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164節
整理好,擺放在桌上。 一眼望去,還挺壯觀。 連同羅峻熙自己寫的,并排擺放四摞,只書籍,大概就有四十多本。 羅峻熙回眸對小麥笑:“如若我這次秀才順利通過,我打算回來后,就將這些通通賣掉?!?/br> “賣掉?” “是啊?!?/br> 羅峻熙扯過小麥的手,一邊把玩一邊說道: “應能賣不少銀錢,就賣給咱鎮上私塾那些十四五歲地主家的孩子,孩子不大,好唬弄,家還有錢,不在乎多買幾本重復的書。只要我考下秀才,上面有我的字跡,地主家的半大小子一定會爭搶買我這個前輩的書籍。嗯,賣完再給你買面油。那罐面油,連著外婆她們一起使,我看早就用完了吧?!?/br> 說到這,羅峻熙眼睛一亮,“噯?還別說。我賣一套作甚。等考下來,我可以靠著名聲,多默寫幾套向外賣。我現寫,我就說,我能有今天,就是靠著這些中的秀才。你看這個主意是不是妙哉?!?/br> 小麥一把摟住羅峻熙的脖子:“夫君,其實你只要盡力考,考完再平平安安的能早些回來就好?!?/br> 羅峻熙用側臉蹭了蹭小麥的臉:“好,平安回來?!?/br> 小麥沒看到羅峻熙眼中的復雜。 但不影響她稍顯疑惑。 因為明天羅峻熙就要出發,今晚卻沒碰她,甚至離她很遠。只用手不停地順著她的頭發。 一遍遍不厭其煩地順著,還微笑地看她。 小麥側躺在枕頭上,扭頭提醒羅峻熙:“我進屋前,娘有特意問過我?!?/br> “問什么?!?/br> “問我月事兒是不是完了?完了的話,今晚讓咱倆早些回屋睡?!?/br> 羅峻熙說:“好,那我們早些睡。閉眼,睡吧,明天還要早起?!?/br> 小麥:“……” 當小麥睡著后,羅峻熙才悄悄起身。 將三兩碎銀放進小麥的荷包里。 這是去掉送禮花用外,僅能多出來的銀錢。 羅峻熙另單獨留個字條,讓小麥在娘家如若有想買的物什,或是家里缺什么少什么就先花這個錢。 總是不能讓媳婦看見貨郎,連想買針線的零花錢,都要朝岳母岳母伸手。 然后又探頭偷偷地親了親、摸了摸熟睡的小麥。 羅峻熙眼睛盯著小麥的臉,在心里自言自語道:“我會回來的,我絕不會讓人將我搶走。野豬不行,人更不行?!?/br> 比起這屋小心翼翼的觸碰,隔壁屋可就火熱極了。 準確地說,是楊滿山一人在火熱。 都快要燒著他了。 滿山臉通紅,急喘著氣息,頭發差些冒煙兒,推開小豆道:“等會兒,媳婦,等會兒再取水行不行?!?/br> 滿山心里就納悶了,就親嘴那事兒,難道只有男人會有反應,女人們沒有嗎? 如若女人們應該有反應,那他家小豆,為啥真拿他當運水的使喚。 你聽聽。 小豆說:“滿山,等不了啦,快點兒。傍晚那陣,大姐夫終于從別的村換來兩口大缸。趁著你沒走,必須添滿。要知道咱家可是要釀酒,你們那面要是賣的好,給家里這面送個信兒,家里這面就要抓緊釀造再給你們送酒。你又不在家,到時候沒了神仙水,我們拿什么釀?!?/br> 咱家酒可全指望神仙水才發酵快,沒雜質,口感好。 小豆手心拍著手背,那副急火火叭叭叭小嘴不停的模樣,愣是楊滿山氣著了。 滿山低頭瞧眼褲子里的小兄弟,又擰眉看眼小豆,用眼神示意:媳婦,難道你真的看不出來,它已經支棱高高的了嗎? 小豆裝作看不出來,畢竟看出來又干不了什么,她肚子的娃可不穩當,一把薅過滿山的脖領子,嘴上說著:“快點兒,來吧?!比缓缶徒o滿山親進去了。 楊滿山坐在水池邊,沒有先舀水,趁著沒人能看見他,倔脾氣上頭,先用葫蘆瓢使勁敲了敲自己的頭。 用這種方式報復一下小豆。 …… “媳婦,你看我戴上這頭套,就露倆眼睛,你還能認出我不?”朱興德戴著一臉黑頭套問道。 小稻坐在炕上嘆息,不得不提醒句:“我說,甜水她爹,咱們帶武器也好,帶什么都罷,是為防止別讓壞人將小妹夫抓走就行??赡氵@?是你要去殺人嗎?” “我是以防萬一,懂不懂?!?/br> “防什么,她爹,咱可不能手上沾人命啊。一旦要是沾了,你想啊,世上沒有不漏風的墻……” 朱興德無奈,擺手趕緊叫停。 你看,他還啥都沒說,什么也沒干呢,媳婦就一臉憂心。 可有些事兒,有時不是咱咋想就會咋樣的。他還不想出這岔頭呢,不照樣怎么做夢都躲不開? 所以如若非到不死不休的程度,不是咱想井水不犯河水就能了結的。真到了那一步,那他們就戴上頭套再殺人,別被誰看見。 朱興德含糊句:“反正頭套不占地方,用不著,我就當汗巾子?!?/br> 怕再聽到小稻磨嘰,他趕緊趴炕上:“要出發了,你就別再念念叨叨,你囑咐的那些話,我倒著都能背下來。你干點正事兒吧,來,給我拎拎?!?/br> 所謂拎拎,就是讓小稻掐著他后背的rou皮,揪起來從上至下一個骨節縫挨著一個骨節縫,一直拎到腰眼。 有時會出現骨節響聲,就像有人會按手指頭,手指也會發出響動一樣,拎完能渾身松快不少。 朱興德舒服的渾身直哼哼,一邊哼哼一邊忽然道: “我說,咱倆從來沒聊過,要是我走到你前面,你會不會再嫁。 左小稻,我這人自私,我就和你說實話吧,我不希望你二嫁。我沒法接受你在別人身下。 真有那天,你堅強點,帶著甜水還有肚子里這個,回娘家過日子,聽見沒?” “聽見了?!?/br> “你好好想了嗎?回答的那么快?!?/br> 過一會兒,朱興德扭頭看向小稻嫌棄道:“你咋又不吱聲了?!?/br> 快慢都不對。 小稻說:“呸呸呸,臨要出門,又有那么個夢,少說不吉利的話。你這是純心嚇我是吧?那咱倆不如聊聊你賣酒賺了大錢的事兒。朱興德,我這人自私,我就說和你說實話吧,我不希望到時你有其他女人。我沒法接受你在別人身上?!?/br> 朱興德說:“那你應了我那個,我就應你這個?!?/br> “拉鉤?” “拉鉤,誰做不到誰是王八蛋?!?/br> 當兩個手指對在一起,朱興德趕緊起身,忽然慌了:“咋了這是,怎還哭上啦?!?/br> 小稻趴在朱興德肩膀上哭道:“我有點兒擔心你這回出門,控制不住啊咋辦。夢里在丟了小妹夫的情況下,你還差點丟了胳膊?!?/br> 朱興德拍著小稻的后背哄:“沒事兒,???你看我這身板子,一拍啪啪響,準保啥事兒沒有,我這胳膊,強勁有力,我這……再哭,我可親你啦?” 第一百六十三章 預防 一張張金燦燦,軟乎乎的餅子出鍋。 裝包的時候,那餅子還燙手呢。 正如朱興德所夢見的那樣,白玉蘭幫忙烙餅烙的不圓乎,外婆給特意補救,得到嘲笑。 外婆忙得一腦門汗說:“你懂個啥,這叫團團圓圓,過日子有時候要有些講究的,必須要圓?!?/br> 院子里,左撇子幫忙裝完酒后,一邊摸著胖騾的腦袋,一邊眼巴巴地看向女婿們和二柱子、六子。 “早些回,???陪考完,哪怕酒沒賣出去也先回來。不怕,家里有糧,甭管發生啥也不要慌。餓不著肚子,天就塌不了。有啥事兒就托趕腳的車夫給家里送個信兒。不方便口述的就寫書信,我可是認字的?!?/br> 朱興德背著包袱,打頭走上前:“知道了爹,您也不用送,都忙去吧,家里一堆事兒,該干啥就干啥?!?/br> 而特意趕來的羅母,正在囑咐羅峻熙,一遍遍地小聲強調:“兒啊,到了府城別遙哪亂走,好好考。你可千萬記住要使勁兒考。啥都大不過它。學不進不去時,就想想娘這些年為供你的不容易,你再咬咬牙……” 這話里,其實摻和小心思。 羅婆子那意思是在暗示羅峻熙,別到了府城和你大姐夫他們忙乎賣酒。 你幫著cao那份心、著急掙那份錢干啥? 甭管是賃個院子,還是住店,看書才最要緊。 不是有那么句話嗎?只要沒進場,那就能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沒事兒再磨磨槍也不要去干別的。 小心思那么明顯,卻沒人在此時和羅母多計較。 畢竟確實是這么個理兒。 咱一天天在忙乎啥呢,不就希望家里能出個有真本事的人?士農工商,家里出一個士,有個當官的,在這世道,那絕對會不一樣,咱家是不是也能干啥有些底氣? 賣酒不缺羅峻熙。 左家人甚至比羅母還希望羅峻熙能再出息出息。 瞧秀花這身裝扮就能看出來。 白玉蘭感覺眼睛差點兒被秀花閃瞎。 攤完餅子,老娘非要進屋換身衣裳,那就換,反正也犟不過老娘,一天三脫三換的可能臭美了,可是,就換的這? 秀花沒臉紅,白玉蘭先臉紅道: “艾瑪,娘啊,你咋把小麥的黃裙子穿上啦?從哪里翻出來的,那是小麥在家當閨女時穿的,小麥穿都小了,就可想而知你這腰。 你看你那rou都要蓋不住了,快換下去,我的眼睛啊。 再說,你都多大歲數啦? 要是穿這一身出門,等會兒村里人會笑話。 人家五叔他們,還有咱村里有頭有臉的,都知曉咱家稀飯趕考、德子他們出門賣酒,算是兩件大事合在一起,指定會出來人送。備不住已經烏央烏央的在村口站一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