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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試圖跳起來打李夷江的膝蓋。    數萬年來,混沌鬼始終耽于覬覦重瀾記憶,修為沒有絲毫提升。    兩人沒有搭理他,李夷江更是一腳踩上混沌鬼的半截身子,令他走不得、逃不脫。    淥真看向李夷江,欲言又止,李夷江卻好像看出她的疑慮似的,開口道:“我成了重瀾劍君?!?/br>    正在掙扎的混沌鬼如遭雷擊,定在原地,低聲喃喃:“怎會如此,怎會如此!進入幻境者不可能替代幻境中已有的人,除非其中有他的前世!”    “可那人分明是修士,修士何來的前世今生?!”    他不知道,有一者例外,那就是始終游蕩在世間的神魂。    它的本體已飛升上界,成為不死不滅之身。而虛空劃出分明界限,神魂無法歸位,便只能流落世間轉世輪回,一次又一次地重新經歷世事。    淥真敏銳地聽到了他的嘟噥聲,秀眉一豎,喝道:“說什么呢你!”    混沌鬼見風使舵的本領極強,自知不敵,怯懦地往李夷江袍擺下挪,道:“沒,沒什么?!?/br>    可笑,他混沌鬼活了數萬年攢下的寶貴知識,怎么可能同這些修士分享。    他豎起耳朵聆聽淥真和李夷江的對話。    待淥真和李夷江彼此將幻境里的經歷對上號了,他方確定,原來這兩人都落入了幻境之中,并且極為“巧合”地頂替了記憶中的兩名主角。    李夷江神色悒悒,道:“我沒有想到,劍君有這樣一段故事?!?/br>    顯然,他也只知衢清宗內流傳的那一段,劍君為道侶荒廢修煉,淪為凡人,默默無聞死去的的故事。    他望著淥真,嘴唇微翕,淥真看出他想要講什么,連忙止?。骸皠e,不必多言!我們現在已從夢境中出來,和他們再沒有聯系,他二人的瓜葛,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同我們不相干?!?/br>    淥真想,他無非是一時半會兒難以從情緒中抽身,還把自己當成重瀾,把她當成枕華胥呢。    但李夷江卻搖搖頭:“不,我感覺事情并飛如此簡單,關于我們墜入記憶中卻成了幻境之人這點,我還有些疑慮?!彼宰魍nD,腦內思緒紛雜,一時不能明了。    “但,”他抬起頭來,注視淥真,“有一點,我認為你應當要知道?!?/br>    李夷江將兩人的記憶牽回罪孤河畔,重瀾劍君被困于夢魘幻覺一事,他道:“劍君幻境中所見的女修,同你長得一模一樣。又或者說,那根本就是你自己?!?/br>    李夷江在幻境中成為了重瀾,也就理所應當地接收了重瀾劍君視角的全部記憶,包括他所有的所見所思所想。    淥真聞言大吃一驚,她記得枕華胥曾窺過幾次重瀾的夢魘,但無非洪水滔天,說起來確實與她死前場景有幾分相似。    可古往今來,多的是洪水泛濫之事,她壓根沒有往自己身上想。    李夷江拎起混沌小鬼,扼住他要害:“或許,這該問問你?!?/br>    混沌鬼原本只打算安逸地聽他的墻角,不料瞬息間禍水東引,又同他有了干系。    李夷江的長指抵住他的鬼竅,須臾即可令他灰飛煙滅。雖則混沌鬼從沒有真正的湮滅之說,但從頭聚攏起的滋味并不好受,他可不想再受第二次。    他支支吾吾地,勉力回憶那萬年前的舊事。    “我因偶然間,得窺了重瀾劍君的夢魘,制造幻象乃是我的強項,便在他那夢魘中埋下了引子。須知夢魘此物,絕不是無緣無故出現,必定有所因由,只是尚未被發現罷了。經我此引,那夢魘便會自行生長編織,復現出根由原貌?!?/br>    “你是說,那落水女修,便是重瀾劍君夢魘的來由?”    混沌小鬼拼命點頭,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這位煞星可萬莫遷怒他!    李夷江將目光轉回淥真,淺淡的眼眸微動,在等待淥真的答案。    淥真何曾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重瀾當年不過百余歲,不可能親見到九萬年前自己落水之景。況且,她又如何解釋,現在的自己出現在萬年前的劍君夢魘中呢?    淥真磕磕絆絆地解釋:“或許是,我的祖先吧,嗯,我的祖先。同我長得相似也是可能的,這叫什么來著?返祖?對,就是返祖!”    李夷江沉默了一瞬,決定不再追問。    淥真語焉不詳的模樣很明顯在隱瞞著什么。不過她既不愿意說,那他也不便多問。    待到她愿意告知自己那日,自會告知。    “還有第二件事——”    此第二件,不光是指李夷江要提之事,也是指重瀾在傳回衢清宗的口信之中所提及的第二件事。    “重瀾劍君來鬼界任務有二,一是削弱此地鬼修靈物實力,二是,”李夷江深深看了一眼淥真的神情,“和鬼姑有關,他們要鎮壓鬼姑朱翾,為宗門所用?!?/br>    他神情中有些許緊張,等待著淥真的反應。    不論是誰,得知自己一向敬仰信賴的宗門竟然會干出此等下三濫的事情,取旁人之靈力供給主山,第一反應都會是遮掩或是感到蒙羞。    但李夷江如實告知淥真,并下意識擔心她被這個消息所刺激。    沒想到淥真“啊”了一聲,一副絲毫不意外的樣子。    反倒是她身后的勾瑯劍動了動,忽而傳出一個女聲:“???誰叫我!”    而后一個半通透的靈體出現在淥真肩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