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純潔無暇的荒唐事。和林修。陳戎靜了一會，才問：“是……什么時候？”

    “初中吧?！?/br>
    “你那時未成年?！?/br>
    “是啊。當時年紀小，不懂事。我很想和你解釋詳情，但我已經不大記得了?！?/br>
    陳戎抬頭看見有人出來，忽然喊：“趙欽書?！?/br>
    趙欽書轉過頭。

    陳戎扶正倪燕歸，向著趙欽書說：“不是說要給溫社長開拓新的銷售渠道嗎？我有時間?！?/br>
    “正好啊?！壁w欽書招手，“過來跟溫社長商量商量?！?/br>
    陳戎站起來要走。

    “戎戎?！蹦哐鄽w喊住他。

    “哦?！彼仡^，“倪倪，等我冷靜了再聽你說?！?/br>
    “等等——”她正事還沒講，剛才是鋪墊前的鋪墊，只起了個頭。

    然而，陳戎的身影不見了。

    *

    毛成鴻又拎著樹枝出來。

    倪燕歸低著頭，在院子里踢石塊。

    他說：“小倪同學，我有件事，跟你談談?！?/br>
    她卻說：“毛教練，我遇到了感情危機，沒空跟你談?！?/br>
    “談的正是陳戎?！泵渗欀噶酥附锹涞膬蓮埶芰习?。

    兩人坐下以后，毛成鴻用樹枝在地上點了點：“我不會拐彎抹角，直接問了?！?/br>
    “問吧?！蹦哐鄽w坐姿端正，膝蓋并攏，挺直腰板。

    “你了解陳戎嗎？”

    她以為是什么重要的事，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問題?！傲私獍??！?/br>
    “你見到他今天在土坡撲過去的樣子吧？有什么感想？”

    倪燕歸的手肘放在膝蓋，托起兩腮：“他對我是真心喜歡的吧?！?/br>
    毛成鴻用樹枝在地上畫了條直線，從一端跳到另一端：“你不覺得，他的動作太過敏捷了嗎？”

    “這是訓練的成果呀?！?/br>
    “這么說吧，陳戎和趙欽書是同時進來的，一起訓練，一起上課。趙欽書有那樣的速度嗎？”

    “我和陳戎寒窗十二年，為什么他的分數比我高那么多？一樣米養百樣人，陳戎很刻苦很認真。就算他和趙欽書接受同樣的訓練，但他付出了加倍的努力，肯定比趙欽書厲害?！?/br>
    毛成鴻的樹枝不再點地，而是拍地：“小倪同學，我差點被你說服了?！?/br>
    “是吧?！彼隣N爛一笑。

    “這樣啊。不拿陳戎跟趙欽書比。我拿他跟你比。你們摔到山坡上，溫文喊趕緊走。你傻愣愣坐在那里，偏偏陳戎反應過來，迅速抱起你就走?！?/br>
    “對呀?！蹦哐鄽w想，至少陳戎是緊張她的。感情危機沒有到最焦慮的時刻吧。

    “你喜歡運動？他不喜歡運動？”

    “對呀?！?/br>
    “為什么他的臨場反應比你的快？”

    “因為他思維敏捷，控場強。毛教練，我偷偷告訴你，我每次上電影鑒賞的課，從來不做作業。影評全是陳戎幫我寫的。他很厲害，寫的兩篇完全不一樣，我交上去都不用擔心老師查重。他的腦子轉得比我的快?！?/br>
    毛成鴻把樹枝移到她那邊，點了點。他想問，她是不是沒有一丁點懷疑她的男朋友。最終也沒有問出口。他說：“你遇到什么危機了？”

    倪燕歸收起笑，嚴肅地說：“危機就是，我是個壞女孩，但陳戎是個好男孩，極好的那個?！?/br>
    毛成鴻看著她天真的臉：“我覺得，你的這句話可以反過來說?！?/br>
    “毛教練，不要在我和他之間埋下懷疑的種子。尤其我倆的感情基礎還不牢固，稍有不慎就崩塌了?！?/br>
    “你去談戀愛吧?！泵渗櫲拥袅藰渲?，“讓我一個人靜一靜?！?/br>
    40、第 40 章（修）

    倪燕歸守在門前。

    里面不知在聊些什么, 傳來了笑聲，其中似乎有陳戎的聲音。笑聲越來越近。

    她屏住呼吸。

    出來的人卻不是陳戎。

    溫文提著一個籮筐，到了院子?；j筐比較大, 他向旁邊騰了一下位置，差點撞上門邊的人。

    倪燕歸閃得很快, 后退兩步。

    “小倪同學?！睖匚霓D過頭，“背上的傷處理了嗎？還疼不疼？”

    “已經上過藥膏了?！蹦哐鄽w的眼睛往里面溜，不見陳戎的身影。

    溫文問：“找陳戎嗎？”

    她搖頭, 又向后退兩步，小聲地說：“溫社長，我跟你打聽一件事?！?/br>
    溫文放下籮筐，到了門邊。

    倪燕歸的臉色鄭重其事。

    溫文跟著壓低聲音：“什么事？”

    “你剛剛是不是和陳戎、趙欽書商量事情？”

    “沒錯。我們家的果園, 前面這一片是由自己銷售的，量不多。山那邊的, 我們批發給別人，但是批發價很便宜。陳戎和趙欽書給我提了新思路, 說把山那邊的也自產自銷?！?/br>
    倪燕歸：“陳戎有和你進行一來一去的問答吧？”

    溫文：“有啊，我們是三個人一起討論的?！?/br>
    “溫社長，你覺得陳戎的情緒怎么樣？”

    “陳戎？一切正常啊?！?/br>
    “他冷不冷靜？”

    “當然冷靜?！睖匚男α似饋? “說實話, 陳戎進社團以來，我沒見他發過脾氣, 他很友善，情商高?！?/br>
    冷靜就好。然而她轉念一想, 從來不發脾氣的人卻在她面前失去冷靜, 可見她真的觸及他的底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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