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194節
大半夜的,讓干這事兒,是真的沒有。 還哭老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們這些無子女傍身的妾是能被轉手賣掉的,到時候她們該怎么辦。 所以說,最終,還真是梁夫人的貼身婆子,拎著恭桶送到了郭頂那里。 婆子板臉道:“那些女人,什么都不如我們夫人,連這方面都不如我們夫人。希望老爺度過這一劫后,郭管事別忘了提一嘴這事兒,只有那夫妻才能共患難?!?/br> 郭頂急忙點頭應承下來:“還請mama替郭某向夫人賠個禮,剛才實在是冒犯夫人了?!?/br> 他是指那一推。 郭頂再沒說什么客氣話,拎著這熱乎出爐的恭桶就進了屋,一切都比不上老爺好起來。 當郎中背著藥箱趕到時,滿屋子已經臭氣熏天。 郎中先查看一番梁主簿的傷勢,很是認同郭頂的緊急治療方式。 只看,梁主簿的那里,郭頂已經用針刺出傷處出血,不停地擠,用盡全力的按壓擠壓,擠出好些毒血。 然后用繩,死死地扎住兩頭。 為了確保毒血盡量不埋怨,當時是四位小廝一起拽起繩子肋緊。 最后,將梁夫人新鮮產出的糞便,倒在梁主簿的那里,全部烀上,烀勻乎的,以起到解讀、消炎的作用。 郎中翻看完后,要拿帕子擦擦手,再去翻梁主簿的眼皮。 給郭頂氣的,不是好氣兒道:“快點兒吧,這功夫還在意什么干凈埋汰的?!?/br> 郎中沒敢吱聲,只能用那臟手去翻梁老爺的眼皮,又探探額頭,摸摸鼻息是否紊亂。 這才一邊又喂進去一粒解毒丸,一邊開始寫藥方子。 寫藥方子時,郎中疑惑地問出,是否還是耽擱啦? 按理,他來的不慢,被人抓住脖領子跑的呼哧帶喘的。 再加上郭管家那么快的及時處理,梁主簿不至于到這么重的程度。眼下不止昏迷不醒,而且已經有發熱現象了。 郭頂想起剛才那亂糟糟的一幕,他的頭就要炸開。 那時候,他也是懵的。 哪想到夫人連最起碼的端莊都沒有了,進屋就撕打一通。 他更是沒想到,老爺站在那里不是在束手無策,而是被蛇咬的,被嚇到說不出話、做不出來反應。連最后的暈厥都是直挺挺倒下。 郭頂一聽這話,先警告郎中:“你別故意往邪乎了說,根本沒耽擱?!?/br> “脈象上應是延誤了一會兒,您可以再找幾位,和在下一起為梁大人把脈。也聽聽他們是怎么說?!?/br> 郎中這種不卑不亢的態度,讓郭頂心里一沉:“如若不好,是怎么個不好法?” “就要看梁大人后半夜是否會持續發熱了,也要看他舌苔……嗯,要做切掉的準備?!?/br> 啥,切掉?! …… 半夜時,梁夫人身邊貼身婆子正在匯報道: “夫人,在后林子獵到了兩條蛇,身上亦有毒。 雖是和郎中查出的毒不同,但是您這時候絕對不能手軟。您務必要和郎中打招呼,就讓他說是一樣的蛇毒。 正好那小賤人命賤,咱們將她安排住的靠近那林子,就說是她用了什么不合適的香引來的毒蛇吧。 如若不那么說,夫人,那林子本來是為少爺過年回來練武才擴充的。過后老爺醒了會怨你的。 以老爺的秉性,他才不管蛇毒是否不同,有可能不是后林子出現的,他本來就不同意您動后林子那片地,昨日走前還說呢,不讓動。您想想,老爺甚至會怨少爺才有的這一劫?!?/br> 梁夫人揉揉太陽xue:“知道了,趁煎藥時,將那郎中帶來說話。還有,將她綁起來沒?!?/br> 婆子知曉問的是表妹:“已經關在柴房里?!?/br> “其他賤人呢?!?/br> 婆子正要匯報,其他賤人都被嚇成鵪鶉了,就怕老爺子有個好歹,外面忽然火把影影綽綽,沒一會兒來人報,說郭頂來了。 當梁夫人聽說,梁主簿不好啦,為保命,郎中建議要割掉那里,她整個人都是一晃。 她不知道別的夫妻如何。 她只了解自己剛才看到那一幕時,恨不得讓梁主簿去死。 可當聽說真的不好了,她又會想:她男人要是死了,她該怎么辦。這個家一下子會沒落不少。 且她兒子還沒有立起來,還指望著那個爹呢。 倒是她身邊的婆子,望著梁夫人心疼的不行,心想:真不值啊。梁主簿還沒發跡前,全是靠夫人的娘家。 夫人一心一意盼望梁主簿出人頭地,結果換來了啥? 就是這世道不容女人出頭,要是允許,指望誰有出息真的都不如自己,也就不用反過來終于夢想成真了,男人有本事了,妻子卻開始過起瞧臉色受委屈的日子。 王八好當氣難咽,這一院子的小妾,這么多年后院從沒消停過。 “夫人?” “乳娘,他要是過后知道被割掉那里,會不會怨我?!?/br> “夫人,怨不怨的是為活命,人在,比什么不強,更何況……” 一盞茶時間過后。 梁夫人打開門,對外面舉著火把的郭頂宣布道:“割掉吧,有舍才有得?!?/br> 乳娘說的對,舍掉那塊rou,她就不用再受這窩囊氣了。 她兒子也不會再有庶出的弟弟meimei。 梁主簿是在昏迷當中做的手術。 為保證活命,避免再二次遭罪,梁夫人決定全切。 當做完這個手術時,天都大亮了。 …… 徐三等在書房里。 他見到郭頂先問梁主簿情況,聽聞始終昏迷,即便偶爾有知覺也會疼的再次昏厥,他問了句:“毒蛇是從哪里來的?” “夫人說是后林子。才將后院院墻推開,想給大少爺擴充習武場,奴役們來回走可能是沒注意,動土前又沒先查看一番,那位又是寡婦,住哪里都不合適,就安排住處時,安排的離林子比較近?!?/br> 徐三依舊覺得怎會那么湊巧:“真是林子里的?不是有人故意為之?” 郭頂反問道:“還有別人被毒蛇咬了?” “那倒沒?!?/br> 郭頂這才點頭道:“已確定了,之后從林子里又捕捉出幾條蛇,經郎中查驗,是一樣的蛇毒?!?/br> 郭頂心里很埋怨梁夫人,老爺不讓干的,為什么非要干。 其實老爺今晚喝完酒回來,也沒想去夫人的表妹房里。依他看,那種歲數的女人,過個一次兩次新鮮玩玩也就算了。 正是因為聽說后院動土,老爺氣的去瞧,然后遇到了夫人的表妹,這才連賭氣再什么的,才去了那屋。 這回連徐三都沒有疑義了,他說正事道:“眼下老爺這種情況,本不該催促??山袢樟璩磕敲鎭砹讼?,又死了二十五位徭役?!?/br> 這些徭役是指給梁老爺干私活的。 徐三請示道:“征新徭役的事,恐是不能再拖了,正好趁著新知縣沒到?!?/br> 郭頂拿出梁主簿昨日沒出事前寫好的征收令,一邊遞給徐三一邊提了一嘴:“將那游寒村老左家、老朱家那些人,全征來。正好趁他們要錢沒錢,要啥沒啥。想交人頭稅錢都沒有的空檔?!?/br> 他才不管左家人到底偷沒偷輿圖,這次沒翻著,即便過后徐三說,難道是分析錯了?他也生氣。 再加上老爺這事兒,郭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就感覺最近干什么都不順。搞一個小人物都擺不平。 徐三遲疑道:“如若他們交了徭役稅呢。我聽聞,游寒村的里正也姓左,小有薄產,或許會借他們。另外,朱興德他們并不在村里?!?/br> 郭頂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沒了梁主簿在場,像是在和徐三賭氣一般吼道: “交了錢,就讓咱們的人拿著。 但朱興德只要回縣里,就先將他頭按住。 不干活絕對不行,大不了找個借口,回頭將人頭稅退回,非得讓他們去不可。 你啊你,徐三,不過是一農戶,他家書生還沒考下來呢,你跟我在這里磨嘰個啥? 再說了,考下來又如何,只要不送我們那里,將朱興德他們送到別的苦寒之地,折磨個一年半載也沒人能挑出什么,征徭役,給朝廷干活天經地義?!?/br> 第一百九十九章 兩章合一 “聽說了嗎?” “聽說啦,要征徭役了,看見好些官差去了縣衙,一會兒估么會分成幾隊出城?!?/br> 白玉蘭本來買好了東西,一聽這話,急忙站住腳問道:“你們在說啥呢?” 賣棗子的女人,上下看眼白玉蘭道:“說征徭役的事呀,沒事兒,和咱們城里人無關,不征縣城人,只征鄉下的?!?/br> 白玉蘭疑惑不解:“憑啥呀,城里人咋就不會被征收?!?/br> 賣棗子的女人沒回答為啥,倒先嫌棄道:“合著你不是城里的???” “不是?!?/br> 在白玉蘭離開后,賣棗的女人還和旁邊的女人訕訕嘀咕道:“看她又買糖又買棗的,還只買那么一點兒,我以為她就住在這附近呢。跟我發啥火啊,又不是我讓只征收鄉下人的?!?/br> 而這面,白玉蘭在又向別人打聽出一二后,趕緊回了醫館。 都沒心思給老閨女還有羅婆子做小米紅棗粥補補血了,趕緊將門關的嚴實,和左小麥說: “老閨女,不好了,你大姐夫以前說的征徭役那話,應驗了。 我還以為晚了幾日能有變呢,到頭來還是沒躲開征徭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