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113節
心疼jiejie,讓小稻趕緊去給朱老爺子熬藥要緊。 羅峻熙趁著灶房就小麥一人,看了眼門口打聽道:“你也上手了?你沒讓朱家雞鴨鵝狗貓幫忙吧?” “我沒有,記得你囑咐我的那番話,輕易不再招貓逗狗。只幫我娘扇扇孫家女人們的臉,撓撓她們什么的,沒干別的?!?/br> 人家小兩口之前有商有量過。 在王賴子村里干那一票動靜太大,為了不引人注意,王賴子家沒連根拔起前,羅峻熙讓左小麥少露那一手。 連朱興德也特意囑咐過,小妹,我讓你招,你再招。 左小麥都記著呢,特別聽話。 即便如此,當羅峻熙聽說左小麥幫岳母打別人大嘴巴子,一時間盯著媳婦的臉,也有點兒不知是何種心情。 “吃飯了?!?/br> 朱家院落,氣氛格外沉重。 周福安一聽要吃飯了,他就去大門口站著,不好意思端朱家飯碗。 惹禍頭子孫氏,今兒個臉早就被扇腫了,幾個嫂子撕她,婆婆也揍她,她男人也甩她一個巴掌。聽見喊吃飯,只將她屋里幾個孩子放出去,自己沒出去。 前腳才將孩子們放出去讓吃飯,后腳就聽到三弟妹李氏說:“我不的了,四弟妹,咱們不是分家了嘛,咋能一起吃飯。我這就回俺們房頭舀糧,一會兒就做好?!?/br> 倒是白玉蘭不讓了,可不能讓大閨女真就應了,那成了啥事兒。 她和老頭子要是不在朱家,那也就算了。 但是他們在,屬于做長輩的,沖朱老爺子,咱就算是特意說給朱老爺子聽,也不能在這節骨眼兒算計吃誰家糧。 “她三嫂還做啥呀,費那個事兒,快點兒來?!?/br> 然后朱家從大到小,一堆孩子,全眼巴巴地站在飯桌前望著四叔。 可想而知,往后幾日,這就要和四叔混飯了。 朱興德深吸口氣,閉了下眼睛,“吃飯?!闭f完,自己倒是一口沒吃,朱興德忍著餓,餓的氣的胃難受,端著飯碗先去喂他爺了。 而就在這時,小稻一聲驚叫傳來,差些沒給小稻嚇流產。 蘭草在屋里忽然上吊了。 多虧小稻推門進去叫吃飯,那蘭草才將凳子踢開沒多大一會兒。 要是小稻但得不憨厚一點兒,像李氏一般壓根沒搭理過小姑子,李氏尋思,你是什么功臣???還得特意叫你吃飯,那蘭草就死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覺醒 “你是真缺心眼呀,你是!” 朱興德兩手叉腰,望著躺在炕上悠悠轉醒的堂妹,被氣的腦瓜子青筋直蹦。 他有一肚子想罵的話,最終只憋出這么一句。 蘭草有一陣都閉氣了。 朱興德手探到蘭草鼻子下方那陣,手是哆嗦的。 可想而知,心里有多慌張。親手將人從凳子上抱下來,親手探鼻息。 要說能救回,最該感謝的人,朱興德最感謝白玉蘭。 多虧他岳母熱心腸,歲數大的人吃過的咸鹽多,見過那上吊的咋救,爬上炕一頓忙乎。 朱興德又及時將村里的赤腳大夫拎到朱家,這才救回蘭草。 赤腳大夫也當著大家面前說了,說多虧有德子的岳母在。 要是稍稍遲疑一點兒,誰來都無力回天。 這話,除了不懂事的孩童,剩下的人全聽懂了。 德子的岳母要是像有的人似的,稍稍尋思一會兒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又不是郎中。別再沒死透被咱瞎整弄斷氣了賴上可壞了。 或是像有的婆子比較迷信怕晦氣。 鄉下是有這種說法的,說人將死前吐的那口氣極為不好,尤其是這種橫死的。氣息撲到誰身上,誰倒霉三年,喝涼水都塞牙。 所以說,像李氏孫氏她們心里明白,德子的岳母只要占其中一點遲疑的心思,那蘭草就活不了。 可是,人家德子的岳母并沒有。 蘭草被救回后,德子的岳母忙乎的一身汗坐地上起不來。 郎中都看出來是被嚇的,腿軟的直冒冷汗。 還問白玉蘭:“要不要給你也把把脈?” 郎中決定,回頭出了朱家門要和村里人好好說說。 一說蘭草委屈的都上吊了,這才叫真的大型逼死人現場。二就打算提提大德子那岳父岳母家人品厚重。 依郎中看,老朱家那幾門姻親,綁一起都不如一個老左家的手指頭。 這回可真是看出來患難之中見真情。 到真章,誰行誰不行一目了然。 白玉蘭擺手拒絕郎中要給自己看,反倒拽住小稻的手朝前一伸,對郎中急道:“快給俺大閨女看看吧,她肚里有娃?!?/br> 沒人知曉,大義的白玉蘭還在心里不停罵道: 真特么煩死了,煩死了! 想撓死她們。 以前是最膈應登老羅家門,眼下是最煩老朱家。這才叫親戚多,爛眼子事兒就多。 你說,從進門哪消停過吧。 令她最生氣的就是大閨女被嚇壞了,換成別人嚇咱家孩子,咱指定不會饒了他,但在這里還不能找誰評理。 這就是最憋屈的。 找誰呀? 大女婿嗎? 她都不忍心看大女婿。 左老漢和白玉蘭陪同小稻回了屋,做爹娘的心疼了。 白玉蘭問小稻:“閨女啊,見血沒?” 小稻說沒有,就是肚子一疼,“娘,我剛才抽疼那一下,真怕孩子就這么沒了?!?/br> 郎中知曉后,沒為掙這份保胎錢亂開藥。 朱家今日太慘了,他連著給好幾位朱家人看病,不差掙那點兒銀錢,不忍心。 郎中提議既然德子媳婦沒見血,那就再觀察觀察吧,喝藥并不好,這些天啥也別干了,好好養身子要緊。 而且自掀老底,說自己看這方面不行,隔壁村有個接生的婆子,別看是接生的,保孩子有兩下子,要是不放心或是見血了去找那位。 得,這話說明,又一個不能收糧的要退出了。 不僅退出,而且搞不好還需要有人照顧。 簡直是雪上加霜。 即使小稻平日里沒干過什么重活,最起碼能做飯,那就能差不少事兒呢,至少能倒出一個人不停干活,不用cao心吃飯的事。 “姐夫,我想跟著下地?!绷_峻熙上前對朱興德道。 說這些話時,羅峻熙表情里帶著討好: “姐夫,我平日里真的謙虛了。你說的對,太謙虛就是虛偽了。我給你透個底兒,真的不差這幾日,我照樣能考上。你想啊,咱家和那大戶人家沒法比,我念書年頭少,比不得城里那些人,但那又如何?每次書院月考,我這個鄉下小子都能考一甲賺銀錢,你妹夫我厲害著吶,我文曲星……”附身。 羅峻熙啰里啰嗦的對朱興德解釋。 他早就看到大姐夫一人站在屋門口,仔細地在旁聽郎中說大姐的事兒。 那側影,怎么瞧怎么蕭瑟。 能看出來,姐夫咋不心疼大姐呢。 大姐在娘家一直好好的,今兒才回來頭發就被揪掉兩綹子,盼了多年的孩子又動了胎氣。 憑姐夫對大姐那細心碎嘴子cao心勁兒,恐是比大姐還鬧心。 而最讓人憋氣窩火的是,大姐夫還不能與任何人撒火。 親祖父躺在炕上,本來就要氣過去了。 就剛剛,知道蘭草上吊了,嗷的一嗓門那么大動靜能聽不到嗎?老爺子急的從炕上摔下來了,屋里沒人,全跑去看蘭草,老爺子那腿摔的不輕,骨折了。 大姐夫才給郎中找完木板,又趕緊來聽大姐這面的情況。 至于姐夫的堂妹蘭草,眼下更是抱怨不得。 和一個才上吊被救回的人說啥呀?差些死掉的人,沒什么精氣神的躺在炕上生無可戀,再看見那脖子青紫一片也不敢罵啊。萬一又給罵上吊了怎么辦。 朱興德啟唇道:“不行,看書?!?/br> 就這么言簡意賅宣布完離開。 …… 當大家又重新坐回飯桌前吃飯,小稻是在自個屋里吃的,白玉蘭陪著大閨女,左老漢特意去大屋陪朱老爺子去了,接過大姑爺給老爺子喂飯的活,忽然傳來朱興德在大門口罵周福安: “我說沒說過讓你滾,別讓我再廢話。我沒空打你。我妹子還不和你過了呢,滾!” 別看朱興德和之前相比罵的不狠,更沒有動手連踢再踹,但是那隱忍的聲音里,已然能讓人聽出在憤怒的邊緣。 嚇的歲數小的娃子,哇的一聲張嘴就哭了,嘴里干糧渣子都沒咽下去就嚎哭起來。 李氏急忙抱起閨女回房,飯顧不上吃,怕閨女哭的小叔子心更煩躁。 大門外,周福安也終于走了。不走咋整啊,怕被四舅哥剁嘍。 小稻在自己屋里咽不下去飯了,和白玉蘭小聲道:“娘,你說多愁人。我感覺甜水她爹離被氣死要不遠了,他那人,本來氣性就大?!?/br>