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一些清水的過場動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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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陛下,有什么問題嗎?” 子桑翼看著國師淡淡的神色,想從國師臉上找出丁點兒不自在來,但是唐蘊從頭到尾都是淡然自若的模樣,沒有分毫的作為國師逛窯子的羞愧—— 其實她內心已經嗆水咳嗽不止了。 沒事,其實問題不大。前國師唐云連他自己的造物都敢睡,六百年過去,她給他打工,用唐云身份去嫖娼怎么了……她又不是白嫖!她給錢給睡還會救人于風塵,誰看不說良心嫖客?。??) 唐蘊的表現讓子桑翼有些挫敗,他面上卻依舊放松著神經,一臉調侃道:“先前國師對朕說,需要萬金安身長樂?!?/br> “……唔?!彼拇_說過這種話,但是那個只是為了讓子桑翼覺得她形象幻滅又滑稽,不把她放在心上才故意這么做。 現在他忽然提起這茬……是有什么打算么? “如今國庫空虛,朕給不了國師這么多?!毙』实鄣溃骸暗锹犅剣鴰熤幸鉄熛Ы谭坏牧嫒?,朕可以讓教坊那邊直接把人雙手奉上,隨時都可以,國師就是今日就想帶回去玩樂都不會有人阻攔?!?/br> “慢著,陛下。您如此寬宏仁慈,臣感激不盡,但,您確定要臣,帶倆小倌在公主殿下的宮殿么……” 太急功近利,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哦,小陛下。唐蘊暗自腹誹。 妹控皇帝臉一黑。 “朕……” 見他如此,唐蘊輕笑出聲。 “陛下大可不必如此。臣知道陛下寵臣。無需這些,唐云都會一直站在陛下身后,為陛下解憂?!碧铺N道:“千年來,國師會永遠這般守護大宸,守護您?!?/br> 子桑翼笑了。 小少年的面色有些滿意,更有信賴之意從他眼底流轉出來。這對于成長于深宮中的子桑翼來說,是前所未見的事情。 “唐云國師,你可以不用叫朕陛下。這樣對國師和朕而言,都太生分了?!?/br> 唐蘊笑容不變,心中警鐘大作。 少皇神色是難見的溫和,他眼中甚至有旁人不曾見過的希冀:“不如直呼其名。叫朕阿翼,反正唐云國師本就年長我許多…” ——【我說了,我覺得唐云國師可以信任,國師對我直呼其名就好?!?/br> …………你們不愧是兄妹。還有叫阿翼什么的會被聽成阿姨的吧。 唐蘊最是不耐煩對別人這樣叫,有個白修瑾已經夠累了,再來個子桑家的,還是如今的皇帝……那可是會走霉運的。 ——【我還有個秘密,我愿意用它來交換先生的忠誠?!?/br> ——【可這個名字寄托著我母妃對我的愿景,是我最珍貴的東西。我允先生無人時喚我此名】 有什么東西從唐蘊腦海里閃過,但是過去的記憶太多,難以回溯。 她沉默地站在原地,只覺得面前的皇帝,和記憶里一個幼小的身影重迭。 那身影非常鄭重地意圖將她挽留,可是…… 叫,什么來著? 好像不是子桑翼這個名字。 子桑翼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唐蘊的回應,原本溫和笑著的臉上頓時沉了下來。少年的眼底一片黑云陰翳,若是安福在這里就定然會意識到……可能又要死人了。 “怎么,唐國師這是看不起朕?” 唐蘊聽到這話瞬間警戒,看著一臉陰翳的子桑翼,暗嘆一句少皇的情緒是如此的陰晴不定,無奈地作揖道:“陛下,這樣的事于禮不合。而臣是絕不會看不起陛下的?!?/br> “哦?”子桑翼站起身,直接走到唐蘊跟前。 十四歲,只到唐蘊下巴的位置。 這個認知讓子桑翼心情更糟,他素有潔癖,此刻卻是一把抓住唐蘊的袖子,瞇起眼睛,聲音像是蛇貼著冰冷的地面:“分明是唐國師不愿意吧?” “跪下?!?/br> 唐蘊跪的很果斷,很迅速,很諂媚。 此番利落,卻是讓子桑翼更加不高興了。但他也知道,對著國師就該見好就收。他才是他手里最可靠的王牌。所以他忍了忍,沒有拿劍刺他,道:“若朕命令你,叫朕子桑翼,你敢不聽命令么?” “陛下的命令,臣不會違抗?!?/br> “叫朕的名字?!?/br> “……”唐蘊的眼神有著子桑翼看不懂的光,但那并不是反抗或者厭惡之類的東西。 很久之后,子桑翼才忽然懂了那個時候唐蘊的眼神——那是一次次見證命運重演的自嘲。 “子桑翼?!?/br> “叫朕阿翼?!?/br> “阿翼?!?/br> 子桑翼看著跪在自己身前的國師,一身紅衣奪目,又溫順又聽話,忠心耿耿,法力強大,又被自己這樣強迫下跪。 他感到非??鞓?,非常滿意。 甚至有一瞬間,有點點熟悉的感覺,纏繞著大腦在對他低語,當然,這些對于現在的處境而言,不重要。 怎么說呢? 這樣居高臨下的擁有著大宸最強兵器的忠誠,讓這樣超脫于世俗的存在,說跪就跪。除他之外無人能命令和使用的兵器如此下跪和在他的號令下搓圓揉扁都隨他心意……實在,令他喜悅啊。 “國師助朕良多,短短幾日也教會朕許多,從今往后,朕就喚你唐云了?!?/br> 他比歷代皇帝都要強,他讓神隱叁百年的國師現世,他會讓國師和他子桑翼之間被賦予皇帝和國師身份之外的關系,能夠更好的利用國師。就像胡家人對他斷言的那樣,但他必須要比他們設想的還要優秀。 就如同他meimei子桑瑜正在嘗試的那樣。 子桑翼惡劣幼稚的想法,唐蘊自然看透。她仰著頭看著十四歲的少年,很平靜。 隨后……就見唐蘊沒等他特赦,就直接站起來一把扣住子桑翼的手往自己身前一拽! “?。?!” “陛下呀…”國師笑著將羸弱的小皇帝,擁入懷中,并沒有小皇帝想象的諂媚和聽話。不同于小皇帝病態的蒼白,國師的膚色是有些透明的素白,在書房的光影之中一身紅衣,有著神魔的虛影和微涼:“那陛下應該稱呼臣為先生才對。陛下若是想用另外一種身份拴住臣,光叫先生可不夠?!?/br> “來,叫先生?!?/br> ——你會是地上神明。 叁百年前那件事情之后,唯一能壓制她唐蘊的天子令,也沒有多大力量了。 她忠誠于子桑家,卻再也不會隨叫隨到。 只有自身力量對她的示警,夜觀天象的預兆才會讓她以唐云的姿態與他見面。 君王的命令雖然仍然存有一定的效力,但是唐蘊也可以根據君王對自己命令的迫切與否做出反抗。就比如說,現在。 “你——放肆!誰予你的膽子敢這般對朕?你是要造反嗎!” 小皇帝又驚又怒,完全沒有先前的高高在上,掙扎間帶了幾分殺意,是想要置唐蘊于死地的狠辣。這其中甚至沾染了些許胡氏女的氣質和作派。顯然,耳濡目染這么多年,他畏懼的存在正在逐步影響著他,和他親生母親希冀的方向不斷背離。 他甚至可能遭遇過長期的催眠。 唐蘊看在眼里,只是笑:“造反?怎么會,陛下比誰都清楚,唐云是子桑家的不二臣?!碧铺N手指狠狠點在子桑翼的睡xue上。 不二臣以下犯上最帶勁兒了。 在小皇帝迅速昏暗下來的視線里,國師眼眸始終氤氳著化不開的霧氣。他在國師的懷抱中,好像跌進了漫天大雪,寂然無聲。 奇怪,為什么會覺得這樣的事情有些熟悉。子桑翼思緒將沉,卻猛地劃過一些念頭,他好像在什么時候,見過這樣一雙溫涼的,寂寞的雙瞳。 “陛下想依賴臣,卻用錯了方式。但陛下如此想要用一些關系來更好的把臣握在手里,就叫臣,先生?!?/br> 雌雄莫辨的聲音非常輕柔地低語。 在意識沉入黑暗的時候,子桑翼地反抗終于停了下來。 ——【等風波定了,我便求母親將先生招入馮家門下,先生覺得如何?】 有什么對話夾著初夏的涼風從回憶的縫隙里閃爍而過。 迷蒙間,他遲疑著叫了聲: “先生……” “嗯?!?/br> 那人頷首應了,在確認子桑翼徹底睡去后,卻一臉漠然地捏著他下巴端詳這張羸弱,蒼白的臉。美人滋養子桑這么久,這些孩子長得都不差。只是子桑翼哪怕昏睡下去也全身上下散發著極為不舒服的戾氣。 祛病如抽絲……解毒也是這樣,還是這樣堆積在體內十年之久的毒素。 “真是…”唐蘊咂摸著嘴唇,不耐之色一閃而逝,她拎起小皇帝放在軟席上,摘下他的發冠。 “胡家怎么養的孩子?”明明是想撒嬌,還偏偏用最不讓人喜歡的方式。 胡家給馮家的孩子下毒,還把小孩子教成這么陰晴不定的樣子,再推上皇位…這是誠心想毀了大宸吧? 胡家的野心是把持朝政的話,怎么也應該把子桑翼往懦弱溫吞癡傻上培養啊,結果喂了十年毒,身體羸弱虧空,子嗣定然不豐。而這孩子,猜忌心極重,脾氣暴虐,兵權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按理說,胡家不該只有在朝廷上呼風喚雨的野望,還偏偏把兵權留給了子桑翼? 怎么,被封印的野心和人類自身滋長的,最根本的欲望在打拉扯么。 一個擁有武力,脾氣暴虐,為君之道卻是半點沒學好的小皇帝……莫非,他們想造就一個亂世? 不過她的出世的確,是他們沒有料到的一步嗎? 還是說他們所有的行為,其實是在逼她現世?那自焚事件也遠遠沒有這么簡單的樣子…… 唐蘊陷入沉思,視線落在少年的面龐,只是擰起眉。 真是,子桑家的男性果然不省心,無論大小。 四個月,就留在子桑翼身邊繼續看看局勢吧,也乘此機會先教教他,再給他找幾個真正能教誨他的先生。 實在不行…… 胡家和門下所有人就此消失了也無妨。 她做得到。 …… 冬日長風吹至泠山。 姜彥此時提著泠山府邸特供的方燈悄悄溜進府邸的后山。 泠山很大,深處又是煙霧繚繞,加上仆婦都說有這里有仙人布迷陣,若沒有泠山中的老仆親手制作的燈來引路,會一不小心就迷失在山里,等到百年之后才被人發現尸骨。 不過在這里呆了這么久,隨著蛛絲馬跡的發覺,姜彥少年,猜測后山許是有唐蘊的秘密呢。 左右推敲,卻無人能告訴他唐蘊究竟是誰,他好奇心上來,就要自己來一探究竟。 這座深山之中的大院如行宮一樣豪奢,溫泉流水,青碧深山,奇景無數——而且很多建筑都很古老,卻并不冰冷。不是那種墓室之類的陰冷感,而是非常溫暖的感覺,就好像老者殘存的溫度尚在,保佑著大宅里的所有人。 而且很神奇的是,和唐蘊短短的相處里,女人的感覺就和這座府邸一樣……有秘密,有距離,有溫度。 深山之中,想必也會有關于她的秘密吧? 身為少年人的好奇心逐漸蘇醒,骨子里的探索欲望,和不甘心就這么被女人cao縱于股掌之中的心思活絡了起來。他迫切的希望能找到些什么,幫助他快點了解那個神秘的女性,能夠在面對她時不那么窘迫和難以自持。 姜彥是順著唐蘊小院旁的一個被緊緊鎖住小門走進后山的。 后山不同于院子坐落在地暖之上四季如春,一入后山,姜彥就感覺到寒意襲來,發覺自己穿的頗為單薄。而那盞方燈也在踏入后山時格外明亮起來。 順著一條窄窄的道路向下走,視線中出現了冰雪。后山寂靜,樹林碧意深沉,稀薄地融于雪白之中,他踩著幾寸深的雪順著山道一路往下走,聽到流水的聲音。 底下是……峽谷? 薄霧淡淡,姜彥不知道走了多久,停了下來,他驚訝地瞪大眼睛。 的確是峽谷,雖然冷卻沒想象的那樣極寒,反而能看見……無數的勿忘我。 一片一片的藍色,淺而純粹,映照的百丈高的峽谷都泛著漂亮的青藍色,寬闊的水面卻并不是深可見底,反而淺的能看見水底下的細沙和圓潤的石子。 一座古老的樓閣融于峽谷的巨大裂縫之中,無數藤蔓雜草和紫藤花從飛檐青瓦上蔓延垂落,而他視力極好,似乎看到貼著石砌的樓閣地面旁,屹立在水中的—— 一個墓碑? 姜彥想要走過去看。 下一刻他手里的方燈卻忽然熄滅。 原本清晰又夢幻的場景迅速變得昏暗而虛幻,姜彥頓時一驚。 “姜公子,后山可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崩先说穆曇糇运砗髠鱽?,卻帶了幾分鬼氣森森。 這里,是唐蘊大人的摯友和救贖的…… 安息之地。 【作話】 心懷感激地更新了tut 其實除了小皇帝,唐蘊自己都察覺不到自己其實才是比較暴躁和精分的那一個,在皇宮里的感覺太糟糕了對她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