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將軍太難追 第22節
嵐青壓住心中的驚訝,搖了搖頭,“無法相告?!?/br> 林音突然起身靠近,附在他耳邊道,“我能幫嵐校尉,這煙翠樓的所有事情我都一清二楚,況此事牽一發動全身。嵐校尉總得告訴我,是在幫誰辦差吧?” 少女香甜的氣息突然近在咫尺,嵐青的心跳漏了一息,往旁邊挪了挪。 離得遠了些,嵐青才喘順了氣,直視著她,第一次發現,自己似乎從未看透過這位威遠侯府的三姑娘。 她的那雙眼睛單純無辜,仿佛不諳世事,剛剛助他脫難卻反應極為快速,只是夸贊之言、違矩之詞隨口而出,說得話中更是真假難辨,心中似有溝壑萬千,深不見底。 他突然分辨不出那個在習武場仰著頭問他可有心儀之人的人究竟是誰。 究竟陽光明媚是她?古怪精靈是她?還是深藏不露是她? 她心中又藏著多少他不知曉的秘密? 嵐青將手握緊,垂在身側,“你來這里又是為何?” 林音托腮笑著,又是那副不正經的模樣,“我來這里,當然是為了遇見嵐校尉啊?!?/br> 果然! 嵐青也不知心中是無奈還是憤怒,只得把情緒壓了壓,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 “你自己來的么?” “我帶著方影一起來的?!绷忠羧耘f笑嘻嘻地,“嵐校尉,今日遇上你我可高興了,之前我病著,做夢都夢見了你呢?!?/br> 方影又是誰! 夢見他? 不是夢見了王八與安王么? 嵐青聽她的瞎話聽習慣了,忽略掉后面她胡扯的甜言蜜語,面色深沉了一些,語氣不善,“方影?男人?” 窗子突然被人撞開,有人翻身躍進來,方影揉了揉吃痛的后背,正要埋怨姑娘為何關窗子。 便看見面色鐵青的恩人,上下看了他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方影:對不起,打擾了。 么么噠各位小可愛,下章入v哦,今晚零點會萬更……抽獎已備好,感謝支持正版訂閱—— 預收文《和親緋聞》求收: 如果說,上個月京都城里最大的事件是送往南國做了十年質子的太子蘇瞻終于回來了。 那么這個月的最新消息,不得不以驚天地泣鬼神來形容。 因為對峙長達數百年的南北兩國竟然要和親了。 “據說是因為南王這個女兒長得奇丑無比,根本嫁不出去,所以在咱們殿下在他們那里做質子的時候,給咱們殿下下藥送去了那公主的床上,這生米煮成了熟飯,殿下不從也不行啊。真是可憐了咱們殿下?!?/br>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說這個慕容荻荻啊,十歲的時候就能拉動南國最重的射日彎弓,還一口氣射下了三只大鳥呢?!?/br> 百姓們紛紛八卦,圍繞點無非就是兇猛剽悍的太子妃與細皮嫩rou的太子殿下如何相愛相殺,床上誰在上誰在下的過完一生。 ? 花癡公主妄圖撲倒毒舌太子的血淚圓房史。 “慕容荻荻,可能我不是最厲害的勇士。但我可以保護你,也可以一口氣射下來兩只鳥兒,給你烤著吃,你愿不愿意嫁給我?” 第25章 信你 方影撓撓頭,看了眼坐在床邊的嵐青又看了眼林音,姑娘正對著恩人笑得春光明媚。 不知為何有種尷尬的氣氛彌漫起來,方影摸摸鼻子,“姑娘,我再下去溜一圈吧?” 他定然壞了恩人與姑娘的好事。 林音原本是想同意的,但想著花娘可能快來了,嵐青還穿著夜行衣,定是要走的。 他們二人同來,若屋內只有一人,怕是不好說,只好對方影道,“不用了,坐下歇歇吧?!?/br> 林音心里可惜得很,她還沒同嵐青多說些話呢。 跟著那群人后院跑了一圈,方影也確實渴了,感激地看了林音一眼,便坐下飲了口茶水。 方影想了想,心里恍然大悟,原姑娘鬧著來煙翠樓,是為了與恩人私會呢。 點花娘不過都是幌子,定是姑娘病了些時日,思念恩人,這才鬧著要來。 只是恩人為何也逛花樓?還穿著夜行衣逛花樓? 恩人那般正經,定然是姑娘選的私會之地,姑娘當真是不太正常,怎能帶人逛花樓呢!多有損名聲! 怪不得姑娘要將他遣走,且剛剛還將窗子關緊,擺明不想讓他進來,撞得他背都痛了。 恩人瞧著確然是面色不好,不知是因著他突然回來被壞了好事,還是他不在的時候,姑娘唐突了恩人? 方影覺著后者可能性更大一些,便心安理得地繼續喝起茶。 方影自個兒補了一場大戲,看向嵐青的神色頗有些同情,趁林音不察,方影立刻沖嵐青指了指姑娘的腦袋,然后痛惜地擺了擺手。 希望恩人勿要介懷姑娘的驚世之舉。 嵐青:…… 她身邊的人似乎都不怎么靠譜的樣子。 門外有人影款款而來,門被叩響,有女人的聲音輕柔地響起,“公子可還在?” 林音立刻推推嵐青,“我點的姑娘來了,嵐校尉,你離去的時候當心些?!?/br> 她眼中的關懷倒也不像是虛情假意,嵐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林音已經起身準備開門,門閂剛打開,嵐青便躍出窗外,只留下開合的窗扇,在夜風中吱呀地動著。 花娘推門進來時,便見窗子大開著,想著拴上的門,心中疑竇不已。 她剛踏進來,林音便又將門牢牢關好,轉身示意方影闔上窗子。 花娘警惕地四下打量著屋中,林音解釋道,“這屋內的香氣濃郁了些,姑娘一直不來,我家兄弟受不住,又難受得緊,便通了通風,小娘子莫怪?!?/br> 方影懷疑姑娘帶他來便是讓他來承受一切的。 聽得解釋,花娘落落大方地坐下,甚至還招呼方影,“那位公子不落座嗎?站著作甚?” 方影卻只站在墻角,堅定地擺了擺手。 林音盯著她瞧了幾眼,想著煙翠樓的頭牌當真是名不虛傳,這般雪膚花貌、十指纖纖,怪不得惹得上京城中的貴家公子念念不忘、流連忘返。 花娘笑著給林音斟茶,“這位姑娘女扮男裝,且重金點了奴家,究竟是為著何事?” 林音見她瞧了出來,心里暗罵嵐青是個不開眼的,也不再遮掩,開門見山道,“我是來與姑娘做交易的?!?/br> 花娘審視著她,“花娘不過一介青樓女子,姑娘怕不是尋錯人了?!?/br> “我可以幫你逃離孫家的掌控?!?/br> 花娘愣了一下,又問道,“姑娘是何人?” “你且不用管我是何人,你只需要知曉我是唯一能幫你的人?!?/br> 花娘垂了垂眸,“條件是甚么?” 林音也斟了杯茶,遞給花娘,“我要鄧伏南聽我的?!?/br> 花娘捏住茶杯的手顫了顫,“鄧先生不過是花娘的眾多恩客之一,花娘在他的心中怕是沒有那般多的分量?!?/br> 林音從懷中掏出一張地契,放在花娘面前,“這是我的誠意,我知曉你是調香高手,這是間香行,便在東大街的旺市,這鋪子,我送你。你在鄧伏南心中的分量你應當清楚得很,你是想讓鄧伏南為了將你贖出,一輩子做沈策的一條狗,還是憑借他的治世之才考個功名,入朝為官,為百姓謀福呢?” 花娘低頭看了眼地契,手顫得更加厲害,抬眼看向林音,“你究竟是何人?” “這鋪子是誰家的產業,你讓鄧伏南查查便知,我不打算隱瞞于你,便是真心誠意地與你做交易,你不妨將此事告知鄧先生。若他同意,三日后的巳時我便在這間鋪子等他,過時不候?!?/br> 林音說完起身,喚了方影便走,方影已經聽傻了,怔了怔才跟上去,行至房門處,林音又回身道,“是嫁于心愛之人做正房妻子,相夫教子,舉案齊眉,自己也有份正經營生做,還是留在煙翠樓這銷金窟,假意迎合權勢之人,為孫家賣命,便在你的思慮之間?!?/br> 花娘站起身,徑直迎向林音的眼眸,“姑娘打算如何將花娘救出?”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孫家若倒了,煙翠樓又能好上幾日呢?” “孫家乃上京百年世家,又出了中宮皇后,豈會是姑娘說倒便能倒的?” “今夜煙翠樓大亂,那般多壯漢在后院尋人,想來有甚么秘密是守不住了,這秘密,姑娘或許并不知曉,我卻是知的……”林音微微笑著,“我言盡于此,信不信便由姑娘?!?/br> 林音拉開門閂的那瞬,花娘上前攔住她,“姑娘想要鄧先生做甚么?” “我幫你搞垮孫家,他幫我搞垮沈策。我們各取所需,如何?” 花娘垂眸遮住了眼中的情愫,側身讓開,林音拉開門,輕輕道,“三日后巳時,是你和鄧先生唯一的機會?!?/br> 林音負手下樓,在拐角碰上了桑mama,桑mama疑惑道,“二位公子,這般快便走了?” 花了那么多銀子,不纏綿半宿,這便走了? 林音不在意地答,“我這兄弟不行,可惜了那般好看的小娘子?!?/br> 方影:…… 姑娘帶他來,確實是讓他承受一切的。 走離了煙翠樓好遠,方影才抱怨道,“姑娘以后要與恩人私會,莫要再選在花樓了,也莫要再帶屬下了?!?/br> 他腦子轉得慢,也不知姑娘到底病好了還是沒好,總覺得姑娘似乎是正常的,行為舉止卻又十分不正常。 林音問道,“后院的那群人在找甚么?” 方影邊說邊撇嘴,“在找一個男人,搜遍了整個煙翠樓也未尋到,桑mama氣得很,說若是壞了大事,他們一個也別想活,還打了領頭人一耳光,可響了?!?/br> “呃……”方影說著,想起恩人一身夜行衣,低聲問林音,“恩人該不會就是他們要尋得人吧?” 林音看向他的眼神頗有些無奈,她這個侍衛,以前瞧著挺聰明的。 “姑娘是如何得知花娘的,又為何要搞垮安王?” 方影著實不太懂姑娘到底要做甚么。 “我有我的盤算,事態明朗之后我自會同你說,此事先不要同父親講?!?/br>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