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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沒有主人持續發出指令,它便只能依靠某一個認知行事。 顯然,這只守墓窮奇的任務只是要將淥真身上某物放回墓室之內,只要感應被切斷,此任務自動失效。 淥真被包裹在水膜中,輕輕地吐出一口濁氣。 作者有話要說: 第68章 為了始終隔絕窮奇的感應, 淥真只能在裹著水膜的狀態下繼續前行。好在經過前幾次的使用,李夷江駕輕就熟,在這一招上已然十分熟練。 兩人剛剛落地便經歷一場惡戰, 可即便如此,卻依舊沒有獲得更多線索, 只好先憑著直覺,一路向里走。 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辰,李夷江忽而停步, 面色凝重:“不對,此處我們已經來過?!?/br> 淥真抬頭觀望了一陣四周,她方才一直沒有說話的緣故,便是想試探出此地究竟有沒有古怪。 果然, 當他們兜兜轉轉又回到一開始出發之處時,她心中已經確定, 這片東崖之下,早被人布下了巨大的陣法。 而庭尾傳承中記有一種陣法, 不論從陣中何處切入,只要入陣人沒有掌握正確的破陣之法,一炷香后, 會自然回到一開始出發的方位。 知道了這一切后, 就好辦了。 淥真面容沉靜地抬腕從袖中射出一條青蔓,在面前的樹梢上打了個奇異的結, 通過此物將體內靈力注入地下。 片刻后,這條藤蔓尾端緩緩抬起, 為他們指出一個方向。 淥真順著藤蔓所指方向, 道:“走?!?/br> 李夷江沒有異議,抬步跟了上去。 接下來的幾個分叉點上, 淥真都如法炮制,用藤蔓滲入地下以指明方向。他們終于沒有再回到原點,而是越來越接近樹林深處。 但她的臉色卻并沒有因此而得到緩和,而是愈發變得凝重。 一步步驗證中,她已經確信,這兒就是屬于庭尾氏族的陵墓。 可誰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族人或朋友與這樣的場景掛鉤,即便她早已知道,庭尾氏早在幾萬年前便斷了傳承。 在最后一次經由藤蔓指明方向后,淥真將自己的推斷告訴了李夷江。 她說完這些話后便不再言語,緊緊盯住前方,面色凝重,貝齒將下唇咬得發白。李夷江看得分明,這是她緊張不安的體現。 他低頭,長指緊緊握住淥真的手,將她包裹在掌心。 李夷江的掌心干燥微涼,一點一點兒傳過來安定的力量,讓淥真漸漸平靜。 俱往矣,無論是怎樣的結果,她都要盡可能地平靜接受。 哪怕讓她親眼看見族人的慘狀,也比無知無覺地一直蒙在鼓中活著要好。 再往里走,漸漸進入一座巨大的石堡之中,很顯然,這就是風水墓葬陣的中心了。 與其余氏族風俗不同,庭尾氏對待那些族內的杰出修士,往往會為他們建造此等恢弘陵墓,以特殊法器聚靈,可保遺體不腐。 而其余不甚有建樹的族人,則伴葬四周。 但淥真一路走來,未有感受到絲毫伴葬的氛圍,就好像偌大的陵墓,只是為某一個人單獨建造。 這座石堡外觀與庭尾氏建筑風格相似,但內里卻空空蕩蕩,仿佛只是一個套了外在的空殼,拙劣地模仿著庭尾人,卻徒有其型,而無其神。 比起作為陵墓存在,這更像是藏納著陣法的容器。 愈接近中心,空中的生靈之氣也愈發濃郁,這卻是和庭尾氏的做法完全相悖了。 ——他們不需要聚集生氣,更不會在陵墓中設下如此詭異的陣法。 難怪從上而下看東崖,恍如一片死氣沉沉的煉獄,原來此地的生靈之氣,都被這個陣法所攫,貯蓄于此。 此等逆天之舉,需要耗費的靈力和法寶不計其數。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設下這個陣法的人,他究竟想要什么呢? 沒有見到預想之中的場景,不知算好算還。但淥真卻依舊懸著一顆心,如履薄冰地前行著。 此陣非同小可,背后之人敵友未明,她必須慎之又慎。 可意想不到的,這一次卻沒有遇到任何阻礙,非常順暢地直抵墓中心。 大抵時設陣之人自信外圍的陣法足夠攔下所有妄圖涉足于此地的來客。 可它偏偏遇上的是淥真。 一個原本在幾萬年前便該覆滅的氏族之人。 當她發現再無可進之路,面前只剩下一塊寬敞的廣場,東西方向有兩座華表,上方是無所蔭蔽的天空,日光下澈,柔和地灑在廣場正中心。 那兒有一座石床,石床之上,空空如也。 淥真拾階而上,走過光滑無塵的白玉臺階,才終于抵達石床邊。 分明此處洞開向天空,卻一塵不染,很容易便可判斷出,有人在頭頂蒙上了一層清澈透明的結界,小心地呵護著結界之下的潔凈。 這座石床,即是陣眼了。 其周遭的靈氣濃郁得幾乎能夠化成水滴落,依托藏風聚氣之利,源源不斷的的靈氣和生氣被不停地輸送至此,卻因為無所去處,只能徒勞地繞著石床盤旋。 說是石床,其實并不準確,淥真認得出來,這是一大塊完整的寒靈晶,被做成了床榻模樣。 寒靈晶,庭尾氏保藏修士遺體的重要手段,珍稀且貴重。當年她為桓越鑄劍,也不過用了手臂粗細一塊,已是十分難得。 這樣大一塊寒靈晶,卻并無實際用處,徒然空置于此,實在讓淥真忍不住嘆一句暴殄天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