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給我的大舞蹈家 yyēщ.co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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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宋持風抱著已經連筋帶骨全都軟掉的小女人進了浴室。 這里的浴室比時慈那邊要大很多,邊緣嵌著一張寬敞的浴缸,宋持風進門隨手按下放水,隨口問她:喜歡泡澡嗎? 寧馥隨意地靠在他懷里,聲線懶散:不喜歡。 不喜歡? 得到意料之外答案的宋持風想起上次她病了那次,自己進去洗澡也是很快就出來了。 本來他那次就想問她為什么不泡個熱水澡,但想想她身體不舒服希望早點休息也很正常。 我小時候溺過水,差點被淹死,之后就很怕水。寧馥看了一眼水位逐漸升高的浴缸,排斥地側過頭去。 洗澡淋浴、下雨以及淺淺的地面積水還好,其余大到江河湖海,小到泳池浴缸,這種囤積水寧馥看見就頭皮發麻。 宋持風直接按了放水,然后把人抱到花灑下,多小的時候? 六七歲吧,寧馥被放到地上站穩:我家里沒老人,那時候我爸媽忙著上班,沒人帶我,就讓我一個人待在家里,然后那時候暑假,我覺得在家很無聊,就悄悄溜出去了 小女孩很少自己跑出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去哪里,看見幾個大孩子,就本能地跟了上去。 幾個大孩子的目的地是附近的江邊,她跟著過去,看著哥哥jiejie們嬉戲玩耍,心里也癢癢得很,貿貿然下了水,卻不知道為什么哥哥jiejie能輕松站立的位置卻淹到了自己脖子。 其中具體掙扎的過程寧馥已經不太記得,只有那種慌亂與窒息感至今依舊清晰。 后來她被那群大孩子救了,在岸邊嗆著水醒來,被路過的巡警送到了醫院,回家驚魂未定之際還被mama打了一頓,從此看見水就害怕。 之后過了很多年,她認識了時慈,跟他說起這件事之后,時慈也曾經頗有雄心壯志地提過要幫她戰勝陰影,可惜都失敗了。 后來寧馥自己也想開了,怕水就怕水唄,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她志向又不在游泳潛水,怕水對她而言,除了不能泡澡之外沒有任何影響。 洗完澡,寧馥還沒穿上浴袍,就已經有人送來了新的衣服。 她換上之后正好合身,布料舒適得就如同往身上套了另一層皮膚。 之后兩人出去吃了個晚飯,在寧馥的堅持下,最后宋持風還是把她送到了到了時慈那邊。 次日一早,寧馥就到了舞團報到。 接她的人是副團長,估計也是從老家剛趕回來,一臉風塵仆仆地抱怨:我都跟江燕說了一百遍,保護好身體保護好腳,她還非要去玩什么單板滑雪,真是把我氣死了,這次嚴重扭傷,之后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江燕是舞團的原首席舞者,基本有大型巡演都是她擔任主演。 因為本身專業素質確實過硬,再加上資歷老,團里人都很尊敬她,私底下親昵地管她叫燕兒姐。 江燕也對寧馥不錯,在寧馥剛進舞團各個方面都不太適應的時候給了她很多指點,這次舞劇因為兩人有很多相似的動作,也都是江燕在帶她們這些后輩跳的。 寧馥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況,也跟著擔心起來:她沒傷到筋吧? 這次巡演耽誤了事小,怕的是傷到了筋,可能以后都沒法再站到舞臺上了。 副團長嘆著氣搖搖頭:你這幾天就安安心心練吧,她沒事,電話里還讓我轉告你這次加油跳,跳不好她回來揍你。 寧馥當然也早就下定了決心,之后的幾天沒再回過家,累了困了就在舞團的休息室里小瞇一會兒,餓了渴了就點份外賣在舞蹈房里解決。 江燕獨舞的部分動作分解開來對于寧馥來說都不難完成。 難的是她的走位站位全都要變,之后幾天肯定要把時間用來和其他同事的磨合上,真正拿來熟悉動作的時間只有兩三天。 再加上公主和仕女雖然舞蹈動作接近,氣質和表現力卻是相距甚遠的。 這無異于是重新切骨剖皮,把之前自己所有的感覺都否定,再重新開始。 站在舞團的舞蹈房里,寧馥看著鏡子里汗流浹背氣喘吁吁的自己。 連續多日的沒日沒夜讓她的肌rou負荷幾乎到了極限,此刻哪怕只是放松狀態也在微微發抖,她卻是毫不猶豫地再一次擺正姿勢,咬緊牙關。 再來一遍 出發的前一個晚上是元宵節,寧馥給家里打了個電話。 寧爸寧媽正在守著電視一邊看元宵喜樂會一邊吃湯圓,一接到寧馥電話,喜樂會也不看了,倆人爭著搶著說話,最后還是開了外放,公平公正。 怎么樣了,怎么樣了???寧爸最為迫不及待,有沒有個好結果??? 寧媽立刻不樂意了,小聲吐槽丈夫:那肯定有好結果啊,你這什么破問題??! 寧馥笑個不停:反正團里內部是一致通過了,就是不知道過兩天真的登臺效果怎么樣,希望能和燕兒姐-樣有觀眾緣吧。 舞蹈演員看舞蹈演員是看專業素質,情緒張力,動作張力。 但觀眾看舞蹈演員是看眼緣,氣質,相貌。 能不能被喜歡,除了實力,還有一定的運氣成分。 寧馥沒想過能大爆,只希望自己第一-次擔當主演 ,不丟舞團的人。 開演日前一天,寧馥隨著舞團到達鄰市。 所有人都鉚足精神,準備適應新舞臺,換上演出服化好妝,從頭到尾走上幾遍。 寧馥站在真正的劇院舞臺上的時候,才知道自己之前登上的舞臺有多小。 階梯式的觀眾席,空座密密麻麻,可以想象若是座無虛席,會是怎樣一片人頭攢動的壯觀景 象。 她當然緊張,可同時也無比亢奮。 只有站在這里,她才算真正的活著。 第一站的第一場充滿紀念意義,寧爸寧媽特地從慶城請 了-天假趕過來對女兒表達支持。 結束后,寧馥特地沒跟團里一起吃飯 ,而是回頭去找等在門口的爸媽。 到了門口,寧馥才看見一向勤儉的夫妻倆手上抱著個好大的果籃。 她正疑惑著,走近了就聽寧媽正在訓斥丈夫:你這是什么腦子啊,有誰會去看演出送果籃啊! 花籃那么貴,還吃不能吃用不能用的,哪里比果籃好了! 寧爸也很委屈。 你真是 爸媽。寧馥笑著走過去,接過爸爸手里的果籃,花籃果籃我都喜歡, 走吧,想吃什么? 陌生的城市,一家三口都不太熟 ,持著就近原則,就在劇院附近找了個館子。 坐下來之后,寧爸才頗為不滿地說:哎,時慈這小子之前黏你黏得跟什么似的,這次你巡演第一站他都不來 ,搞什么東西。 聞言寧媽立刻甩了丈夫-個眼刀子,用眼神問他你在問什么掃興問題啊你。 他最近拿到投資了,所以可能很忙吧。寧馥把果籃放到自己身旁的座位上,從服務員手里接過菜單,盡量讓自己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更加自然一一些。 其實寧馥也不知道時慈是怎么回事。 前兩天接到時慈電話的時候,本以為是來跟她說搶票的事情,卻意外聽見了大男孩疲憊的聲音:寶寶對不起, 我可能去不了了。 寧馥當時就愣了一下:為什么? 臨時出了點事。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她聽見時慈嘆了口氣: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擔心,在外面好好演出,等過陣子我再跟你說,好嗎? 時慈性格確實一直是偏溫吞敏感,甚至可以談得上脆弱,寧媽說他不抗壓也是真的。 但寧馥從來沒聽過他這樣的語氣,就像是灰暗到了極點的黑白畫面,充斥著無頭亂蠅般的狂亂噪點。 讓寧馥還沒來得及生氣,情緒就已經轉變為了擔心。 可她還想再追問點什么,時慈便有氣無力地打斷了她:寶寶,別問了,等我解決這件事,我再主動跟你說,給我點時間,好嗎?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她確實沒辦法再繼續追問下去。 只能跟又在電話里無力地寬慰了他幾句,那邊時慈看起來也沒什么聊天的欲望,嗯了幾聲就草草地掛了電話。 寧媽已經開始舍不得女兒了,寧爸不能加重這 種情緒,只能故作瀟灑地說:你趕緊回去吧,明天還要繼續演, 我和你媽明早回家了,還得上班兒呢,等你這次巡演結束了,有假了 ,就回家休息兩 天,爸媽給你做好吃的。 這話聽得寧馥鼻頭酸酸的,她打起精神強笑著揮別父母,回到團里給包下的酒店。 團里經費有限,只能兩人一間,寧馥刷了房卡進門,就看這次巡演的室友余曉楓從床上跳起來:你回來了,我靠,我跟你說,之前副團長調侃你和你男朋友是神仙眷侶,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你 們真是神仙愛情,我酸了! 寧馥不知道她在說什么,笑著說沒有,進去了才發現酒店的桌子上放著好大一束花。 他真的好會耍浪漫,交往七八年了還會給你送花,還寫卡片我可沒偷看啊,待會你這花借我拍幾張照片就行了! 粉色郁金香,淺粉雛菊與白色乒乓菊桔梗,尤加利葉穿插期間,再綴著簌簌滿天星。 粉白少綠配色充滿了夢幻的少女感,寧馥愣愣地看 著那束花,在花團錦簇間,看見余曉楓剛說的那一-張硬紙卡片,從花叢中抽了出來。 印著燙金銀杏葉圖樣的硬卡給指腹帶來異樣清晰的觸感,男人的鋼筆字相當漂亮,骨骼挺拔剛勁,見字便如見人: 給我的大舞蹈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