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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夜醒來看到你趴著睡著了,我擔心你著涼,就把你抱到床上來了,總不好我們兩個都生病了你說是不是?” “jiejie在這興師問罪,怎么不想想我這個病號要將jiejie抱到床上有多困難?” 冷懷素“喲”了一聲,用一種“你編你接著編”的眼神看著他,又問他:“好,就算是這樣,那我昨天晚上照顧你大半夜也算抵消了吧,謝謝我就不用說了吧?” 溫景老實地搖頭。 “成,那你繼續解釋,我為什么在你懷里?你總不會說是我太冷了自己鉆進你懷里的吧?”冷懷素繼續追問。 溫景無辜地眨眨眼,停頓了幾秒,舔了舔下唇說:“那倒沒有?!?/br> “不過我挺冷的,迷迷糊糊感覺身邊很暖和就湊過去了?!?/br> 冷懷素:“?”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昨天是發燒?” “是發燒啊”溫景笑得還挺燦爛,“但我好冷?!?/br> “真的?!?/br> 他彎著唇朝她眨眨眼。 冷懷素:“……” 作者有話要說: 冷懷素:?我信了你的邪? 第34章 雪山 但冷懷素確實低估了像溫景這樣的國家級專業運動員的身體素質。 才不過過了一夜, 他的燒退下去了,還有點余熱,可整個人精神已經恢復了, 甚至絲毫沒有改變行程的打算。 他們原定今天要趕往酈城, 冷懷素以為行程會推遲。 可不過眨眼間,溫景已經起了床收拾好了東西,讓她準備準備出發。 冷懷素:“你真的不用再休息休息嗎?” 畢竟昨天夜里他可是已經燒得神志不清了。 溫景搖搖頭, 說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不會有大礙的。 兩人一路向西, 準時在中午抵達酈城,吃過午飯后,溫景讓冷懷素休息一下, 下午他們要進軍雪山。 “雪山?”冷懷素吃驚地喊了一聲。 她雖說運動神經還不算太差, 可還從來沒登過雪山,甚至連五岳都只攀過一岳。 爬山有多吃力, 她不用想象也明白。 溫景像是察覺出她的顧慮, 寬慰她:“我們要坐索道上去, 步行攀登的木頭棧道不是很長, 不用太擔心?!?/br> “有我在呢?!?/br> 可畢竟是上雪山, 冷懷素惴惴不安地睡了一個午覺,跟著溫景坐專車一路抵達索道站, 她卻已經開始頭暈了。 索道站已經是海拔3000多米, 坐索道還要再上升1000多米, 冷懷素有些許發憷。 下車之前, 溫景喊住她, 變戲法一般變出一件羽絨服來,要她換上。 已經是五月, 她們剛從明媚如盛夏的崖城趕到酈城,冷懷素還沒反應過來,失笑:“要穿羽絨服嗎?” 溫景很堅持:“要?!?/br> 冷懷素也沒過多堅持,換上羽絨服后下了車被風吹得打了個哆嗦,她才感嘆他當真是準備齊全。 于是在看到他甚至從車上拿了幾個氧氣瓶裝進自己身后的登山包時,冷懷素也只是揚揚眉,并沒有很驚訝。 他們坐上了索道,冷懷素一開始對這個行程并沒有很期待的感覺,在她眼里雪山對她的吸引力并不大。 可真當索道勻速上升的時候,她近乎是半個人趴在玻璃上了,被這美好的景色震顫地說不上話來。 她這時候忽然慶幸自己還是個三四線小藝人了,悄摸摸摘下了墨鏡,在似乎看見一只雪豹的時候,她興奮地戳了戳溫景的手肘。 溫景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始終淺淺笑著。 但冷懷素沒想到,她沒有被人認出來,被要簽名的卻是溫景。 本來纜車上所有人都被雪山壯麗景色所吸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冷懷素驚呼的這幾聲,讓對面三人多看了他們幾眼。 對面一行三人看樣子像是一家三口,其中看起來年紀最輕的男孩看了溫景好幾眼后,激動地問:“您是溫景吧?游泳冠軍溫景!” 溫景點點頭,朝他友好地笑笑。 那男孩當即掏出包里的紙筆,要求溫景簽名,溫景沒有拒絕。 可簽名過后,那男孩依然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就跟溫景攀談了起來。 冷懷素的注意力分散了一部分,看著雪山,耳朵里卻精準地傳來兩人的談話聲。 原來那個男孩是個體育迷,尤其熱愛游泳項目,小時候也想過走競技游泳這條道路,可因為天賦不夠且身體素質偏差扛不住高壓的訓練作罷,但一直沒放棄對游泳的熱愛。 業余游泳也是游,他一直關注著詠壇的動向。 兩人聊著游泳的話題,溫景的聲音聽上去很有耐心,其中也有不少冷懷素聽不懂的專業詞匯。 她的視線漸漸從車外景色轉移到了溫景身上。 他穿著一件短款純白色羽絨服,拉鏈卻沒有拉上,里面就只有一件軟領的白T恤,修長的脖頸,突出的喉結像鋒利的刀刃。 黑發蓋在頭上,柔順的沒有任何造型,卻干凈清冽,像他整個人。 他講話時很專注,說起游泳來尤其,整個人手肘撐在膝蓋上,身子微微前傾,眼神堅定的,像能溢出光來。 這純白無瑕的雪山,碧藍的天空,跟他比起來,好像都遜色。 因為只有他身上落下一道從云間傾瀉出的光。 溫景講著講著,注意到了身旁之人的視線,也沒看過去,只是突然拍了拍那男孩的膝蓋,說:“好好看風景吧,纜車要是停了,后悔可來不及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