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盡愛意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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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覺得,要是以后我能有這樣可愛的女兒就好了?!逼钊计^看她,“時鶯姐,你以后如果結婚的話,是想要兒子還是女兒???” 時鶯怔了怔,大概是因為“結婚”兩個字,“我沒想過結婚?!?/br> “這樣啊?!彼麤]敢問不想結婚是不是因為賀臣澤。 分別之時,祁燃收到一個電話。他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跟那頭說了好一會兒,才走過來和時鶯說,“姐,我們參演的那個電影,投資人突然說要撤資……” 時鶯反應了片刻,點了點頭,大概知道是賀臣澤的手筆。 “不會是賀導……” “我會想辦法解決?!?/br> 祁燃抿了抿唇,“你別擔心,我也會想辦法的,實在不行的話我還有點存款呢?!?/br> 時鶯知道賀臣澤這是故意逼自己去求她,所以她知道這個消息之后根本不打算去找賀臣澤。只是……天有不測風云,就在第二天時鶯準備開車出行的時候,她發現駕駛證好像丟在了賀臣澤那里。 時鶯現在才發現是有理由的,她不怎么開車,但是最近司機有事,她自己開車比較方便。時鶯無奈,只好翻出沈姨的電話號碼,將對方從黑名單里拉出來,隨即給她打了個電話。 沈姨一接到時鶯的電話,語氣里帶著欣喜,“時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你能幫我找一下駕駛證嗎?我忘記帶走了?!?/br> 電話那頭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沮喪,原來是東西落了,她還以為時小姐準備回來了。沈姨沒忍住給賀臣澤說句好話,“時小姐,你真的不打算回來嗎?前兩天我收拾房間的時候,你猜我發現什么,賀先生好像抽了煙,他以前不抽煙的?!?/br> 她在賀臣澤這兒工作了好些年,當真沒見過賀臣澤抽煙,這說明什么,他肯定是因為時小姐不回來覺得煩悶啊。 時鶯怔了一下,可不想自作多情地覺得那是為了自己,“他抽煙跟我有什么關系?沈姨你要是關心他的話,就告訴他吸煙容易短命?!?/br> “這……” “麻煩沈姨幫我找一下駕駛證,明天我讓助理過去取?!?/br> 沈姨想,都不親自過來取,是多不想見到賀先生。 “那好吧?!备星檫@方面的事不能強求,賀臣澤自己都不急,沈姨覺得也應該算了,“你放心,等我找出來給你打電話?!?/br> 電話掛斷后,沈姨翻找著時鶯的東西,許久都沒找到駕駛證。她猜測有可能放在房間里了,于是上樓去找。之前整理東西的時候沈姨已經翻找過一次,所以她猜想可能在一些隱蔽的角落里,所以才落下了。 找了半天,沈姨終于在角落抽屜里找到了駕駛證,上面蓋著一層文件,難怪沒找到。她剛準備給時鶯打個電話,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 賀臣澤身上穿著家居服,剛從書房里出來,他皺著眉,“你在做什么?” 沈姨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好像哪里不對勁,于是解釋,“時小姐讓我幫她找一下駕駛證?!?/br> 賀臣澤想到她那句“我沒拿走就是不要了”,一時間覺得好笑。他問,“然后呢?” “然后給她回個電話,她明天會讓助理來拿的?!?/br> 男人嗤笑了一聲,現在是自己來一趟都不愿意了?他伸出手,示意沈姨把手機給他,沈姨不情不愿地將手機遞過去。 賀臣澤看到那串熟悉的號碼,手頓了頓才撥出去。 “沈姨,你找到我的駕駛證了嗎?” 然而回應她的是一個低啞的男聲,曾無數個夜里在她耳邊響起過,因此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男人說,“找到了?!?/br> “賀臣澤?” 他知道時鶯又要玩拉黑那一套,“你現在掛斷電話,證件我就丟掉了?!?/br> 誰知道時鶯根本不受他威脅,“那我就去補辦,你丟吧?!?/br> 原本想著讓助理去拿一下,避開賀臣澤萬事大吉,但現在被賀臣澤發現了,補辦一下又不是不可以。 賀臣澤腮幫動了動,攥著手機的指尖緊了緊。 “還有?!睍r鶯笑著說,“你盡管針對我,我根本就不怕。但是如果你妄想用這種手段逼我回去,我只能告訴你癡心妄想?!?/br> “什么針對?”賀臣澤一時不理解她為什么說出這種話。 “賀導別在我面前裝傻了,我新電影被撤資難道不是你的手筆?”也不怪時鶯這么想,賀臣澤一直是這么做的。 撤資?他根本沒做過這種事。 男人氣笑了,“難道我在你心里就一直是這樣的人?” 他這句話都沒說完,時鶯已經把電話掛斷了。他看了眼通話記錄,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解釋也不是,默認自己做的也不是。 被冤枉的賀臣澤咬著牙根,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也不下。 第26章 失控(2) 不熟。 沈姨看著他, 也不明白他怎么就生氣了,她猶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問, “這證件還給時小姐嗎?” 賀臣澤打開證件, 上面的照片還是時鶯幾年前拍的, 她整個人都顯得很稚嫩。他看了半晌, 喉結滾了滾,“你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br> 得到這么一句話沈姨就放心了, 趕緊偷偷摸摸給時鶯發信息, 讓她明天叫助理來取證件。 時鶯收到沈姨的消息,打了個電話給許婷, 對方一聽到賀臣澤的名字就有些發怵, “姐, 你確定讓我去拿嗎?我怕?!?/br> “賀臣澤會吃人?” 許婷瘋狂點頭, 當然會吃人了,“你還記得程霜姐前段時間跟你解約了嗎?” 時鶯花了幾秒鐘將這個人從記憶里挖出來,程霜前段時間好端端來跟她解約,沒有作妖沒有無理取鬧, 整個人看上去十分地古怪, “她怎么了?” “她好像是因為跟你有合約在身,就被賀導報復了, 簽的藝人全部被雪藏不說, 她以前那些丑聞還被扒了出來,現在一些被她折磨過的藝人粉絲現在還在罵她呢?!?/br> 時鶯突然想到“殺雞儆猴”四個字, 賀臣澤這是想用這種方法提醒她再跟他作對之后的下場? 她唇角勾起一個刻薄的弧度,“你去就是了,就算是報復也是報復我?!?/br> 還能怎么樣?時鶯早在離開賀臣澤的時候就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許婷不情不愿, “那好吧?!?/br> 她跟沈姨聯系好之后一直在內心祈禱,千萬別碰見賀臣澤千萬別碰見賀臣澤。但是許婷顯然運氣不是太好,賀臣澤最近正好沒有安排休息在家。她到的時候剛好看見賀臣澤坐在沙發上一邊喝咖啡一邊瀏覽著新聞。 許婷接過證件,“謝謝沈姨,那那那我先走了?!?/br> 說完,女孩一邊看著賀臣澤一邊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剛要離開賀臣澤的視線范圍,她突然就被叫住了。 “最近過得好嗎?”好像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問候,賀臣澤問的時候甚至沒偏過頭看她。 她當然知道賀臣澤問的是時鶯,用膝蓋想也知道賀臣澤不會對自己這個路人甲表示關心。然而這么簡單的問題卻一下子把許婷給難住了。她要是說“好”,賀臣澤可能會覺得不滿然后去報復她們。但是她要是說“不好”,又顯得時鶯姐離開賀臣澤之后很狼狽。 她權衡了一下,覺得比起被針對來說,還是爭口氣比較重要,“當然好,時鶯姐最近臉上捏著都有rou了,比之前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br> “……”賀臣澤看上去沒什么反應,實則內心波濤暗涌。 沈姨想到賀先生這段時間沒個笑臉的,她收拾東西的時候經常還看到酒杯和未燃盡的煙草,這一對比,忍不住想笑。 但是她最后還是忍住了,見氣氛有些尷尬于是打著圓場,“時小姐應該很急,你趕緊回去吧?!?/br> “好?!痹S婷向沈姨投去感激的目光,趕緊拿著證件往外走,像是后面有什么洪水猛獸在追趕似的。 好不容易到了小區樓下,許婷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她仔細辨認了一下,發現竟然是程霜。 就在許婷好奇程霜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兒銥驊 的時候,程霜也看到了她,“許婷,你是來找賀導的嗎?能不能帶我上去?” 程霜自從上次耍了賀臣澤之后,就一直被對方記恨,現在幾乎已經在圈子里混不下去了。 她只能到這兒來求賀臣澤,但是賀臣澤住的地方可不是那么好進去的。這棟樓住的幾乎都是公眾人物,十分注重隱私,要想上樓需要刷卡或者得到業主的同意。 所以現在她看到許婷,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了一樣。 許婷心想好不容易才出來,才不要進去呢,“你想辦法聯系賀導,我……我還有事先走了?!?/br> 好不容易到時鶯那里,許婷只覺得自己逃出了什么可怕的魔窟,她把證件遞給時鶯,“下次再讓我去要加錢?!?/br> 時鶯無奈地給她發了個紅包,“這樣可以了吧?” 手機叮咚響了一聲,許婷美滋滋地將紅包收下,然后表演了一個川劇變臉,“可以可以,下次還有這樣的活找我?!?/br> 許婷剛準備走,突然想到什么,小聲地說,“對了時鶯姐,我去的時候賀導問起了你?!?/br> 時鶯抬起眼,“他問了什么?” “他問你過得好不好,我當然說你離開他過得很好了,最好能把他氣死?!痹S婷回憶起賀臣澤的表情,就覺得解氣。 時鶯垂著眼睫也不知道想了什么,好半晌之后唇角勾起一個譏諷的弧度。她知道賀臣澤為什么會這樣,他只是覺得自己的離開對于他來說是一種背叛罷了,這種情感并不是愛。 因此,時鶯沒把許婷的話放在心上,她滿心想著的都是如何解決撤資的問題。 黎宿這邊自然不想換女主角,他覺得時鶯就是他心目中江曼生的樣子,其他人演不出那個效果。本來都已經定好了,誰知道最后出了這樣的岔子。黎宿跟投資方談了很久,他們堅持要換女主角,怎么看怎么覺得是在針對時鶯。 時鶯先去找了投資方談,但對方連見她都不愿意。那邊是看上了這個劇本,想要捧另一個有資本后臺的女星,因此用投資要挾。 這條路行不通,時鶯只好想了另一個辦法,那就是去拉新的投資。不過很顯然,這也并不是一條很好走的路,因為圈內有太多賀臣澤的人脈,有些人跟賀臣澤關系好、另一部分是不敢得罪賀臣澤。 時鶯聯系了所有跟自己有過合作的人,但大部分都是說回去考慮一下,這種沒有直接表達自己合作意愿的基本都不會有后續。 最后還是祁燃提了一個人,寧溪娛樂的岑欲岑總。此人放浪不羈,性情狂妄,經常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聽說他和賀臣澤是死對頭,拉他的投資絕對不會受賀臣澤的影響,但是要說服這樣一個古怪的人,也絕非一件易事。 時鶯早就聽說過這個人,他投資的眼光十分毒辣,他所投資的項目基本能翻個三到五倍,甚至更多。 她通過一些人脈去聯系對方,但岑欲并沒有給出反饋,畢竟身價過億的資本圈大佬,怎么也不會把她這個小明星放在眼里。 幸好之后讓時鶯找到了一次機會,聽說岑欲周日會參加上流社會的一個宴會,只要她借著這次機會說服對方,投資的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許婷將定制好的禮服送過來,她愁眉苦臉的,“希望你能拉到那個岑總的投資,要不然……” 她就在偷偷給賀臣澤扎個小人詛咒他! 宴會在一艘游輪上,時鶯遞過自己的邀請函之后就順利地進了場。游輪每一層都有大小不一的宴會廳,裝飾十分地豪華,時鶯看到了很多資本圈的大佬,她象征性地跟他們打了招呼,而后拖著裙擺往上走。 找了半天,時鶯也沒看見傳說中的岑欲。不知不覺她走到了甲板上,這會兒游輪已經駛離了港口,站在甲板上能將江畔的風景一覽無余地收入眼中。 時鶯一時間被夜景吸引住了,朝欄桿走了兩步。她身子微微往前傾,一身黑色的禮服幾乎要融到夜色之中。微風拂來,時鶯的發絲拂到白皙的皮膚上。 就是有些冷,但景色還是不錯的。 不知過了多久,時鶯聽到背后的聲響,她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卻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又多驚艷。 女人禮服的肩帶上點綴著一朵鮮艷的玫瑰花,和裙擺黑紗下繡的幾朵暗色的玫瑰花相呼應,襯得衣服的主人十分妖艷嫵媚,像是夜色中盡情綻放的鮮花一樣,其中又摻雜著幾分糜爛的味道。 身后男人已經駐足觀望她很久了,時鶯回頭看向他他也沒有因此收斂。 男人襯衫領子散開,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膚,看上去有幾分放蕩的味道。時鶯辨認了半晌,突然發現對方竟然是自己尋找了很久的岑欲!不過對方的眼神過于露骨,以至于時鶯有些不舒服,她問,“你在做什么?” 岑欲大大方方地說,“欣賞美的事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