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帶著崽子暴富了 第55節
雖說這些人傷害的不是她于梵梵而是原主余繁璠,對她也只是一直惡心言語攻擊,還造成不了實質性的傷害,可她于梵梵卻還是做不到以德報怨,也沒那個心情當圣母。 這些人都不是崽兒在意的人,自己的軟肋都不在意,她怎么又會在意呢?自己都恨不得離這些極品八丈遠好吧。 至于工具人? 于梵梵想著,若是他命大挺過來了,自己就讓他再簽一份欠命書,有了這玩意,自己以后指不定可以cao作的空間就大了。 于梵梵離開的飛快,一點也不在意身后謝家人看到她見死不救后,發出的怒吼與唾罵。 回到房間里安撫好崽兒,去驛站廚房買回了飯菜,領著兩小快速吃飯,休整好等著準備出發的時候,她得到的居然是仇爺派絡腮胡來通知說,推遲一天出發的消息。 于梵梵松了口氣,她剛才還在琢磨,自己該怎么帶昏迷的那貨出發,心說不會要讓自己拉他走吧? 才心煩著呢,結果就得到休整一日的消息,于梵梵瞬間就開心了,卻不得不說,謝時宴這貨的運氣不錯。 第55章 良藥背后殺機藏 “天地玄黃, 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雖說沒有下雨了,地上卻因為昨日傍晚的大雨變的濕乎乎的泥濘不堪, 于梵梵把壁爐在屋子里燒了起來, 就準備窩在屋子里不出門。 守著吃飽喝足的兩小家伙睡了個回籠覺,她心里還特別希望,仇爺那邊因為謝家倒下一片,這會子顧不上她們娘倆,忘了要把崽兒要回去的說。 兩孩子一覺醒來,于梵梵就守著他們, 教導他們讀書, 畢竟她的小車里書本可帶了不少, 學習很要緊, 什么時候都不能當文盲啊, 這是她這個大山里走出來的孩子,心里最直白的感受。 孩子們稚嫩的童聲在屋里回響,自己的房門卻被人在外輕輕敲響了。 “誰?”,于梵梵謹慎的詢問,趴在炕下的四眼跟著抬頭張望。 “余大娘子是我,大胡?!?,來人是絡腮胡。 來的是熟人, 于梵梵忙伸手示意四眼睡它的去,自己卻對絡腮胡的到來表示疑惑。 她嘴里應聲, 帶著小心與試探, “哦,是差爺啊,來尋我是有什么事嗎?”, 不會是來跟她要兒子回去的吧? 天可憐見的,一場冬雨下來,天氣溫度又低了好幾度,那關押犯人的屋子冷冰冰的,凍死人不說,那里頭還都是病患。 地方狹小,還陰暗潮濕,自家崽兒一回去,萬一沒病都傳染上病了可怎么辦? 聽出門內人聲音里的緊張,絡腮胡急忙表明來意。 “余大娘子莫急,某就是跟您說一聲,謝大爺他眼下醒了,您要不要過去瞧一瞧?” 幸好,不是來抱崽兒回去的,于梵梵大松一口氣。 不過嘛,對于謝時宴這會就醒來的事,于梵梵忍不住感慨:“醒了?這么快?”,這貨的身體素質還是挺強悍的嘛,有點出乎自己的意料。 不過瞧一瞧?瞧什么瞧?不想瞧。 “我就……”不去了。 話還沒說出口,看到床上聽到動靜已經停止讀書,此刻正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崽兒,于梵梵把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下去。 被崽兒的小眼神盯著,又想著只要不是要帶自家崽兒回去遭罪,就只能是自己趕緊去跑一趟了。 于是她趕緊回答,“行,差爺稍等,我馬上來?!?/br> 于梵梵轉頭叮囑東升看好崽兒,自己果斷下炕,抓起一個新本子,在上面刷刷刷寫了些什么后果斷收入懷中,臨了出門,看到壁爐上中午她們娘弟三吃剩下,而后被她干脆加水燉煮的菜粥,于梵梵舀了一碗端上就走。 跟著絡腮胡走回到關押屋子前,經過轉角,于梵梵居然看到李佳虞那壞婆娘,在院門處的廊下熬藥?聽到他們的腳步聲,這貨還手忙腳亂的扶住自己跟前的藥碗,那模樣要多驚慌有多驚慌,要多忙亂又多忙亂。 起先的時候,于梵梵還沒在意,白了這壞婆娘一眼,心里只感慨,謝家人也真是心大,能干的人不用,居然用這位曾經在府里架子端的最高,怕是連燒水都不會的大夫人熬藥? 這沒把藥給打翻了,燒糊了,怕都是極幸運的事情。 不過人家心大關她什么事?她只要讓謝時宴這家伙簽了自己手里的欠命條,拿到以后可以拿捏謝時宴乃至謝家的東西就成。 她想著,一個落魄流放了的家族,跟眼下的自己一樣無權無勢更無財,如果說人家親爹都愿意送兒子了,隔房的叔伯再不樂意,什么宗族理法再不允許,什么血脈不可外流,呵呵噠,想必也沒法子再阻止自己了吧? 于梵梵滿心期待的,視線越過一臉陰毒又謹慎的李佳虞就走,卻絲毫不知,在她離開后,身后蹲在藥罐藥碗前的某人,見到她沒有懷疑大步離去的身影,某人大大的松了口氣。 卻說于梵梵,進到屋子里,一眼就看到了已經清醒過來,靠在墻角垂頭坐著的謝時宴。 她也沒含糊,走上去上下打量了這貨一眼,發現他精神狀況正常,沒給燒成傻子后,于梵梵放心了。 畢竟,跟傻子的交易可是不作數的。 “謝時宴,曾經在刑部大牢里,你沒少吃馬大田替我捎進去的藥品跟補湯吧?” 說起這個,那些曾經在自己最難時得到的溫暖,謝時宴那被青色胡須遮掩的蒼白臉上,綻露出了一抹笑容。 “是的,說來還沒有謝謝過你,今日又是得你救命,繁璠,欠你的我謝時宴這輩子都還不清,我發誓……” “別,你先別激動,也別發誓,更別說那些有的沒的。 謝時宴我只想跟你說,那些東西都是我花了大價錢給燁哥兒準備的,從沒想到過會用在你的身上,只是這些話,現在說什么都遲了,你用都用了,我就不說什么了,不過吧,算上這一次,我可是救了你兩回性命,你總不能讓我白忙一場不是?” “繁璠想如何?” 想如何? 自然是……于梵梵果斷掏出自己剛剛寫下的欠命書,一巴掌拍在謝時宴跟前,“這東西你簽一下?!?/br> “什么?”,謝時宴下意識接住,疑惑卻得不到對面人的回答,只得自己伸手抓起小本本打開,入目的卻是欠命書三個大大的字體顯露眼前。 “繁璠你的意思是?” “我這個人呢,自打到了這里就沒什么安全感,你們這些古……額,你們這些人,不是最講究名聲氣結的么?正好,這是欠命書,說明我于梵梵不惜代價的救了你謝時宴的性命兩次!” 于梵梵比著剪刀手。 “我呢眼下沒啥想要的,也不知道讓你怎么還我命,便想著讓你簽了這兩張欠命書,等以后我想起來怎么讓你還了,你再還給我呀?!?/br> “璠娘……” 他的璠娘面上表現冷漠強勢,其實心里還是在乎自己的對吧? 她雖然說的兇,卻不是真心要跟自己劃清界限,不想跟他牽扯上一點點關系的對吧? 要不然,今日她也不會再出手救自己的對不對? 謝時宴急急自我安慰,努力說服自己。 許是傷重,人在病重謝時宴不由的就想的多了,一想的多了,人不由的就露出輕易不曾露出的軟弱,哪怕在心里。 心里涌起無端端的恐慌、無助還有害怕,自己卻拿它沒有任何辦法,只手里死死的拽著這欠命書,捏的手腕青筋鼓起,最后卻只能看著面前態度一點都不動搖軟下的人。 謝時宴努力想要笑,卻慘兮兮的眼睛緊緊盯著于梵梵,聲音全是苦澀,“若是繁璠你想讓我簽,我簽!” 那讓自己覺得再無可能的欠條都簽了,眼下這賣命條? 謝時宴苦笑,簽與不簽,自己與璠娘之間好像都隔了山和海洋,若是自己簽能讓她安心一點,能讓她綻開笑顏…… 謝時宴抓過筆刷刷兩下,鐵畫銀鉤躍然紙上。 “行,很好!”,既然對方如此上道,那她也不能小氣了。 于梵梵忍不住歡喜的把寶貝欠命書收回,妥善保管,終是把帶來的熱菜粥遞了過去。 見對方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不肯接,于梵梵還強勢的塞到對方手中。 不僅如此,覺得自己看到了希望的于梵梵,這會子可大方了,臨了離開時,她還指著謝時宴身下的睡袋。 “謝時宴,看在你傷重的份上,這睡袋我便借你睡一睡,但是你要愛惜,更不能借讓給別人用,如若不然,我對你不會客氣的,你聽到沒?” 謝時宴看著對自己舉著拳頭威脅的女人,收起滿眼的復雜情緒,終是緩緩點頭,嗯了一聲。 于梵梵見狀滿意,“那你好好吃飯,吃完就把這顆藥吃了,好好休息,快點養好身體,別讓我兒子擔心你?!?/br> 放下話,確定了下謝時宴的傷情,知道不需要再重新包扎,塞了一顆自己獨家秘藥后,于梵梵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走。 豈料剛走出屋門,就那么巧的,于梵梵迎面又跟端著托盤,上面托了三碗藥的李佳虞走了個面對面,她還差點撞到對方的托盤上。 于梵梵嚴重懷疑,壞婆娘是故意的,這是還沒被自己打服帖? 可隨即她看到,壞婆娘臉上一閃而逝的驚慌,還有急忙避開自己的急切,她又覺得是自己是想多了。 回房間去的路上,于梵梵下意識的邊走邊琢磨,走著走著,忽然覺得不對勁,“我怎么覺得,那三碗藥有點不對勁呢?”,可具體是哪里不對,自己一時半會的卻說不上來。 想著都是謝家那群辣雞的事,又不關系到自己,于梵梵根本沒往心里去,想不明白便果斷的不想了,加快腳步回去照顧自家的崽兒跟弟弟去了。 說起來,因為有她的精心照顧,而且輕易不讓倆小家伙下車趕路,因著沒受罪,明明是流放,兩小家伙不瘦反胖,連東升都比自己剛見他時長高了不少,這是個好現象。 小家伙長高是不是得補點鈣? 于梵梵決定,晚上自己就到驛站伙房去花點錢兒買點骨頭啥的,最好是能搞點子牛奶,哪怕是黃牛水牛奶呢?這東西很補鈣,嗯,回頭再讓東升領著崽兒每日多蹦跳運動運動,這個也有助于長高,自家崽兒也瘦弱,跟他舅舅一道練正好。 夜里再給謝時宴送了一頓飯跟藥,在欠條上又增加了一筆,回來的時候看天氣冷,于梵梵用手頭的材料做了個熱鍋子,就放在房間內燃燒著的壁爐上咕嘟著,因著謝時宴人不在跟前了,崽兒見不到人,跟他小舅舅玩瘋了,也就沒那么惦記他爹,于梵梵領著兩孩子這頓飯吃的身心舒暢,唯獨后來睡覺時,自己有些郁悶。 她就兩只睡袋,其中一只給了謝時宴那個外人用,眼下就剩一只,只能給孩子用,自己用驛站里也不知多少人用過的被褥,煩惱的于梵梵果斷和衣而臥。 于梵梵琢磨著,回頭她還是花點錢,請人加班加點的給那人用便宜的皮毛做個睡袋吧? 要不然總用自己的東西,她可受不了,而且反正這貨欠自己的已經夠多了,眼下自己是不介意他欠的更多。 謝時宴這人吧,怎么說呢,雖然對待原主冷漠了些,卻也不是壞人,是做不出欠賬不還的事情來的,更何況自己可是讓他簽字蓋章了的,有時候她甚至還壞心眼的想著,欠吧欠吧,欠的越多,將來自己要回的就越多,買賣合算。 對于仇爺等人來說,這一回的押解出師不利,這才走了幾天就接連遇到事情? 為了在期限內趕到西南交差,仇爺也沒有慣著人犯,修養停留了一日后,隊伍里的病號便是沒好,仇爺也沒再心軟的耽擱,次日隊伍再次出發。 讓于梵梵拉著謝時宴趕路是不可能的,她的小車那么小,那貨一上去,自家弟弟跟乖崽怕是連伸腿的地方都沒了,而且自己也不想拉他,所幸押解的衙差他們有輛二房貢獻的騾車,且四個衙差分班輪流下車押解,兩兩一組,一組隨行走路,一組兩人就坐在車轅上趕車,以此往復,車廂空著呢。 絡腮胡他們記著于梵梵給他們飯食的情面,也打著于梵梵下次再做吃的能分一杯羹的主意,畢竟那爆炒腰花,土匪豬肝,還有鹵肥腸的滋味可是太美味了。 那日為了飯食,他們哥幾個都差點大打出手,為了滿足口腹之欲,走在隊伍最后的騾車車廂,就便宜給了謝時宴,人家還沒要賄賂的銀錢,就是問于梵梵下次有好吃的時候,千萬別忘了他們哥幾個。 對此于梵梵很是上道,見人家幫忙載了謝時宴,她就把自己剩下收起的鹵肥腸都貢獻了出來,連前頭的仇爺聽到了動靜都夸她好,搞得于梵梵有點不好意思,不過賬目還是要記在謝時宴身上的,要還的。 這邊衙差跟于梵梵相處的其樂融融,卻惹得扶著有氣無力的兒子趕路的壞婆娘,還有二房三房苦命推著老虔婆與珠姐兒走的一干人等,羨慕的眼珠子都紅了。 特別是王貞,定定的看著謝時宴坐上了騾車躺平了,她郁悶憤恨的差點沒忍住要沖上去搶。 “王氏你別亂來,好歹那也是咱們謝家自己人,是我的親侄兒,況且宴哥兒還傷著,趕路不便,他能上車也是他的福氣,你別給我惹事!” 雖然說侄兒坐了,自己這正主都坐不上,自己的心里也很憋氣,可比起誰都上不去白白便宜外人,自己的侄兒去沾了光,總好過全便宜了外人。 謝廣珩很會自我安慰,王貞卻不行。 “可是老爺!咱們珠姐兒還那么小,孩子還病著,雖說也坐在車上不用走路,可這破獨輪車它不擋風??!” 說起這個,謝廣珩還來氣呢!“這還不都怪你,讓你買車,你買的就是這樣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