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165節
到時,村里人看見你穿成這樣,當面不說啥,背后不定怎么講究呢,哎呦我天,可別給人多話柄,快脫下去?!?/br> 不止白玉蘭被秀花的打扮驚到,羅母在囑咐兒子的同時,想抽空看眼秀花的臉色,結果看完一眼,她急忙又看一眼。差點兒以為認錯了人。 這老太太作什么妖呢。 卻不想,秀花見到羅母也急了:“把你頭上那破簪子,給我摘下去?!?/br> 羅母驚愕,不自禁摸摸頭上的銀簪子,這咋能是破簪子?你老啥眼力啊,這可是銀的,還是特意磨的亮亮的。一點兒不烏黑。 她就這一件值錢的首飾,平日里壓根兒不舍得戴,今兒為兒子趕考才露的富。 秀花上前,一伸手就將羅婆子銀簪子摘了下去。 摘完,抖抖自個這身衣裳裙子: “我這一大把年紀,為你家稀飯兒,穿一身灰黃容易嗎?” 特意找的,上面是灰褂子,下面是黃裙子,硬憋著氣才勉強系上裙帶子。眼下都有點要呼吸困難了。 “要的就是趕考的、賣酒的,都一路灰黃,你卻給我戴個锃亮的銀飾,那閃著白光,咱倆湊一起就是白灰黃?!?/br> 羅母:??? 啊啊啊,那是要摘的,羅母還問白玉蘭:“親家母啊,還有沒有黃裙子了?” 她要和嬸子穿一樣的。 以前也不知道還有這個講究,這回知道啦,往后就整灰黃色。 搞得朱興德他們,本來這趟出門受夢境影響挺那啥的,此時卻一個個憋不住笑。 村頭。 里正五叔看到秀花妹子穿黃裙子吸著氣、扭著腰出現,差些忘記要囑咐羅峻熙和朱興德什么話。 好半響,他老人家才臉通紅憋出: “行了,早去早回??婆e的,好好考,進場前,別生病。賣酒的,記住沒賣不要上火,別尋思村里人會笑話,不怕。賣好了呢,切記在外面財不露白?!?/br> 而村里大多數人是盯向左家的騾車,心想:那是什么造型??? 羅母也才發現那騾車的不對勁,她兒子隔著欄桿對她揮手,感覺像是坐在囚車里似的。 —— 本來,如若沒做那個夢。 朱興德心想,他押著一車自家釀的酒,家里開辟出一條除務農的新致富路,哪怕前途迷茫,他也一定會是興奮的。 可現在,他看哪個都像是搶人犯。 朱興德幫小妹夫置辦完送禮的物什,將一壇又一壇子酒送進書院后,人家不讓多停留。 他就帶著滿山他們,坐在書院門口的大石頭上,一邊喝水等小妹夫,一邊審視來回出入的書生。 滿腦子轉悠著: 斯文敗類。 仗義每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他還和滿山嘀咕: “學的多,見識的多,心眼子就多唄,看起來都挺好的,你知道那一個個心眼子里轉悠的都是啥? 備不住越是笑臉相迎的,越是一肚子壞水。 我跟你說,不綁你,不綁我,專門綁小妹夫耽擱科舉,咱們仨絕對沒猜錯。指定是這里的哪個人,在嫉妒羨慕,他得不到的,就想毀了咱小妹夫。 你看看,一個穿著長衫,心眼子跟篩子似的,還浸著黑,哪像咱們就轉悠吃喝拉撒,心思一窮二白?!?/br> 朱興德說著說著,差點嫌棄地:“呸?!?/br> 村里婦人那套罵著罵著就要呸,朱興德在書院門口差點自導自演起來。 滿山用眼神示意朱興德:大姐夫,請控制控制你自己。 與此同時,朱興德、羅峻熙已出發的消息,送到了徐三手中。 第一百六十四章 來吧來吧,相約山下 徐三驚訝:“他們沒走官道?” 要知道,一般人會選擇走官路。 在老百姓心里,那才是最太平的。 “他們是從西門出的縣城,目的地又是府城,應是沒選擇走官路?!?/br> 朱興德: 咱從夢里得知,走哪條路都免不了要被劫,那干脆不走官路。 走那里干啥??? 對方是蒙面強盜,就算有其他行商的或是趕路的看見啦,他們也說不清對方長啥樣。 而且咱真能指望看見的別趕路,耽擱功夫給咱回縣里打口供報官嗎? 倒不如不走官路,到了你死我活時,咱還要蒙面反殺對方呢,別再有人證看見咱們的臉。 甚至,對打起來,有人證會對我們這一方不利。人證有可能反口。 朱興德出發前,在選擇路線這一塊是這么分析的: 你想啊,咱家有啥??? 咱家最能耐的人,這不都要遭人搶劫啦? 而對方呢,敢雇一幫人干出,甭管是在官路還是偏僻小路都務必要劫走羅峻熙的事兒,就說明人家除擔憂殺人不好收場,其他就算查出來也不怕事兒。還說明能雇得起那么多人,又不怕惹官司,最起碼家里比咱有錢吧? 咱都不去琢磨對方的背景,只說銀錢這一塊,而咱只有背影。 那么,真就兩方打到驚動官衙,我們占理,說他們無緣無故搶人,且有人證看到,我方就一定能贏嗎? 別說他心黑暗,將人先朝齷齪了尋思。 人證改口反咬,那是很輕松的事,有句話叫:有錢能使鬼推磨。咱可和對方不能比,對簿公堂時,在人證身上砸不起錢。 而官衙的態度,在夢里,他曾見過外婆被打成那樣,不想將衙門口想臟都不行。 可以說,縣衙那個地方,朱興德眼下誰都不信,他只信新知縣。 一方面是夢里,新知縣確實為外婆做了主,聽聞徭役人頭稅那么貴,還主動為百姓降稅,怎么看怎么像個正經官員。 另一方面,朱興德信任新知縣,也是因為那位是新來的。新來的,就代表還沒來得及同流合污。 只是可惜,新知縣眼下還沒到。 所以,只能靠自己。 不走官路,豁出去大不了和對方魚死網破,咱們只要不被抓,也敢下死手。 徐三在研究完朱興德他們會途徑的路線后,對這次帶頭的手下說:“那就定在青城山動手。務必得手。再向前就是府城了?!?/br> 出縣城地界,到府城管轄地界。別說出人命了,就算丟個人府城也會查,府城可不是梁老爺一手遮天,雖然上面有位陳大人,但還是能不多麻煩就不要麻煩了吧。 —— “哥,你咋又累了,又要歇著吶?” 朱興德看向二柱子:“天黑了,我住個店咋啦。咱們只有吃好歇好,才有力氣?!?/br> 二柱子納悶:要那么多力氣干啥,起點早、貪點黑,到了府城再一氣兒歇唄。 六子推開二柱子,扯住朱興德的衣袖,懷疑道: “哥,你咋啦?你這一路,臉上就沒開過晴。然后見店就歇腳。 就你這么摳門的性子,不是,哥,就像是如你這般會過日子的人,咋能舍得這么禍害銀錢呢。 你以前可不是這么說的。 你說除星哥不能被折騰太狠,咱們幾個能道邊打個盹就輪番道邊打盹,抓緊趕路才是正經。你是不是有啥事兒???” 朱興德不可能說做夢。 嘆口氣,含糊回道: “我感覺特別不好,接下來那段路,會路過青城山。 那座山比咱家那里的寒山還大,不說人了,野獸都多。 咱們將獵豬的家伙什帶好,保持體力。一旦有個什么風吹草動,甭管是攔路搶劫的人,還是野獸下山,咱就動手,也別廢話,聽見沒。啥都大不過你們星哥盡快到府城?!?/br> 啥叫兄弟? 啥叫粉絲濾鏡? 在六子和二柱子這里展現的淋漓盡致。 這倆人壓根兒就沒想埋怨句:“所以啊,那哥你為啥不走官道???” 連句埋怨都沒有。 那還問啥啊。 二柱子心想:像他這么聰慧的人,早就猜到了。多簡單的答案,哥帶他們走岔道了唄。 走岔道,不要緊。 只要哥說勇往直前,咱們就算撞南墻也要沖上前。 至于哥說的直覺不太好,怕有劫匪野獸之類的。 那怕啥,干就完了。 真要是有劫匪,干好這一票,咱備不住還能將劫匪的銀錢搶過來,正好家里手緊,正是缺錢用的時候。 搞得朱興德,不得不打擊自信的二柱子,怕他再大意了:“對方要是人多呢?一天天的,咋就沒有你怕的?!?/br> “人多咋了?人再多,他們也有弱點,是人就怕死。怕死就不敢豁出去和我拼命。而我,為哥你,不怕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