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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一朝成為死太監(穿越)在線閱讀 - 分卷(109)

分卷(109)

    就瞧客棧的大門突然打開,有人急匆匆從內跑了出來。

    是那掌柜的,身后還帶著兩個店小二。

    距離有些個遠,荊白玉無法聽全掌柜的在說些什么,只是隱約聽到。

    不見了

    找

    快去

    隨即客棧之中涌出不少人來,有幾個店小二甚是眼熟不說,竟還有幾個客人混在其中,這滿客棧的客人,除了荊白玉他們,竟都是一伙人。

    荊白玉趕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心里悸動不止,思忖著這客??峙虏皇呛诘昴前愫唵?,指不定是詹國那面設下的陷阱,不然怎么可能弄出這般大的陣仗來?

    厲長生怎么還不回了

    荊白玉急得不得了,直想要下了車輿回去瞧瞧才好。

    車輿停在黑暗之中,那伙人一時半會兒并未有向著這邊尋找過來,荊白玉他們還算是安全的。

    喻風酌一瞧,道:公子,眼下看來我們要先走才是。

    不行,再等等。荊白玉道:厲長生他們還未出來呢。

    喻風酌道:恐怕已經出來了,否則那些個人也不會這般大肆尋找我們。

    說的也是

    荊白玉焦急的向窗外瞧去,厲長生那面可能是一時不好與自己匯合。這人生地不熟的,若是大家走散了,那可如何是好?

    唔唔唔

    那面喻青崖也被扔在車輿之內,他雙手綁著,嘴巴里還塞著布,顯然未有清醒過來,還在一個勁兒的掙扎不已,想要將嘴巴里的布料吐出去。

    喻青崖面紅耳赤,終于搗鼓半天,呸的一聲,將最終的布一吐,總算是又能開口講話。

    荊白玉聽到動靜,回頭一瞧,就瞧見喻青崖得了自由便不老實,竟然腦袋一探,半個身體便從車輿中露了出去。

    抓住他!

    荊白玉趕緊低呼一聲,喻風酌一把抓住喻青崖,就要將他拽回來。

    喻青崖又踢又踹,仿佛被土匪綁架了一半,努力的掙扎自救著。

    他腦袋露在車輿外面,扯著脖子便開始大喊:救命??!救命??!爹!救我??!有人要抓我!爹!

    你爹在這里呢!荊白玉也一同幫忙,想將喻青崖弄回來。

    喻青崖意識混亂,根本不認得眼前的喻風酌,只覺得喻風酌與他爹長得一點也不一樣。

    喻青崖繼續嘶聲力竭的吼著:爹!救,救命!你不要兒子了嗎!爹!我在這里呢!

    外面掌柜的帶著店小二與一群客人正在尋找他們的下落,忽然聽到求救聲,立刻伸手一揮,說:那面!走!

    一群人呼啦一聲,潮水一般便涌了過去,一個個手中皆是提著大刀。

    那刀刃明晃晃的,他們雖然穿著不同,但是手中武器是一模一樣的,看起來制造精良,并非一般打家劫舍之人。

    他們來了!荊白玉嚇得一個激靈。

    喻風酌也顧不得太多,一個手刀下去,敲在喻青崖后頸之處。喻青崖登時一軟,昏迷了過去,一句話也喊不出來。

    公子坐穩,我們必須立刻離開。喻風酌說道。

    雖還未有瞧見厲長生的人影,但眼下已然不能再等下去,恐怕會落入那些陌生人之手。

    荊白玉一咬牙,無有再堅持下去,點了點頭。

    那面掌柜帶著人沖上來,眼看他們要跑,哪里肯放過,竟是抽了一支長箭,開弓瞄準,便是嗖的一聲射了出去。

    哆

    長箭飛到一半,卻被一抹銀光打飛了出去,就瞧一條人影從斜地里沖將出來,不是蕭拓還能是誰。

    蕭拓鎮定的說道:你們先行,這幾個小嘍啰交給我便是。

    你一個人行嗎?陳年均亦是策馬趕了過來,說:他們人多,莫要逞能。

    蕭拓笑道:大哥這是信不過我?

    我是怕你犯起渾來不要命!陳均年說。

    車輿快速向前飛馳而去,掌柜的一伙因為受到了阻攔,無法繼續追上,不多時便被甩了個沒影。

    倒是前方,突然有黑影撲將過來,荊白玉撩開簾子一瞧,心中咯噔一聲,以為還有埋伏在旁。

    只是他仔細一瞧,那黑影到了近前,不是厲長生還能是誰?

    厲長生!荊白玉興奮的舉起手來大喊著,說:厲長生!

    厲長生策馬上前,道:公子,沒受傷罷?

    沒有沒有,你們也跑出來了。荊白玉連忙說:怎么沒瞧見陳均年與蕭拓。

    厲長生道:他們二人墊后,應該很快便能趕上來。

    正說著話,就聽到噠噠的馬蹄聲,蕭拓與陳均年已然飛馬而來。

    荊白玉狠狠松了口氣,道:太好了,大家都沒事。

    先往前繼續走一段。厲長生從馬上下來,一行快速進入車輿,一行說道。

    眾人答應一聲,并不做片刻停留,趕著車輿快速先前而去。

    他們甩掉客棧掌柜一行人,整整行了一整夜時辰,眼看著天色大亮,四周皆是亮堂起來,這才慢慢放下腳程。

    荊白玉一夜不敢合眼,生怕有人再來襲擊他們,此時已經困倦的厲害。

    大家未有再行投宿,只是在郊外找了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停車休息。

    荊白玉揉了揉眼睛,去瞧昏迷不醒的喻青崖,道:他怎么樣了?怎么還不醒呢?

    喻風酌探了探喻青崖的脈象,道:并無大事,只是睡著了。

    睡了?荊白玉眼皮狂跳,道:他鬧騰夠了,倒是睡著了,真是氣人。

    話也不能這般說。厲長生笑著道:公子要想,若不是喻公子誤打誤撞跑去偷吃,我們這會兒恐怕已然中了圈套,這一切還要歸功于喻公子。

    這么說,還要獎賞喻青崖一番呢。荊白玉道。

    額我的脖子

    大家正在休息,睡了個飽的喻青崖總算是睜開了眼睛,伸手捂著自己的脖子翻身坐起,說:嗬!我的娘呦,怎么睡一覺屋子沒了?我們不是落腳在客棧里面?怎么這會兒房子沒了,這是哪里?

    眾人淡淡的瞧了他一眼,似乎懶得與他解釋,都沒多嘴。

    喻青崖一頭霧水,轉頭正好看到他爹喻風酌。

    喻青崖瞪著眼睛,一臉驚訝的指著他爹的額頭,道:爹,你干什么去了,你的額頭破了??!也太不小心啊,我們帶了傷藥不曾,快上點藥罷,不然爹你可是要留傷疤的,日后那群小妾該嫌棄你

    喻青崖一睜眼便說個不停,話才到一半,就感覺到喻風酌冰冷的目光,霎時間喻青崖儼然被凍成了冰坨,再也說不出話來。

    喻青崖心中委屈,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弄的。

    厲長生看似是最為好脾性的,十足耐心的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給喻青崖講解了一遍。

    喻青崖一聽,瞬間愣在當地,眼珠子一動不動,眼皮一眨不眨,已然目瞪口呆。

    荊白玉低聲說:你倒是好脾氣,還跟他講呢。

    厲長生笑著說:閨女你這就誤會了爹爹,爹爹不只是好脾氣,只是覺著,這般有趣的事兒,若是不與喻公子講一講,恐怕喻公子會抱恨終身的。

    哦,荊白玉恍然大悟,點點頭說:原來你又犯壞啊,小心把喻青崖嚇破了膽子!還有啊,誰是你閨女!

    喻青崖做夢也無有想到,自己偷吃了些點心罷了,隨即就意識渙散的撒起了酒瘋來,竟然還

    還調戲了他爹!

    喻青崖面色慘白,目光恍惚,瞟了他爹好幾眼,似是最終下定了決心,小心翼翼的挪到了他爹身板。

    小奶貓叫一般,聲音小到不能再小,說:爹你,你額頭疼嗎?我給你上藥,好不好

    不必。喻風酌言簡意賅,聲音冰冷的說。

    爹喻青崖伸手去拽喻風酌的袖子,說:爹,我錯了我那時中了藥,那會兒我說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是我愿意的??!爹,你就原諒我罷,我再也不敢了!

    噗嗤

    荊白玉著實忍不住,覺得著實好笑,一頭撲在厲長生懷里,哈哈的笑了起來。

    厲長生也是不厚道的露出一抹笑容來。

    喻青崖求饒半晌,喻風酌并不理會他,他只好灰溜溜的退了回來,受氣包一般的坐在車輿角落里。

    喻青崖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道:那些是什么人?為什么要給咱們的飯菜里下藥?還要追咱們?

    蕭拓沉思了片刻,道:看他們的兵器,與招式來說,好像應該是正規軍。

    正規軍?荊白玉吃了一驚。

    厲長生似是早有心理準備,并沒有太多納罕的模樣。

    陳均年亦是點點頭,道:的確像是,但好像不是大荊人,他們的招式有點古怪。

    荊白玉道:難道是詹國伏擊的隊伍?

    此次詹國提出會盟,絕對不是什么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這一路上困難重重,荊白玉是早有心理準備,所以提前做出了不少應對。

    可

    眼下荊白玉與大部隊分開行進,為的就是保證安全,不泄露行蹤。然而現實并不如荊白玉所預料的那般順利,他們還是遇到了伏擊。

    厲長生道:大家先不說這個,眼下奔波了一夜,先尋一些食物,吃了之后好好休息一番。

    是。眾人道。

    厲長生給眾人分配了活計,有人去尋找獵物,有人去尋找水源,還有的到四周巡邏。

    喻青崖揉著自己酸痛的后頸,不情愿的從車輿上跳下來,說:我為什么也要去撿柴火啊。這大白天的,為什么要生火啊。

    喻風酌走在他后面,回頭瞧了一眼車輿,淡淡的道:讓你做你便做。

    喻青崖一聽,瞬間狗腿的跑到他爹身邊,點頭如搗蒜一般,道:對對,爹說的對,我全聽爹的。

    呵

    喻風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無言語,已然大步向前。

    爹!等等我!喻青崖趕忙追上。

    如此一來,車輿之內只剩下荊白玉與厲長生兩個人。

    荊白玉低聲道:你是不是有話與我說?

    厲長生笑著點頭,道:閨女是愈來愈聰明了。

    說正經的,荊白玉道:什么時候,你還說笑。

    厲長生變臉一般,表情嚴肅下來,俯身低聲在荊白玉耳邊道:太子殿下身邊,恐怕有細作。

    身邊?荊白玉一陣吃驚,隨即搖搖頭,道:不可能,我們身邊就這么幾個人,士兵帶的也不多,都是滌川園軍的精銳,還有東廠的精銳,怎么可能有細作呢?

    荊白玉雖這般說,但心中其實早已有了答案,若是無有細作,他們怎么會被人埋伏?

    荊白玉思忖著說:厲長生你別忘了,我們雖然脫了了大部隊,但是我們的事情,陵川王和孟先生亦是知道,你說會不會是他們想要趁機除掉我?

    厲長生微微一笑,道:不會。

    不會?荊白玉納罕的說:孟先生看著溫吞無害,但他這人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我怎么覺得大有可能呢?他為了幫助小叔父,可是什么事兒都做的出來的。

    這倒是。厲長生道:但這細作絕不是他們。

    怎么說?荊白玉問。

    厲長生說:日前長生與孟謀主的確商量過太子與大部隊分離后行進的路線圖,但

    厲長生說著頓了頓,繼續道:為了太子殿下的安全,我們一開始所走的路線,便不是與孟云深商量好的那一條。

    荊白玉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早提防著孟云深呢?

    厲長生點點頭,道:正如太子所說,孟先生可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名仕,他為了幫助陵川王,就算是身敗名裂,亦是在所不辭。所以長生不得不多留個心眼,提前改變了路線。

    所以說

    荊白玉心中倒抽一口冷氣,說:若不是大部隊那面出了問題,就真的是我身邊有細作

    大部隊根本無法得知他們臨時改變的行進路線,就是想要提前埋伏,亦是無有辦法。能準備埋伏他們的人,必然是能得到一手消息的人。

    那個時時刻刻將他們行蹤泄露出去的,絕對是身邊之人無疑。

    荊白玉心中一片冰冷,兩只小手攥成拳頭,低聲道:我身邊竟有jian細,到底是誰我竟是從未有懷疑過他可惡!

    如今荊白玉身邊都是他極為信任之人,萬萬無有想到,這些人中還有細作存在。

    荊白玉心中燒著一團火,感覺到了深深的背叛,讓他氣憤難當。

    厲長生道:若想知道到底是誰,或許也無甚么困難。

    你有辦法?荊白玉目光灼灼的瞧著他。

    厲長生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壓,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

    那面喻青崖與喻風酌撿了一些個柴火,喻青崖已然要抱不住,道:爹,這么多了,我們可以回去了嗎?這地方臟兮兮的,我不喜歡,咱們回去罷,肯定夠用了。

    不可。喻風酌繼續往前行去。

    ???喻青崖道:這么多了,還不夠用,都能燒上三天三夜了爹!

    廢話少說,走。喻風酌說。

    喻青崖笑嘻嘻的湊過去,說:爹,你不會是想要趁機把我帶到深山溝里,然后把我給丟掉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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