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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自動向兩旁挪移,為淥真讓出了一條直通向谷內的小道。 淥真扶起阿羅,沿著小道繼續往里走。不待他們多走幾步,很快便有一名女子出現,攔在淥真面前。 來人氣喘吁吁,面上仍然有幾分震驚之色:“就是你們解開了此陣?” 淥真點點頭,受了她愈發駭然的一頓打量后,才聽到她說:“既然如此,那跟我來吧,師父叫我領你們過去?!?/br> 淥真在來時,已設想過許多次面見這位丹毒雙絕、性情古怪的梧鐘君時的情景。想象中,這大概是一名須發皆白的老頑童,要蒙他施救,得先受諸般刁難。 為此她也向金丹大哥請教了一番,大哥卻說,雖梧鐘道君聞名遐邇,可誰都不曾見過他。關于他的傳說,也不過是少數幾個在游嶂谷中成功得救的人所傳出。 可即便是那些人,一談及梧鐘道君,又重新變得語焉不詳。 有人說梧鐘道君已活了十萬年之久,因修為始終壓抑在合心期,故不得飛升。久之性情愈發暴虐怪異,向他提出請求時,千萬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懷揣著這些聽來的傳言,淥真對面見梧鐘一事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 是以當她見到面前那位年輕貌美的女修時,心下著實是驚了一驚。 她遲疑著,問梧鐘道君好。 女修不施粉黛,未著釵環,含笑著應了她。 還未等淥真開口,一旁的弟子已迫不及待問道:“自開谷一來,從未出現過能夠破陣的人,你是如何做到的?” 淥真一驚,她先前只當是蟲鳥迷障陣在現今成了大路貨,不再是氏族獨門秘技。按她們所言,此陣無人破解,那傳言中是怎么一回事? 梧鐘道君看破了她的迷惑,溫聲笑道:“既然小道友能夠破解此陣,便說明我們是有緣之人。事實上,自游嶂谷放出風聲,破陣者可入谷后,此陣幾萬年來,從未有人能夠成功走出。那些聲稱受到施救的修士,是被困了三日以上,證明了決心后,才由我這些弟子為其一治?!?/br> “今日小道友成功破陣,本君可以親自滿足你一個愿望。只是,”梧鐘道君笑意微斂,“不知小道友是如何破陣?” 淥真聞言,從袖口掏出困著母蟲的蟲籠握在手中,手指漸次展開。 她聽見梧鐘道君的弟子們不約而同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 時間回到一炷香之前。 “師父!師父!有人解開蟲鳥迷障陣了??!” 正臨窗抄錄的梧鐘被弟子此言一驚,手下劃拉出一道長長的墨痕,微微不悅地訓道:“莫急,慢慢來?!?/br> 下一瞬,梧鐘將筆一甩,一臉震驚地回過頭來:“等一下!你說什么?!有人解開蟲鳥迷障陣了!” 她在房間里來回踱著步,口中念念有詞:“難道是師祖?師祖回來了?不可能……那就一定是師祖的后輩,可是烏解氏又早已經消亡了。不管不管,一定是和師祖有關系之人,你快將她請過來!” 弟子哎了一聲,正要去為不速之客淥真引路,又被梧鐘叫?。骸安?,我們尚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你先不要太客氣,端著點!” 看著弟子的身影遠去,梧鐘迅速轉回桌前,對著琉璃鏡將儀容整理得莊重端方。而后才掛著和藹的微笑,蓮步輕移,向堂前行去。 …… 淥真望著面前這位高潔而清麗的道君,她似乎在同什么作斗爭,面上一時晴一時雨,好容易才說出一句:“不錯?!?/br> 淥真:? 梧鐘道君此刻內心巴不得能留下淥真,里里外外問個清楚。 然而她梧鐘的頭銜承襲自師父,而師父又一向以師祖風華是瞻,主張不論面對何事,始終波瀾不驚。 梧鐘道君的名頭不能砸在她的手里。 淥真見她并無后話,試探道:“不知道君能否救我這朋友一命?” 她讓出視線,現出躺在身后的阿羅。阿羅此時已幾近昏迷,身體內如有萬千蟲蟻噬咬,即便如此,在聽到“朋友”二字時,身軀一震,唇瓣微微有些許顫抖。 梧鐘道君對阿羅面上的“逃奴”二字并無反應,點頭應允,依言為他診了脈。 她素指搭上阿羅的經脈各處,秀眉顰蹙,又很快轉而為諷笑:“生殺子母蠱?想必又是那長幽宗的手筆?!?/br> “長幽宗?” 淥真攢起了眉頭,這不是那個抓了她與李夷江的宗門么,怎么凡有壞事又碰上了他們。莫非那城主所出自的小宗門便是長幽宗? “不錯,長幽宗中人好用禁術邪術。曾以子母蠱控制修士為他們賣命,其中有成功逃脫者,跑到了我這兒來?!?/br> 淥真期待道:“然后如何了?” “無一生還?!?/br> 梧鐘道君看見她頓時灰敗的臉色,漫不經心地寬慰道:“不必著急,那些人要么是沒能破解陣法,要么是連困在陣中三日的耐心都沒有,我自然不可能為他們醫治?!?/br> 她笑得意味深長:“小道友,你是頭一位解開蟲鳥迷障陣的人,待遇當然同那些人不一樣?!?/br> “接下來,你們便在我這兒留待一些時日,我有丹藥,服用后能壓制生殺子母蠱十年的藥性?!?/br> 淥真追問:“十年后呢?” “子蟲一日不離體,他的性命便一日被掌控于他人之手。要徹底逼出他體內的子蟲,需以至光至明天生神火,此火可遇不可求,你們可以在這十年中慢慢尋訪著,指不定哪日便找到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