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261節
“哎呀?奇了怪了,咋每隔幾日就來頭野牛呢,還是自個找來的?!?/br> “是啊,我也納悶呢?,F在的問題是,這幾頭野牛是不是就要歸了德哥他們了?” 換句話就是,歸左家了。 “白得啊白得。一頭牛多少銀兩呢。聽俺爹說,種稻子用水牛,咱那里都沒有人見過。那水牛個頭大,老值錢了。咋瞧著這野牛也能下地呢,回頭開春應該建議德哥他們試試,我瞧著比家里那些牛個頭大多了?!?/br> “不提水牛,就老黃牛,有幾家有四頭的?!?/br> 隊伍里趕車的鐵子糾正道:“你們能不能說重點?不是幾頭的事兒,是白得幾頭的事兒?!?/br> 這才透著納罕。 竟然就這么一路走,一路被野牛忽然找來。而且還像上面沒有祖籍和主子似的,全都是一個個耍單跑來,來了就不走,老老實實給德哥他們干活,極為聽左家小女婿的話。 被腦子好使的鐵子這么一提醒,有人問道:“你們有誰問過德哥沒,這到底是咋一回事兒?!?/br> “問了,德哥和二柱子哥說他們不知曉,可能是咱們去的那里是邊境,野牛多?或是咱們這支隊伍有人氣?” 回話的人,對這事兒太好奇。 他本來還想問問“文曲星”來著,畢竟左家小女婿才是護牛使者,文化程度也最高,或許能說出個子丑寅卯。 但是最近不知咋的,大伙全都摸不著羅峻熙的邊邊。 羅峻熙早已經脫離隊伍,趕路會在最前面開路,離大伙遠遠的。 在歇息時,人家羅峻熙會轉瞬就沒影子,應是趕好幾頭牛太累,德哥給他小妹夫提高待遇去了上房。 就連在路上取暖烤干糧,羅峻熙也不再像之前和大伙混在一起吃喝。 能看出來羅峻熙很忙。 忙著坐在野牛中間吃干糧,吃完趕緊又要伺候四頭牛的吃喝拉撒。 他們就不好打擾了。 討論到這里,按一般套路也該出現“大明白”了。 果然,隊伍里有小子說: “我知道了,這是天意。 用俺奶常說的話就是,該著左家要發大財了。咱大伙還沒出發那陣,俺奶就在家里說過,說左家仁義啊。 總是惦記拉拔老鄉,有點兒活計,明明找外人更方便,卻寧可麻煩,也找困難人家干。人家圖啥,這不就是惦記給日子不好過的發點兒干活錢。 俺奶說,左家最難得的是,還給那些困難人家留面子。 明明是一手給錢,一手干活的關系,每次左家人找上門讓去家里干活卻說是幫忙。 這回我真信了,人在做天在看,要不然為啥一頭頭野牛自己送上門跟著咱們走?!?/br> 小伙子說完這些,才提醒道:“別忘了,德哥他們這一路救了多少人?!?/br> 這個理由,比祖墳忽然冒出青煙才白得的野牛,好像更讓人可信。 大伙還腦補出一場“做人要正直善良”的大戲。 …… 被朱興德救過的秦家,還惦記讓朱興德一行人回程來家住呢。 秦家人正在說:“今日去鎮上,有沒有聽說朱兄弟他們返回?” 秦族長的兒子遺憾道:“沒有啊爹,特意到城門那里問過。也去咱鎮上僅有的客棧問過,并沒來。按照朱兄弟說的日程,要么是到了那里有事耽擱還沒有出發,要么就是回程沒打算走咱這里?!?/br> …… 被朱興德和二柱子救過的高寒村村民們,終于倒出空來,也在問老村長。 “那酒叫啥名來著?” “那兩位壯士恩人,賣的酒名叫花清釀?!?/br> 村民們說:“唉,咱這一村人現狀,眼下太慘,要不然于情于理,不說咋感謝吧,做人的道理也應該請人吃頓熱乎飯,當面說個謝。為咱挨了鞭子?!?/br> “別說吃飯了,連口糖水都沒喝?!?/br> 村民們一想到連家里的鍋,都是因為朱興德和二柱子的突然出現才保住的,更是感恩愧疚。 “那伙人回頭會不會再路過?” 老村長答:“不會路過了?!?/br> 被二柱子救過的孩子們父母問:“這輩子再也見不著啦?” 老村長遙望遠方,“所以,大伙要記住酒名,花清釀?!?/br> …… 游寒村。 鑼聲響起:“里正爺,前方幾十里外,見到賣酒隊伍了,長長的隊伍就要回來了?!?/br> 左里正站在村口,兩手揣著暖袖笑道:“好,好?!?/br> 一連兩個好字,可見心情極為不錯。 而且這支報告朱興德到哪里的臨時小分隊,還不是他組織的。 是押運隊伍那些小子們的半大弟弟在跑來跑去。 這個小分隊,比朱興德那支正經隊伍的人數還多。 “賣酒隊伍到墳圈子那里了?!?/br> “賣酒隊伍要過寒山了?!?/br> 直到這時,秀花才用布巾子抹抹頭發,系好圍巾,組織好左家眾人一擺手道:“放下手里活吧,走,去迎接?!?/br> 其實在昨夜秀花就得了消息,知道朱興德他們快到了。 別忘了,小稻能做夢。 大德子晚上在客棧歇息,有時候會嘚不嘚磨嘰幾句閑話,全被小稻聽到了。 小稻非禮勿視,二柱子和大德子夜里住一個屋,柱子總脫褲子睡覺,小稻怕看見,要不然能知道的更準確。 但此時此刻,沈秀花老太太還是被震住了。 只看,隊伍最前方出現了七頭野牛。 羅峻熙騎在最中間的野牛身上,那上面還迎風插著一面高高大大的旗幟,那旗子一看就知是臨時做的,布上面用鮮血簡單寫了仨個大字:花清釀。 中間的野牛像引領一般,兩邊各跟著三頭,出現在大家的視線里。 第二百五十二章 我們是純潔的關系 “哎呀,他姥姥啊,你家孩子怎買回這么多牛呢?!?/br> 村里的老頭老太太們震驚。 這都不能叫買牛。 這叫買了牛群。 除了震驚,村里甭管男女老少還羨慕嫉妒的心頭冒火。 就這種局面,還問啥呀。 不用來到近前再細打聽,一看這架勢,就知曉左家的糧食酒大賣。 錢指定掙得很厚,要不然不會如此拉風的出手。 事實上,秀花比別人還懵。 邊朝前急步走,邊動了動嘴,用只有小稻能聽到的聲音問道:“稻啊,你沒夢到他們買牛?攏共花了多少銀錢,你說出來我聽聽,我受得住。他們不會是將我那賣酒掙的銀錢,全花了吧?!?/br> “沒有呀,真的沒夢到?!?/br> 那難道是? 秀花瞇眼望著最顯眼的羅峻熙,忽然想到一事兒,腳步一頓。 原來這回科舉來的是牛? 哎呀,要是這樣可怪好,老牛能干活啊。 干完活殺了能吃rou,賣了能掙錢。 等將來白給她家干個十年八年活,就將它們賣嘍。 打比方就算老牛將來有天累死病死,那也不會白瞎,她依舊能想招用死牛換回許多銀錢。她知道收牛rou的黑店在哪里。 別忘了,她三嫁的男人曾經就是干這個的。對那個行業,她熟。 不像野豬。 野豬出現必須殺,不但不能給家里干活,而且還禍害莊稼。 不提那倒霉的野豬了,rou還沒有家豬香。 白玉蘭發現她娘腳下步子更快了。 “娘,你慢點兒,已經看見了,就不著急了,冰天雪地的,看腳下別摔嘍?!?/br> “慢不了?!毙慊刂撇蛔∽约?。 白玉蘭:“……” 好像只眨眼的功夫,她娘的身上就迸發出前所未有的熱情。像是白撿了金子似的。 上一次見到娘眼睛如此冒綠光,還是大女婿和孩子他爹遞給老太太六百六十六兩銀票的時候。當時娘看銀票就是這種眼神。 左里正站在人群中,一邊等待著賣酒隊伍越來越近,一邊眼神控制不住的笑看小跑的秀花。 看著看著,左里正為左家、為秀花打心眼里高興,沒控制住從喉嚨處發出了笑聲。 有種稀罕,叫情不自禁。 左里正的大兒子看眼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