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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做成了墳墓模樣,但置身于期間,其實并看不出來。 尋常陵墓的用料,往往是巨大的白玉石,而這里依舊有山有水,不見墳冢。 與其說是墓,不如說,這是一個巨大的風水墓葬陣。 陣眼往往就在墓的中心。 李夷江想要拽住她,提醒淥真不要輕舉妄動,可是來不及了。 強烈的思念促使淥真忍不住踏入陣中,而在她踏進最外圍樹林的第一時間,一聲悠遠而兇殘的咆哮,從陵墓深處傳出。 二人俱是一驚,這等靈氣稀薄之處,居然還能有內力如此雄厚的妖獸? 而淥真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如果她的判斷沒有錯,這兒果真是一座墳墓的話,那么這只妖獸的身份也呼之欲出。 守墓獸。 沒有化形能力而被人馴服的妖獸,分三六九等。最上是為靈寵,從此搖身一變,擺脫妖獸身份,成為名義上的靈獸,出入和主人享受同等待遇,睥睨眾修士。 其次是坐騎,坐騎不比靈寵,需要出賣苦力換取優待,卻也是修士最為親近的朋友。那些名垂青史的大能,馳騁沙場時都有坐騎相伴,往往其坐騎比靈寵更能在修仙界史冊中留名。 以上兩種,一者生活優裕,一者能名利雙收,都是被馴服妖獸的首選。 其余被馴服的妖獸,則多是為修士干最苦最累的活,大家都不愿意去干,因此被馴服時難度極高。 而在這些工作之中,最末等的,就是守墓獸了。 終日枯坐,看不見未來,既不能馳騁沙場,又唯有死氣相伴,稍微有追求一點兒的妖獸,都不愿做這個。 因而,要馴服一只守墓獸,需要花費的精力遠遠大于靈寵和坐騎,此工作也便漸漸被其他法寶所取代。 但是,一旦有人決定要馴服妖獸為其守墓,所選的無不是極為兇殘的上古神獸后代,因為只有這種妖獸的煞氣,才能夠鎮住墳墓。 而在積年的孤寂之中,守墓獸的煞氣更會成倍地累增。 據清樞所言,東崖之下數萬年間少有人踏足,意味著這只守墓獸的煞氣,已經重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她只能默默祈禱自己的判斷失誤,出現的不過是尋常妖獸。 然而淥真的幻想很快被打破,隨著一聲長嘶,一只長毛有翼,碩大無朋的兇獸出現在了視野之中。 兩人瞳孔同時一縮。 李夷江震驚,是因為眼前的兇獸他只在上古神獸圖鑒中見過,據說早在妖亂之后,它們就被離章一劍斬了個干凈,從未聽說過現世還有遺存。 淥真震驚,是因為她早年間同這等兇獸打過交道,在它們手下吃了不少虧,知道它的兇悍。 ——窮奇。 窮奇仿佛看準了淥真,直撲而來。 一股濃重的腥濁之臭撲面,熏得淥真差點兒昏死過去。 李夷江見情況不對,瞬而射出一注堅冰,將馬上就要撲至淥真頭頂的窮奇打得偏離了方向。 窮奇撲了個空,猛然落地,一陣地動山搖。 淥真身形一閃,險險躲開了攻擊,心中快速思索著:奇怪,即便此處人跡罕至,難道數萬年間就沒有人來過不曾?何以他們一來,就驚醒了窮奇。如若這么容易就會驚動守墓獸,這兒早該有所傳聞。 等不及她想出答案,窮奇調轉了身體,又徑直向她襲來。好像單單盯準了她一樣,反倒是對方才攻擊自己的李夷江充目不視。 淥真借力起身,急速后退數十步。此處多山,她以木土雙炁為基,瞬而構筑一座十人高的小山包,奮力向窮奇推去,試圖阻撓它的前進之勢。 但無濟于事,窮奇雙爪一抬,轟的一聲,瞬間將此座小山夷為平地。它破除障礙后,繼續向淥真沖來,仿佛她身上有他想要的什么東西一般。 李夷江近在咫尺,那窮奇卻和他擦身而過,眼里根本沒有這個修士。 他見無法吸引窮奇的注意力,只得用力一揮劍,劍氣和靈氣在淥真和窮奇之間割出一道透明幕墻,窮奇猛然撞在墻上,被反彈回來。 一雙眼盯著對面的淥真幾乎變成赤紅,看得到卻不能撲殺此修士,讓它勃然大怒,竟然直直往幕墻上撞去。 窮奇為上古神獸,皮糙rou厚,最不怕的便是流血疼痛。因此,縱然李夷江已是分神期修士,他所澆筑的幕墻在窮奇的持續撞擊之下,竟也漸漸出現了裂縫。 淥真緊張地看著一墻之隔的窮奇,腦子飛速轉動。 它死死看著自己,就像是她偷取了什么物件似的。 一般守墓獸與墓中的陪葬品乃至遺體,都被人為地設下了某種契約,因此它們終身的目的便是守護墓中之物,一旦被竊取,不死不休。 它或許是把她當成了盜墓賊,將她身上某物誤當成了墓中之物,才對她窮追不舍。 為今之計,便是切斷窮奇和此物的聯系。 淥真靈光一閃,對李夷江喊道:“小木頭!引一道水膜來,將我包裹??!” 水膜能夠隔絕感生藤蔓,或許也能隔絕窮奇的感應。 果然,當一曾薄薄水膜將她包裹以后,窮奇瞬間恢復了平靜。 它四處張望了一下,好似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出現在此處,緩緩退后幾步后,撲著雙翼離開了。 窮奇此獸,兇悍異常,力大無窮,卻靈智極低,只能聽從主人的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