意到她時,她微微皺了皺鼻尖,又伸手撓了撓下巴,然后壓低聲音對著一旁的慕容齊細語。 慕容,這夏小姐長的的漂亮,但是她好生奇怪。 聲音有些沙啞又輕柔,確是個女子的聲音。 第6章 初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