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在火葬場走事業線 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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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風華神情倦怠,不冷不熱地走向下一幅畫。 這兩天他輾轉反側,怎么都無法平復心情,每每一閉眼,就是藺寒川和他頸側的那個咬痕。 明明最初只是將易瓊樓當替身,現在心氣難平。齊風華只認為自己是移情作用,將對易無聲的感情轉移到了易瓊樓身上。 理智上這么安慰自己,感情上卻依舊久久無法平靜。 藺寒川不欲與他們碰上,一個側身躲在了大柱子后面,等著這兩人路過。 等了一會兒,藺寒川沒等到與那兩人的擦肩而過,等到了袁霄驚訝的聲音:“你怎么在這里?” 心里一跳,有種不祥的預感,藺寒川抬頭一看,見齊玉宇大大方方地站在外面,正好和齊風華撞了個面對面。 對外人的時候,齊玉宇冷淡又疏離,他沒有說話,看也沒看袁霄,自顧自地欣賞著面前的畫作,實際上余光都在藺寒川躲避的柱子上。 “哥?!饼R風華猶豫半天,還是打了個招呼,但他只是叫了一聲,就無法再說什么了。 齊風華很想質問齊玉宇,你知不知道易瓊樓是你弟弟的男人,世界上男人那么多,你為什么非要搶這一個。 這個問題在他撞破齊玉宇和藺寒川的丑事時,他就想問,可沒有回過家,他也無處質問。 此時見到了人,周圍人來人往,都是一個圈子的同行,齊風華也拉不下臉將那些秘事在大庭廣眾之下攤開來說。 齊風華心里堵著一口氣,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又說道:“哥,我們好久沒見面了,你等會兒別走,我們私下里聚聚?!?/br> 說完后,齊風華發覺自己語氣太過生硬,干巴巴的加了一句:“可以嗎?” “不可以?!饼R玉宇果斷拒絕。 齊風華表情扭曲了一瞬,袁霄先看不過眼了:“齊大哥,風華他都這么低聲下氣的求你了,你還想怎么樣?!?/br> 齊玉宇眉頭微皺:“安靜?!?/br> 藺寒川看著齊玉宇三言兩語就將那兩人懟得啞口無言,勾了勾唇角。 袁霄臉色赤橙黃綠的輪了一遍,突然說道:“齊大哥,風華的畫入選了,你知道嗎?” 齊玉宇不知道這件事,但他也沒什么興趣知道。 對于這件事,藺寒川毫不意外,齊風華畢竟是主角,別說有繪畫金手指,就算他絲毫沒有天賦,憑借主角的氣運也能入選,不值得大驚小怪。 “風華入選了春風畫展,如果他能獲獎,他就會是春風畫展最年輕的金獎獲得者了?!痹稣f道,一臉的與有榮焉,“聽說齊大哥你也學畫畫,不如請教一下弟弟,他可是最優秀也最年輕的畫師 ?!?/br> 從齊風華這知道了齊玉宇的事情后,袁霄就看不太上這個‘齊大哥’了,尤其是在隱約打聽到,齊玉宇傷了齊風華的心以后。 這會兒看齊玉宇不順眼,袁霄毫不留情地一個勁兒戳齊玉宇的傷口。 袁霄因為齊玉宇會憤怒,甚至動手,可齊玉宇表情絲毫未變,他終于施舍了一個目光給袁霄:“最年輕的春風美展金獎獲得者,是六年前的十九歲天才少年,十九歲就獲得了國內所有獎項?!?/br> 這話一出,齊風華和袁霄兩個人都有些不自在。 袁霄是因為被打臉,齊風華卻是因為被無辜牽連,連帶著,他對袁霄都有些不喜了。 “嗤?!碧A寒川正聽著他們的對話,聽到了身旁一聲微乎其微的嗤笑。 藺寒川看過去,是一個約莫二十多歲的青年,他頭發在腦后隨意地扎成了小揪揪,衣服上還殘留著洗不掉的顏料痕跡。 “你笑什么?”藺寒川小小聲的問對方。 青年撇了藺寒川一眼,也悄聲道:“我笑春風美展一屆不如一屆,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參加,還能被評選上了?!?/br> 這句話藺寒川倒是頗為認同。 從剛才直到現在,藺寒川一路看過來,就沒看到一幅讓他滿意的作品。 就算拋去青澀的畫技,這些畫作也是沒有靈魂的畫作,干澀地鋪在畫紙上,每一根線條都僵硬且死板。 “這種對手,也難怪易無聲當年能得金獎,時無英雄,豎子成名罷了?!碧A寒川喃喃著感嘆。 “你也不喜歡易無聲?”青年突然開口,眼神發亮,“我也討厭他!” 從青年的口中,藺寒川知道,他名叫越泓,和易無聲是同輩的青年畫家,二人是‘南易北越’的競爭對手,明里暗里的互相對比和爭斗,他六年前得了春風美展的金獎,易無聲惜敗,他略勝一籌。 三年后,易無聲也得了金獎,卻出了意外離世。 從那以后,易無聲就成了越泓永遠也無法超越的存在,因為國人的死者為大思想,越泓沒辦法戰勝一個死人。 “但他畫得不如我?!痹姐吡艘宦?,他已經二十五歲,卻依舊眼神干凈,行事作風宛如小孩子,“他的畫風雜亂無章,沒有形成自己獨特固定的風格,就算畫得再好,也不會成為一代大家?!?/br> 這就是那個十九歲獲得春風美展金獎的畫家。藺寒川眸光一動。 “哥,你也參加了春風美展的評選吧,結果怎么樣?”齊風華心里惱怒,也不打算再給齊玉宇留面子,直接問道。 袁霄一聽,也咋咋呼呼道:“齊大哥,你也參加了春風美展啊,那你怎么不早說。不知道你的畫掛在哪個區?不如說出來讓我觀摩觀摩?!?/br> 只當沒聽懂袁霄的陰陽怪氣,齊玉宇平靜地說道:“結果還不錯,現在畫就掛在國畫區,你們要去看看嗎?” 頓時,齊風華和袁霄都睜大了眼睛。 袁霄脫口而出:“怎么可能!你不是根本沒學過畫畫嗎,怎么可能被選上!” 齊風華嘴上沒說,卻能看出來他心里實際上也是這么想的。 一邊和越泓說話,藺寒川也一直注意著齊玉宇那邊的動靜,此時見齊玉宇被欺負,藺寒川也有些生氣,他直接走出去,站在齊玉宇的身邊:“既然如此,眼見為實,你們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br> 齊風華看到藺寒川的一瞬間,便有些魂不守舍;對這個‘好兄弟’,袁霄也有些不自在。 干笑兩聲,袁霄試著和藺寒川打招呼:“兄弟,你也在啊……” 目光淡淡的掃過袁霄和他身旁的齊風華,藺寒川強硬地帶著齊玉宇一起走向國畫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 他不說話,齊風華心中有鬼,不敢說話,袁霄更是心中有愧,也不敢吱聲。 不知道為什么跟在他們身后的越泓左看看右看看,神情好奇,一臉掩蓋不住的吃瓜表情。 一行人才剛剛走到另一棟樓的門口,只見這棟樓和另一棟樓不同,展廳中人頭攢動,擠滿了游客。 “這里人怎么這么多?”越泓驚呼道,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聽到越泓說話的路人好心解釋:“你不知道嗎,國畫區出了一副神作,我們教授都贊不絕口?!?/br> “我們老師也是,說這次春風美展國畫區有驚喜,讓我們一定要來看?!?/br> “我青美院的,兄弟你哪個學校的?” …… 好好的一個美術館,氣氛一瞬間熱鬧起來,活像菜市場。藺寒川一行人跟著擠啊擠,擠了半天,總算擠到了人群的中心。 袁霄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當即就想不干了:“我們去看齊大哥的畫就好,看什么神作,什么神作能比得上風華的畫……” 話還沒說完,他就看到了那副神作,余下的話都堵在了喉嚨中。 都說藝術是少數人的藝術,但藝術更是文藝創作,最好的藝術永遠不是少數人的藝術,直擊人心、能讓人產生共情的作品、能打動普通觀眾的作品,才是最頂級的藝術品。 墻上掛著的那副畫,簡單,直白,感情濃烈,就算是不懂藝術和繪畫的普通人看了,都能感受到強烈的情感沖擊。 藺寒川眼帶笑意,他問:“你齊大哥的這幅畫,怎么樣?” 語氣間隱隱帶著自豪和驕傲,聽得齊玉宇的耳廓微微泛紅。 齊風華和越泓的表情卻很奇怪,他們看著這幅畫,眉心緊皺,一臉若有所思。越泓看了半天,心直口快的問:“你畫這幅畫,有沒有被什么人或者作品影響?” 身為對手,越泓是最熟悉易無聲的畫的人,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幅畫,和易無聲當年得金獎的那副畫表現手法和技巧一模一樣,就連太陽和城市的隱隱對峙和融合都一模一樣。 第042章 互為替身后渣攻悔不當初 齊玉宇下意識看了身旁的藺寒川一眼, 從心底滲出一點甜,他說道:“有受到一個人的影響?!?/br> 齊風華與越泓的眼神都閃爍了一下,越泓表情復雜的欲言又止。 欣賞畫作的人都沒有發現他們的不對勁, 沉浸在齊玉宇的畫中無法回神, 各個眼神發光, 目露驚艷。 “我畫這種融合東西方特色的風格,我老師還罵我, 現在他還不是真香了” “這是哪個大佬在嘗試新風格嗎?除了那幾個大佬,我就沒見過感染力這么強的作品?!?/br> “不像大佬下凡,這風格太獨特了” “所以……我們圈子, 又出了一個天才嗎?” 人群短暫的安靜了一會兒, 而后爆發出了更激烈的討論,眾人極力壓低了聲音,但這么多人匯聚在一起同時說話, 難免提高了音量。 “新一代畫家又出了個天才,不知道那幾個新銳畫家比起來怎么樣?!?/br> “這么強烈的個人風格,也只有易無聲能和他比一比了吧?!?/br> “我覺得,易無聲比不上這個畫家, 易無聲的畫沒有內涵,太空洞了?!?/br> 眾人的討論聲爭先恐后鉆進齊風華的耳朵, 他表情越來越難看, 甚至想要大聲呵止這些人, 易無聲從小學畫畫, 二十多年的勤學苦練,怎么可能比不上一個半路出家的野路子! 齊玉宇也聽到了這些稱贊, 他有些驚訝, 沒想到自己的作品居然會得到這么高的評價, 還有一絲感動。 藺寒川勾了勾唇角,他也與有榮焉,就像撿到了一顆蒙塵的寶石,稍稍一擦拭,被遮蓋的光芒就重新展露。 眾人的交口稱贊,刀子一般插在齊風華的胸口,他咬著牙,眼神似怨似怒,最后克制不住,猛地大聲質問:“你這幅畫,和易無聲三年前獲獎的作品為什么這么像?!?/br> 有人認出了齊風華的身份,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齊玉宇。 展廳中的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他們兩個人身上,神情各異。 “你說什么?!碧A寒川走到齊玉宇的身旁,皺著眉問道,他眉眼間凝結著冰霜,對齊風華的不滿也到達了頂點。 此時此刻,在春風美展的展會上,四周擠滿了人,眾目睽睽中,齊風華突然冒出這么一句,吸引了全部目光。 齊風華沒有證據,他只是隨口一問,但他當著所有業內人的面問出這個問題,也就是將懷疑種子打在了人心里,也讓齊玉宇的名聲蒙上一層陰影。 就算最后澄清真相,流言蜚語,人言可畏,總會有人抓住把柄,選擇性忽視澄清,用‘抄襲’的名頭來攻擊齊玉宇。 齊風華,其心可誅。藺寒川微微瞇了瞇眼睛。 “你裝什么傻?!饼R風華口不擇言,狠狠說道,“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幅畫和當年易無聲的畫相似度有多高!” 一時沖動之后,齊風華很快回神,但他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反而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么高的相似度,不是抄襲是什么! 齊風華不愿承認,他內心最深處的那一絲嫉妒,嫉妒齊玉宇只是半路出家,就比他這個從小學畫的人更有沖擊力,也嫉妒……齊玉宇身邊有一個易瓊樓。 “抄襲是對創作者最大的指控?!痹姐_了口,“沒有證據,你就不能這么斬釘截鐵的斷定是他抄襲?!?/br> 說完后他頓了頓:“說不定抄襲的不是他,是易無聲呢?!?/br> 齊風華聽了這話,氣得雙眼發紅,指尖都在微微顫抖,他拿出手機,調出一張圖片,將這張圖片環顧一周,展示給所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