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溫泉水滑洗凝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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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姑娘…”姜陽到底是比姜彥好上些,前些年家中還沒倒下,他雖無正妻,確實有一房小妾。是當初母親為他安排的侍女,十六歲的時候他初嘗情事后就收作妾侍,所以面對這個場面,雖然也很尷尬,但到底是比姜彥出息得多。 他輕嘆一聲道:“男女有別,唐姑娘還是快些穿上衣服離開吧?” 唐蘊扶額道:“白家那小混球把我唯一的衣服抓起來圍著跑了……所以我這不是喊你們快點出去啊姜家公子?!?/br> “……!” 本是玉樹蘭芝,就是在牢獄中呆了兩年也行為舉止毫不慌亂的少年,此時也顧不得優雅了。兄弟倆是手腳并用爬出去,手忙腳亂地穿衣,慌慌張張地跑掉的。 唐蘊有些惆悵地坐回岸上。 此時xue里還有白修瑾體液晃蕩,激情過后那酸軟疲憊的感覺就涌了上來,在溫暖水汽之中很是磨人。唐蘊齜牙咧嘴地清理私處,感受溫暖的水流動過自己的身邊像另外一頭而去。 浴室是在一處溫泉上所建,其中的水都是是流動可以換的。 唐蘊在叁百年前得到子?;实圪p賜的這座曾經用于皇帝出行用的行宮,只是后來京城遷都,加上泠山方圓百里曾經爆發過一場瘟疫,此處也就荒涼了。但是唐蘊將這里視作最堅實可靠的家宅,叁百年來一直在改造加工這個行宮成為自己的府邸,外面更有無數陣法,若非府邸中人,得不到她認可的人,根本無法走入這個府邸。 她曾在飽受折磨到不成人形的時候,逃到這里休養生息,撐過欲望的肆虐。 不過……如今倒是來了沒有得到準許就進來的外人。 “客人藏頭露尾,可不是好習慣?!笔种笍膞ue口中抽出,唐蘊一副倦意滿滿的樣子,朗聲說道:“皇都來客,若奉旨而來,何不與我一見?” “……沒想到,聞名遐邇,大宸守護者的唐云國師,居然是女兒身,私底下居然還是這副模樣?!?/br> 來者聲音清澈若劍光泠泠,卻是明顯帶著嫌惡。 唐蘊不置可否,毫無波瀾地打了個哈欠。 “侍奉子桑的影衛對于這種事情不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嗎??礃幼有』飪耗氵€是太年輕了?!碧铺N道:“不過能奉皇上旨意來找我的影衛…莫非是七星之首,天樞?” 浴室中一片安靜。 唐蘊權當他默認了,繼續道:“居然出動天樞來找我,是什么事讓…哦對,阿元已經死了,現在登上去的是子桑翼。今年也才十四歲吧?脾氣又怪…子桑元那孩子到底在想什么……” 代號天樞的影衛聽得這大逆不道的話眉頭是一跳一跳的,但是轉念一想面前這女子是活了六百多年的國師……可還是十分嫌棄,十分懷疑。 他冷聲道:“奉皇上之命,近些年來各地都有妖魔作祟的傳聞,而如今長樂城中,天子腳下,也有邪祟。陛下如今在宮中,選妃大典在即,可宮中也出現了亂子,郎中令柳游傾的meimei柳淑兒在宮中眾目睽睽之下忽然自燃。兩日后太后身邊一位宮女自燃身亡,同日傍晚御史大夫劉峁的女兒劉可也在劉府自燃身亡。無一生還,封鎖調查,無論是衣食住行都沒有查出分毫…甚至謠傳出陛下…” “好了,我知道了?!碧铺N不再聽下去,擺擺手,打斷他的話。 都是適齡待嫁,涉及朝政的女兒…不過—— “你家陛下要求什么?是只處理京城還是處理全國?” “陛下目前沒要求國師將全國各地的妖魔作祟處理,因為其中有大部分是人為。當務之急是需要國師趕往長樂,鎮壓邪祟?!?/br> “要求過什么時候到么?” “越快越好?!庇靶l天樞心下對這個國師很是不滿,有意為難她。他震驚于她是女子又厭惡于她是如此放浪的女子。這個府邸如此難以找到,莫非就是這國師為了遮掩自己女子之身和用于尋歡的么? 明明代表著大宸體面和榮光,神秘出塵的國師真實面貌竟然是這幅樣子……真讓人作嘔。 唐蘊點點頭:“過幾日出發可否?” “速戰速決?!?/br> 言下之意是不能拖。 嘖,這小影衛誠心刁難我吧? 她瞇起眼睛:“敢問這位影衛,從長樂來這里最快要多久?” “十日?!?/br> 還是不眠不休快馬加鞭晝夜不停的影衛版本的速度。 唐蘊“哈”了一聲,露出非常非?!瓚z憫的眼神:“我們明日出發,下午可以到長樂?!?/br> “……” “今晚你就在這里歇下。這幾日想方設法進入泠山想必很辛苦吧?花了幾個月?記得把用來開路的尸體埋回去……年紀輕輕那么為難自己可不好。上一代天樞是這么要求你們勉強自己的么?就算皇帝更替七星也要跟著換血也不見得什么都沒教吧?” 天真,熱血,愣頭青。 要是放在以前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唐蘊面上含笑,看著背對著她站在墻跟前,修長的身影道:“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國師只需要稱呼在下代號即可?!?/br> 每次回答都這么硬邦邦的,看來對她很是不滿…唐蘊從池中拔出腿,站了起來。 聽到這動靜,影衛心中警戒了幾分,手摸上在自己腰后的刀。 ——是的,看到國師那么放蕩,少年擔心自己的貞cao安全。 “第一任七星影衛是我為子桑建立的,我并沒有要求他們舍棄自己的姓名。這次的圣旨下來,我想我們可能要多次打交道…還是告知真名比較好?!?/br> 唐蘊招招手,干爽的白色里衣和朱紅外袍就出現在手臂上。 她一面給穿戴,一面悠悠道:“畢竟我若真不愿意處理這事,子桑翼也不能拿我怎樣,只可憐不知名小哥你交不了差哦?!?/br> “……驚塵?!?/br> 真是荒謬,居然因為這種小事就威脅他? 果然,就算未見他的容顏,也被他的氣質折服,垂涎他身子? 齷齪! 唐蘊聞言,將外袍罩好,也不靠近他,就憑空赤著腳踩在水面,挑眉看來。 “沒有姓氏嗎?” “沒有?!?/br> 這可難辦了,除了子?;首?,她一點都不喜歡對其他人只喊名字不帶姓氏…聽起來就有些親昵地過頭了。唐蘊雖然不喜,但是面上不顯,依舊懶洋洋地夸道:“影衛大人的名字當真悅耳動聽,客房一直定期有人清理,這位大人出去就自有人引你前去?!?/br> 真是…… 既然要叫影衛大人又問他名字作甚?欲擒故縱么? 驚塵腦中一堆不可言說,隨即惡寒。面對這樣一個國師他著實打心底厭惡,聲音冰冷道:“無論是史書記載還是歷代陛下,都并不清楚國師的真身是女子,國師也不怕在下告訴皇上么?” 怎么又一個吃了炸藥桶的小孩兒。唐蘊嘴角一抽。 這年頭孩子怎么火氣都那么大? “四百多年前開始,基本就沒人見過我真貌了,影衛大人。而且對于皇帝們而言……”唐蘊在澄澈的水面上踱步:“一直守護著大宸的國師,是男是女有何區別?” “況且,本官就不能中途變性嗎?” “……” ……他聽到了什么? 驚塵依舊一副硬邦邦的語氣:“恕在下逾越,在下告退了?!?/br> 驚塵離開的時候,終于扭頭看了一眼唐蘊。 就見大宸的國師靜靜在水面上,微波凌步,紅衣搖曳,墨發長至腳踝,在水霧中難以看透。 她不知看向何處,周身的氣息溫涼而不染煙塵,卻在溫水中顯得無端冰冷。 很難想象這是那個在他人面前上演活春宮也毫不在意的蕩婦。 奇怪的國師。 …… 誠如唐蘊所說,她的確一點都不怕驚塵去告訴如今的皇帝。 她作為活了六百多年的國師,一直以男子面貌出現在世人面前,除了這座府邸中人,誰會知道唐云唐國師是女子。只要驚塵出了泠山府邸,自然而然會遺忘這件事。這是她的能力。這個秘密除非她想,就永遠不會泄露出去。 但是身為子?;首逡膊恢肋@件事,是因為……記憶中的黑暗和血色一瞬間令唐蘊面色陰沉了一下,但很快就消弭不見。她不想回想起過去屈辱又痛苦萬分的經歷。 啊好煩吶,一點都不想見子桑家的人,尤其是皇帝。 一個十四歲就登基的小破孩……還有他背后那些后宮的女人,從太后到叁公九卿,又是宮斗又是官斗,一群心機深沉只關注家族個人利益的國之棟梁,這潭千年都不會有任何變化的死水……她唐蘊只想做個游山玩水放蕩不羈愛自由的色批國師??! 唐蘊想打滾撒潑了。 不過,為什么非要歇息一晚再走,自然也是因為…… “白小少…咳,白修瑾?!碧铺N在門外站著,輕輕敲敲門。 壓根沒人回應她。 此時唐蘊在白修瑾的小院子里,面對白修瑾的臥房,雖然屋內之人看不見,可她依舊一副討好的樣子,訕笑著喚他:“白修瑾,我知道你在里面?!?/br> “我不在?!崩锩鎮鱽韾瀽灥穆曇?。 “嗯,你不在?!碧铺N估摸著白修瑾是在里面靠著門口坐著呢,她便慢慢蹲下來,按著門。 白修瑾的小院子是紈绔子弟都喜歡的風格,華麗又并不累贅,一株盛開著花朵的木槿樹在庭院中綻放。夜幕星光璀璨,外面再怎么呼嘯刺骨的寒風此刻吹在庭院里也是柔柔的。 她帶著淡香,蹲在門口,眼睛貼著門板,能通過門縫看見他的肩膀和幾縷長發。 喲,現在是抱著雙腿坐在門口堵門呢?還真是個孩子氣的小少爺。 唐蘊心頭有些柔軟,柔聲道:“白修瑾。我錯了?!?/br> 聽得里面輕哼一聲。 “你錯什么?說到底我白修瑾也不過是你唐蘊的面首罷了,你喜歡什么花樣我只能配合,哪里能反抗你呢,畢竟你對我救命之恩。就算…就算被人看著做那事?!?/br> 話是這么說,可是誰都能聽出少年那怒火森寒的情緒。 “真的對不起?!碧铺N誠懇道歉:“我一向不喜歡被世俗約束,自己習慣了,沒有注意你的感受,是我不對。發現了姜家二公子在場也沒有告訴你,因為我并沒有……唔,怎么說呢。我并不在乎他們在不在場?!?/br> 反正這是我自個兒的家,想做什么做什么,那兩只看到……就跟被仆人看到一樣,沒什么區別。 聽到女人的聲音有些遲疑,白修瑾屏息凝神,卻聽到了一個讓自己心里發冷的回答。 “也許是過去的經歷,我已經習慣了媾和有其他人在場……” “你是變態嗎?!”白修瑾低吼道,“你就沒有一點羞恥心嗎?!天生的yin娃蕩婦嗎???” 習慣?她過去到底有多少男人?干過多少不知廉恥的事情???是了,她如今能圈養面首,還是官僚子弟,罪臣之子,她自然應該……可是一想到就覺得怒火滔天! 孩子氣的占有欲又開始作祟,白修瑾非常的不甘心。 他從未如此厭惡又深深迷戀著這樣一個人…… 唐蘊額頭貼上冰冷的門板。 過去的記憶劃過腦海。 菜市熙熙攘攘,人來人往,所有人都在指指點點,而那個男人…… 地下深處的密室,那一群禽獸不如的男人,被剝下的皮血淋漓地放在桌上。 ——不要怕,你是安全的。 ——是你主宰他們的生死,他們的欲望,你是這個府邸的主人。 曾經那群人如何拿你折磨取樂,你如今也可以把那些暴行施加于他們。 你…… “對不住?!彼€是輕輕說。 暗沉的夜色中唯有每個院子里的燈火帶著暖意。雖說唐蘊的府邸坐落在地熱溫泉之中不懼冬日嚴寒,四季如春??墒嵌盏暮圹E,還是存在的。這燈火的暖意無論如何都驅散不了夜里的寒涼。 “明日我要離開此地,大概有四個多月的時間,你不會再見到我。但是請務必注意身體,方老和顏老的功課好好做,不要偷懶。到時候我回來會考你功課,練功你一貫上心,我也不擔心…對了,不要挑食,老顧不會因為你是白丞相的兒子就忍讓你,他生氣了后果很嚴重。姜家二公子雖然是罪臣,但是姜家是冤枉的,你也要和他們打好關系,為了以后的…” 她絮絮叨叨了很多,白修瑾卻沒有吼她閉嘴。 他只是靠著門,聽著她頭一次對自己這般叮囑。 一份觸動來得很不是時候。待到他想要去回應她的叮囑的時候,唐蘊已經走了。 “……不要臉的女人?!?/br> 他恨恨。 …… “晚上好,姜家公子?!?/br> 姜陽正在寫字手驚得一抖,一滴墨就在上好的白娟上暈染開來。 “唐、唐姑娘?”姜陽壓根沒想到撞見那檔子事后,她還能這么淡然自若的晚上來找他。 不過看這架勢應該也不是來睡他的,他不動聲色放下筆,想要對唐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但不知為何看著她,總覺得臉有點僵。 場面一時有些冷凝。 唐蘊輕嘆,但是打趣成分居多:“我知道姜公子心里膈應,但是還是厚著臉皮來一親芳澤……” 慢、慢著??? 你才睡完白修瑾,晚上又來嫖他?這么欲求不滿的嗎??? 姜陽都忍不住想斥她一句胡鬧了,就聽得她話鋒一轉:“當然,開玩笑的。接下來我要離開這里四個多月去辦些事情。老顧會一直留在府上照顧你們,一切事情同他說就好?!?/br> “……明白了?!?/br> 唐蘊點點頭,語氣輕快如歌:“希望四個月之后我回來,你們能養回姜家風光之時的模樣?!?/br> “報仇一事切莫心急,無論如何,為了報仇傷害自己,那都是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報完仇以后,你們也會有很好的生活……切忌勉強自己?!?/br> 聞言,姜陽總算不至于臉那么僵硬,他認真頷首:“我知道,不過方老和顏老似乎身體都不大好,我只是擔心……” 唐蘊笑道:“不必擔心,那二位,再教個百年都不成問題。你們都放心學?!?/br> 姜陽定定地看她。 燭火搖曳了一下,一朵燈花刺啦一下爆炸出小小的星子。 “唐姑娘……” “嗯?” “路上小心,一路平安?!?/br> 唐蘊大抵是沒想到姜陽會這么對她說,一時間楞了一下。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撲了上去摟住姜陽,吃了一把豆腐。在僵硬的男體上蹭了蹭,她笑著說了聲好。 被人關心,總是讓人很高興的。更何況唐蘊已經許久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話。 她衣袍搖曳,步履輕快地回了屋子。 一夜好眠。 【我永遠喜歡溫柔的大jiejie對上有些自戀的小男生,溫柔年上系女性就是我的好球區?。ㄎ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