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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枕華胥思索,往日所見的那些前來拜訪重瀾劍君,卻被禁制擋在門外的情況是否是自己的幻覺。她的注意力很快被那邊翻落在地的劍君所吸引。 她緊張地靠近重瀾,看見他永遠舒展著的長眉此刻緊鎖,本便白皙的膚色變得越發蒼白。 這樣陌生的劍君令她感到擔憂,枕華胥勉強扶起重瀾,讓他靠在自己的懷里。 重瀾掀開沉重的眼皮,看見來人后,瞳孔頃刻凝成小小的一個點:“你是如何進來的?!?/br> 枕華胥沉默著沒有回答,她同樣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何事。 未等到枕華胥的答案,重瀾已陷入昏迷之中。 她旋手掐訣,輸出一注靈力,沒入重瀾眉心,探察他的身體情況。 相同地,這一注靈力也沒有遭遇到任何抵抗,從容而順暢地進入了重瀾體內。 就像他們天生一對般吻合。 修煉了數萬年,枕華胥的修為并不像她本人看上去那么軟弱好欺。 她垂眸,碧幽幽的眼底劃過了然神情。 重瀾的情況是外來修士最常見的那種癥狀:仙鬼二元靈氣相矛盾,而鬼靈氣漸漸占據上風,令他體內靈力運轉受阻,凝滯不通。 “幸好你遇上了我?!闭砣A胥松了口氣,嘴角輕輕揚起一抹微笑,看,英雄救美的橋段誠不我欺,只要英雄有足夠的耐性,慢慢等候,總有美人落難時。 縱覽各個傳說故事中,似乎美人不落難一回,便不足以稱之為真正的美人,何況是重瀾劍君的這等容貌。 枕華胥又在心中琢磨她的歪理,如果作為美人這一生不曾落難一次,該多么無趣! 他應該感謝自己豐滿了他的人生。 枕華胥的看家本領便是溝通仙鬼兩種靈氣,這也是她們剪舌魚一族能夠在此地安家立命的原因之一。 剪舌魚天生便有化用鬼氣的能耐,何況她體內還有一滴至純至真的神血。 枕華胥矮下身,用額頭輕輕抵住重瀾劍君的眉心。霎時二人識海相接,她腦中一瞬閃過洪水滔天,餓殍遍野的景象,渾似煉獄! 這是重瀾正在經受的夢魘。 還未及她看清這些場面,這外來的神識便驚動了重瀾的本源神識,她身體一震,被不留情面地扔出了重瀾的識海。 神識被硬生生趕出來的滋味并不好受,枕華胥頭昏眼花了半天,暗暗叫苦。 她到底還是托大了,妄圖直接以自身神識入重瀾識海,引出他體內鬼氣,不料重瀾的防備心如此重,她不過匆匆一窺,便被連人帶靈力送了出來。 而那些破碎的夢魘畫面…… 枕華胥隱隱覺得有幾分像上古洪水泛濫之時的場景,但重瀾不過百余歲,何以會有那時的記憶呢? 她只當是自己想多了。 不能從額入,便只能另想他法。 枕華胥抬手摸上自己的唇瓣,而后下定了決心,欺身而下,用自己柔軟的唇吻上重瀾。 她湊得極近,瞪大了雙眼,似乎看見重瀾的烏睫在兩唇相觸之時微微顫了顫。 而后,她從口中渡出靈力,一點一點將重瀾體內的鬼靈氣引出來,吞入自己的腹中。 她一邊疏通著纏結于重瀾體內的靈氣,一邊分出神來偷偷地想到,原來劍君的唇也是微涼的,唇形有些薄,可是依然軟乎乎的,像她最愛吃的酥酪。 話本子中曾提到,薄唇者多薄情。不知道這樣的人需不需要朋友,她又該怎么才能同薄情的劍君打好商量,向他討來金丹而不受傷害呢? 枕華胥苦惱著,坐起身遠離了劍君的薄唇。 一低頭,卻發現重瀾劍君已經蘇醒,目光朦朧,落在她面上,似乎在分辨眼前人是誰。 怔忪良久后,才緩緩道一句:“是你?!?/br> 劍君醒來得太不是時候了!枕華胥不敢搭話,誰知道劍君這句“是你”又是什么意思? 萬一他要說:就是你小子趁我睡覺偷偷親我? 枕華胥絕望地想,不知褻瀆劍君該當何罪,會不會株連九族。族長還指望著她出人頭地賺得金丹回家,自己卻招致如此大的禍患,真是無顏見罪孤河父老。 于是她手上一松,重瀾劍君從她懷中滑落在地。她沒有料到劍君蘇醒后竟然尚未恢復力氣,愈發嚇得魚鱗悚然,邊后退邊道:“不是我,不是我,今夜什么事也沒有發生,我也沒有來過?!?/br> 而后摸到竹簾門,一溜煙兒跑回了竹林中。 被遺留在地,修為尚未全然恢復而不能起身的重瀾劍君:…… 枕華胥自覺犯了大事,但無處可去,只能繼續留在竹林中。 她不知道自己對劍君的行為算不算得上輕薄,會有人相信她是用嘴巴在為重瀾劍君療傷嗎? 她自己都不信。 從前在族中,年紀尚小的時候,隔壁家只化生出一張嘴的魚阿三說,他的嘴有神力,和他親一下就能夠在考學中拿甲等。 枕華胥足足和他嘴對嘴、腮對腮地瞪了一炷香那么久,第二日還是拿了丁等。氣得她把魚阿三的護心鱗拔下來放風箏。 重瀾劍君該不會也要拿她的護心鱗放風箏吧。 枕華胥憂心忡忡地摸向自己胸口,打定了主意絕不變回原形。這樣,就算想拔走護心鱗也無處下手。 她可真是天才! 枕華胥放心地陷入黑甜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